第18章

淩晨兩點多,奔馳駛進九棠府。

秋千在夜風裏輕蕩,霈澤摔上車門,透過落地窗看見房間裏亮着一盞柔黃的壁燈。

他按指紋進門,在客廳裏遇上迎出來的陳嬸,陳嬸吃驚道:“少爺怎麽這個時辰回來了?”

霈澤“嗯”一聲, 急不可耐般直往客房大步走,倏地又回首道:“陳嬸兒,明天多做些好吃的。”

陳嬸連連答應,覺得奇怪又試圖關心,話還沒出口,人就進屋了,徒留給她一聲輕輕的反鎖聲。

伊曉果不然又滾到了地毯上,穿着破襯衫的鯊魚還在沙發裏,他倒是抱着沙發腿兒睡得正香。

霈澤把落地窗簾拉嚴,衣褲脫了随意一扔,他跪伏到地毯上把曉曉壓在身下,掐着這張睡夢中毫無防備的臉蛋深深親吻。

三個半小時前,他從椿鄉縣上高速,漫漫沒有盡頭似的長路蜿蜒在黑夜之中,周遭靜谧,讓他有大把時間思緒飄飛。

好像飛去很遙遠,攏了一堆又一堆的紛紛擾擾塞滿腦海,随着奔馳飛馳,随着路途漸短,全都變作愈燒愈烈的邪火,亟待噴湧。

他決定放縱自己。

懷裏的人淺淺嘤咛,半昏半醒,兩瓣柔軟的唇任由含吮,惹得霈澤發起狠來---就這德行,他無法控制內心橫沖直撞的情緒,于是憤怒地、故意地做最自虐的假設,就這副德行,若是住在那魚龍混雜的老小區裏,被別有用心之人入室行兇,要怎麽反抗?為何一點戒備心都沒有!不知道自己是個反應遲鈍的笨蛋嗎?

睡褲成了無辜的犧牲品,收起的褲腰被扯斷線頭,松垮垮地被扔去床腳。

霈澤一邊拱在曉曉的頸窩裏撕咬那片薄薄的皮膚,一邊探入兩指進到那緊致溫熱的小口裏,他沒多少耐心做前戲,甚至就想這樣不管不顧地頂進去。

弄疼他,聽他哭叫,也很快樂。

貪睡的寶貝終于發覺出不對勁兒,一雙手胡亂地推搡起來,可惜嗓子被睡意黏住,支支吾吾地不知在哼唧些什麽。霈澤擡起頭,看他眼睛還是沒睜開,小扇般的長睫不安地顫動,漂亮得要命。

手指又随意揉了幾下就抽出來,還幹澀,肯定會疼。霈澤卻激動得越發難以自制,他重新吻住伊曉,心道,寶寶,要受罪了,受着吧。

陡然來襲的失重感徹底喚醒伊曉,柔光映在他的水波流轉的眼眸裏,茫然可愛,他幾乎以氣音在嘟囔:“...哥哥?”

後背猛地撞上一片冰涼,緊接着身前也被壓上一片滾燙的胸膛,伊曉後知後覺自己像個夾心餅幹的夾心一樣被抵在了牆壁上承受啃咬,他本能地收緊四肢抱住這唯一的支撐,嗯嗯啊啊又驚又懵,恍惚地以為自己在做一個栩栩如生的春夢。

一定是思念成疾了,曉曉想。

霈澤吻得投入,被那點慌亂的呻吟撩撥得情潮難耐,他托着兩條筆直的大腿,手心抓住兩團屁股肉掰開,弧度如彎刀的兇悍性器已經被汁液黏濕了整個冠頂,正以不容拒絕地力度撐開穴口,再伴着不堪承受的嗚咽一寸寸侵占進最深處,連兩顆飽滿的陰囊也死死擠在交合處,恨不得也能插進去享受這一腔媚肉銷魂的擰絞。

霈澤嘆慰地輕吐一息,爽得腰眼兒發麻的同時也感受到強烈的安心與踏實。

他側過臉,親親伏在自己肩頭上直喘的寶貝,看起來溫柔款款,可下一秒卻不顧曉曉是否還疼、是否已适應,就擺動腰臀猛操起來。猙獰的性器盡根抽出再快速沒入,力道之大不過幾下就将白嫩的腿肉撞得通紅,整個房間裏都響徹皮肉拍擊的啪啪聲,和着曉曉動聽又破碎的哀求一同刺激着發情的野獸。

“嗚嗚...啊!啊...慢...啊嗯...”這個春夢前所未有的逼真,伊曉受不住這樣兇悍的折磨,挺着腰想要逃,卻又只能一次次落在那根可怕的兇器上,被操得小腿晃動,被操得肚皮一次複一次地鼓出來,要被捅穿了,要被燙得融化了,每一個颠簸都讓他掙紮着求饒。

霈澤卻像着了魔,一聲聲一遍遍沉迷地呢喃着“寶”,毫不見半分心軟,反而掠奪得越發沒了章法,怎麽深就怎麽用盡蠻力往裏面操去。

伊曉稀裏糊塗,哽咽抽噎,害怕自己會溺斃在這場春夢中。

可是漸漸,捱過最初幾分鐘的疼和脹,熟悉的快感便洶湧來襲,媚肉很快就被操得濕透,豐沛的汁水裹滿那根耀武揚威的大東西,又從穴口邊緣黏黏膩膩地湧出來。

“嗯...嗯啊...不、不...”伊曉攀着霈澤的肩膀,才剛被操開就禁不住地想射了,性器擠在兩人之間,濕漉漉的,接連不停地摩擦在睡衣衣擺上,不出幾下就一彈一縮地噴出縷縷白精。

高潮中的身子銷魂入骨,霈澤堪堪埋在深處不敢再動,可手卻仍不閑,握着兩團臀瓣肆意至極抓揉擺弄,朝着中間擠去,夾住熱燙的陰囊來回磨蹭。

伊曉爽得七葷八素。

套着姜黃色襪子的腳丫繃緊了幾瞬後如斷線般失了力氣,這刺激來得太快,他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就被狠狠插射了,連同剛蘇醒的一點點清明也射出去了,整個人軟在這個行兇悍匪的懷抱裏昏昏欲睡。

霈澤吻着他濕潤的睫毛,什麽話都不想說,追悔、情話、承諾都顯得很多餘。他重新擺動起精瘦的腰肢,自認今晚有用不完的力氣,除非被徹底榨幹,否則他不會停下來。

曉曉又被幹醒。

浸酥指尖的快感如涓涓細流游遍全身,他哼着動情的鼻音睜開眼,這回沒有那麽颠簸了,睡衣蹭在牆壁上一聳一聳,蹭得領口大敞,露出整片布滿了潮紅的肩頭鎖骨。

霈澤張嘴就咬,惹來一串打着顫兒的泣哭,那麽好聽,他又仰起臉去尋他的唇,邊吻邊緩緩加重力道,尤不滿足地在雞巴用力往上頂的時候稍微松開手,讓曉曉無可依附地落下去,讓雞巴鑿進可怕的深度,深深契合。

“啊!啊...不、嗚嗚...”伊曉崩潰地大哭,這樣的姿勢他哪裏都逃不掉,只能奮力地抱住霈澤的肩背,他哭求着磕巴道,“哥哥...深...啊!啊唔...求、求求了...”

“求什麽?”霈澤性感至極地喘着。

“不要...啊!天啊...嗚嗚!”伊曉的指甲抓在他背上,嘴角盡是他來不及咽下去的口水。

霈澤又抛了他好幾回,被甬道裏越來越劇烈的擰絞給絞疼了,他重新托住他,接着向後退了一步,讓曉曉腰肢懸空,只剩下肩膀還抵在牆壁上。

伊曉還未從驚濤駭浪中緩過勁兒,哭哭啼啼地揮着手要摟要抱,下一瞬,呻吟再次猝不及防地拔高,他濕潤的眼裏影影綽綽,朝下看,看見自己的性器豎得高高的,而屁股像個套子一樣被握住,一下一下往炙熱的雞巴上套去,整條肉腔都在這蠻橫地操幹裏變得敏感萬分,一插就出水兒,一頂就痙攣,又快爽得射出來。

霈澤不許他射。

他抱住曉曉轉個身,把濕得一塌糊塗的寶貝兒摔進大床裏,這下雙手就騰出空了,一只去扯那遮擋春光的睡衣,一只握住那根甩來甩去的性器,已經濕膩得不成樣子了,還在往外冒着亂七八糟的汁液。

幾點清脆的聲響,衣扣被扯繃了,飛到浴室的瓷磚地上彈了幾彈。

比起這點兇殘的暴力,伊曉更害怕大刀闊斧捅在屁股裏的那柄肉刃,他毫不禁事兒地又被操上了高潮,可惜一股股迸射的精液被手指堵住,在承受回流的這幾秒裏他完全崩潰,僵直着身子胡亂抽搐,性器沒法出精,後穴卻失禁般洩出成片潮汁,噴得用雞巴都堵不住,将床單弄髒了一大片。

霈澤被夾得悶哼,爽得低罵了句髒話。

他本想等着曉曉緩過餘韻後再繼續征伐,可是高潮遲遲不落,被操熟了的淫肉像貪吃的小嘴兒一樣吮着他不停歇地又吸又咬,太他媽爽了,霈澤深呼吸一口,撈起曉曉的一條長腿挂在臂彎裏,随後便不再強忍射精的欲望,重重數十下蠻幹後,将自己抵在最深處肆意噴發。

一場猴急猴急的做愛終于暫且落下帷幕。

霈澤趴在伊曉身上,卸了全身的力氣壓着他,只壓了一會兒,怕給壓壞了,又虛虛擡起些許,摟着他環着他,看他用一把濕潤的哭腔弱弱喘息,眼裏還失神着,整張小臉濕乎乎的,眼淚口水混在一起,髒兮兮怪可憐。

霈澤吧唧他一口,自己爽翻了也不把手拿開,還堵着,存心不讓他的寶貝好過。

他覆唇親吻,輕輕柔柔地厮磨,享受着情欲的餘韻,悄悄情話道:“小傻子。”

伊曉半晌才回過神,還是迷糊,以為自己躺在陳年老醋缸子裏,四肢百骸全都酸軟着,鼻尖也酸,好委屈...睡覺睡得好好的,招誰惹誰了他?

“嗚...”伊曉哼。

霈澤正含着他胸前挺翹的奶尖兒疼愛,聞聲趕忙湊過來,看他流着淚,撅着嘴,整個就一受了比天還大的委屈樣兒。

“乖寶。”霈澤叫叫他,半軟的性器還埋在他身體裏,一點也沒有要抽出來的意思,而且那只作惡的手,作惡的手!還握着、還堵着、還慢慢地上下撸動着!

伊曉難受地推搡,兩條小腿無力地踢蹬幾回,哭喘道:“...我、我...我不夢了...快醒...醒一醒...嗚嗚...”

霈澤聽罷愣了一瞬,随即吃吃地悶笑起來,真是小傻子,還以為自己在做春夢麽?

他覆到他耳邊去,染滿情欲的聲線性感得要人酥軟,他故意低喘,撩撥道:“曉曉,想不想哥哥?”

伊曉哭腔更濃。

“想不想霈澤哥哥?”

霈澤又硬起來,一點點撐滿濕熱的甬道,将那片無辜的肚皮重新頂得鼓出一個小包。

“這是一個不做愛,就不會醒來的夢,曉曉要怎麽辦?”

伊曉抽噎地看着他,看了片刻,眼裏清澈且天真。

霈澤撫着他眉尾,又摸摸他發梢,突然不忍心欺負他了,只溫柔至極地問:“好看麽?”

倏地,推搡改為摟抱,曉曉把腦袋拱進霈澤的肩窩裏,嗡聲道:“...想。”

這遲鈍的。

霈澤笑起來,心軟又心疼,身貼身的溫暖令他嘆息,他摁着曉曉的後腦勺,性器再度威風凜凜地操幹起來。

太乖了,他想,還是得狠狠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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