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818那個戲弄倆兄弟的醫生05 你會……

回了湯家後,湯虞照顧着蘇雀,給他買了緩和胃疼的藥。熱好了的暖水袋,敷在了胃上。湯虞守着蘇雀睡覺。

湯谷在客廳裏看着電視,他冷漠的神色裏,看不出他有多熱衷電視彩色跳動的幀。電視無聲地播放着,時間一點一點撥轉過去,湯虞還沒有從蘇雀的房間出來。

湯夫人路過客廳,看到夜裏十一點多了,小兒子還沒休息,于是說:“保姆杜姐給你做了點甜品,吃了就趕緊睡了。太晚了傷肝。”

湯谷淡漠道:“我知道了。”

繼續看着電視,最後電視也不看了。

他怒火一點一點從心裏面冒出。那個人還沒有出來。

房間裏,蘇雀問:“湯谷怒意值多少了?”

系統說:“怒意值75,恨意值80,現在飙升到92了。”

蘇雀笑:“就這麽一點事情,也值得他怨恨的?”

系統害怕:“宿主,我害怕不是你被湯虞分屍了就是湯谷被分屍了。”

蘇雀笑:“怎麽會呢,我怎麽忍心讓你目睹這麽殘忍的事情。”

系統瑟瑟發抖,他知道蘇雀下一句話是:我會讓你閉上眼睛觀看的,寶貝。

終于,快一點時湯虞才從蘇雀房間離開。因為蘇雀睡不着,湯虞就幫他敷着熱水袋,哄着他睡覺。

好不容易睡着了。“你還沒睡啊?”湯虞從蘇雀的房間裏出來,看到湯谷在客廳玩游戲。

湯谷淡而冷漠。他正在玩着王者榮耀,他作為打野娜可露露,前期靠他拿了優勢大順風,因為他故意地去浪,亂殺人帶崩了節奏,正被隊友瘋狂罵着。他敲字飛快,同樣的素質十幾連回敬着隊友。如果不是老素質玩家,噴人不帶敏感字,不然一早就被禁言了。

可他一點都不在意,眼裏出現了殺人、自己被殺、隊友問候的麻痹。“沒呢,今晚十八連勝。”語氣聽不出來一點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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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虞習慣了弟弟這樣,于是他說:“那你早點睡。”說完,就進去自己的房間了。

湯谷也不等游戲結束了,直接挂機。

他走進了房間,看到蘇雀睡着。很安詳的,像一只溫和的母鹿一樣。獵人悄無聲息帶着滴血的獵·槍進去,都毫無發現。

因為胃疼,那人早早睡去了。很快,現在醒過來了,看到一張怒意騰騰的臉。陰鸷的眼神,盯緊了自己。

“谷谷,”那個人顯得意外和慌張。

湯谷盡量壓制住自己的聲音中的感情,他雖然知道,盡管聽下去非常得令人毛骨悚然:“我今晚等了你好久。”

“谷谷,你吓到我了。”蘇雀清醒過來,他聲音稍顯沉着。

“是嗎,”湯谷手背摸了一下蘇雀的腹上,胃的位置,“你這裏好點了嗎?”

醫生的冷汗從背上冒了出來,他說:“好很多了。”

湯谷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髒位置:“可是我這裏很不好呢。”

……

……

系統:“醒醒宿主,是時候上班了。”

蘇雀醒來,系統看到他面色紅潤。他都不知道是湯谷是變态,還是宿主才是變态。

他說:“昨晚真是一個快樂的晚上。”

系統:“嗚嗚。你別吓我,我害怕。”無論是蘇雀是真心狠手辣,還是假的舒爽,都令他感覺恐怖。這個世界仿佛随時都可以崩塌。

蘇雀說:“下次我再跟湯谷單獨共處一室,你就退出我神識。自己愛幹嘛幹嘛去。”

系統:“?萬一你有危險呢,宿主。”

蘇雀:“你覺得我像是有危險的樣子嗎?”

系統:“……”

湯谷很不開心。因為早上蘇雀是湯虞送上班的。湯谷買了早餐,開車去了醫院。

早上,腦外科科室正在開手術前會議。很快,外面有護士敲門急忙闖進來:“蘇醫生,有人非要說進來找你,攔都攔不住。”

他們科室便有醫生問:“誰啊,病患不知道還沒到坐診或者巡房的時間嗎?”

“你告訴病患或家屬,讓他晚點找蘇醫生。正開手術前會議呢。”

護士一臉急忙:“不行,他……”

科室的人看見那個長相秾豔的,年紀二十出頭的青年,提着打包的盒子的就站在科室的門口。他神色看上去有些冷漠,眼睛掃過,落在了其中一位醫生身上。

蘇醫生站起來:“不好意思。”走了出去。

“你來幹什麽?”醫生看到那個來人,顯然雖然昨晚春風一度,可是此時的青年狀态很不好,眼底透出了些許紅血絲。

湯谷說:“把早餐吃了。”

醫生不假思索地接過了湯谷提着的早餐,立即轉身,急忙地要回去開會。

“吃了再回去。”湯谷攥住了他的手骨,疼迫得讓蘇雀皺起了眉頭。

“今天是很重要的手術前會議。我是主刀醫生。”醫生也不管湯谷帶了什麽,就他剛剛這出來,又耽誤了不少術前會議時間。

這個解釋,醫生以為對方能聽懂,且能理解。

可眼前的人更加冷漠陰霾,眼睛沒有感情:“我讓你把早餐吃了。”一字一頓,手裏鉗着蘇雀的骨頭。如果他執意要走,下一刻怕是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來。

醫生看到青年冷且漠然的神色,眼中黑白分明,銜恨、不滿也許有。眼中此時牢牢地圈禁着他一人。

眼裏仿佛寫着:你敢走試試。

後來,醫生只能坐在外面走廊,利落地把早餐吃了。

把粥分幾次地大口地喝了。“慢慢喝。”湯谷在他旁邊,聲音才緩了一些。

蘇雀急忙喝完,立即要進去科室,湯谷拉着他,聲音柔和了一點,可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我下班來接你,提前一小時。我等你。不要跟湯虞走。”

蘇雀看着他,看湯谷執拗到偏執的狂熱。

醫生點了點頭,青年才慢慢地放開了他。

看到醫生回去科室,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清勁的背影。青年臉上逐漸出現玩味的笑容,不過帶有了一絲開心。

回去後,科室的竊竊的聲音才消停下來。

後來會議結束,有的醫生七嘴八舌讨論起來:“誰啊,這是哪個家屬,這麽瘋地鬧着要闖進來?”

“如果不是最近新聞上的醫患矛盾太多了,這種人,就不該上咱們醫院。”

“以後再遇到這次這種情況,機靈點,先電話通知下保衛科。今天像蘇醫生這樣貿貿然出去,如果那人沒預謀就好,最怕就是……”

這時,有個人提出了大膽的想法:“會不會是蘇醫生的男朋友啊,看他這麽緊張,該不會是小情侶鬧別扭了吧。”

立即有醫生反駁了他:“蘇醫生男朋友我們又不是沒見過,說什麽呢。”蘇雀的人緣暫時還沒有差到這種地步。

“就是就是,別說這種話。”

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年輕醫生小柯欲言又止。可是那天他在地下停車室看到過這位青年,似乎跟蘇醫生淵源匪淺呢。

在旁邊聽了醫生們的話後,趙浩若有所思,很快,心生暗算的他露出一笑。

“一個順風順水的廢物,還想踩着我高升,下輩子吧。在腦外科的未來二十年裏,top1只會是我趙浩一個人。”他心底說道。

這天,第一次,蘇雀拒絕了湯虞的接送,說要加班。

傍晚的江邊,似乎是為情侶而生的。酒紅色的落日垂在了灰白色的江面,天邊的雲霞粉紫,偶爾的鳴笛,江風拂來,平添一絲仿佛婚後日子的舒坦。

醫生和湯谷在江邊散步。湯谷看到旁邊情侶是手拉手的,連同老人也是攙着手的。

他回看過來,醫生難得早下班了,不知道是否因為他。沒有什麽征兆的,湯谷抓過蘇雀的手。醫生擡頭看他。

湯谷這個人做什麽事情起來都十分自然:“你看別人都是拉着手的。”

別人拉着手關我們什麽事。蘇雀想說。

系統:“我今晚打算去找965和845搓麻将。”這愛恨是非他看夠了。

這時,一對情侶走過來,女孩把腦袋放在男孩的肩膀上。男孩問:“你今天上班累不累?”女孩撒嬌:“累死了,每天都好累。但是看到你,我就不累了。”

湯谷看着他們,将蘇雀的腰摟緊了。他視線從前面走遠的情侶,放回到蘇雀身上。

“你今天上班累不累。”

蘇雀擡起眼:“湯谷,別這樣摟着我。”

湯谷知道他要說什麽,他眼睛一翻,“你今天早上喝粥的時候,我看到你喉結。你臉皮這麽薄,喝一點熱粥頭上就冒汗了。”

系統:好可怕,媽媽。

細節狂魔。

蘇雀說:“以後不要給我帶早餐了。”

湯谷繼續着自己的話:“你汗也不擦,是不是平時有手術室的助手給你擦汗?所以你習慣別人替你擦?”

蘇雀看他答非所問,自說自話。

“下次把你做疼了的時候,換我給你擦汗。”

蘇雀不再說話了。

醫生看向別處,眼睛垂着。他捏了虎口處,猶豫着怎麽開口拒絕湯谷時。

臉被湯谷硬搬過來,腰被壓在江邊的欄杆上。下颌捏起來,就像是以前玩過的舊玩具。指腹擦過了那人松軟的唇:

“你這裏,有沒有口過我哥。”

被推開後,他踉跄了幾步,眼睛一動不動盯着脫去了白大褂,不再是白天上班醫生身份的蘇雀。他對他說道:“沒關系。以後不要了。”

蘇雀低低地罵了一句“瘋子”,甩開了湯谷随附上來的手往前走去。

湯谷大步上去,将人拉了回來,那個人猝不及防地被他拽倒,險些撞在了江岸的堤杆上。

湯谷将那個堵在了圍欄上,手攥住了那個人的頸颌。江風掠過,江水拍打沿岸礁石的腥沫拂面。

陰郁的眼睛盯着醫生,慢慢地似笑非笑:“你會治好我的,用身體。”

說着,就低下頭去,手扶住了醫生的柔軟的黑發。他親吻下去時,醫生躲開時,他指骨捏住了醫生的下颌,仿佛再用些力氣,就能聽到骨頭清脆的聲響。

看到醫生的眉毛輕輕地皺了起來,那個人把吻放得不再粗魯。

漫長的三四分鐘,湯谷松開了指骨,掐住對方腰的手也松開了一些,那個人跌落在了欄杆邊。頭頂上,傳來了青年淡漠的聲音:“怪不得他那麽喜歡親你,”

“親你的時候,你軟得就跟灘水一樣。”

青年摧折的聲音仍在繼續:

“要是上你的時候你也這麽享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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