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818那個戲弄倆兄弟的醫生06 你哄……

佯裝出去打麻将的系統,目睹了這出鬧劇,半天,蹦出了幾個字:“快、快逃吧,宿主。”

蘇雀冷笑:“逃了我怎麽救治他。”

系統:“?”确、确定是救治,不是同歸于盡嗎?

蘇雀:“我是醫生,我不會輕易放棄我的病人的。”

系統驚恐。

醫生徹底地頹然起來,青年心底哼了一聲,松開了他對醫生的桎梏。

兩個人同行在江邊,卻像是同床異夢般。

直到有個陌生的聲音,在面前猶豫地響起:

“蘇醫生?啊,真的是你。”

貴人事忙,醫生半天才認出了眼前的人是他兩年前救治過的病人。“你身體怎麽樣了?”

“自從你上次給我取出了血塊,就不疼了。呀,這位是……?”蘇雀的病人看向了在蘇雀身邊的湯谷。

湯谷搶先一步:“我是蘇醫生的男朋友。”這時他淡淡笑着,一掃方才銜恨、占有的陰郁。如同個陽光磊落的青年。

“般配啊,真般配。”病患說着,“蘇醫生可是很不錯的人。”

湯谷笑:“我知道。”

病人走了後,蘇雀掙開他剛才硬是抓着自己的手,湯谷又抓過來,重複強調地說:“剛才他說我們般配呢。”

蘇雀重申:“我是你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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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谷笑:“你們領證了嗎?”

蘇雀還沒回答,湯谷又說:“就算你們生兒育女,我都不會放過你的。”我抓上了,就不會放開。

醫生毫無遮掩地對他說:“別自欺欺人了。我永遠都是你的嫂子。你再怎麽樣,都是徒勞無功。”

醫生的話在稍灰白的江邊的冷風中,加了幾分的刺骨感。

湯谷臉色逐漸陰沉,他變得一言不發。

落日很快地墜入江中,換來的銀澹色的天幕。

兩個人不知道各懷心事地走了多久,直到一個甜筒外形的甜品銷售車的銷售員聲音喚停了他們。湯谷坐下來,臉色依舊是寡沉的陰郁。

醫生随他一同坐在了甜筒車旁邊的小型餐椅上,不知道湯谷什麽時候能清醒明白過來。

這個七彩燈飾裝點着的甜筒車,在江邊的大樹下,在樹葉婆娑的陰影的投下的效果,從遠處看來,絢爛缤紛,在逐漸暗下來的夜中顯得夢幻。

“哦這是你小白臉吧?”“你長得真好看。”“你們倆吵架了嗎?”“他不疼你,我們來愛你。”

湯谷一聲不發,任由周邊幾個青年混混走近,調侃着醫生。

醫生起來想報警,流氓搶過他手機,拽開他:“行,我們去別的地方。乖。”

幾個混混的目光下移,坐着的湯谷依舊無動于衷。就知道是情侶吵架了。手上的動作和語言上更加露骨和粗鄙。

“裝什麽裝?”“你看他心疼你了嗎?”“跟我們去玩,包你忘記失戀。”拉着醫生就往他們身邊拉去。

椅子上的青年面無表情。幾個流·氓混混的嬉戲騷擾醫生的聲音更加下·流。

“會口嗎?”“等下哥幾個把你搞爽了,你就能忘了小白臉。”“越看越喜歡。怎麽有人長得這麽耐草?”

周圍幾個客人紛紛從椅子起來,躲遠了地看着這一桌鬧事的人。鬧事的混混包圍中,疑似有對吵架的情侶。

青年坐着,不為所動。另一人被拖拽推搡着,好不可憐。

求他啊。

為什麽不開口,哪怕向他看來一眼哀求的眼神也好。

你求我,我就救你。

求求你了,求我吧。

直到醫生被人拖拽地踉跄,青年出手,和混混們往死裏厮打了在一起。

青年對于打群架或者準确來說是一打多,有着長久以來的經驗。他這種陰暗狠郁的人,過去沒少得罪過人。

青年打架就下死手,從來不計後果,甚至根本不後怕承擔的。

有的混混被擰斷了手,血都出來。磚頭拍上,鐵椅飛砸,剛才那幾個混混沒有不流血。出奇的恨,發狠地砸。

系統看着瘋狂飙升的數值,連忙報告:“恨意值突破100,怒意值88,愛意值120。”

蘇雀:“愛意值爆表了?又是一個愛而不得的瘋子。”

系統:“宿主……我有一句變态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蘇雀冷笑:“哦?”

系統欲蓋彌彰:“我是說湯谷。”說完後立馬閉嘴了。接下來都是裝死。

混混被打趴的四仰八叉,沒打趴的東竄西逃。

青年眼角破損,流下了黑血。可是他打起架來又下死手,又卻格外的漂亮。引得路人目不轉睛,又趕忙掏出手機生怕錯過了什麽。

他擦都沒有擦血,向醫生走過來。

蒼白的臉上有淌落下的黑血,可不影響他外表的秾豔。他的聲音輕輕的,“你別生氣。”

他對醫生說道。

系統:“我好像是磕到了什麽。”

青年第一次看見,醫生的神色略顯緊張。這次緊張不是往日的害怕他對自己做出什麽來,而是緊張他的個人安危。

他在擔心自己?

湯谷險些忘記了呼吸。

醫生的目光落在他流下的血:“你沒事?”

青年點點了頭。“我有事。”

路虎上。

蘇雀買來了消炎的碘酒,紗布,止血藥等。給湯谷處理了眉骨上,手上,手肘等幾個地方的傷口。

湯谷靠在了靠椅上,看着給他消毒手上的傷的醫生。

看到醫生垂下的眼角,窳白的膚色。

不自覺地伸出手,想碰碰醫生的下颌。

就要觸碰到時,湯谷手指停住了,又放下來。他靠在了路虎的車座上,微微閉了下眼睛:“我很頭暈。你送下我回家吧。不難吧?”

如果蘇雀這時候再說“我幫你叫車”,這就過于失禮了。畢竟剛才是湯谷打跑了混混救了他。

蘇雀答應了。

湯谷說的回家,不是回湯宅。

而是回湯谷在外面買的一間複式公寓。

湯谷進到公寓,把玄關的燈開了。公寓很簡潔幹淨,看出來定期會找家政上門清潔。

客廳外面的露臺的窗門大開着,掠過城市的風灌進了公寓裏。如水般冷冽,伴随着夜裏不知是哪處的水百合綠植的香氣。

湯谷養了一條很兇的獵犬,他們進來後獵犬就對蘇雀吠叫。

在灰澹的房間燈光中,眼露兇光,如同不知名的小惡鬼。醫生第一次看到這個獵犬,渾身沒有毛,或者準确來說是一身棕色光滑的短毛,體瘦腳長,耳朵尖短。

醫生被吠得不敢随意走動。人越怕、狗就越要撲上來。

湯谷喝了幾聲獵犬的名字,想叫停它。可獵犬不為所動,沖着醫生吠着,甚至要撲咬上前。

醫生随後聽到了狗的幾聲慘叫,青年踹了三四腳在狗的身上。狗吃痛地跑遠了,在半開放的廚房遠遠地盯着蘇雀,只偶爾吠叫幾聲。

湯谷從廚房倒了一杯水,拿到客廳沙發,遞給蘇雀。

蘇雀沒有接過。他猶豫了一下,很快。

可是湯谷知道他心底想什麽,青年輕聲:“沒有下藥呢。”把玻璃杯舉起來,自己喝了一口。坐在了沙發上。沙發是乳白色的真皮,上面披了一張短毛羊絨的毛毯。沙發随着青年的靠上去而深陷。

青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口,松開了衣襟上的兩顆扣子,才發現他的襯衫後肩因為剛才打架而撕裂了一條口子。

他垂下的眼睫,檢查自己的襯衫後肩時,俨然像是普通的二十歲左右青年。

随後,他轉過身來,看向了身前的醫生。醫生習慣地和他保持着距離。

青年擡起了一貫淡漠的、眼型略慵郁的雙眼,語氣淡倦的:“我頭很疼。很想吐。四肢無力。”

醫生建議:“去醫院拍個腦ct吧,看下是否腦震蕩。”

醫生遲遲不坐下來,青年往右地整個人仰倒在了羊絨的長沙發。柔軟的頭發落在了白色的羊絨毛上,他眼睛阖上,臉上有一種神色,寫着“你哄哄我”。

醫生遲遲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青年偷睜開了一只眼,看見醫生還是和他保持着距離。他随即閉上眼,皺了一下眉毛。“我頭真的很疼,有什麽辦法可以不上醫院、緩解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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