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818那個戲弄倆兄弟的醫生11 教科……

稍長時間電話裏的安靜:“雀雀,你怎麽了?怎麽不說話。”

幾分鐘後,湯谷才松開了指骨,醫生喘氣,他聲音略微得沙啞:“我在圖書館,信號不,不好,說話不大方便。”

“這麽晚了,還沒回家?”

“快了,再複習一會兒。”醫生的心緒頗有些波動。

電話挂斷好。終于過了湯虞這一關。醫生心情稍稍放松了下來,卻被猛然一推,他倒在了沙發上。醫生仰起頭不知所以地看向了弟弟。湯谷的表情變得不高興、難過和陰澹。

·

自從出院後,這一段時間來,趙暢頻繁失眠,或者整日心不在焉。他是個極富裕的人,無需他工作。

但這個月來,他已經郁郁寡歡到難以下咽、安寝的地步。這一天來,他挂了德濟的心理門診號。

從心理門診出來,一上午的檢測、體檢以及各種心理和精神測試,醫生得出的結果是,他并沒有什麽心理或精神疾病。

醫生對他的建議是,如果他仍然感覺到胸悶氣短、茶飯不思的話,可以和朋友出趟遠門、散散心;或者談一段充實的戀愛。

趙暢正準備離開德濟,在門診的大廳,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

那人白褂素袍,頭發極黑,正在跟一位護士走過。匆匆一眼,仍然看出那個人的霁月光風,氣質如蘭。

這時候,門診的候診大廳就發生了病患醫鬧事件。

一個病人得知自己病情,正摔砸醫護人員的工作臺設備。那邊候診的病人見狀紛紛躲遠,只留下了一名并無大人看管、兩三歲的小女孩。

離遠的人群被情緒失控的砸東西的病患吓壞了,沒有人能趕過去管那名小女孩。那名白褂黑發的青年沖進去抱起那名小女孩,正鬧事的病患手中脫手而出的物件砸過來,趙暢飛快地擋過去,下意識地擡手擋住那個人的摔過來的吊瓶鐵架。

抱着小女孩的醫生回頭,看到了一個熟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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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出院後,趙暢第一次見到了蘇醫生。他微微一笑,久別重逢的第一句是:“你沒事吧,”後半句的“蘇醫生”沒有說出口,他就聽到身後安保科的人攔住失控病患後、病患掙紮的叫聲。

趙暢的手流血了,手背上被鐵鈎子劃破的傷口看着并不淺,蘇雀帶他去找護士包紮。

“要是剛才那病患再失控些,你可得麻煩了。”蘇雀把孩子還給了姍姍來遲的家長後,趙暢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沒有離開過。

“沒關系。”傷者的目光都變得有些許癡呆的、開心的。

蘇雀輕輕一笑,低下頭給他看了一下外科醫生給趙暢開的藥,再觀察了一下正在縫針的手,稍稍皺了皺眉頭說:“可惜了,這半個月內不能碰水,每日記得要換兩回藥。”

他就跟普通外科醫生一樣,知識儲備也夠他成為一名普通外科醫生,正提醒着趙暢。

趙暢沉醉在見到了蘇醫生的春風中。不自然地低頭,正看到自己手背流血,眼前倏忽一黑,下一刻便暈倒了,倒在了蘇雀的懷裏。

趙暢醒來後,正想找蘇醫生。住院部認識他的護士笑:“你可是蘇醫生親自送過來的,還以為你腦袋又怎麽了,原來是暈血啊。”

他有些不好意思,十足地懊惱自己暈血,沒有跟蘇雀多相處一些時間。手部已經縫好傷口,破傷風也打過了。他剛要站起來,便天旋地轉。護士讓他再休息一下。他問:“蘇醫生現在在幹什麽?”他可以去看蘇雀嗎。

護士說:“這個我也不清楚。”

趙暢回想到,自己暈倒場景,最後的畫面是蘇雀的那張白月光般的臉。很溫柔的,眉頭輕輕地蹙着。如同之前住院般,趙暢點了很昂貴的午飯,水果,甜品,下午茶,讓人送到了急診外科和神經外科。

到了中午十二點醫院部分醫生護工休息的時間,他才敢去找平日極忙的蘇醫生。

神經外科的住院部他過于熟悉,他先是去到了辦公室,發現裏面只有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的人在吃飯:“蘇醫生好像急需錢。”

醫生說:“誰說的,蘇醫生像是缺錢的人嗎?”

她們護士消息最靈通了:“也許有個弟弟妹妹要供上學,早上還問我了,怎麽向銀·行借·款利·息會少些。”

“那蘇醫生真是勤工儉學的人,看不出。”醫生感嘆到。

趙暢似乎捕獲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

蘇雀在醫護人員換衣間裏。

不同的衣物放進不同的處理箱,等專門清洗的護工拿走,清洗消毒後再送還回來。每個人大褂上會縫寫好自己的名字,蘇雀也不例外。

他背靠在了換衣間的冰冷的木板牆上,思緒有些飄遠了:

今天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發現信箱裏多了幾封匿名郵件。郵件是個近1G的附件。下載了附件,發現裏面是十幾張灰暗的照片。

照片裏的內容,是他在地下停車場上了湯谷的車、跟湯谷熱吻的照片。還有湯虞來接送他、與他牽手的相片。所有的照片右下角無一不帶有當天的時間,顯示着他腳踏兩船的時間極相近:比如今天牽手的是湯虞,明天擁吻的是湯谷。

色調灰暗,角度隐秘。但是偷拍者極好的耐心,或者是極熟悉醫院地下室,拍到了好幾張他和湯家兄弟的清晰露臉照片。

郵件中還附帶了一段文字,文字的內容是索要一筆巨款,不然就公布這些照片給他的單位、同事以及照片上的情人。

反派冷笑:“還有這種不用自己親自捅破的好事?”

“?”系統小心翼翼試探,“宿主,你并不想這個世界這麽快崩盤的吧?”

反派:“崩又關我什麽事呢:)”

系統:他真的好理直氣壯!

蘇雀剛在上午對散布了一些他缺錢用的消息。他猜測拍這些照片肯定是醫院的熟人。因為照片的環境都是在醫院地下停車庫,不是跟他有仇,就是想敲詐他一筆。

更衣間內。

他的白大褂還沒有脫落,只是不在意地解開了幾顆扣子。黑色的頭發稍稍有些柔軟,反襯得醫生的膚色有些如同了枝頭的開得殘碎的荼蘼般的窳白。

換衣服的房間裏有幾個更衣的隔間,此時他正在隔間裏稍稍出神。

趙暢打聽到了中午休息時,蘇醫生進了更衣間。他在寫着貼有“更衣重地,病人勿進”的門外。等了好一陣,最後,他推門進去。

進去後,裏面空無一人。只有幾間隔間。隔間的門并沒有關死,輕輕一推,便看到了那個略微有些落寞的人。

那個人對于隔間的門被打開還不知道。

過了好一會兒,醫生才慢慢地擡起了頭來。

趙暢看到的是一張幹燥的、略窳白的臉色。不是他想象中濡濕的、惹人憐惜的臉相。

趙暢從來沒有看到醫生這麽落寞、無助、失神的神色。

“你遇到什麽事情了,你告訴我,我來幫你。”

趙暢看到那個讓他致郁、致病的人,輕輕地、心疼地說。

原來他幾個月來的心病是眼前人。

系統心态崩了:“我不玩了。”

反派:“你玩不起了?”

系統:“我累了。”

反派:“這才幾個。”

系統:“第三個了,第三個了!……”反派這是在幹什麽!反派再搞下去,不是這個世界崩壞就是他系統崩潰。

系統哭了。他絕對是第一個把系統弄哭的宿主。

反派:“別哭。這不是有人要害我,我這是出于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個腿腿。他就是在騙自己。系統哭得更大聲了:“說好的當一生凄慘的白月光呢?說好做個美強慘呢?這個世界還怎麽運轉下去?嗚嗚嗚嗚……”

渣男安撫他:“別哭,我完成任務。乖。”

系統:“你哄我,嗚……”雖然這個任務很反人性,可是每個宿主都有每個宿主所要扮演的角色,不然每個位面早亂套了。

反派:“我答應你——”

系統淚水止住,聽下去。

反派:“下個世界我争取慘點。”嗯,如果下個世界的其他角色“辦”得到的話。

系統:“!!”

趙暢的家坐落在這座城市最知名的藤蘿區,那是富人區。

倒了一杯熱茶給他。

那個人下班了,是晚上的九點。醫生下班一般是六七點,遇到點病情可能這一天要通勤了。那個人依舊是有些發呆。

抱着熱水的玻璃杯。

趙暢的傭人為他放好了熱水,趙暢親自去探了一下浴缸的水溫。走出去,看到那個人長得很好看。他不由稍稍地避開了眼光,對他說:“我不知道你要用的水溫多少,滿不滿意,我可以叫人再調的。”

那個人心情一天郁郁寡歡,趙暢看出來了。這時候,醫生出于自身極好的修養,擡起頭,略微落寞笑笑:“沒關系,我自己來。”走進去浴室。

趙暢只能挨在外面的走廊的牆邊。心亂,氣急,他的右手被紗布包紮起來。可是他能感受到自己脈搏的強烈跳動,不知道是為什麽。

浴室內。蘇雀挂斷了湯谷第五十多個電話,湯谷一共發了近百條短信問他為什麽不回電話、下班為什麽一個人走了、是不是湯虞接他了。最後一次打過來,蘇雀依舊是按掉,發處第一條短信:“讓我想想怎麽處理好我們的關系。”

教科書版白蓮花。系統嘆為觀止。

第二條消息:“我很難過,我不知道怎麽面對你們。”他口中的“你們”,即湯谷和湯虞。

第三條消息:“今天湯虞回來,我也沒有去接他。我很抱歉,讓我冷靜幾天。可以嗎,谷谷。”

這三條致命心機短信,徹底平息湯谷轟炸個不停的消息。顯然,他把湯谷吃得死死的。

系統:“宿主,我什麽時候才能像你這麽優秀?”他現在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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