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818那個戲弄倆兄弟的醫生12 他這……
12
反派:“沒事多談幾個就好了。”
系統:“同時?”
反派:“同時。”
系統:“……”
按照匿名郵件的指示,每次醫生到ATM存款機前,再把趙暢的現金打進去。這個賬戶他查過是國外的注冊的,而注冊的人是個虛假存在的人。
醫生撒謊說自己沒有錢,只能一筆一筆地打進去,而非一次性。而每一次醫生打款都被拍下來。而暗處拍照的人,想着:不僅他要拿到錢,同時也要把人毀了。
趙暢天生有哮喘,跟醫生在一起的沒幾個晚上,就第一回 在醫生的面前犯了。哮喘的噴劑噴過後,才逐漸平靜下來。
趙暢害怕醫生會因此而抗拒、不喜歡他。他哮喘尚未完全止住,埋在了醫生懷中。醫生安撫他,就像是小時候母親輕拍自己一樣,溫柔的聲音哄自己。那種感覺,就跟小時候母親無限包容他是一樣的。
很高興且願意和醫生發展成為地下情侶。兩人偷偷見面,醫生坐在他車上,他去買醫生喜歡吃的甜品。在下班後開車去看大草坪滿天星。很小心地、有點舔狗地為醫生準備禮物,奢侈品、香水、圍巾、衣服、鞋子,男生喜歡的所有。
有一次去接醫生,路上突然降溫了。天下着小雨,街道上很冷。趙暢抱着在櫥窗買的外套,自己冷作一團,到他們指定好的下班地點等醫生。
手冰冰的,給醫生戴好了圍巾。醫生踮起腳,趙暢伸手環抱住那個人。
兩人一起走路,趙暢給醫生打傘,兩個人挨着。躲開地上的水坑之餘,會噗嗤一笑。趙暢擡起頭,又會望着他笑。
進去網紅的玩具店打卡。醫生會陪着他買盲盒,私下趙暢會幾箱幾箱的買,而在熱戀期,他并不想讓醫生知道他鋪張浪費。只是買了十幾盒,醫生陪着他,在玩具店的桌椅上,靠在他肩上。看着他拆出來的喜悅,沮喪,期待,失望,驚喜,氣餒。有時候醫生會在他拆到了想要的盲盒而高興的時候親他一口臉頰,他愈加喜出望外。
一起去柴犬店撸狗。小柴犬狗都喜歡黏在了兩個溫柔的人身邊。醫生蹲低了身體撸着毛發,趙暢趁他不注意,拍了一張醫生低頭、周圍都是柴犬的照片。
很安靜、斂合的樣子。皮膚略微窳白,光線很好,連人的寧靜氣質也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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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暢私藏起這張照片,醫生上班的時候,他想醫生除了給醫生發短信外,就是看這個照片。以及偷偷錄像醫生跟他出去玩的生活碎片的錄像。
在一個蹦床場中,他戴齊了裝備,醫生在另一個地方換護膝。
他準備熱身一下,周圍都是比他年輕二十歲的小朋友,或小他十多歲的學生、學生情侶們。有個小孩子過來:“大哥哥,這是小朋友玩的。”顯然這蹦床都是小朋友的天堂。
他微微一笑,摸了摸小孩的腦袋。他爬起來在高高的網上,順便試一下這裏的高度和跳下泡沫的柔軟度。結果他踩空,落在了一個較大的空隙,整個身體漏過去,掉落在了方塊的泡沫裏。
沒有人知道他的跌落。周圍吵嚷,泡沫掩埋。他覺得呼吸困難,摸着身上的口袋,發現藥和噴劑都放在換裝的儲物櫃衣服裏。他開始眼前昏花,直到有個聲音在耳邊。
哮喘的藥送來。他擡起眼睛,醫生臉色有些緊張地白起來。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去逗了逗醫生柔軟的臉頰。
他性格敏感,雖然富家的天生優勢,但是從小缺少陪伴,加上有哮喘,等同于半個不健康的人。很多正常人可以進行的活動,游泳,攀岩,娛樂游樂場,甚至騎車、基本的運動等他都無法做到。
但是醫生很包容他,他不止一次問過,“我有哮喘,我哮喘病發了,你會不會遺憾你的另一半有這種病。”
反派:“不遺憾。你們仨誰沒病。”
系統:“……”他欲言又止,最有病的人其實近在咫尺。
累了,毀滅吧。
直到有一天,他們去游樂園玩。站在了滿是紫色的風信子大草坪前,醫生說讓他閉上眼,會給他驚喜禮物他。趙暢很高興地閉眼,在原地等待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暢睜開了眼睛,眼前空無一人。遠處樂園傳來過山車的小小的呼嘯和人群的歡笑,這種渲染的快樂,似乎離他很近,又很遙遠。
正值黃昏,餘晖落在他的臉上,他眯起了笑眼,不經意地看到游樂園最亮眼的摩天輪。
醫生不知道湯谷什麽時候來的。将他推上了并不放開的摩天輪。
摩天輪啓動,他們的座艙升到半空最高處時,湯谷拿出遙控按停住了。醫生看到,湯谷把遙控扔下了座艙的窗口,摩天輪啓動的遙控摔在了幾十米下方的草坪上。
游樂園的有幾名游客以為自己眼花了,剛才摩天輪動了一下。
他把蘇雀狠狠欺負按在了盒子般的座艙的鐵壁上,按住他:“你到底是想跟誰在一起,醫生?”湯谷看他的時候,眼色淡漠到了灰澹。“你要是跟其他人在一起,你就跳下去。”
醫生吓壞了。
系統嗑起了瓜子。
見把醫生吓得不清,又把人按回了自己的懷抱裏。對方像個戰栗的幼獸在自己懷裏。湯谷摸他的頭:“你想好了嗎,想清楚了嗎。”
“原來你跟我想象中的形象,是一樣的。”四處勾引。
“你是故意玩弄我們,是不是。”
“你還要騙多少人?”
夜晚有些風,漸漸地變得很大。湯谷晃動着摩天輪,把醫生的雙手拉過頭頂。将他按在了艙壁:“選。我沒有不讓你選,醫生。”
親他,親過一遍,漠然的已經失去了溫度的眼睛灰澹地看住他,将窗口打開,将他推出去。卡在了窗口。
“不要,不要這樣。”
“耍我們,你覺得很好玩是嗎?”
“我不是,我沒有……”系統的瓜子袋空了,他立即又下單了一箱。
“我病好了,意味着你對我的愛也結束了是不是?”
“不,”
摩天輪劇烈搖晃,有游客看到了,告訴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擡頭看到摩天輪上所有座艙都是不動,唯獨最高點的一個座艙在劇烈搖晃,還傳來了人的争執聲。“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好像上面有人。”
趙暢不見了醫生,以為跟他躲貓貓。後來很多游客聚集在摩天輪下,擡頭看着摩天輪最高處搖晃劇烈的盒子。
最終。
摩天輪慢慢地降下來了。
裏面是一對小情侶。
男生表情比較淡漠。而另一個人,也許是被困後過分緊張,臉色蒼白,身體行為遲鈍。
趙暢上去,“雀雀,”想扶過去那人。
湯谷推開了趙暢,灰澹的眼睛挑了起來:“說話。”這是他對醫生說的。
醫生神情已經做不起來了一絲表情了,整個人是灰暗的,慘白的。他眼睫從始至終都沒有擡起過來,失去了所有血色:“趙暢,不要再找我了。我們分手吧。”
趙暢病情複發,這回他檢測出來,是抑郁症。父親問他:“到底怎麽了?”小時候沒有陪過他,也導致他母親早早離世。從小缺愛,但是很懂事,從來不哭不鬧,兒子一向性格溫順。
前段時間從保姆那裏得知兒子談戀愛,偶爾兒子回來吃頓飯,看他眉裏眼中很高興,活脫脫熱戀中的樣子。他便開口:“談戀愛了吧,對方多大,做什麽的?性格怎麽樣。”
趙暢想了下,還是回答,他畢竟和醫生是在談戀愛中,不是什麽偷摸中。“他是神經外科的醫生,對我很好。”
“那就找個周末讓他回來吃頓飯。”
“不行,人家手術醫生,可忙了。”趙暢提到那個人,笑着,咧着的開心從來沒有停下來過。
趙暢吃完飯,過了一會兒,問:“如果我帶他上門,爸,你別問他父母,他從小就一個人。”
他爸唏噓了一下,可心底想了想,孩子變了,變得有些外向,願意跟他交流和分享了。他還挺高興,“行,你跟我交代交代,保證他過來家裏吃飯滿滿意意的。”
現在,趙暢躺在了一個星期沒有拉開過的窗簾,灰暗的空間,再寬敞的房子,對于他只是一個終老放置的盒子。
他掏出了手機,瑩青色的光芒落在他适應着鹽水的眼睛,上面一條短信的回複沒有,電話沒有。他打開屏鎖了,上下翻動消息欄、社交軟件上的聊天框。
空空如也,仿佛給他的快樂,可以随手就收回去。
他起來到衛生間大聲嘔吐,已經許多天沒有進過水米的他,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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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剛忙了一個意外摔傷的換患者,留臵導尿,備頭皮。接着是清創縫合,開醫囑。填了化驗單,正在寫病志的蘇雀,診斷室闖進來了幾個人。
“蘇醫生是吧?”
“你們是?”
“趙暢是您之前的病人是吧?”
聽到這個名字,蘇雀回答,“是。”
“現在在忙?煩請您請個短假。”那些人客氣,等他寫好了病志。
東兜西轉,脅迫般帶他去了住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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