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818那個戲弄倆兄弟的醫生14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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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蘇雀好像身纏投訴,再加上情感糾紛,整個人有些消沉了些。趙浩心情異常空閑和得意。
趙浩在看醫學文獻,有個實驗他有些想了解,但是在國內是違法的。無意中,他點進去了暗網。黑市正在搞一個活動,聽聞有一對情侶腦部損傷,有個比賽,請最厲害的腦科醫生來比賽。如果能救活情侶,獲得獎金不止,還會在暗網裏一舉成名。
趙浩很想一比高下,他對自己能力非常自信。上次研讨會不過是拼的是理論,蘇雀只是記憶好的書呆,實戰不可能贏得了他的。于是,他滑動鼠标,注冊了一個賬號,在帖子裏留下了自己的賬號,以及另一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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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小情侶鬧游樂場,擅自上了未開放摩天輪,差點釀成跳摩天輪人命鬧劇。”這條新聞在不起眼的新聞欄小角落裏播放着。再天衣無縫的計謀也有被識破的時候,更何況,從來就沒有過要設計的、要去遮掩的隐瞞。
湯虞看着點開新聞後,那對新聞後跳出來的同性“情侶”的身影。放大,雖然馬賽克打了,可是他似乎認出來了。
晚上,湯虞在瘋狂地加班。最近他跟醫生的感情似乎處在了冰封期。醫生也明白了是怎麽回事。當他在辦公室加班到了十一點多,收到他損友們發來的一條照片短信。
照片裏,蘇雀被灌醉酒,倒在了一排凳子上。黑色的頭發,被夜店燈光打得異常白窳的臉,斂合的綢黑的眼睫。湯虞的朋友在電話裏說幫湯虞教訓醫生,湯虞說:“你們別搞。”挂了電話,立即追過來了。
接到了醫生後,醫生在湯虞的車上後排,醉得一塌糊塗。
湯虞本來想開車,把醫生送回醫生自己的家裏,就打算分手。因為醫生讓自己心灰意冷。
轎車開到了一個隧道。外面正下雨,隧道有燈,而外面夜色中還夾雜着雨絲的刀光劍影,湯虞知道開出了這隧道,前面不遠處再拐進一條路,就是醫生的家。今晚送他回家,他倆從此不再有交接。
隧道下,他的車停着。這條路并沒有多少車輛經過。他打開了車門,出來,抽了口冷煙。冷靜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小時候三個人的關系,谷谷很任性,以自我為中心,從來不喜歡蘇雀。蘇雀心底很柔軟,外表斯文的,對哪個人都很好。一直以來,他權衡着兩個人的關系,會替谷谷着想,也會幫蘇雀。
可能在蘇雀這裏看來,他有時候偏私谷谷,一直縱容他弟弟。在湯谷眼裏,他這個大哥就是永遠只在乎蘇雀感受。他是大哥,其實,有時候也會有些東西看在眼裏,不說而已。
外面有些冷,冷得他的思緒扯得有些遠了。思緒回來後,他上了車,發現車內的手機一直在響。翻了一下,是醫生的手機鬧鐘。
零點的鬧鐘響了,今天是湯虞生日。蘇雀設置了零點的鬧鈴,備注着虞虞生日。湯虞把鬧鐘按了關掉,上下翻動了下鬧鐘,結果看到蘇雀設置無數個生日鬧鐘,有他今年生日,明年的生日,後年的,一直到湯虞九十九歲的生日鬧鐘設置。他本來一個個删掉的,但是删掉五十六歲的時候,他有些删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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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朋友替他出什麽頭,怎麽出的頭。直到他看到醫生衣領下脖子上一個紅色的手印,過去掀開醫生的衣服,發現緊貼在衣服和皮膚中還有些煙灰、吃過的糖紙。
湯虞氣憤,把昏過去的人拉起來,想看他身上還有什麽他們倒過的“垃圾”。才發現他身上衣服一塊塊被啤酒還是水澆過的濕。頭發前面也有點濕。也許是他來之前,那些說是替他出頭的狐朋狗友把醫生的臉稍稍擦幹了。
醫生不省人事,依偎在了湯虞身上。
湯虞再打開醫生的手機,除了鬧鐘,還發現裏面有幾段錄像,打開查看,是剛才酒吧夜店裏。最新一段是錄已經醉倒了的醫生,把他從地上拉拽起來,幾個人笑嘻嘻,伸出手摸到他衣服裏。對着視頻笑:“這是你們一直想看的小奶狗,看,長得奶不奶,”說着這句,去翻他的臉,左右翻動,露出那個人在強烈五光十色的燈光下,異常白的一張臉,黑色的頭發極為柔。很好看。
倒數第二段,醫生還沒有喝昏過去,幾個朋友問:“你還能綠湯虞,你挺有本事的,”“我也很有錢,給錢就可以上你了是不是?”扶起他的臉,鏡頭怼在眼前。不知道為什麽,挨了一下,還是滑到了,醫生倒下去。又被左右兩人拉拽着扶了起來。“你是不是喜歡那個陰郁神經病弟弟?”“是啊,不然他怎麽會跟他弟弟搞在一起。還跟有錢人玩。”
醫生喝得不少,眼睫在夜店的光照下,有些濕黑,問他們:“你們不是說湯虞喝醉了受傷了嗎,他現在在哪?”
幾個朋友笑:“在哪,當然在療情傷。”知道他們騙了自己過來。醫生自嘲笑了一下,“起開,”要離開。
後來又是一段混亂拉扯,吵架,争執。車上的湯虞又打開了一個錄像視頻,是他幾個朋友在哄醫生喝酒,不喝不讓他走。後來錄像很模糊。
其中有一段,像是醫生喝得雙眼失焦,對拉到了鏡頭前,讓他說“對不起湯虞”這種道歉的話。醫生說,“湯虞呢,是他讓你們來見我的?”,有個毛躁的朋友攥過醫生的衣領:“你現在是不是不滿?”醫生笑了一下,他說:“我跟他的事,什麽時候要你們來評判?”後來,醫生又倒下去,醉得失去了支撐。
湯虞把他手機關上了,扔到了一邊。
結果手機又亮了起來,不知道是哪個損友把醫生的手機號碼放在了交友平臺,現在很多人加他和打他電話。湯虞想關機了。
擡眼又看到醫生一動不動,把他的濕了髒了的外套脫下來,裏面是一堆糖衣、飲料瓶的外衣、抽完的煙頭、雜七八的東西在衣服裏面。
醫生突然抓住了湯虞要脫去他外套的衣服,眯起了眼睛:“好了沒有,湯虞呢,他在哪裏,他肯原諒我了嗎?”
湯虞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手機,相冊裏的錄像打開着,損友的聲音在外放着:“你自己把衣服脫了,我們拍段視頻,就代表湯虞原諒你。”
聽到這段話後,湯虞氣到炸,一個個按掉打來的騷擾電話,翻完了蘇雀手機被損友錄下的十幾個視頻,發現沒有脫衣的視頻。他立即打電話給他的朋友:“你們幹什麽了,把他脫了的視頻删了。”
朋友喝得有些醉,“湯?湯虞?你打來得正好,我們替你教訓那個人了。”
“我問你,你們是不是拍了他的非法果·體視頻?把視頻給我删掉。”
那接電話的朋友身邊有沒喝那麽醉的朋友拿過電話:“什麽果·體啊,我們沒拍,真沒拍。你別生氣,我們就跟他鬧一下……我發誓,絕對沒有沒有拍。要是真錄了真發出去了,我去警局自首行不行,湯虞。”
湯虞才把手機關上。
看了一下阖起了雙眼,臉上一陣被偶爾路過的車燈打來後的異白的人。湯虞把車重新啓動,開馳在夜雨裏。
眼裏浮現的不是雨刮撇着雨沫的場景,而是小時候,只要湯谷陷害了蘇雀,他就會去問蘇雀,是不是他做的。以前家裏的老貓生過一堆崽,突然不見了,他們找過家裏家外,才發現老貓被老鼠貼黏着。
第一個反應是有小孩惡作劇,問湯谷,湯谷理直氣壯說不是。問蘇雀,蘇雀搖搖頭。後來家裏的親戚說,看到了蘇雀抱走了老貓。
湯虞有些生氣,但是他耐住心性,問蘇雀:“是不是你覺得老貓平時咬壞了衣服,不高興了?”小時候的醫生,看了看湯谷,又看了看他,點下頭來,背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