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佬的小玩具04 親密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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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憫的視線落在了粉色的鈔票上,蘇雀怕被獄警看到,手一壓,将一摞的紙鈔藏在了桌子布下,放在了顧憫的褲子上。手不經意地一碰,那個人的活物還存于萎軟的狀态。
顧憫歪起頭,眼睛一直若有若無地似盯在了今晚青年格外的、剝落果子色紅的嘴唇上下。
他沒有說話。青年也不好揣測顧憫的心思。
晚上的手工活勞動結束了。
回到監獄是十點。
監獄的生活,除了晨讀、室外活動、勞動改造,還有夜裏的輪值。兩個囚犯為一組,值守監獄的內牆外。這是略磨人的一項監獄日常,每位犯人都會輪到,值守四小時。
今天的值守,輪到了顧憫,和一個犯人。
但是那名犯人拉肚子了,這個值守的活落到了他們監舍一個新人頭上。
值守是不能說話,不能亂跑動,要在指定的崗位上站崗。也有囚犯耐不住困倦,偷偷打起了撲克。被獄警抓到,手骨都打裂。
夜裏漫長又無聊。
顧憫散慢地站在了牆下,他眼睛瞟向了高牆上鮮少出來的獄警。過了一會兒,他眼睛朝着下,落在了那人的略寬松的褲腳上。“為什麽不好好穿褲子。”
那個人略微地有些聽不懂,轉過頭來,看到了剛好牆上的高燈打在了顧憫臉上,異樣的白,稍顯得他眼睛極黑,沒有什麽溫度,向來不近人情。
“摔了一跤,破了。”蘇雀穿了如同女裝的囚服。把囚衣用刀片裁剪了。誰能想到,兩千塊的刀片還有這個用處。要是原主知道了他訂的刀片用來做這個,鐵定氣暈過去。頭發有些長,但是不遮擋他的美貌。
鋒利的刀片割破了手指,血點在了幹涸的唇上。凝固成了鏽跡斑斑似的口紅塊狀。
顧憫的視線随着他晃動身體,說話的空隙,上移到了蘇雀的眼下,下颚上,兩唇之間。夜色實在是模糊,兩人相隔沒有多少距離,可是這麽明恍恍地瞧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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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唇紅齒白,略微的有一點女人的姿态。可是他身形還是欠缺了一些女人才有的豐腴。
夜色如同沸騰後的月色放涼後的狀态。
偶爾有風撥動來,那個人的黑發如檀。擡起的眼睛,“好無聊,我唱首歌吧。”
顧憫垂眼,看向青年地上的影子。
“今夜還吹着風,想起你好溫柔。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輕松,也不是無影蹤。只是想你太濃,怎麽會無時無刻把你夢。”他聲音故作捏成細細的,輕輕的,矯揉造作,而又飽含柔情似水的。
影子在地上就像個女人。還有些舞步笨拙的模樣,囚衣如同了翩然殘破的蝴蝶。他的情緒随着聲音,原唱是略沙啞的、略喜中藏悲的唱腔,而他捏着嗓音,細細地唱着,略微的惆悵,又捎些歡快,又有故意仿效女人的柔情蜜意。
姿态,眼睛,可又有些不像是女人的嬌庸帶怯,在他唱的情動時,略微豔殺。垂下眼睛的時候,神情沉浸其中,樂中哀傷。“愛的路上有你,我并不寂寞。你對我那麽的好,這次真的不同。也許我應該好好把你擁有,就像你一直為我守候……”(梅豔芳《親密愛人》)
顧憫感覺到某處柔軟兀自地慢慢活騰起來。猶如是一團活魚,游進了沒水的泥濘裏。他眼睛奇黑,地上的翩然起舞的影子,在他眼下的舞蹈走步,轉步,側行步,後退步……
纖細的、朦胧的、嗓音偏細的,生硬的、惆悵的、城牆邊空氣裏帶有了一點遠處的橘子花苞的淡淡香味。
“親愛的人,親密的愛人,謝謝你這麽長的時間陪着我。親愛的人親密的愛人,這是我一生中最興奮的時分……”
他兀自走近那個影子,只見牆下的舞步着的影子,如另一個鉛灰的影子結合,攪成了一個深鹕色的影子。
“咳咳,咳咳咳……”
“繼續唱。”
“……親,親愛的人親密的愛人,謝,謝謝你這麽長的時間陪着我。咳咳,咳,親愛的人親密的愛人,這是、這是我一生中最興奮的時分。”在牆角下的原本尖細的嗓音變得啞沉、幹巴。
顧憫掐住了蘇雀的脖子,抓起了青年的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活物處。
蘇雀在頸骨被掐住時,胡亂地被按住了手,摸到了如同一條鯉魚的物件。他如同男性那般的,聽到了旁邊人略微的吐出的聲響。
顧憫聲音有些低喘。他黑色的眼睛垂落下來之前,手指加緊了力道,被按在牆角上,脖後的皮膚摩擦着牆皮,那股子要殺死他的力勁,讓得青年手下壓根都摸弄地不利索。
顧憫的手覆在了青年的手骨上,抓過他的手在自己的難受上下着,吐出來的熱氣,近乎噴塗在了蘇雀果露出來的薄弱的皮膚上。
蘇雀冷笑。
男人,不過如此。
後來,顧憫緊挨着牆面,他眼皮稍垂,閉了一會兒眼睛。他的衣衫整齊,只有地上一灘黏膻的點滴濕處,昭示是個花香月動的夜晚。
“可以讓我留在你身邊嗎,”等他好些的時候,青年讨好地問他。
半晌,睜開了低低的眼睛時,顧憫仰起的視線,落在那人身上。伸出的幹燥的手,摸了摸他的幹涸的、紅色的嘴唇。眼神裏并不是在思考的蘇雀此時問他的問題。
稍稍側過頭顱,抓住他,掼住了那個人推開他的手。如同個犬狼般瘋狂撕咬親吻。
青年不敢聲張,只能悶聲吞咽。
接近一個人,原來如此簡單。
反派判定:眼前的顧憫,不過廢物一個。
顧憫只喜歡女人,那就給他扮演女人。
值守結束後,回去後的顧憫,稍微接納了一點蘇雀。
周五早上,胡湖從管教室出來。
他出來,比剛進去前還要精瘦了一點,看上去眼睛發光,略是帶了目标出來的。
周五的勞動改造是一個電子廠。電子元器件,密密麻麻地充斥在了車間流水線上。這次是個寬敞的工廠,監工的獄警林立。
蘇雀目光比起胡湖上次進管教室前,還肆無忌憚了一點。
在一次搬動電子材料的時候,胡湖的兩三個手下,攔住了一下蘇雀:“胡哥說,讓你小心點。”
“下次,就不會這麽惹人注目的。”
“會讓你叫天不靈,叫地不應。”
青年臉色刷地略白了些。那些人走了。胡湖似乎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出來這麽久,一次正面的沖突都沒有發生過。可是,他的手下的接二連三的恐吓和警告告知他,胡湖怎麽不記恨他?下一次,一定要将他剝皮拆骨。
不知道對方是否知道他有顧憫罩着,一直沒有當着獄警面對他下手。
·
周六。在外面工作996,監獄也不落後,他們也得996。
今天的勞動改造是一個服裝加工廠,兩個人為一組的熨燙間。顧憫給他找了件紅色的裙子,命令青年人穿起來。
顧憫坐在木質的椅子上,蒼白的手指上出現了一盒瑞士的火柴盒。輕輕地在銀色盒側劃動,“咔嚓”地,澹紫色的磷火的火苗燃氣,細長近8厘米的火柴湊近了他嘴唇銜着的香煙。
火柴是銀質特制的,近乎紫色的火焰。青年人只知道他顧憫很有錢就是了。
青年先是脫下了囚服,只剩一條內底的短褲。他撿起了扔在了他腳下的鮮紅的連衣裙。他低垂的眼下,黑色的頭發在光線下顯得如同黑玉。等青年分清楚前後,找到了裙子的拉鏈,他的側顏如果不留神看過去,加上一點臆想,會讓人覺得是一個膚白發黑的女人。銀色的鏈條拉下後,将裙子放在纖細直立的腳踝邊,一雙略纖而不細、勻稱腴白的腿先後邁進裙中去,在過度曝光的光線下,顯白色的手再把裙子提起來。
他穿上了裙子,銀質的、細長的拉鏈在他的腰側,他垂落下了微卷如夾竹桃的葉子的眼睫,靡花色的白色的皮膚,擺弄的手,側低的頭發。在火紅的呢質地裙擺間,仿佛女人低頭搔首弄姿。
他的腰肢很細,尤其是在成熟到了極點,甚至還萎蔫了幾天的、櫻桃色的裙子的襯托下,那張臉相,那段腰身,那種姿态,在沒有葷肉的牢裏不是女人勝似女人。
沒有等他系上銀光閃爍的拉鏈,顧憫把煙扔了,過去,将他毫不猶豫地推上了熨燙衣服的臺面上。蘇雀這幾天才知道,顧憫有錢,所以每次安排他工作輕松的、有着單獨房間的活兒。任他發呆,甚至不幹活都可以。
就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房間裏,顧憫粗·魯地推搡,不帶感情地将他死死按倒在矮臺上,又把他要掙着坐起來給推回去。那人怕得仿似草木驚心。一驚一乍間,那個人的聲音吓得有些颠三倒四。
“老大,老大,別,別,別,我,我,我穿得,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