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大佬的小玩具14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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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家?”蘇雀愣了一下。
小船在夜色裏, 還在湖的原地。
黑暗中,只見隐隐的一點紅光,那是顧憫不知剛開始抽, 還是多久了後的一支煙。
船裏的人看他,眼如同了湖面的一般暗色。
回家。
有的人喜歡把客廳布置成了新婚時的模樣,婚紗照高高懸挂在客廳。可看到他們家連個婚紗照相框都沒有。
沙發邊上有個小魚缸,裏面是小金魚。游啊游。橙色的燈,布置着的光線, 看上去很溫馨。
飯廳還有兩個人的情侶的圍裙,一粉一綠的杯子……如果心夠仔細,随處可見, 是兩個人生活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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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阮垣冒充了客戶,好不容易約到了阿婪。被允許,一同參觀顧憫的工廠, 終于給他親眼看到了合成的讓世人為之癫狂的潘多拉盒子內的景觀。
傳聞中的馮夷,原來是皮如樹身,色似硯紫的矮身植物。
他想偷偷地給胡湖團隊想發消息, 發現這裏到處都是屏蔽和幹擾信號器。
他假裝商人, 跟阿婪說着:“馮夷多少錢, ”
阿婪說:“按照市價,是兩百萬美金十試劑。”
阮垣驚訝:“試劑都調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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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夷最難的是調配, 跟不同的藥配在一起。由于合成的成分使得藥效略低,加上這個藥本來就不穩定,有時無效,或者藥效過猛。
阿婪說:“當然,我們辦事, 要讓上帝般的客戶感到安心。”
阮垣:“如果我只想要一只穩定的藥劑呢?買賣也有試用裝的吧。”
阿婪說:“抱歉,我們不出售單支的,”
阮垣只能說,“那我考慮下,”他走到了一只植株前,那是呈紫色的草藥,表現為幹枯,略有些像是何首烏的外皮。可是何首烏埋在地裏,它是長在地上的。
這個制藥的地方并不大,是一個城市中地帶,周圍是工廠。最近面臨着工廠搬遷的城市法,這片工業帶要搬遷。這說明他們經常換地址,這裏并不是固定的、長久的培植廠。
阮垣環顧四周,架子上是工業的太陽燈,給植物進行光合作用。流水車間般,還有穿着防護服的工人。
看得差不多了,阮垣說要走。
阿婪說:“不買的話,無法走。”
阮垣:“難不成你還強買強賣?”
阿婪微笑:“不買,或者留下來。”留置48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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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憫喝了蘇雀倒給他的熱牛奶。他印象很深的是,蘇雀下半張臉是血,倒在他懷裏。恍惚神之間,那個人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上次和你一起買的錦鯉呢?”
“養在這裏,”帶他進去浴室。
浴室略寬敞,有一個乳色的浴缸,梨色的布。漂亮的錦鯉在浴缸裏游來游去。
“為什麽不放在陽臺,再造一個魚缸。”
“剛買回來,我想先養着,怕他們會死,騙了我的眼淚。”浪費不是浴缸,是傷害了感情。
顧憫想到,胡湖會在這裏跟蘇雀翻雲覆雨。
很大的鏡子,地上的水,泡泡。或者還有一池的魚看着,游來游去。聲音,喘息,嬉戲,花灑落下來的水聲。
紙簍裏還有用過的。
顧憫垂下了眼,變得心情極度差。可是那個人走出來浴室。
“你餓了嗎,”蘇雀問他。
顧憫說,“上次我掉了一個袖扣,不知在不在你這兒。衣服上,或者哪兒。”
蘇雀想,“我看看,”
上樓,進去房間。
顧憫走上了木制的樓梯,不知道是仿哪裏的。清新的、略有些文藝、現代年輕人裝潢的複式。
蘇雀進到他和胡湖的房間,打開了穿衣的衣櫃。
找前幾天他出去,跟顧憫出去時穿的衣服。
翻了翻衣服袋子,要拿出來查看,是不是別到了哪裏了。
衣服拿出來,顧憫從身後雙手環扣住他。
頭顱枕在了蘇雀的肩上。
“可以,讓我今晚睡個好覺嗎,”
“我每天都在想你。”
将蘇雀從身後地抱住,側頭,親在他的頸上。落下來的吻,如同雨珠落在玉盤。
推手,将他按在了落地的穿衣鏡前。
顧憫從身後抱他,兩人站在了卧室裏的鏡子前。
蘇雀的看到了自己的略為意外的神色,和他身側的顧憫,黑色的眼裏跳動了一兩個星點。
脖子上傳來了痛感,蘇雀低嗚一聲,顧憫把人推倒在了柔軟的床上。
膝蓋抵上去,壓在了那個人的腰測。
胡亂的吻,将那個人哄得昏頭轉向。“可以嗎,可以嗎。”一聲比一聲還要低。
系統:“我可以檢舉嗎?”
拉開的手,十指絞住。“我每天腦子裏全是你,可憐可憐我。”
擡起的膝彎,也抵不住那個人的軟磨硬泡。
蘇雀皺了一下眉毛。
就在進去的一刻,顧憫眼下的蘇雀,更讓他想起了蘇雀和胡湖在一起在這張床上的時間。很快的,這種念想被眼前的更大的沖勁消磨清。
餘留下了略帶乖戾的,仿佛沒有感情的,更加在過分邊緣來回嘗試的。
蘇雀受到的刺激更大,腦顱發脹。關節逐漸發白,手上的錦鯉手鏈在晃動,過度曝光的光線下,皮膚,身體,被銀質的飾品反襯得更加的慘白,隐忍,忘我,沉湎。
……
蘇雀沒有想到還有一天他會跪在鏡子前。
落地鏡裏,是臉色紅白交錯的他,是黑發愈加濕濕漉漉的他。還有顧憫強硬地把他的頭顱扳正,對着鏡子,讓他看清楚鏡子裏的自己,鏡子裏的顧憫。
蘇雀往後仰的脖子,在鏡子裏更顯得的有種蒼白的美。
過了很久。
系統:“宿主,QAQ”擔心。“你有沒有事?”
反派:“死不了。”
系統:“qwq”愛情有風險,偷腥需謹慎。
……
各種,把蘇雀折磨得,手指關節發紅到了白。他後來,碰碰顧憫的眼下,“不要了,不要了。”
“弄疼你了嗎,”
說着,大小的吻落在了蘇雀的臉上。
過分的好脾氣,哄得蘇雀又是乖乖地服軟。
蘇雀彎折了身體,半個身像是蜷起來的蝦,在燈光下發白、發紅的軀幹。整個人無助的,被擺弄的,還有一點企圖換個舒服的位置。
流出來的,顧憫哄他吃下去。
他意識早就在混亂中,像是在一團地中海的浮木上,舒适的,随波浪擺動的,無控制的,沖入海底的,再回到海面上的,黑的海,白的光。哄他什麽,做什麽。
最後,顧憫看住他。像是看一個被他擺弄許久的玩具一樣。牽線、引木。讓他前就往前,許他哭便哭的、一個他可以随心所谷·欠掌控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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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蘇雀滿身酸疼地醒過來。他還想賴一會兒不起床,可顧憫哄他,“我買了好多早餐,你不吃的話,我會很難過。”
各種哄他,親他。
蘇雀第一個反應是,胡湖昨晚沒有回來。
如果這是胡湖的話,系統肯定會說:“好幸福,起床吃早飯還有人哄。”
經過一晚上小黑房間的系統,默默點了一根煙。心中默默腹诽:多大了,還要人哄。
吐司卷,三明治,熱奶咖啡,堅果和小藍莓。
顯然不是出自顧憫的手,蘇雀坐在了飯廳裏,喝着熱的咖啡。看着客廳的鐘表,不由地跟顧憫說:“你夠時間回去了吧。”
顧憫看出了他的顧慮,“下午我有場音樂廳的票,一起去?中午我們去外面吃飯。”
這種顧慮早有人給他打算。
可是說不內疚是假的。尤其是被胡湖養了三年養得好好的蘇雀。
飯桌邊上的人說,“下午我不去了,我給車安排了下午的保養。”
顧憫眼睛垂了一下,“是嗎,昨晚是不是把你弄疼了。”重新擡起,那個人已經不怎麽跟他對視了。
過了一會兒,他坐着,點了一支煙。
不再是用瑞士火柴的,是一個銀質有浮雕的打火機。
擋風,借火,深吸。
他略斂下的眼,令他看起來,有不高興的神色。過分的安靜,倒讓他略有一些不近人情的冷豔。
蘇雀沒有回答,突然,顧憫摘下了煙,捂住了蘇雀的後腦,将他狠狠地吻上。
那個人下意識是想推脫,被他攬得更近。
“唔唔,”
軟纏硬咬的,就是故意要咬疼蘇雀。胡亂地、有計劃地,故意地、無控制地,将他親着。
後來,他們碰到了飯廳和客廳半隔閡着的一個透明的花瓶,淡黃色的洋桔梗倒在了碎了的玻璃瓶。像極了以前看到過的白黃色的菊花。
顧憫又怕他會紮傷,把他拉了回來。
聲音放輕了,“不要拒絕我。”
系統已經想不出來是欲擒故縱,還是本性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