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佬的小玩具20 美國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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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憫從關押阮垣的地方出來。他找了一個人假扮蘇雀, 在監控裏上演一幕殺雞儆猴來逼供阮垣。
阮垣還是心眼不夠多,換成蘇雀,可能就沒有那麽好哄了。
想到這裏, 顧憫的不滿油然而生。
如果是他先一步找到吃了馮夷後的蘇雀,那麽,就沒有後來這麽多的彎彎繞繞了。也不會是現在這種溫吞的地步。
他的人為他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
蘇雀在睡覺,臉頰上被碰了一下,他眼睫動了一下, 醒過來。看到是熟悉的顧憫,不由向前摟住了顧憫,這層關系親昵得外人看來, 還以為他們才是夫妻:“你去哪兒了?”他被顧憫帶出來後,顧憫就沒有管他,讓他一個人在屋子裏。
顧憫在他的懷中,頭抵在了蘇雀的肩上。他聞到了淡淡的蘇雀身上的留有沐浴露、少得不能再少的味道。
“我很忙。如果你可以讓我沒那麽累, 我會天天來看你。”
這句話,聽起來一點都不色·氣。因為顧憫完全是被動的,他任蘇雀雙手環抱住自己。
蘇雀只能将顧憫的外套從內向外地除去, 顧憫任由他幫忙脫落。他的眼色有些黑, 低頭看着自己手裏的掐住了的蘇雀的柔軟的黑發。
他在很乖順地幫自己吮吸着。
半跪在了自己的腿邊, 顧憫的眼色恍着硯黑的色澤,“是胡湖教會你口的嗎, ”
按住了頭顱,在手間加快了速度,那個人嗆到,顧憫也沒有松開手。“吞下去。”
知道看到那個人的喉結滑動,咳嗽聲溢出, 顧憫又半蹲了身體,把那個人輕輕地吻了一遍:“你口得太差了,我不喜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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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婪為顧憫買來了藥,顧憫喝了一杯冷水,将藥吞咽下去。
阿婪欲言又止:“老板,你這樣……”
顧憫的眼神黑得已經模糊了一切。“出去。”
阿婪從蘇雀的房間裏退了出去。一連三天,又四天,顧憫摸了摸那個人濕漉的頭發,蘇雀依舊沒有力氣地,眼睫夾帶着白色的黏液。
顧憫又再次貫進來,每日昏天黑地,就像是一個機器,發洩在了他的身上。
反派哼哼唧唧:“他是不是吃了藥?”
系統:“準确來說,是的。”
補充地,系統想了個很好的借口:“不然顧憫覺得配不上你。”
“配個奶奶。”
跟反派相處了這麽久,系統第一次聽到反派罵髒話了。
天哪,有點可愛怎麽辦。系統擔心自己會不會遲早沉淪在反派這種兩面三刀的迷魂湯裏。
答案是,肯定不會的。系統畢竟有閱歷,不像顧憫胡湖這些小學雞。
醫生過來為蘇雀診斷了,醫生走後。蘇雀問:“我是不是惹你不開心了,”
“不開心,我還會碰你嗎,”顧憫神色并沒有比蘇雀好到哪裏去。可能是年輕,很快就恢複了。他點了一根香煙,把煙蒂撚在了瓷缸上,眼下,卻看見了蘇雀這幾天,被捏得淤青了的手。
顧憫看着他的手腕,移開了目光。
“如果我們之間發生不開心,你是不是會讓我吃藥?”
顧憫當然還沒有理解到他的意思。
“那藥是叫馮夷嗎,”蘇雀問他。
顧憫本來把蘇雀的衣服又褪了一半,聽到這句話時,他動作停了一停,擡起了秾黑的眼,“胡湖讓你問的?”
在被顧憫從拘留室帶出來前,胡湖就讓蘇雀問出顧憫的馮夷下落,以及馮夷的配比。
蘇雀問他:“問這個幹什麽的。”
胡湖說:“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的過去嗎,馮夷會讓你知道你的過去的。”
蘇雀又看顧憫:“你喂過我吃?”
顧憫不置可否,也沒有回答。
蘇雀繼續:“馮夷是可以忘記過去的藥?”
顧憫糾正:“是後悔藥。千金難買。”
蘇雀突然,看住了顧憫,他的神色并不像是顧憫在賭場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恣意,不近人情。有些微微的陌生,但是這種陌生,是顧憫熟悉的。“如果我從你這裏問不出馮夷,胡湖會殺了我。”
這是選擇坦誠相告,還是又一個招數?
顧憫摸了摸他的臉頰,真作假時假亦真:“你在我這裏非常安全。只要你不跑出去。”
蘇雀查過了他和胡湖結婚前,他一直居住在美國。和顧憫在美國見過一回。後來,他醒來,就在胡湖的家裏。
他像是執行一個什麽任務,意外闖入胡湖家,醒來後忘記了任務。
被胡湖當做了籠鳥一樣豢養了起來,也處心積慮地安排與顧憫相見。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麽時候?”現在他們的關系,也許只剩下了這種肉·身的關系。顧憫不會相信他了,胡湖有對他存有顧慮。
他實在太惹人注目了,蘇雀。無論是在異國他鄉的賭城大西洋城,美國新澤西州城市,還是監獄裏的驚鴻一瞥,裝作冷淡不在意。再到了被胡湖養成了沒有了心性的寵物玩具。
顧憫現在的感覺,就像是黑色的海面上漂浮着,蘇雀化作了一點一點慢慢漏氣救生衣。最後沉湎在這種歡愛的身體樂園中。
他不滿意這種結果。
每一次他都不滿意。不是出現意外,就是中途夭折。
他還能在不喂馮夷的情況下,把人好好地調·教回來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顧憫閉眼,既然不能掙紮,那選擇享受當下。
“大西洋城。”顧憫回答。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那時候我認識你嗎?”蘇雀問他。
顧憫說:“你不認識我,只有我知道你。”
那時候,顧憫是唯一的少主,他父親還在世。他十六歲那年知道父親和一個情婦共同養育了一個私生子。可這私生子跟他父親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
這種弱肉強食、剔除天敵的生存環境下,顧憫要第一次去鏟除這個可能将來會威脅到自己的異己。
踏上了美國的國土,顧憫年輕得就像是一個留學的學生。
他過分得早熟,很早就谙熟了各種生存法則。
情婦阿荔為他父親在美國打點和經營着一些賭場和華人的底盤。蘇雀年少張揚,很早就在賭場上出了名。他過目不忘,暗通出千的方法。且賭計極好,靠着腦子讓賭場只盈不虧。
阿荔的兒子一般夜裏從七點到十二點會在賭場裏出現,人們都叫他蘇。他跟他母親姓,沒有上學,早早地混入這種魚龍場。
顧憫只會玩一點□□,搭了線,找了個會玩的洗了手的老千,想去會會蘇雀。可那天蘇雀沒有出現。
後來,顧憫才知道,蘇雀周一到周四晚上都不會在賭場。
他的私生活熱鬧着呢。
顧憫在蘇雀經常出入的迪廳,看到了他的出現。他好像很受年紀稍長一點的漂亮姐姐喜歡。
顧憫在一次起沖突了,搭了搭他的肩膀,“下手太重了,會惹警·察的。”
蘇雀回過頭來,眼神是略陌生。
他後來從手下聽說,顧憫是個留學生,每周都會過來喝點小酒。每次一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個gay。
蘇雀和顧憫混熟了,顧憫才發現這個人心計全無,單純得怎麽都不像是阿荔培養出來的人。
有一天晚上,他們喝到了十點鐘。蘇雀撇下他,走了。
顧憫下一次問他:“我那天做什麽了,讓你這麽不高興走了?”
蘇雀說:“我十點鐘就要回家了。”
顧憫:“……”
蘇雀補充:“太太規定的。”他稱阿荔,叫太太。
顧憫又問:“那你在賭城能待這麽晚?”
蘇雀笑:“在自家店那是工作。”
如果顧憫不是見過蘇雀打架下死手,折斷人手腳的時候,那麽顧憫會認為他是個家教極好的小孩。
顧憫以為自己和他在一起了,他們周中約會,周末了顧憫回到賭場看蘇雀工作:抓出老千,把贏得多的客人的錢給贏回來,教訓來鬧事的人等等。
蘇雀下了班,顧憫會遞上一根煙給他,因為蘇雀在他工作時候不怎麽抽煙。
蘇雀拒絕了。他似乎什麽都不碰,海·洛·因,香煙,過度的酒精,不明的金錢,從天而降的免費午餐,甚至女人。當然,這麽多心眼的阿荔培養出來的人,怎麽這麽容易被下套。
但是,蘇雀真的很好接近的那種。
顧憫以為他跟自己到了100天紀念日。他訂了餐廳,燭光爛漫。後來,他得知蘇雀和當地一個黑色幫·派的女兒訂婚了。
顧憫:你他嗎的。
訂婚就在黑色幫派的一個底盤的派對上。
顧憫看着派對上,蘇雀和那個小姐在一起,小姐親在了他的臉頰上,他沒有所謂。在小姐的索求下,他狠狠地親回去了十多個吻。
蘇雀在大人們面前表現得更加成熟,在美國的幫·派的打點下,阿荔的賭場經營得更大起來。
也就如同一切俗套的故事結局那樣。
在蘇雀開的房間裏,年輕氣盛的顧憫槍·殺了那位千金。
顧憫不得不入獄。
為了避難,也為了平息怒氣。
所以,他把蘇雀也弄來了監獄。
自作多情,聽起來是每個男人心底的痛。
顧憫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