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大佬的小玩具19 結束倒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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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憫說:“不過你真認錯人了, 我沒有馮夷,也不認識什麽馮夷的草藥商。”
胡湖看他,忽而一笑, “那麽,很遺憾。”
顧憫回去,下吩咐讓律師死纏着關于阮垣的官司。他就是不願意讓胡湖舒服,他要讓人一無所有,并且從此消失。
胡湖開始, 跟以前那樣,上哪兒都帶着蘇雀。這次不是帶了,是要求他留在自己身邊。
蘇雀說, “你怎麽了,”假裝起來,他還是有幾分讓人信以為真的模樣。
胡湖坐在轎車上,難得看了一下蘇雀, 幫他把衣服正了一下。“少兒館那邊我幫你請假了。”
反派的明知故問,“是什麽事情?”
胡湖略掃他一眼的時候,捏住他的手。仿佛以前讓他不要鬧, 自己很快就下班陪他的時候。“想吃什麽, 玩什麽, 過了這段時間,我就休長假, 陪你去。”
說着蘇雀一頭霧水,胡湖說。“我很想你,陪我一下,這幾天。”
胡湖應酬會客的時候,蘇雀就在隔壁包廂裏。
蘇雀躺在了沙發上, 直到夜裏的三四點,胡湖過來摸摸他。他睜開了惺忪的眼睛,以為終于能回家休息了,結果胡湖跟他說,“轉個場,起來。”
蘇雀賴在了包廂的沙發上,想閉上眼睛裝死過去。
帶有着香煙、酒水、和混合着別人香水的胡湖,趴開他的衣服咬上一口。“你不起來,我抱你上車了。”
雖然平時這樣他們沒少做,但是大庭廣衆下,蘇雀還是很自覺地從沙發爬起來。
在胡湖肩上佯作咬。胡湖把他杠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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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二點,蘇雀是在胡湖的公司休息室醒來的。昨天四點轉場去了沐足館,胡湖從來不碰除了蘇雀的人。樂呵呵地陪着那些人,又轉過了眼色。
想到了還在睡着的蘇雀。
終于早上六七點他的客戶完事了。送客戶去茶樓,再道別各自回酒店或公司。
胡湖上車的時候,他沒有多少疲倦和困意。倒是早上略微寒冷的風叫他吹醒了。看着車裏倒頭橫睡着的人,阿文不由問他:“何必帶着嫂子呢,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讓他回鄉下躲幾天。”
胡湖怎麽是擔心這個。
他笑一笑,“我習慣了。”習慣的蘇雀陪伴,即使到最後。
阿文有時候看不懂胡湖,雖然他曾經很剖析過自己的過去和身世給成員聽過。
蘇雀十二點醒來了,看見了桌子上的早點和熱着的午飯。知道他們估計又在忙了,吃了點東西,倒頭補覺。
他是被胡湖幹醒的,在明亮落地窗的寬敞辦公室裏。
想要捧起來胡湖略意亂情迷的臉,可是很快,他埋在了一堆衣物裏。幹嘔,不住,再整個包裹,用他的嘴。随後又放進了他的身體裏。
直到下午四五點,兩個人整理了衣服,胡湖問他,“想吃哪裏的館子,”
蘇雀以為終于可以去吃飯了。
胡湖結果遞給他手機,點外賣,并不是出去吃。
蘇雀說,“家裏的魚不知道有沒有人喂。”
“家政阿姨會解決的,怎麽,你還想當個勤快的妻子嗎,”胡湖知道了蘇雀的平日散漫的性格,想起來才喂的性格。
蘇雀又說,“錦鯉我覺得家裏沒有水池,養起來不好看,我又把它退了回去。”
胡湖裝作心不在焉,“是嗎,”
“家裏有金魚就可以了,”蘇雀兀自地說着。
胡湖心髒慢跳了一下。不過只是轉瞬即逝。很快,他又覺得不夠盡興,把蘇雀按到了自己腰下。“我還有一點沒出來,”
他西裝革履,在落地窗的透亮的餘晖下,顯得有幾分散漫、随心和一點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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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憫就在胡湖的家裏,坐了兩天。
人不但不回來,連魚也給請走了。錦鯉送還水族館,以前一直在客廳沙發邊上的金魚缸,也被有準備的胡湖拿回了公司。
那個人是鐵了心,不讓蘇雀見他。
顧憫打的電話是掐斷,或者關機。他轉而把胡湖家裏有關兩個人的相關的情侶物件,打碎了,碾齑了。他的手下從胡湖家裏找出了兩個人的結婚照,是一個一米多乘以近兩米的相框。
他當時問蘇雀,問他們拍了婚紗照沒有,蘇雀說沒有。
不過顧憫望着婚紗照的兩人想了想,也對。畢竟是後遺症。
不過,在監獄裏,蘇雀的記憶就很好了。這個藥性真的是要非常的精準才行,所以他才能掌握配藥和制劑。除了他,沒有人可以壟斷馮夷。
蘇雀健忘到,估計一年忘一年,連跟胡湖怎麽相識都不記得了。
顧憫看着婚紗照在地上,四分五裂,找出來的關于兩個人的相冊,連相冊兩人的合照也不多。唯一幾張,還是婚紗赙贈的幾張巴掌尺寸的過塑照片。
胡湖這麽謹慎,怎麽敢拍照片呢。一定是蘇雀以前非常想要拍婚紗照,胡湖才答應他、兩人合照過一次。
打碎,踩毀,甚至把相片的人擰斷,不足以磨滅他心中的兩三場相遇遺留下的怨怒、竹籃打水和時間、精力的耗費。
·
“你說小蘇老師,他請了一個月的假。”
“他外出?”那個人早猜到會是這個回答,他垂了眼睛,淘出了手裏的計算紙。
“這個就不清楚了。”館長的回答。
顧憫在跆拳道館沒有找到人。
倒是讓他看到了之前有些讨人厭的跆拳道班裏的少年。
“你想知道蘇老師去哪了嗎?”
顧憫本來不屑一顧他的,結果看見了他手裏的錦鯉手鏈的吊墜,吊墜是個銀制的錦鯉。手鏈不易而蹤,出現在少年手中不過是個紅豆大小的錦鯉。
少年想把人帶到了他想了很久的不開放的舊少年宮。
顧憫打量着眼前帶路的少年。
太陽徹底下山。
城市暗了下來,顧憫從舊少年宮裏出來。手裏摸了一下摘下來的半個人野草葉子,擦了擦手裏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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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上門,“警·察辦案,你們這裏是有個蘇雀?”
“警·察同志你們好,是怎麽了?”
“涉嫌傷害未成年人罪名,”
“不可能,這幾天他都跟我們在一起。”公司的職員說。
“涉嫌,聽清楚了?”
蘇雀不是第一次在警局了,第一次他去保的胡湖,後來幾次跟胡湖去協助律師跟阮垣見面。
“你以為你躲起來了,我就找不到你了嗎?”
拘留所裏,反派略覺得這裏有一點熟悉,仿佛曾經來到過相似的地方。
系統:“您哪裏沒有去過?”
雖然也是。可是反派冷笑:“為什麽感覺他認識我很久一樣?”
系統唯唯諾諾:“是嗎,qaq”
反派說,“我們以前是不是有過什麽過節?”
顧憫也感覺此處熟悉,熟悉得眼前人每次給他這幅神色,仿佛跟一點都巧言令色沾不上邊。
“你是來接我出去嗎?”
傷害少年并不是蘇雀,當然很快就被釋放出來。
“你願意跟我走嗎?”
反派怎麽聽不出,顧憫在給機會自己。
可是他偏愛裝模作樣,“你這幾天是不是一直在找我?”
顧憫忽而擡眼,他是知道的。可是他不出來,或者,他不比他的胡湖更值得。
他的眼,在光線灰澹的空間中,顯得有幾分消磨剩下的耐心,一些些積攢起來的不悅。
“真抱歉啊,”那個人自以為是的示弱。“我這幾天、有點、不舒服。所以,沒出來。”
善良的謊言,在特定的人耳中聽起來,就是格外的不悅。
·
顧憫把人帶出了拘留室。在醫院重傷而死的家屬也已經“安撫”好了。少年的死跟蘇雀一點關系都沒有,任何人來保蘇雀,他都可以平安無事地走出去。
黑總是與白相對,但也與白同伍。
從拘留室同樣提出來了官司纏身、甚至觸犯刑法的阮垣。
阮垣知道,顧憫有這麽大權力,在公·職的庇護下為所欲為,跟他洗白了的□□身份少不了幹系。
阮垣在一個囚禁他的房間,等着他們的拳打腳踢,威逼利誘,又或者是糖衣炮彈,讓他吐露關于胡湖的、對顧憫有價值的東西,除非他死。
第一天,顧憫的人就好生招待着阮垣。
第二天,來見他的不再是阿婪了。是顧憫本人。
一個監控,同時出現在了阮垣面前。
顧憫對他說,“如果你是胡湖的最愛,我會選擇的是你,而不是蘇雀了。”
阮垣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顧憫微微一笑,打開了監控。看見了實時的監控中,一個人關在了跟他差不多的房間裏。不過那個人要慘很多,遭受着非人的手段毒打。
阮垣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他惹你了嗎?”
那個受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蘇雀。
顧憫故作稱奇,說,“我也不明白,為什麽胡湖會喜歡一個生活都難以料理好的人,也不會喜歡一直忠心對他,哪怕願意為他死的你。”
阮垣知道可能是苦肉計。“你不是很喜歡他嗎,”沒有回答顧憫的問題。
往往兩個求而不得的人,總有共同的語言。
但是眼前這個人,他比阮垣豁達、看得開多了。
“喜歡?喜歡被利用?”顧憫反問阮垣。“還是喜歡被耍啊?胡湖安排蘇雀跟我接觸,創造機會讓我們在一起,不知道是出于對妻子房·事不足的補償,還是為了東山再起的私谷·欠?”
從一年前,胡湖打聽到他顧憫這麽一個後起涉足制藥的新秀後,就對顧憫進行了多方的調查和了解。
沒有人還敢冒着最高刑期哪怕死刑,還要對國家禁藥有一點非分之想的。
除了沒文化的土大炮,就只有像是掌握了馮夷藥源,或者知道配比的人,才會對禁藥有所行動。所以,胡湖耗費了不少時間找到了背後的那個人,發現,果然是顧憫。
一年前,胡湖就收集關于顧憫的出行、喜好談生意的商鋪,最多會去哪裏。
胡湖帶蘇雀去這些地方吃飯,打卡,或者進行夫妻之事。就是讓蘇雀,下次自己去的時候,有所一天能夠碰上顧憫。
如果太直接的安排蘇雀和顧憫見面,勾太直了,魚會跑的,并不是所有魚都跟公園裏投喂的大胖鯉魚一樣。
剛巧,這一次的蘇雀比起以前,更好的控制了。
這種“沒有過去”的人,誰不會多花心思的對待,寵愛,讓他乖乖地更像是一位寵久了、沒有思想的寵物。
阮垣有些害怕,計劃出了漏洞,蘇雀這種養久了的金絲雀,确實不值得胡湖的托付和信任。
“你也是利用蘇雀?”阮垣後知後怕。
顧憫聽到這個問後,他略微地變了眼色。因為他自己清醒,他和胡湖相似,又有不同的地方。
顧憫似是而非地說,“利用也有不同的方式。你覺得,是愛着他寵着他,哄着他為自己辦事好,還是跟個可憐備胎那樣吊着你,做朋友的這種利用好呢?”
十句話,都離不了對阮垣的嘲笑,看不起和唾棄。
但是,阮垣聽出了還有一層的言外之意。顧憫也喜歡過蘇雀的。
所以,寵着愛着一個人,哄着他為自己辦事,肯定是愛過。
所以,胡湖是……
想到這裏,阮垣悲恸了閉了一下眼睛。睜開時,他眼底不知道是清明還是渾濁,因為他低着眼睫,看上去比起剛才的至死不渝,神色還要狼狽了一點。
“你別說了。”阮垣的防線,一點一點的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中。
“同樣是棋盤上的兩枚棋子,為什麽你比蘇雀,還要少很多關心和愛護呢?”顧憫就是有些不明白了,“明明蘇雀也是他的仇家,為什麽可以忍耐,甚至‘百般呵護’,而你一個在他身邊全心全意默默付出這麽多年的知己,甘之如饴、以命相托,他就對你沒有一絲珍惜和慚愧嗎,哪怕虛情假意也好啊。”
阮垣的話,聽起來,有那麽一絲不可信:“你不用挑撥我們的關系,沒有用的。”
如果單單是這麽幾句話可以化解他們這幾年的情誼,那麽阮垣這幾年的付出也太傻x了吧。
但是他就是傻x。
顧憫不喜歡傻子。但是,他會對蘇雀看去一眼,甚至珍重。是因為他是蘇雀,令他雙标到無以加複的地步。
眼前的人傻到讓他刮目相看,他輕輕地嘲笑:“怪不得胡湖對你看不上一眼,你太廉價了。別人給一點點眼神,你就為別人付赴湯蹈火的。太堕落了,太輕賤了。”
顧憫利用他對胡湖的愛,真的很卑鄙。顧憫看着實時監控裏的人,對阮恒說:“他死了,胡湖的下半生都不好受。”
阮垣看着監控的人,他眼前有些朦胧,水色的反射,讓他看起來比起剛才多了一點柔弱。
阮垣問,“那你不是自己打臉了嗎,”胡湖利用蘇雀,怎麽還會難受。
“這麽久的忍耐,對着一個毀了自己家庭,前途,害死父母家人的幫兇,他怎麽這麽大度,忘我,和自我犧牲呢,那麽他的忍耐、他的演技也太好了。這點演技,怎麽不勻一點給你?”
顧憫再次重複這個事實。
阮垣又在說,“你在騙我,蘇雀怎麽可能是害死他家人的人?”
顧憫笑一笑,“你們就算沒查過蘇雀的底,也該查一下我和蘇雀以前的關系。”
阮垣有些不敢相信,胡湖說過,顧憫是他的仇人。可是,蘇雀是他仇人胡湖不會不知道的。
所以阿文曾經問過幾次胡湖,讓胡湖把知道的全說出來。
阮垣的世界觀崩塌了一半。
“你和、和吃了馮夷之前的蘇雀是什麽關系?”
顧憫想着,“我們是……”到底用個什麽詞語來形容好呢。顧憫想到一個詞,這個詞可以有很多美好的回憶一樣,“青梅竹馬。”這樣理解也沒有錯。
阮垣理着他們三個人的關系。腦海裏已經快崩成了一團漿糊。
顧憫說,“你會安全、毫發無損地走出去的,可是,”他目光看向監控在地上爬動的人,“蘇雀就沒有這麽幸運了。他可能會殘疾,可能會癡呆。拜你所賜,因為有個機會放在你面前,你沒有救蘇雀。你嫉妒他,因為只有鏟除了他,胡湖才會是你的。”
阮垣搖頭,“不是的,不是的,”但是他又無法說服自己,胡湖會相信他。
只要事情按照顧憫那樣發生,他跳進黃河,胡湖都無法原諒他。
這三年,阮垣看着胡湖是怎麽對待蘇雀的。
他比起蘇雀,還要更早地認識胡湖。他以為他知道胡湖的全部,比蘇雀知道得還早,還要多。
胡湖極其冷靜的人,他心思缜密,也不會為了任何人任何事去改變自己的計劃。
可是蘇雀出現後,胡湖的生活有一點被打亂了。他從不拍照的,可以跟蘇雀去婚紗店拍下一張張照片。他隐姓埋名躲起來為了複仇或東山再起,但是願意為了蘇雀給了他一個富足安穩的生活,而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他沒有一點為其他事犧牲,或者濫留的同情的精神,但是他可以為了照拂蘇雀的生活,把他破例地加入了胡湖的孤狼一般的計劃裏、人生中。
阮垣也不太相信顧憫說的:胡湖是在利用蘇雀。可是他相信,顧憫說的話如果發生了,可以把他阮垣從此打進胡湖的心底的冰封煉獄中。
“你想看到他惱怒、質疑和恨你嗎,你想讓他知道是你害慘了蘇雀嗎,”
“所以,你們最終的計劃是什麽?”顧憫臉一拉,問他關于胡湖的軟肋。“什麽時候執行?胡湖除了這個方案,第二第三個方案是什麽?”
他聲音沉得,如同當頭一棒又一棒的落下。阮垣搖頭,落淚。
抉擇,一個是計劃敗落,另一個是知己破裂。
阮垣只能說,“不要逼我,不要再問我了……”甚至想自殺。
顧憫攥住了他的手臂,“你死了,誰來幫助胡湖完成他的宏偉事業呢?除了你,沒有人是胡湖這輩子最清楚他、是他最得意合作夥伴的知己了。他會很孤獨的,蘇雀并不懂他。世上除了你,沒有人比你更在意、更珍惜、更愛胡湖了。沒了你,胡湖該多慘啊。世上最後一個愛他的朋友、親人都沒有了。”
“你不要再說了!”阮垣一聲喝制,顧憫看向他時,阮垣早已淚流滿面。
“胡湖設下圈套,打算綁架蘇雀,讓你交出100斤馮夷以及配比的藥方。接着通知警方逮捕你,入獄50年以上不是問題。”堅韌是他,羸弱也是他。阮垣将一切托盤而出。
沒頂的洪水裏,只能抓住一個他看起來更重一點的稻草。
哪怕,這個稻草會是他再次進入地獄的敲門石。
顧憫如願地笑,“胡湖不是一代馮夷發明家之後嗎,他不懂一點配方?”
很多人以為得了馮夷,吃下去就可以了。
但是他們不知道應該怎麽配,不同的配有不同的效果和副作用。
只有幾個跟在胡湖身邊的人,才知道馮夷原來還需要非常精準的配比。阮垣故作謊言:“他當然知道,只是,只是沒那麽有把握。”
顧憫說,“他又在騙你了。”
“對了,你們是怎麽心甘情願為他賣命的?”顧憫看住他一張臉,“如果你這張臉,換在別的途徑行業可以發揮不錯功能,以及這份忠心、固執,什麽老板不賞識。非要跟一個騙子?”
顧憫每說的一句話,都在挑戰着阮垣心底的防線。
顧憫過去摸了摸監控,地上的蘇雀,地上的人一點知覺都沒有。可他的手似乎被弄髒了一樣,他只是輕輕拍了拍手,随即,他擡起頭,“胡湖不懂配比,那麽胡湖父母是怎麽贏利這麽多,多到死刑和終身監·禁的有期徒刑啊?”
阮垣聽過胡湖說,馮夷差之毫厘,殺人千裏。他父母入獄是不是因為這個,胡湖到底有沒有騙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