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窮且默的春原君09 “還熱不熱了?”……

09

楓都在小洋樓的窗戶看出去, 在一片冷藍色的人工河流,看到了走出來的蘇雀,把什麽扔進了河流裏。

再跑回去, 可以看到奶白色玫瑰叢中,他和秀樹的身影和動作。

秀樹依舊是主人一樣,蘇雀的臉色看上去像是很乖巧。他一晚上似乎都很高興——只要秀樹出現。

·

第二天。在各個市都有牛郎藝妓屋。也是這樣這樣一種水茶屋內。

拉開日式的門,秀樹走了進去。跟在後面的是蘇雀。

這種屋子內還帶有獨辟的休息室。

看見另一個屋子內間裏,秀樹和另外幾個大客戶交談, 旁邊有人彈奏。

那些客戶看到外間的蘇雀。

“那個人是誰?”

“不會是你的小情人吧?”客人打趣。

秀樹卻是叫他過來,待在了秀樹身邊。秀樹不格外地說明他的身份,蘇雀就是一個默默跟着他的人。

秀樹拿起了一杯酒水, 喝下。和客人交談。

春原困了,到了後來,秀樹發現,那個家夥居然就在後面坐着的榻榻米睡覺了。秀樹叫醒他, 春原稀裏糊塗,這回提禮物的其他人,将秀樹和蘇雀送到了車上。

蘇雀第三天上課, 楓都的目光更加疏離, 連看他都不再看他, 更顯得冷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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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楓都君一起叫到辦公室進行英語補習。

楓都不理睬他。

智子伸手在春原面前晃了晃,笑:“春原同學怎麽走神了, 是這個季節太讓人困乏了麽。”

學校裏對馬越小光的死議論紛紛,有人認為他是自殺,也有人稱得到警局內部消息,義正言辭說是他殺的。說法有:被人打暈後拖到鐵軌上。也有是死後抛屍等等。

體育課上,蘇雀在棒球場上撿球。

灑落的棒球遠遠看去, 像是黑色山岩中的銀白色的小河流一樣。

作為球手的楓都,打球的姿勢冷傲,又灑落。黑色肩帶,白色底色的運動衣的水見楓都在棒球場的舉動,吸引不少女生或男生的注目。

豔羨,傾慕,或嫉妒,不屑。

蘇雀在撿球的時候,他如其他人一樣,都被水見楓都吸引。

目光猶如是黏帶在了夢幻霞光裏的蜻蜓,随着那個人的起跳,揮棒,眺望,冷漠的視線裏,從來沒有春原的身影。

春原卑微地彎腰撿起了灑落如小乳山的球,這個時候。

“我真卑微。”反派看似自嘲。

“不,”系統,“您可有手段了。”

“春原,去一趟辦公室。”有學生出現在了撿球的春原的視線中,春原擡起頭,是氣焰嚣張的丘山陸人。

辦公室。

馬越小光的母親就在他的面前,身上穿着像是象征了有喪事的黑色裙子。

她已經有些麻木,但是自尊和女性強大的讓她看起來麻木不仁。眼眸是冰冷的意味,映着了茫然無措的春原。

“馬越小光的葬禮就在這個周末。請問你一定會來是麽?”

蘇雀本想膽怯地搖搖頭的,他看到了在一旁友好微笑鼓勵他的智子老師,和物理老師的假裝和氣:“春原同學和小光同學是最好的朋友了。他一定會去的。”

智子老師的鼓氣:“是的呢,小光生前并非沒有朋友。作為朋友的春原,會去盡一份哀悼的!”她在小光出事後,聽到了一些春原同學原來和馬越同學是朋友的事情。她也很意外。畢竟馬越小光在班級上公認的沒有什麽存在感的人,春原同學可是乖巧讨人喜歡的優等生。

就這麽半推半讓中,蘇雀被迫答應了。

周末,馬越小光的葬禮就在了安排小原山上。不知不覺,在濃重秋色的進行中,日子已經立冬了。

山上飄了小雪,甚至因為這周突然降溫的緣故,山上一片茫茫的雪白哀色。

就像是《情書》的開頭。

穿着了黑色衣服的人們,出現在了小原山上。

葬禮并非如忘主生前那麽孤寂,而是有一些熱鬧。來往的都是馬越家的親戚,和馬越生前的同學。

春原出門很急,他沒有想到竟然會睡過頭了。

“怎麽就沒有人問你馬越小光給你的錢,宿主QAQ。”

“你很想別人發現麽。”

黑色的衣服服帖地在春原的身上,他的臉很白,就像是後面茫茫的厚重的雪色一樣。茨城很少在晚秋會下足足兩三天的雪,直到把原本紅楓色和灰褐色的山染得白堂堂的。

他的嘴唇有些意外的紅,像是山谷鳥剝開肚子裏露出的一點紅。

穿的棉質的黑色外套,沒有圍圍巾,也是沒有意識到居然會降溫到這種寒冷的程度。

露出了脖子一截。

看上去有幾分的澹病色的生怯。

尤其是雪已經把他的脖子覆蓋了好一些,他央求不要這麽做的時候。

在鏟子揮舞得最當先的是平日裏尤為針對和注意蘇雀的丘山陸人。

“他在求我們不要埋了他。哈哈……”丘山陸人單拎着鏟子,發出了笑聲。

那個人在泥土和雪沫混合的地上掙紮着,露出可憐的神色。

他被馬越小光的母親懇請加一定的逼迫來參加葬禮。沒想到葬禮上班上和學校裏也來了好一些同學。

捉弄,恐吓,把他拖到了前來葬禮的賓客看不到的地方。

“快說,馬越小光是不是你殺的?”

在被一鏟鏟雪潑到身上的春原,拼命搖頭。“不要,不要,求求你們,放了我…………”

雪流進了後頸處,那個人頭發有些雪沫,發梢有一些濕溻,露出桃子成熟最早期的嫣色的耳朵。

力氣被消耗,無盡地求饒,只有一聲聲或捉弄或詐他。“聽說馬越小光生前跟你約會了,他是不是求你跟他上·床了?”

“馬越小光是不是對你很渣?他一定不能滿足你吧,春原。”

“可憐的春原,你是被馬越小光欺負後惱羞成怒把他殺了麽?”

不少雪被鏟到了春原的臉上,春原的視線裏是融化後的冷水,模糊,冰冷,還有不少黑色衣服的人的笑臉。

最後一大鏟雪蓋在臉上之前,春原居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冷淡至極的臉。

春原想發出聲音,可是他發現喉嚨幹啞,塞了不少半融的雪沙。

“楓都,救救我……”

最後的雪土蓋上來,視線落入了黑暗。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春原才醒過來。睜開雙眼,發現在一個屋子裏。

視線軟綿綿地恍惚着角度,直到看到了,他身旁榻榻米上,居然坐了一個人。

春原差點從榻榻米上翻過來,只見那張臉的輪廓很秀美,同時也很冰冷。屋子內點燃了炭火,甚至有柴火在噼裏啪啦燒動的聲響。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春原緩過來了,他發現,他和楓都在同一個房間裏。

他張了張嘴,喊了一聲:“楓都?”

聲音出來,卻是沙啞的,無力的,甚至聲響很低。春原又害怕楓都不高興,他只能躺着靜靜地悄悄地看楓都,不敢亂發出聲音。

同時,他發現自己肢體很酸,甚至有一種沉重的疲倦感。身上壓着棉被,仿佛壓了好十幾張,重重地沉甸在自己胸口和四肢,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後來,春原覺得太口渴了,想爬起來。

手掀開了第一層被子,後來又迷迷糊糊地再次昏過去。

楓都在喝茶。

燒開的山泉水,澆在了很小的白色茶杯上,溫度很高,看到了原本是嫩芽但是經過了翻炒變成了鵝黃色的茶葉,漂浮在了淡褐色的水裏。

抿了一口,滾燙的茶水咽入了冰冷的胃裏。

瞬間有那麽一點宛若活在世上的感覺。

耳邊傳來了那個人的呓語。

“楓都……”

“救我,嗚嗚,救救我,楓都……”

“楓都,對不起……”

後來,看到了那個人睜開了眼睛,視線虛弱地黏着自己。“我好熱,楓都,”

過了一會兒,他又兀自地說,“好熱,好熱……”

一手去掀開了蓋在身上的七八張被子,半個身體弓着腰,露了出來,穿着了單薄的單衣,原本濕了的黑發,也被捂着幹了。

蘇雀一直說自己很熱。

扭着身體,甚至求着的目光看去了楓都。

楓都沒有理會他,更讓得他又對着自己巴巴地說道:“楓都,我熱,我很熱,熱得難受……”

楓都把他的半壓在他身上的好幾層被子掀開,八張被子摞起來,重量不是一般的。

因為一根胳膊去給他挽起了被子,春原順着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向自己依舊眼睛灼熱地迷糊地不清醒地夢呓或者在叫喚。

直到楓都撥開了那個人的衣服下,澆了一杯冷茶在他皮股上。

“還熱不熱了?”

那個人睜着濕溻的眼睛,看上去像是發高燒到了迷糊的病人。

再一杯落在了他的後背下,冷卻的茶水順着他的皮膚流到了榻榻米上的軟褥子上,成了顏色濃一塊淡一塊的色彩。

“還熱麽?”

那個人的聲音涼薄,聽起來像是屋外的飄着雪沫的天氣。

輪到我扮演白月光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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