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朗姆

這是米國紐約的某條僻靜的街道。

零來到了這裏,惡魔之間總是有着某種聯系,如同共鳴一般,零剛剛踏進這條街就感覺到了同類的存在。

他将視線鎖定在街邊的一輛雪糕車上——有着一個醒目的标牌——朗姆的雪糕車。車子的外形看上去有點像卡通裏的玩具車,用什麽改造成的就不知道了。那裏有些幾個人在排隊,一般的購物都是這樣的——買家向店家說明要買的商品,店家去出那件商品,買家交了錢,最多說幾句話交易便是結束了。

但是雪糕車的購物程序有點奇怪,買家幾乎都帶着一樣東西——酒。把酒交給店家後店家開始說一些有的沒有,買家聽得一會驚一會喜,最終都是帶着笑容離開。

這是因為雪糕車的老板喜歡喝酒,然而事情就是這麽神奇,有些事情是可以用酒來解決的。

毫無疑問,雪糕車上老板就是零要找的惡魔,這家夥非常喜歡喝酒。當他來到這個世界時喝到了一種叫朗姆的酒,從此他就瘋狂地愛上了酒這樣東西,甚至給自己起了“朗姆”這個代號。

“這家夥還是老樣子。”說着,零笑了笑,排在了隊伍的後面。

零前面有四個人,頭一個是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帶着金絲邊眼鏡。幾天前他還是一個在工作與家庭中掙紮的苦逼男人,是朗姆幫了他。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箱包裝很好的酒放在了桌面上,然後推給朗姆,後者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問道:“要點什麽?”

“我這次專程來給你道謝的,謝謝你挽救我和妻子的婚姻。這箱酒是我托人從中國買回來的,希望你喜歡。”男人恭恭敬敬地說道。

“你似乎另有所圖。”朗姆笑了笑,他的眼神似乎看穿了一切。

說着,朗姆制作了一個雪糕遞給他,“吃吧,總不能讓你空手回去吧。我這裏畢竟是開雪糕店。”

“是這樣的,下周就是我和妻子結果十周年紀念日了,可是我找不到那枚戒指了。我已經讓人在國外幫我買了白蘭地,請你再幫我這一次。”

男人吃起了雪糕,偷偷地看向了朗姆。

“回去到倉庫找找,你的小孩把它當玩具玩了後來就放在了倉庫裏了,你家的倉庫不是有一個舊的衣櫃嗎?戒指就在那裏。”

“謝謝!”男人歡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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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朗姆喊住了他,“你說好的白蘭地,別忘了。”

“那是!”說着,男人高興地離開了。

第二個人是面露兇相的個肌肉男,還帶着一個跟班。肌肉男給跟班使了一個眼色,後者便是将裝在紙盒裏的酒取到桌面上。

朗姆不慌不忙地将之前那個西裝男人給他的酒收好,然後問道:“要點什麽?”

肌肉男神色凝重地說道:“希望你能像我聽說的那樣能幫上我的忙,如果你能幫到我,下次來我會帶兩箱!”

“昂貴的威士忌,你算是找對人了。”朗姆看了一眼裝在盒子裏酒,再看着肌肉男說道:“你就不該讓泰森打假拳,現在他被別人挖走了,成為了賽場的霸主。而你這邊的拳擊手已經輸給他兩次,押注的人也是一邊倒,你心裏沒底,擔心這次會輸得血本無歸。”

“我該怎麽做?”肌肉男追着問。

朗姆這才收下他給的酒将威士忌放到了櫃子裏面後,說:“你那裏不是新來了一個中國人嗎?就是背上有龍紋身那個年輕人,他需要一個機會來證明自己。把他換上,反正大家都不會把錢壓在一個新來的家夥身上,你可以大賺一筆。”

“太神了,你是怎麽知道我們這裏來了一個中國人?”

“不要問,這是這裏的規矩。”朗姆對着主仆二人邪笑道,朗姆似乎有些生氣了。

朗姆的笑容讓他們不寒而栗,他們覺得自己就是被蛇盯着的青蛙,完全地屈服在本能的恐懼中,那是來自深淵的恐懼。

“我們可以先走了吧,等事成之後我們會實現我們的諾言的。”肌肉男戰戰兢兢地說道。

“等等,你忘了這個。”朗姆給他們一人一個冰淇淋,他們是吃着冰淇淋離開的。

之後來的是一個警察,是一個大胡子。他兩手空空,什麽也沒帶。

“要點什麽?冰淇淋?”朗姆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

“我聽說過你的事,你好像什麽都知道,請你幫幫我。”警察激動地說着,取出了一個錢包,将裏面所有的錢都放在了桌上,“抱歉,我不知道這裏的規矩,下次來我一定給你帶酒。”

朗姆也沒急着收錢而是打量了他好一會兒,說道:“你遇上了大麻煩,你在調查一宗跨國毒品走私案,你打算帶人去抓人可是每次都讓首要人物逃走,這次你是打算從我這裏撈點情報。”

“對對,就是這樣,你能幫我嗎?”

“皇後區有一家叫‘情趣藍色’的同性戀酒吧,你想抓的人在這周星期五的晚上九點會在那裏集合,注意一輛藍色的福特,有兩個頭目會坐車逃走,然後他們到碼頭的一個舊車庫換車,要是你們抓不到他們他們就會搭末班機逃到腐國,到時候你們就很難再抓到他們了。”

警察用筆記本把朗姆說的話記錄下來,然後向他脫帽敬禮,“謝謝你!”

“先別走。”朗姆叫住了他。

說着朗姆取出一支筆在警察給的一張百元大鈔上寫了一些數字,說道:“這是附贈品,你們不是在破解那個有他們的交易記錄的檔案嗎?輸入這個密碼就行了。”

“真的?太感謝了!”警察接過錢,驚喜欲狂地說道。

朗姆接着說:“你父親會在下周五從法國回來,他朋友送給他兩瓶19世紀的葡萄酒,你懂我的意思嗎?”

朗姆露出了狡黠地微笑。

“當然!”警察也是笑着離開。

第四個人是個黑人,他給了朗姆兩瓶龍舌蘭,然後笑道:“抱歉,我又來麻煩你了。”

“不麻煩,畢竟是熟客。”朗姆手腳麻利地收拾好了臺面上的酒,說:“和你交往了七年的女友突然對你很冷淡,你想知道為什麽。”

“是的。”

“因為都七年了你都沒向她求婚啊,所以她才對你态度冷淡的。”

“該死,我怎麽沒想到。”黑人嘆息之中又帶着一絲驚喜。

“回去買個鑽戒向她求婚就好了。”

“謝謝。我多問一句,我們在一起婚姻美滿嗎?”

“當然,你們會有兩個小孩,女孩會在她27歲時當上好萊塢影後,次年和一個音樂家結婚,她同樣過得很幸福。你兒子就厲害了,他會在你65歲時當上米國總統。”

“真的!”

“你上次來我騙過你嗎?”

“也對!謝謝你!”

說着,黑人剛要跑着離開。“回來!”朗姆叫住了他。

“怎麽了?”黑人游戲有些不安地說道。

“記得邀請我參加你的婚禮。”

“當然!”

看着黑人興奮不已地離開,零問道:“和人類說這麽多真的好嗎?”

“因為他婚禮裏的酒很好喝。”

“你這麽喜歡酒不如開家酒店不就好了。為什麽要開雪糕店?”

“我喜歡喝酒,但是不喜歡制作酒。至于雪糕店,那只是覺得好玩。還是說正事吧,我知道你為什麽找我。”

朗姆這麽說,神秘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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