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們一家都是情種
“說正事吧，我知道你為什麽來找我。”朗姆這麽說着，神秘地說了。
零自然是懂他的意思，從魔法口袋裏取出了一瓶作品一號，遞給了他。
“真是大手筆…”朗姆壞笑道:“你的話還要收錢哦。”
零微微一愣:“我不是給你酒了嗎？”
朗姆卻是一笑:“畢竟是同行，我想坑你一筆。而且你不給不行。”
零無奈道:“你什麽時候開始收錢了？”
“錢可以買酒啊。”
“切，你就知道坑熟人。”零無奈地說道。
“在人類的世界裏混，沒錢可不行啊。”朗姆說着，眼睛裏閃過了一絲狡黠的光芒，同時将零給他的作品一號放到了口袋裏。
“我想知道十年那場火災的事情，應該說是那個惡魔的事情。”零塞給了他一百美元。
“他叫X，也就是未知數，是你給他取的名字。他現在在臨界，只要給他足夠的靈魂，他就能過來這個世界。”
“這些我都知道，我想知道別的。”說着，零又塞給了他一百美元。
朗姆手腳麻利地收下了錢，還看了看四周，才回答道:“是四葉草，他的代理人用四葉草作為标記，将那些人的靈魂帶回來。被四葉草的魔法标記過的靈魂能夠保持一定的魔力，用來修複損壞過的魔法陣以及當成祭品最合适不過了。”
“還有嗎？”零知道他會故意不把話說完，所以又給了他錢。
“除此以外，他們還要回收一個特別的靈魂，那個人必須是在6月6號6點出生的除此之外，還需要有魔力的靈魂，而且那個人還是那場火災幸存者。”
“把話說完，那人是誰？”零又抵錢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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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姆卻是拒絕了，他說:“我只能告訴你這麽多，你不該再幹涉未知數的召喚儀式，這是違反契約的。”
“但是我的代理人可以…”
“他們遲早會知道的，你不該告訴他們。”朗姆打斷了他的話，示意他離遠點。接着，朗姆打了個響指，他的所有東西都飛回了一個小皮箱裏，下一秒那箱子如同蟠龍般纏在他身上，變成了一套黑色的西裝。此時的朗姆已經不是之前那個賣雪糕的街頭工作者，而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
“我們得阻止他到來！不然真的會出大事的！”零見他不想說下去，着急地說道。
“你想讓我幫你？”朗姆壞笑道。
“除了你，真的沒有人能夠幫我了！”
“你的魔法口袋裏有一瓶紅酒，是你在1935年在中國的舊上海的一家高級酒樓裏打包回來的。從那以後你都忘了它的存在，如果你把它給我說不定我心情好了會考慮幫你。”
“我口袋裏還有紅酒？”零疑惑地看了一眼朗姆，把手伸進了口袋。
“不是，是左邊的口袋。”
“這邊的？”
“對，在第五層第三個序號裏。”
“還真的有…”零一臉嫌棄地看着朗姆，并把紅酒給了他。
“不錯，和我去喝一杯的話我心情會更好哦。”
“如果你同意幫我的話，我陪你去。”
“好，就等你這句話。”朗姆說着，手上多了一把手杖，他用手杖敲了敲地面，下一瞬間兩個惡魔來到了一個酒吧裏。
說是酒吧，但是也不太對，這地方是仿中國古代的酒樓。從店小二，到掌櫃，再到屋子裏的一切擺設都充滿着中國風味。
“嘿掌櫃的，給我們來你們這裏最烈的酒。”朗姆向正在打算盤的女掌櫃說道。
“現在只有女兒紅了。”掌櫃懶洋洋地說道，給人的感覺卻很兇，雖然她看上很漂亮卻又讓不禁聯想到十字坡裏的那個母夜叉。
“你還是那麽喜歡喝酒。”零笑道。
“不，我只是喜歡這裏而已，因為這地方只有惡魔才能進來。”朗姆笑道。
“的确，這地方能讓人靜下心來。”感覺到空氣中漂浮大量的魔力粒子，零不禁環顧四周，卻發現在這裏喝酒的惡魔都看着自己。
“你現在是名人。”朗姆解釋道:“為了別人無視契約阻止惡魔降臨的惡魔只有你一個。”
“酒來了。”店小二也是個妹子，只是态度完全不像個做生意的，雖然她長得很妖媚，身材也相當好。但是大家都說她是個戰鬥型的魔法生命體，一般是用來毆打不給錢的惡魔。聽說她真正的樣子是一個眼球的集合體，每一個眼球都能生長出鋒利的觸手。
零喝了一碗酒，說道:“我也是為了我們能繼續待在人類的世界裏尋找靈魂的定義啊。和死神開戰的話，對誰都沒好處。”
魔界是個特別的存在，如果把魔界比作地球的話，魔界就是一個有自我意識的存在。惡魔都叫魔界——母親。她哺育出的惡魔，和人類做比較的話，惡魔就是一個靈魂的結合體，是沒有固定的形體的。
當人類把惡魔召喚過去時，每一個惡魔都是帶着任務前去的，也就是為了尋找靈魂的定義。對惡魔來說靈魂就是一切，因為他們本身也是靈魂，所以他們的任務等同于為了尋找活着的意義一樣。
順帶一提，當惡魔的代理人都死了，惡魔是要選擇會不回魔界，要是選擇回去要回答出靈魂的定義，這是惡魔和魔界的契約裏最重要的一部分。
“你找到靈魂的定義沒有？”零突然問道。
“我還在找，但是我覺得你已經找到了。”朗姆笑道:“是你喜歡的那個女人吧？你收集時間也是為了她吧。”
“你還是什麽都知道啊。”零嘆息道。
“這只是我的猜測，但是我不知道她的事，和別的惡魔的靈魂的定義以及與契約有關的事情我是不會知道的，你也應該知道我們是不允許插手別的惡魔尋找靈魂的定義的，不管是誰都不行，那是惡魔的隐私。”朗姆說着，看着桌子的的一碗酒說道:“能說說她的事情嗎？”
“別那麽八卦。”
“我對我不知道的事情很感興趣，而且你有求于我，說不說是你的自由。”
“你是在逼我嗎？”說着，零似乎臉紅了。“我只說一次…”
在場的酒客都想知道零不為人知的事情，就連掌櫃的也豎起耳朵，仔細聆聽着他的故事。
“人類是最不團結的，他們往往會為了各種各樣的欲望屠殺着自己的同類，到現在他們也沒能停止紛争。”
“我降臨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魔女，教團，是那個時代的代言詞，那是個黑色的時代。自以為自己的正義的人類以教團的名義屠殺着他們認為是黑暗的存在——魔女與巫師。實際上那些教團的人被真正會使用魔法的人吊着打，他們欺壓的只是不會使用魔法的普通人。那些人燒死了太多無辜的人了，他們所謂的正義就是那麽虛僞的東西。”
“有一個被誤認為是魔女的少女，也就是安娜貝爾被送上了火邢臺，幸運的是她父親留給她的書頁是一個魔法道具，在她臨死前，她召喚出了我。”
“她的願望是希望她能愛上這個世界。她受夠太多的折磨了，讓她愛上這個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說到這裏，零停頓了一下，說道:“我用最簡單的方法讓她愛上這個世界，那就是讓她愛上我，我成為了她的世界。後來我也愛上她，我們有了一個女兒她叫溫蒂，但是她也死了，是難産而死。”
“那你女兒呢？我怎麽沒見過她？”朗姆問道。
“死了，和她母親一樣，她的魔力也來自愛，一旦她流下愛的眼淚她就會失去魔力，失去魔力的她會回歸世間的法則，因為她那個時候已經一百九十多歲了，失去了魔力就和老死沒什麽兩樣。”零悠悠地喝了一碗酒。
“她愛上了誰？”朗姆急着問道。
“瑞，那小子原本只是她心血來潮收養的小孩，但是後來他們相愛了。所以我女兒在魔力消失之前完成的一個魔法，在她的靈魂經歷過轉世之後，瑞一定能找到她，并和她相愛。”
“你們一家都是情種。”朗姆帶着一絲嘲笑卻又佩服地說道。
“愛是能夠超越時間，甚至是一切的。”零喝了一口酒，笑道。
“你越來越像一個人類了。”朗姆也是一笑。
“我說完了我的故事也請你答應我一件事。”說着，零認真地說道:“別讓未知數吃太多靈魂，如果他吃了足夠的靈魂來到了這邊，就算代理人不在了，也要完成第一個願望，第一個願望是必須要實現的”
“第一個願望啊…”朗姆喃喃自語了一會，說道:“我考慮考慮，在那之前先陪我喝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