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容羽歌在浴室洗了挺久,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香噴噴的,就好似剛出爐的美味佳肴只待別人享用一般。

容羽歌出來的時候,見衛明溪坐書桌前,背坐得挺直挺直的,雙腳十分規矩的落在椅子前,特別端正的坐姿。衛明溪的表情有些肅然,就像一個遇到孩子犯錯時嚴肅的媽媽,似乎要對孩子做出責罰的姿态,渾身上下都滲透着一股威嚴感。

容羽歌此刻有種自己就是那個犯錯的孩子錯覺感,莫名有些惶恐和不安,這是衛明溪此刻無形中給她帶來一種心裏壓力。就好似自己通過耍賴得到不該得到的糖,雖然得到了糖,但是她的行徑并不被衛明溪認同,甚至可能會被教育修正一番。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容羽歌,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怕衛明溪生氣。

衛明溪在容羽歌出來後,看向了容羽歌。容羽歌此刻穿着黑色吊帶睡裙,睡裙并不長,到大腿半截處,輕薄的衣料貼合在容羽歌的身體上,讓容羽歌妖嬈的女性曲線,藏都藏不住。露出漂亮的天鵝頸,柔美的肩部線條,如玉藕一般的修長白嫩的雙臂,漂亮的鎖骨,以及那睡裙下的波瀾起伏。下角的裙擺,露出兩截白嫩的雙腿,走起路來,裙擺微微漾起的裙擺,更是引人遐思。哪怕什麽羞人的部位都沒露,容羽歌還是穿出了特別性感和撩人的感覺。

衛明溪感覺此刻的容羽歌并沒有比剛才脫了衣裳的容羽歌好上多少,依舊性感得讓人不敢直視。衛明溪也确實把視線從容羽歌身上移開。

似乎從開門那一刻起,自己都被容羽歌牽着走,衛明溪不大喜歡如此被動的狀态,也不大喜歡事态超出自己的掌控,自然會對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的容羽歌有微許的愠意。當然,更多是對自己處事不當的不滿。

容羽歌在這樣的衛明溪面前,不敢再賴皮霸道,就怕自己會惹衛明溪更加反感。她本能的走向衛明溪,然後突然蹲在了衛明溪的膝前,肩微微貼着衛明溪的小腿,就像一只貼着主人的小奶狗般,看着幾分卑微,幾分可憐,幾分讨好。

“衛明溪,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容羽歌語氣小心翼翼的問道,就像犯錯的孩童一般,不希望得到媽媽的讨厭,極力的想要挽救和彌補錯誤一般。

衛明溪看着蹲在自己腳邊的容羽歌,此刻的容羽歌就像個孩童一般,拙劣且笨拙的讨好着自己。衛明溪恍惚間似乎看到小時候小小一只的容羽歌,她還是個孩子,于是衛明溪的心裏一下子就軟了。容羽歌是個從小被寵溺長大的孩子,本是個驕傲的人,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讓衛明溪心中那點點愠意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對她過于不近人情了。其實自己也不是在生容羽歌的氣的,就是覺得容羽歌像個炸彈一般,突然的從天而降,炸得自己措不及防,那是一種對自己生活發生變動時的一種本能的焦慮。

“衛明溪,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想你,我用兩年時間修完三年的課程,我把所有的假期都用來努力學,就是為了能早一些回來,想早一些見到你。別人大學畢業的時候,會選擇一場畢業旅行,我也只是來了一場畢業旅行,只是我旅行的目的地,是你這裏。我真沒有任性和不懂事,既沒有荒廢課業,也沒做什麽不好的事情。我只是選擇來見你,來見你,難道不行嗎?”容羽歌把頭輕輕的貼靠在衛明溪膝蓋處,說着自己對衛明溪的想見。

“畢業旅行,你應該和同學一起去,你應該和同齡的人在一起。”衛明溪軟下語氣輕聲勸說道。

“不要,我希望以後是和我喜歡的人一起旅行,一起看世界,如果不是和我喜歡的人一起去看的話,這個世界對我來說,就沒什麽意思了。還有誰規定,同齡人就必須和同齡人在一起呢?”容羽歌堅持的說道,她想等衛明溪變成自己的女人後,再和衛明溪一起去旅行,想想就好期待有那麽一天。

衛明溪感覺容羽歌在這方面,異常的固執己見,顯然不适合再讨論下去。

“今晚就暫時讓你住一晚,明天起來,你再回去。很晚了,去睡覺吧。”衛明溪終還是心軟妥協道。

容羽歌見衛明溪表情不再那麽嚴肅,緩和了下來,心裏暗暗松一口氣,不管怎麽說,至少今天是成功住下了。她從來都不用太在意別人的情緒,唯獨衛明溪的情緒,她非常在意!

“起來吧。”衛明溪見容羽歌還把頭靠在自己膝上,并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便再次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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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明溪,你像小時候那樣,在摸摸我的頭好不好?”容羽歌期盼的問道,她覺得小時候衛明溪對自己比現在溫柔且好親近許多,她想念那個溫柔把自己抱在她膝上做數學題的衛明溪了。

衛明溪看着蹲靠在自己膝前求撫摸的容羽歌,想起了明華以前養得有只貓,那只貓對明華總是特別兇,對自己卻特別溫順,總愛用下巴蹭着自己,讓自己摸它,此刻的容羽歌和那只貓特別像。

衛明華是個非常盡責的鏟屎官,好吃好玩的供着,可是那只喵脾氣可大了,平時不讓別人撸的,偶爾才能衛明華撸一下。可這麽有脾氣的喵,遇到衛明溪,竟然主動求撸,溫順得不得了,常讓衛明華有種自家養的喵紅杏出牆的郁悶感,不過又很驕傲,自家的養的喵,随自己的,非常有眼光,和自己一樣愛姐姐。前兩年那只喵走丢了之後,衛明華就沒有再養了,時常還盼着它回來。明華常說,如果再養一只,喵喵回來,肯定會非常傷心的,她會一直等它回來。其實,她們都知道,那只喵不會再回來了。

衛明溪同時也想起明華和那只貓,心一軟,便不禁伸手摸了摸容羽歌的頭,雖然她心裏明明知道,對于現在的容羽歌來說,再做一些親昵的舉動并不太适宜了。

“去睡覺吧。”衛明溪輕柔了下來。

“嗯。”容羽歌心滿意足的點頭,這時候她身子故意換了個角度,這個角度正好可以讓居高臨下的衛明溪可以看到她睡裙裏胸前的波瀾。

衛明溪确實看到了,雖只是驚鴻一瞥,卻都全看到了。她尴尬的把視線從容羽歌身上移開,內心略有些不自在。

容羽歌看到衛明溪回避的視線,心想,衛明溪可真的是禁欲系的正人君子,竟然多看一眼都沒有多看。

容羽歌知道自己不能太着急,攻勢若是太猛烈,以衛明溪的性情,阻力和反彈也會越大,今天成功留宿,便是好的開始。好的開始,便是成功的一半,容羽歌寬慰自己。

衛明溪的宿舍的床并不大,衛明溪一個人睡剛剛好,再加一個人的話,就有點擠了。擠,這可是容羽歌所預期的效果,這樣自己就可以離衛明溪更近一些。

衛明溪從櫃子裏,拿了一床幹淨的被褥給容羽歌蓋。

“開空調的話,可能會冷,你要不要換長袖?”衛明溪體貼的問道,開着空調,經常到半夜自己會冷,所以她擔心容羽歌穿得這麽少,半夜也會冷,畢竟她備的被褥也很薄。讓容羽歌穿上長衣長袖,自己就不用面對太性感的容羽歌。過于性感的容羽歌,多少還是給她帶來微微局促的不自然感。

衛明溪的提議對容羽歌來說,有一定的誘惑性,她還挺想穿衛明溪穿過的睡衣,感覺這也是一種親密的表現。可是衛明溪的睡衣保守得讓人發指,一看穿着就很熱的樣子。自己年輕的身體本來就怕熱,如今和衛明溪一起睡,身體只會更熱,再穿這麽多睡覺,容羽歌怕自己會熱得自燃起來。

“不用了,我怕熱的。”容羽歌拒絕道,她有預感,今晚只會更熱。

衛明溪也不勉強,随她去了。

容羽歌下一秒,已經迫不及待的爬上了衛明溪的床了,衛明溪床上就只有兩個枕頭,容羽歌這個聞一下,那個聞一下,似乎在辨別哪個衛明溪更經常用。

衛明溪見容羽歌把兩個枕頭都聞了一遍,反倒讓她覺得尴尬了,以為容羽歌是在意自己用過的枕頭,雖然她每周都會換洗一遍。

“你可以換一面。”衛明溪提議道。

“不換!”容羽歌兩個枕頭随便挑了一個,因為都差不多,雖然都有殘留衛明溪特有清香,但是都很淡,若有若無的。

衛明溪見容羽歌躺好了,容羽歌只蓋肚子,手臂和腿都沒蓋,全露在外面。

容羽歌是故意露在外面的,她就是故意抖騷的,這樣的自己看起來更性感和撩人。

不過此刻衛明溪倒真沒有心思欣賞容羽歌的性感,她擔心的是容羽歌肌膚露這麽多在外面吹空調,長期下來的容易得風濕或關節炎。

“容羽歌,你不把腿和手蓋住嗎?”衛明溪問道。

“怎麽了?”容羽歌竊喜的問道,以為衛明溪對着太性感的自己不自在。容羽歌心想有反應就是好現象,總比什麽反應都沒有好。

“我擔心你以後會得風濕。”衛明溪說道,她總覺得年紀還小的容羽歌并不太懂好好照顧自己。

我想勾引你上我,你卻擔心我得風濕!容羽歌有種正想展翅高飛,卻被一把突如其來的冷箭射中,然後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掉落在地。

她的衛明溪,為什麽這麽不解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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