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容羽歌看向衛明溪,羞恥之外,她更多的是擔心,擔心衛明溪知道自己對着她自渎了,如果衛明溪知道,應該直接會讓自己離開,而不是吃過飯再離開。雖然剛才衛明溪确實有那麽一點不自在,但只有一丁點。若真知道自己對着她做了那樣的事,那麽衛明溪的不自在絕對不止那一點。所以容羽歌心懷僥幸在猜測衛明溪從來沒有自我滿足過,她或許真當那些東西是排卵期的分泌物。不過,三十二歲的人了,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真的可能嗎?如果是別人,容羽歌肯定不信,但是放在衛明溪身上,竟然一點都不突兀,竟然覺得挺合理。

“怎麽?”衛明溪被容羽歌盯着看不自在。

容羽歌越看越覺得衛明溪不像是知情後的反應,退一步講,衛明溪若是知情了,以她現在反應,說明衛明溪也沒有那麽排斥自己做的事。不過容羽歌還是傾向相信衛明溪從未有過自我滿足的經驗,所以壓根沒往那方面去想,對自己昨晚的說辭信以為真。想到這裏,容羽歌暗暗松了一口氣。畢竟現在就被衛明溪發現自己對她有洪荒之欲的話,肯定會吓到衛明溪的。容羽歌總覺得衛明溪這樣過于清澈的人,還沒愛上之前,定不會讓七情六欲近身。想到衛明溪已經三十二歲了,連DIY都沒試,純情得讓人不可置信,容羽歌想到這裏就有種竊喜和亢奮,甚至有些自戀的覺得衛明溪就是在等自己長大來采撷。

“衛明溪,你覺得我燙個大波浪的頭發怎麽樣?會不會更美一些?”容羽歌含笑轉移話題,她覺得可能燙頭發會讓自己顯得更成熟妩媚一些。她知道自己和衛明溪存在十四歲的年齡差,雖然衛明溪本身看起來就比較年輕,就只有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但是容羽歌不希望讓自己和衛明溪看起來差太多。

“不用,你本來就很美。”衛明溪據實回答道,容羽歌的容貌,已經可以讓她不用再折騰什麽,就已經美得不可方物,再多的折騰,最多不過錦上添花,甚至可能變成畫蛇添足。

容羽歌這話,誰說出來,都尋常,唯獨衛明溪說出的,容羽歌聽着甜滋滋的。

“衛明溪,你這話說的可真像情話。”容羽歌一邊擠牙膏,一邊對衛明溪笑得開心的說道。

“這不是情話,是實話。”衛明溪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她覺得正常人看到容羽歌也都會這麽說的,這是有客觀依據的實話。

“這句也像。”反正容羽歌聽來,衛明溪這兩句話就像哄自己開心的甜言蜜語。人心就是主觀的加工廠,世間所有的事物,經過不一樣的人心,便有了不一樣的色彩。容羽歌就賦予了衛明溪這兩句話甜蜜的色彩,愉悅了自己。

衛明溪感覺自己說更多,只會被扭曲理解的更多,于是她便不再說話,從陽臺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間。

當然衛明溪不說話,亦可以被容羽歌理解為默認,既然衛明溪喜歡黑長直,那自己就不弄頭發了。

容羽歌拿着牙刷洗刷了起來,心情愉悅。

在刷牙洗臉之後,容羽歌去行李箱拿了衣服,準備去衛生間去換,雖然昨夜當着衛明溪的面脫,那也只是為了留下耍的小賴皮,只是權宜之計。總耍賴的人,自然也不讨喜,容羽歌還是懂這個道理的。

最重要的是,在時機未成熟的情況下,并不适合經常當着衛明溪的面寬衣解帶,還是要保持神秘感,以及性感。容羽歌一直覺得最撩人的性感,就是誘人卻不讓人輕易得到,就像寶藏,不知裏面藏着什麽,才會有更強烈去挖掘的欲望,如果一眼就覽盡全部,必然會讓少了幾分向往。

容羽歌在從行李箱拿衣服的時候,順手掏了行李箱裏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精致小鐵盒,乘衛明溪沒注意,和衣服一起拿進了浴室。

衛明溪開始确實有幾分擔心,容羽歌又像昨夜那般豪放的在自己面前換衣服。雖然在北方澡堂,甚至宿舍,這是很尋常的現象。但是衛明溪從來沒去過澡堂,從來不當着別人的面換衣服的人,自然也不習慣別人當着自己面換衣服。很顯然,白天的容羽歌比昨晚“正常”許多,衛明溪也猜到昨夜容羽歌大概是為留下才耍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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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羽歌在浴室換好了衣服,她今天穿了一件V領真絲白襯衫,以及一條藍黑色緊身牛仔褲,容羽歌雖然胸不小,不過也沒有太大了,挺翹得剛剛好,其他部位都很瘦,所以駕馭白襯衫也是輕而易舉。以容羽歌的身材和容貌,大概這世上就沒有她不能駕馭的衣服。

容羽歌換好衣服之後,便打開了小鐵盒。鐵盒裏倒不是什麽神秘物品,就十來顆的杏仁。容羽歌從鐵盒,取了一顆,放入口中嚼吃了起來。吃完一顆之後,容羽歌猶豫了片刻,狠下心又吃了一顆。在吃完兩顆之後,容羽歌把鐵盒蓋上,從浴室出來。

乘着衛明溪沒注意,把鐵盒放入了自己行李箱中。然後拿衛明溪的桃木梳梳了一下頭發之後,再稍稍撩弄了一下梳得過于整齊的頭發,增加了為淩亂感以及妩媚感。

“好了,我們可以去吃午飯了。”容羽歌見自己清純中帶着性感,美得無可挑剔之後,滿意的從浴室出來,對衛明溪說道。

衛明溪看着容羽歌,她注意到了,容羽歌的美貌能駕馭各種風格的穿衣打扮,每一種都讓人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似乎這才是真正的她,卻又都不是真正的她,就像個千變女郎似的。

容羽歌感覺衛明溪在打量自己,心頭一喜,她就覺得衛明溪會喜歡自己現在打扮。

“這樣穿好看嗎?”容羽歌明知故問道。

衛明溪微微點頭,其實容羽歌怎麽穿都好看,不過這話她不敢再說了,就怕像剛才那般被容羽歌曲解為情話。

“我也覺得好看。”容羽歌自信的說道,至少衛明溪還是有正常的審美。

“你可以吃食堂嗎?”衛明溪問道,怕這位豪門千金吃不慣食堂。

“當然可以。”在此刻的容羽歌看來,吃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一起吃。

得到同意之後,衛明溪便和容羽歌一起出門了。

兩年前容羽歌的廣告風靡一時,但是兩年時間足夠讓容羽歌被人們所健忘,那款妖孽少女的香水在那個夏天結束,就不再生産了。所以現在容羽歌無需再戴着口罩出門。就是偶爾還有個別的路人能認出她,但是對她出行不會造成太大阻礙和影響。

平日衛明溪在Q大校園中,就是非常高回頭率的存在,加上容羽歌之後,就幾何倍增。好似青山綠水伴桃紅,各有千秋,沒有誰能壓過誰,反而互相潤色調和,柔化且融入了對方的色彩一般,更像一幅精美絕倫的畫卷一般。在去食堂的路上,頻頻回頭看她們的人,數不勝數。

容羽歌第二次拿着衛明溪的飯卡點菜,拿着衛明溪的飯卡,她就有種自己是衛明溪包養的小嬌妻的錯覺。容羽歌覺得自己挺沒什麽出息的,衛明溪拿着食堂飯卡當作包養自己資費的話,自己肯定會願意的,不,甚至倒貼都行!上次時間緊,吃飯也倉促,這次有時間慢慢來,把和衛明溪在一起的節奏都慢下來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衛明溪看着容羽歌拿着自己的飯卡,像只小蝴蝶要采蜜一般,在各個花朵間流連忘返,不知選哪一道菜似的。衛明溪覺得自己這個比喻莫名形象,不自覺微微莞爾。

才花了好幾分鐘時間,容羽歌才選擇好自己要吃的菜,然後打完把飯卡還給衛明溪。

衛明溪很快就打好了,兩人和上次一樣,選了個角落落座一起吃了起來。

菜對容羽歌這種吃慣精致美食的人來說,不是太好吃,不過沒關系,有衛明溪在,依舊好下飯。

“等吃完,你就要回家了。”衛明溪再次提醒容羽歌,免得這人等下又賴着不走。

“衛明溪,我現在是個大人了,是一個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人,有權決定自己的行為了,為自己負責了,真不需要事事都向媽媽報告了。”容羽歌再次重申道,自己已經不是六歲那個小朋友了。早知道,六歲那次就不要偷偷跑出來了,可是如果不跑出來的話,總覺得和衛明溪之間又少了一點點牽絆。

“那也要回家。”衛明溪近乎有些固執的說道,似乎沒有商量的餘地。

“那我可以回家之後再來找你吧?”容羽歌問道。

“最好不要。”衛明溪覺得和容羽歌保持距離比較好。

“為什麽?”容羽歌問道。

“你媽媽不會喜歡你來找我。”衛明溪自然不能據實告訴容羽歌,容羽歌的靠近讓自己覺得危險,所以就只能想出這樣的借口。

容羽歌聞言不禁就笑了,難為衛明溪能找這個當借口。

“我是獨立的個體嗎?我是我媽的寵物嗎?衛明溪你覺得你的借口合理嗎?”容羽歌連問了三個問題。

不合理,但是容羽歌可以參考一下,衛明溪心中想到。

“容羽歌,你知道我不适合你。”衛明溪也不再回避問題,直接說道。

“适不适合,由我自己說了算。”容羽歌也認真的說道。

“那是你單方面的想法,我并不認同,我不能給你不必要的誤解,減少接觸,是我個人的決定。”衛明溪也直接了當的拒絕道。

衛明溪不留餘地的拒絕,讓容羽歌瞬間食不知味的,但是容羽歌是絕對不會就這麽輕易放棄的。

“你現在可以拒絕我,但是我也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容羽歌語氣也非常堅定的說道。

衛明溪看着容羽歌眼中和磐石一樣堅定的視線,微微蹙眉,因為她感覺到容羽歌确實不只是說說而已,她感覺容羽歌肯定會付諸行動。

兩人的談話,再次陷入了僵持。

就在此時,容羽歌剛才吃下的那兩顆杏仁起了作用,脖子處起陣陣的癢意,容羽歌已經忍不住伸手去抓癢了。

此時衛明溪也注意到容羽歌脖子突然起了一大片的紅疹。

“你脖子怎麽了?”衛明溪擔心的問道。

“脖子很癢,可能過敏了。”容羽歌猜測道,大概是因為吃了兩顆,發作的比預期快了許多。她對杏仁過敏,她想衛明溪總不會忍心把陷入難受的自己趕走吧,她賭衛明溪會對自己心軟。

容羽歌脖子起的一大片紅疹,看着有些駭人,衛明溪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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