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番外三 一夜五次糖
晚上辦事兒的時候,忘記了關手機。
我正跪在沙發裏上氣不接下氣,唐曉貼着我身後動得跟馬達似的,幾乎快把我連沙發一起撞散。逼近高潮,灼熱把體內燒得幾乎麻痹,眼前一片朦胧,只能聽見唐曉在我耳邊沉重的喘息,又性感又催情。雷擊般的快感層層擴散,我摳死了沙發墊子,閉上眼不住呻吟。
“叮咚!”
我被驚了個激靈,唐曉重重一撞,兩人齊齊發出壓抑的低吼,下體一片濡濕……
唐曉壓在我身上喘了好久,茶幾上的手機還在叮咚叮咚個不停。他懶得理,我也懶得理。
歇了老一陣,我腦子才算清醒了,咽了口口水清清喉,“糖包,遞一遞。”
唐曉在我脖子後面親了一口,十分羞赧地回答,“哥哥。”
“哥你個頭啊,讓你遞一遞手機給我。”我反手一巴掌拍他屁股上。
唐曉磨磨蹭蹭地微微起身,那玩意兒還插在我裏面,只伸長手臂撈到手機遞給我,滿臉的不樂意,鼻子裏大狗似的呼哧了一口氣。
“別鬧,”我摸摸他腦袋,“這麽晚了,指不定誰有急事呢。”剛說完就被他頂了一下,這小子又起來了!我禁不住呻吟出聲,“操,你出去!”
唐曉委屈了,摟緊我直蹭,“學長……”
“乖,”我把他腦袋掰過來親了口,厚着老臉哄他,“出去換個套再進來。”
家夥屁颠屁颠地就拔出去了,把裝滿了的舊套打個結一扔,甩着鳥沖回卧室去拿新的。
我抽這空檔趕緊掃開屏幕看微信,趙小丁連發了好幾段語音。這孽徒,不會又失戀了吧!沒道理啊,這段時間羊羊明明在家,腦殘孽徒白天還說自己被幹得懷孕……
我戳開語音一聽。
“師父我真的要懷孕了。”
Advertisement
“師父我真的要懷孕了。”
“師父我真的要懷孕了。”
還說了三遍……拖黑算了!
我忍了又忍,畢竟師愛如山,還是好心回了他一句,“別鬧。”
唐曉這時候啪啪地跑回來,抓了一把套興高采烈地堆在茶幾上。
我樂了,“你這是拿了一打?”
唐曉挺較真,數了一遍說,“十二個。”
“還真拿一打,你能全用了?”
“你也戴,不用洗沙發套子。”
我笑噴了,踹他一腳,“學會偷懶了你還!就算我也用,用得着十二個嘛!再做六次?”
唐曉一聽特興奮,“可,可以嗎?”
“可你個鬼啊!”精毀人亡算了!年輕人真他媽異想天開!
正這個時候趙小丁回了信息,“真的啦!羊羊羊最近不知道吃錯什麽藥了,一個晚上做五次啊,五次啊,我的小蠻腰喲,師父啊,我的腎啊……”
我聽得直樂,回他道,“五次算什麽……”這裏還有個一夜七次郎呢。
話沒說完,唐曉握着我的腰,招呼都不打就捅進去了。
“操!”我頭皮一陣發麻,呻吟了一聲,手機跌在沙發上,信息已經滑了出去,“我還沒回完……操……啊啊……”
我被他按在沙發上,正面來一陣狂頂,聲音都支離破碎。唐曉這幾年技術見長,頂着敏感處搗蒜似的磨我,意識幾乎瞬間散亂開來。迷糊中聽見啪的一聲,手機被晃得跌在地上。我伸手去撈,被唐曉拉回來扣着五指。
他動作減慢,九淺一深地撩撥我,濕軟的唇先親吻我手心,再沿着腕口動脈蜿蜒朝上,一路種草莓。一邊乳頭被他掐得又硬又疼,分不清楚是痛是爽。另一只手伸下去摸我倆的連接處,摳弄着入口的軟肉。
那感覺酸癢難耐,我渾身止不住地哆嗦,後面一陣收縮,前面不經觸碰就一柱擎天,腰弓起來一把抱住了他。春宵苦短,誰還管趙小丁這個孽障……
我倆在沙發上翻來覆去地又搞了一次。高潮時我騎在唐曉身上搖晃,他扶着我的腰不住沖刺。我迷蒙着眼低頭看他,他神色沉迷,兩塊麥色胸肌鼓脹起來,随喘息聲起起落落,汗意縱橫,當真是胯下一匹駿馬。我被他頂撞得幾乎坐不穩,一手撫弄自己,一手掙紮往後拍他股側,帶着笑意籲他一聲,“糖包,駕!”
唐曉猛地弓起身将我摟了下去,下體狠狠聳動了幾下,發出戰馬嘶鳴。我被他最後那一下頂撞激得也射了出來,兩人摟成一團喘息。唐曉今晚有點來勁兒,一邊喘還一邊沒頭沒腦地吻我,舔得老子滿臉都是口水。
“幹嘛呢。”
“做七次。”
“吹牛去吧你!”我推他,“不來了,洗澡去。”
“學長……”他章魚一般纏着我,掰開那只手又來這只手。
“學姐也沒用。”
“哥……”
我被叫得一陣腰軟——混賬玩意兒這幾年撒嬌賣萌的手段與厚臉皮一起見長,以前一看到我就一邊結巴一邊掉東西的慫樣兒哪兒去了!
我拼着毅力把他推開,進浴室洗澡。剛才運動太激烈,出了一身臭汗,實在有些難受。
唐曉追進來在水霧下锲而不舍地蹭我。浴室光溫黃,照得他面容俊逸,肩寬腿長,八塊腹肌齊齊整整,小瘦腰線條迷人。這小子這些年長開了,男人味兒越來越足,悶聲不說話的時候真有些氣質型男的範兒。只是一雙眼睛還是跟初識時一樣黝黑純淨,竟是半點沒變過。
這雙眼睛此時被水汽蒸得濕漉漉黑汪汪,巴巴地看着我求歡。我現在也不是個臉皮薄的,從胸到屁股把他摸了一遍,這也就擡起一條腿環住了他的腰,把他拉過來深吻。
這一次做得很慢,唐曉滾燙地插在裏面也不急着動,讓我靠着牆自已抱着他的肩膀維持站姿,騰出手來又玩弄我倆的連接處。都插過兩輪了,那裏濕軟得厲害,他稍微退一點點就帶出一圈軟肉,被他粗糙指尖壓住碾磨。我禁不住全身發抖,後面麻癢得厲害,只想被他更深地捅進來,故意擺腰提臀地勾他,這混球卻遲遲不肯動下面,只含着我耳垂連吮帶吻,手指繼續在下體周圍游走撩火。
我手指掐進他濕潤的發裏,“糖包,別,別這麽玩……”
唐曉明明也忍得厲害,居然還能賣委屈,“我以前不會,你還笑我。”
啊啊都幾百年前的事了你還記恨到現在!不就剛好上那陣子你只會瞎捅、一邊捅還一邊吓得直哭被我笑話了幾次嘛!好好好我知道你現在已經升級成糖包7.0版器大活好你倒是多賣點兒力氣幹活啊!
唐曉跟我在一起久了,從表情就能看出我在腹诽什麽,居然低下頭去偷笑,連帶着那玩意兒都在我體內輕顫。我腰軟得要站不住,惱羞成怒地把他腦袋捧起來,狠狠啃住他的嘴。
黏膩的親吻聲都淹沒在了嘩嘩水流裏,唐曉一邊吻一邊淺淺抽插,越入越深,下面被他摳松一點再捅進去一點,一寸寸深鑿,只覺得連鳥帶蛋都要住進來了。
“唐曉,”我被玩得都要哭了,聲音帶顫,“你再玩老子,今晚睡沙,唔啊——!”
唐曉退出去一半狠狠撞了進來,擠壓我胸口的手力道加重,幾乎快把那兩顆小東西給掐下來。期待已久的兇猛占有終于來臨,他連珠讨伐,我股間被撞得發疼,快感卻大片大片在體內蔓延開來,我仰起脖子放開聲大叫——老夫老夫多年,臉皮見長,我叫床時一向很放得開,咳。
正面沖撞了一會兒,他将我扳過去按在牆上,從後面摟進懷裏,重新插入頂送。後面濕漉漉地滴着水,不知道是從上面淋下來的還是從我裏面流出來的。我在水霧裏呻吟,被持續的快感逼得發瘋,主動提起腰迎合他的攻擊。唐曉也許是聽見我聲音嘶啞狂亂、有些受不住,于是稍稍慢下動作,碾着敏感處打着圈攪弄我。可這一下我更受不住了,蹭在冰冷牆上的前端并沒有達到高潮,卻爽得斷續地流着淫液——意識昏聩的我突然有一絲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小子說的不是夢話,他今晚要真準備跟趙小丁家羊羊羊比一夜七次,我怕是要被幹到射尿。
一想明白這點我計上心來,可勁兒地收縮後面,反手摟着他的腰,回頭故作迷亂地吻他。唐曉明顯是受了刺激,動作陡然加快,沒幾下就被我弄得射了出來。
傻糖包射懵了,趴我背後老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良久他回過味,把我扳過來十分受傷地說,“你故意逗我。”
“咳,我才沒有呢,”我轉過身去取蓬蓬頭沖身上,“年輕人射得快很正常,不要在意。”
“再來一次。”
“你還來得動嗎?”
“……”
再是身強體壯他也沒可能現在就裝彈上膛,這可把他委屈的,在我背後一陣抽氣呼氣,毛都要炸起來了。
“傻站着幹嘛,給我搓個背,”我使喚他,還誇張地打了個哈欠,“困了,一會兒洗完睡了。”
唐曉果然乖乖跟我洗完去睡覺,我暗地裏松出一口氣,覺得他今晚算是消停了。本來嘛,一個晚上三次就夠腰酸腿軟的了,就算明天周日不上班,我這老骨頭也經不住這折騰啊。都怪趙小丁,沒事提什麽三次五次,自己發騷也就罷了,幹嘛連累老子。
我一邊腹诽趙小丁,一邊摟着唐曉沉沉睡去。意識仿佛剛剛游離沒多久,正盤桓在夢的邊緣,就突然被啪啪水聲驚醒了。
我迷茫地睜開眼睛,窗外月色皎潔,明日天氣應該不錯——正這樣迷迷糊糊地想着,身後一麻,快感仿佛石落湖面般四散開來,忍不住就低叫了一聲。
我瞪大了眼睛終于清醒過來——唐曉這慫玩意兒夜半偷襲,這正密密實實插在我後面!
“唐,曉,你……”我咬牙切齒。
“學長醒了,”他在我頸後濕熱地說,手臂往上一擡,架起我一條腿,就這麽一字馬的姿勢繼續進進出出。
“你他媽長進了啊!”我氣得直撓床,“我讓你接着做了嗎?!”
“學長也舒服的,”他理直氣壯地說,另一只手裏結結實實地握着我的鳥——确實已經被他撩出金雞獨立的架勢。
我欲哭無淚,被他掰過臉堵住嘴,心不甘情不願地跟着他動作開始哼哼。可舒服是舒服,再做下去真的會精毀人亡……
被他翻來覆去又做了一輪,等他爬起來興致勃勃地去拿第五個套子,我差點就要哀嚎出聲了——你有必要跟小黑羊較勁嗎啊啊!這他媽是勵志文不是肉文!還他媽第一人稱肉!恥度太高了作者都快寫不動了你可見好就收吧啊啊!
唐曉锲而不舍地爬了上來,學以致用地用盡這幾年學的各種手段撩撥我。我幾度欲裝死都被他撩了回來,半死不活、神志不清地随他起伏,渾身大汗淋漓,股間水意泛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總共射了幾次,到後面連射沒射尿也分不清了,迷迷糊糊就被做暈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好像聽到很遠的地方手機叮咚作響。身側溫暖短暫離開,不一會兒又蹭了回來。
好像模糊糊有趙小丁的聲音,唐曉回了他句什麽……
不管了!都是趙小丁的錯!老子明天睡醒再找你算賬!孽徒啊啊啊——!
後記
這并不是一個追求夢想的故事,而是放棄夢想的故事。
2013年寫此文的時候,我遭遇事業和感情的雙重打擊,一度覺得走不下去了。堅持寫完此文,為娛樂讀者,也為安慰自己,或者說更多的是開解自己。
有一位基友看了這篇文,說糖包和學長都是我自己的影子,我想也是,但也都不是。我既沒有糖包的單純和執着去實現理想,也沒有學長的理智和豁達去放棄理想——這也許也是我這麽些年來一直在外飄飄蕩蕩、浮浮沉沉的原因。我不舍得放棄,不肯承認失敗,不能面對現實,無法正視自己。
慫貨完結後,番外拖了兩年到今天才寫完。其實我時常拿出來嘗試,但真是無從落筆,因為我并不知道學長的結局。我不知道他是厚積薄發終有一日重回銀幕,還是再無念想腳踏實地甘于平淡,也不知道他與糖包這輩子還有沒有共演的機會。這篇文的結尾是一個問號,我在他身上寄托了太多情感共鳴,我并不知道他的結局,就像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我試寫了很多種番外的後續情節,删了又删,最終還是決定保持這個問號。
正式給這個故事畫上終點的今天,我也終于決定放棄無謂的堅持,放棄追尋那個懸在我頭頂數不清多少年的夢想,結束近十年的在外漂泊,回到家鄉。我很難過,但并不絕望。大概對我而言,對學長而言,妥協并不就意味着終結,放棄夢想并不是不能實現它,大概它只是會換一個時間、換一種方式去實現。人活一世,不到最後一刻,誰又知道結局呢。
我的一位朋友今天對我說了一句話,“所有真正的美好一定經得起時間,也經得起孤獨。”我再加一句,“經得起平淡”。送給自己,也送給如果同樣彷徨地走在尋找遠方的路上的你。
感謝耐心閱讀,祝身體健康、惜福常樂。
蛇蠍君
2015年12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