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試試就逝世

蔣校長聽到敲門聲,道,“請進。”

張來男趾高氣昂地進了門,朝蔣校長笑了一下,“蔣校長。”

蔣校長扶了扶眼鏡,“你是?”

張來男挺起胸膛,“我是念一年級的劉蘭劉芳的媽。”

噢噢,原來是家長啊。

蔣校長氣道,“請坐請坐,請問你來是有什麽事。”

該不會是學生出問題了吧?

張來男不氣地落了座,環胸說明了來意,“蔣校長,我要到學校食堂幹活。”

是要到學校食堂幹活,還不是想到學校食堂幹活。

蔣校長一愣,差點脫口而出,憑什麽?

不過他還是委婉地道,“那個,食堂工人現在已經滿額了。”

張來男立馬道,“不可能,我來之前打聽過了,學校食堂撸了這麽多人,不可能一點空位都沒。”

她說話不氣,蔣校長也不再敬着了,“我說滿人了就是滿人了。”

張來男斜眼道,“滿人了怎麽邵華能到食堂幹活?”

蔣校長樂了,“邵大廚是我特聘回來的。”

張來男:“那你也可以特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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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校長樂了,直截了當地問,“憑什麽?”

張來男白了蔣校長一眼,這還用說?

“她是軍嫂,我也是軍嫂,她家兩孩子上學,我家也是兩孩子上學。”說到這,張來男加重了語氣,“我們家兩孩子也是在學校食堂吃飯然後食物中毒的。”

蔣校長當然知道,“食物中毒的事确實是我們校方監管不力,但是我們已經給涉事人員給予開除處分,且給予了學生和家長補償。”

張來男冷笑,“蔣校長,話可不是這麽說的,我家兩孩子都是女孩,腸胃弱,一個鬧不好,指不定落下什麽病根呢,你覺得那二十塊錢,那兩斤肉票,就能打發我們了?”

蔣校長用眼神問她,不然你還想咋地?

張來男也不含糊,又重複了一遍,“我要跟邵華一樣,進學校食堂做大廚。”

蔣校長直接道,“不可能,我們聘請小邵是因為她以前是海市國營飯店的大廚,廚藝好,懂得又多,你呢?”

就差直接把你比不過邵華五個字甩張來男臉上了。

張來男氣得臉色鐵青,“你別裝模做樣了,是不是邵華威脅你,說你如果不讓她做食堂大廚,她就告領導,上報紙。”

她眯了眯眼睛,“別以為只有她會這招,我也會,你就不怕我告領導,上報紙?”

蔣校長覺得真是荒謬,道理就擺在她面前了,她非得堅持自己的一套理論。

蔣校長也覺得煩了,“行,那你去吧,我等着。”

蔣校長硬了,張來男反而軟了。

她讪笑道,“蔣校長,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你看,我們家有兩個孩子,就靠我愛人劉團長一份工資養活,你就當可憐可憐我,讓我也去學校食堂幹活吧。”

張來男就跟牛皮糖似的,軟硬不吃,還黏人。

蔣校長實在是給她磨得沒辦法了,直言道,“那行,今天正好是工作日,我準你來食堂試工一天,你要是行呢,就幹下去,要是不行,哼哼,別怪我讓你滾蛋。”

蔣校長算是想起張來男是號什麽人物了,劉團長的愛人嘛。

他見過兩面,不過都沒什麽好印象。

第一面是劉蘭劉芳吃壞海鮮上衛生所那次,他正巧肚子不舒服,去了趟衛生所,正好撞上了護士揭張來男的短。

第二面則是學校食堂中毒的時候,劉蘭劉芳是僅有的幾個中毒嚴重,要到島外的大醫院治療的人之一。

張來男死活攔着不讓去,說兩丫頭片子,治病浪費錢,睡一覺就好了。

後來他看不下去了,直言孩子的治療費用都由學校包了,張來男才準兩孩子去。

想到這些,蔣校長對張來男也沒什麽好臉色,把辦公室門一關,就帶了她去食堂。

張來男還是第一次來學校食堂,正是飯點,人山人海的時候,打飯的四個檔口排了長龍。

她眼裏劃過一絲貪婪,食堂人多才好呢,人多了意味着食堂能賺錢,工人工資才高,福利才好。

蔣校長閱人無數,只看一眼張來男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啥。

蔣校長心裏冷笑一聲,面上不顯,只是道,“你想當大廚是吧,行,我帶你到後廚去。”

張來男亦步亦趨地跟在蔣校長身後,剛一進後廚房,就看見邵華在熱火朝天地忙着。

一根長長的黃瓜,被她以極快的刀速切成了片,每片都薄如蟬翼,但是又連在一起,一展,就像蓑衣一樣。

邵華停下刀,對李剛李鐵道,“這個叫蓑衣黃瓜,專門用來練刀工的,考驗一個廚師刀工到不到家,最簡單的法子就是看他能不能做出蓑衣黃瓜。”

今天木采買今天的黃瓜買多了,邵華索性臨時改了菜單,加了一道涼菜,不是別的,正是這道蓑衣黃瓜。

“你們兩個第一次練,可以用筷子做輔助,把筷子放到黃瓜下面,再下刀就行,剛開始切得粗一點也沒關系。”邵華道。

李剛李鐵一邊聽一邊記,恨不得把邵華說的每句話每個字都用本子記下來。

這可是大廚的經驗之談,換做是以前,他們兩想學,都是要正經拜師學藝,給上拜師禮的,哪像現在這樣,邵華說教就教,一點也不藏私。

蔣校長也看見邵華露的這一手,他心底暗暗叫好,轉頭對張來男道,“你不是想做大廚嗎,你能做出這蓑衣黃瓜不?”

張來男心裏暗暗咬牙,暗恨邵華出什麽風頭,早不做晚不做,偏偏挑她來的時候秀刀工,擺明了是為難她。

不過蔣校長問了,她也不能不答。

張來男猶豫了半晌,從齒縫裏擠出三個字,“會一點。”

擁擠的後廚房裏多了兩個大活人,邵華自然不能裝作沒看見,上前道,“蔣校長。”

至于張來男,邵華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張來男卻一點都不氣,“我是蔣校長請來做大廚的。”

蔣校長心裏膈應,這人,怎麽颠倒黑白呢?趕忙解釋道,“不是,她死纏着我,非要進學校食堂做大廚,我就讓她來試工一天,能幹就幹,不能幹就滾蛋。”

後廚房裏還有不少幫廚在,聞言相互擠眉弄眼,笑出聲來。

胖幫廚和瘦幫廚兩人最近被邵華整治的那是服服帖帖。

兩人說話也不氣,你一句我一句地擠兌道,“哎喲喂,還有這死乞白賴的。”“還做大廚呢,大廚是你想做就能做的?怎麽也得有邵大廚一半的廚藝吧。”

張來男面色羞紅,卻挺起了胸膛,不管怎麽說,蔣校長肯讓她來學校食堂,那就是邁出了第一步,只要能讓她幹一天,那就能讓她幹兩天,幹一個月,然後一直幹下去。

邵華挑了挑眉,試工?

她跟蔣校長對視一眼,蔣校長搖搖頭,她瞬間就明白了,于是道,“既然蔣校長開口了,那你就先做道炒三絲吧,這是我們學校食堂的例菜,讓我看看你的廚藝。”

其實都不用看,兩家就住隔壁,張來男做飯要真的好吃,邵華能聞不到香味嗎。

不過蔣校長都開口了,邵華就讓張來男試試吧。

試試就逝世。

張來男一聽邵華要考她,斜了邵華一眼,把袖子撩起來,擺足了架勢,“不就是做炒三絲嗎,這麽簡單,誰不會,先說好,我要是做得好,就免了試工,直接讓我進來做大廚。”

邵華皺眉,“你先做了再說吧。”

張來男得意洋洋,邵華肯定是怕自己擠走了她的位置,所以才對她考這考那的,她一定要大展身手,讓邵華瞧好咯。

炒三絲就是把土豆絲、胡蘿蔔絲、黃瓜絲放在一起炒。

張來男拿起一個土豆,開始剝皮,然後依次剝了胡蘿蔔和黃瓜,她剝皮的動作倒是像模像樣的。

不過剝皮簡單,接下來的重頭戲是切絲和炒菜。

只見張來男拿起一個剝皮的土豆,抄起菜刀,像模像樣地開始切起土豆絲來,可是切出來的土豆絲大小不一,不是土豆塊就是土豆片。

她再切了胡蘿蔔跟黃瓜,也是一樣。

胖幫廚簡直笑出聲,他還以為張來男有多大的本事呢,沒想到連最基礎的菜都切不好,這樣的刀工,連給他打下手他都嫌寒碜,就這,還想越過他擠掉邵華做大廚呢,簡直是癡人說夢。

瘦幫廚更缺德,直接去檔口舀了一份炒三絲過來,就放在張來男的案板旁邊,擠眉弄眼地道,“這是我們邵大廚切的,你再瞧瞧你的,啧啧啧,就你,還想當大廚呢?”

看着眼前這盤每根絲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色香味俱全的炒三絲,張來男盯着地上那道一厘米的縫,恨不得它再大點,變成個窟窿,好讓她鑽進去。

不過張來男的心理素質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她只羞赧了一會,就擡起頭,臉上一點紅意也沒有了,“我承認我刀工一般,但是做食堂菜最重要的是味道,都還沒炒菜呢你們怎麽知道我不行。”

蔣校長心想,你連切菜都做不好,還想炒菜?把你炒了做盤菜倒是真的。

不過嘛,他倒是也想知道張來男做的飯菜味道如何,以後拒絕她進食堂也有了現成的理由——做飯難吃。

張來男把所有的帳都記在了邵華身上,冷哼一聲,“你們瞧好了。”

她熱好鍋,随手把土豆絲、胡蘿蔔絲、黃瓜絲一起放進鍋裏,加入調料,像模像樣地颠了兩下勺,可惜力道沒掌握好,有幾根胡蘿蔔絲飛出了竈臺外,然後又翻了一下面,火候沒控制好,有幾根黃瓜絲都已經焦黑了。

邵華實在看不下去了,擺手,“停火,讓她別炒了。”

胖幫廚和瘦幫廚兩人麻利地關火,抽鍋。

張來男瞬間炸毛了,“憑啥啊,憑啥不讓我炒了。”

她眯起眼睛,指着邵華,“哦,我知道了,你怕我做菜比你好吃,搶了你大廚的位置。”

她撇嘴道,“不就是個食堂大廚嗎,當誰稀罕似的,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啊,四五十塊錢頂天了吧,還不到我們家老劉的三分之一。”

蔣校長壞心眼地在一旁補充,“普通工人确實是四五十,小邵是我跟校委會商量後特聘回來的,她一個月的工資是一百四十塊起步,具體要看食堂盈利情況,肉票糖票那些另算,一個月怎麽說也得拿個十斤肉票,兩斤糖票。”

張來男傻眼了,嗓音尖銳地道,“你說啥,一個月一百四十塊,還有十斤肉票跟兩斤糖票?!”

蔣校長扶了扶眼鏡,“是最少十斤肉票,兩斤糖票,像這個月,小邵就拿了十五斤肉票,四斤糖票。”

張來男聽了,差點昏厥過去。

那可是整整十五斤肉票,四斤糖票啊,他們一家六口吃得完嗎。

還別說,真吃不完,邵華都考慮要不要寄些回去給劉素芬,還有秦厲的大哥大嫂了,反正是全國通用票。

張來男算了一筆賬,心底就像長了一個小鈎子似的,直刺撓,面對蔣校長也不敢大小聲了,讪笑道,“蔣校長,凡事好商量,我的廚藝真的不錯的,你請我來學校食堂幹活,絕對是明智的選擇。”

蔣校長搖搖頭,“我說了不算。”說完看向邵華,“你能不能呆下去,要看小邵同不同意。”

張來男咬牙,臉上扯出一個笑,頭一回親切地叫了邵華,“小邵,你看,咱兩是鄰居,見面三分情,咱們一起來食堂上班,相互也有個照應。”

邵華擲地有聲,“我今天這話就撂在這了,不管是誰,想進食堂做大廚,頭一點,就是廚藝要過關,除此之外,沒情分可講。”

張來男這個人,人品确實有瑕疵,但是如果她廚藝過關,而且不把她那些壞習慣帶來食堂,那麽邵華絕對不會卡着她。

可她這做的是什麽菜,炒三絲是食堂菜裏面比較簡單的了,用料簡單,做法也簡單,她也能做成這個糟樣。

邵華直截了當地問,“你看你做的炒三絲,你覺得這樣的菜能拿去給學生吃嗎?”

“怎麽不能。”張來男下意識地道,“我家劉蘭劉芳不就吃這個長大的,不還活得好好的,吃不死人就行了。”

話剛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張來男看了一眼蔣校長的臉色,黑青黑青的,看着吓人。

她趕緊往回找補,“額,那個,我是說……額……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惜她肚子裏沒什麽墨水,根本找補不回來。

邵華不準備跟張來男多廢話了,她在這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

邵華直言道,“炒三絲這道菜不難,最重要的是火候,像胡蘿蔔、土豆這樣不太容易熟的,要先下鍋,黃瓜絲這樣容易熟的,要最後下鍋,你放在一起炒,那味道能好嗎?”

“這樣煮出來的黃瓜絲口感軟爛,一點都不脆,炒三絲炒三絲,三種食材都不能喧賓奪主,要根據食材控制好适宜的下鍋時間,才能烹饪出一道好菜。”

李剛李鐵對視一眼,兩人腦海裏就仿佛有一根筋被打通了似的,醍醐灌頂。

“還有,鹽、醬油、辣椒這些調料,該放多少就放多少,你放的不夠量,鹹味不足,辣味沒有,還是那句話,能好吃嗎?“邵華道。

張來男把她在家給劉蘭劉芳做菜的習慣給帶出來了,摳門,做啥都少油少鹽,能少放絕不多放,連灑鹽都要數着鹽粒子。

邵華每句話都跟巴掌似的,扇得張來男滿臉通紅。

蔣校長最後來了一句總結,一錘定音,“張嫂子,依我看,你不适合食堂大廚這份工,你也不必試工了,現在就回吧,食堂還忙着呢。”

胖幫廚和瘦幫廚兩人在一旁發出噓聲,七嘴八舌地道,“這年頭,啥人都有。”“就是,一道菜都炒不利索,還想做大廚呢。”

邵華說的那些缺點,張來男自然不會承認,她本來就是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認定了是邵華在刁難她,恨恨地瞪了邵華一眼,也不多呆,也呆不下去了,轉身就走。

張來男一回到家就開始跟劉團長訴苦,當然,因為廚藝不好,被蔣校長拒絕的事她不會說,只把重點放在了邵華出題考她,刁難她上。

張來男一邊哭嚎,一邊道,“邵華那小蹄子,故意刁難我,說,說做什麽炒三絲,我就炒到一半,她就讓人把我的火給關了,分明是怕我做的菜比她做的好吃。”

劉團長也氣得直抽抽,“不讓進就不讓進嘛,直說不就行了,非得弄這弄那的。”

張來男念叨了一晚上,從邵華不看鄰居情分,念叨到了邵華出題刁難她,損她做的菜上,來來回回念叨了不下數十遍,念得劉團長也有了火氣。

這天,又輪到秦厲和劉團長一起值班。

秦厲照例從書櫃裏摸出一本書,然後把邵華給他打包的夜宵拿出來。

三個鋁飯盒壘在一起,依次打開,有豬肉幹,豬肉脯,冬瓜糖,還有用軍用水壺裝的滿滿一壺的冬瓜茶。

蔣校長給的肉票太多,邵華索性用一部分肉票做了肉幹還有豬肉脯,肉幹是鹹辣口味的,豬肉脯是甜鹹口味,上面還灑着白芝麻粒。

冬瓜糖和冬瓜茶都是用那天買的大冬瓜做的,冬瓜糖帶着一股子冬瓜的清香,甜味适中,冬瓜茶清爽可口,用來解膩最好。

秦厲一邊翻書,一邊摸肉幹豬肉脯吃,偶爾再摸塊冬瓜糖,看到興起的時候,連放裝滿冬瓜茶的軍用水壺在桌上的聲音都大了不少。

他這副怡然自得的模樣,劉團長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每回跟秦厲一起值班,那都是對他的胃的折磨,他都已經習慣了。

可今天劉團長偏偏來了火氣,他冷哼一聲,“這裏是值班室,不是你秦厲的私人食堂,你要吃上外面吃去。”

秦厲愣了,劉春來這慫又抽什麽瘋?

部隊又沒有嚴令禁止不能在值班室吃飯,有的時候上面派任務下來,一邊忙工作一邊吃也是常有的事。

看秦厲愣愣地看着他,劉團長皮笑肉不笑地道,“對了我忘了,你秦團長的媳婦可是在學校食堂做大廚的大能人,在值班室吃算什麽,你要高興,上學校食堂吃都行。”

秦厲點頭,“你說得對,我最近還正好打算去學校食堂吃呢,反正老婆孩子都在那,我在那吃也頂多是多給份飯票錢的事。”

劉團長嘴都氣歪了,陰陽怪氣地道,“不用吧秦團長,你媳婦可是學校食堂的大廚,你去那吃還用花飯票?”

秦厲也聽出點意思來了,劉春來這慫三句不離邵華是學校食堂大廚的事,看來,這是對他媳婦有意見啊。

“公是公,私是私,該給就給,家裏也不差這點錢,何必要貪這些小便宜。”秦厲說得頭頭是道。

劉團長道,“也是,你們兩口子現在是雙職工了,一個月掙不少呢,怎麽也得有兩百塊了吧,這點錢對你們來說小意思啦。”

秦厲樂了,臉上帶着笑,“不止,都快三百了。”

啥,三百?

秦厲一個月賺多少劉團長心裏是有數的,部隊發工資就那一套,按職級,按軍齡,每月發工資的時候劉團長都在心裏偷笑秦厲工資不如他。

現在秦厲說,他們兩口子一個月能賺三百塊錢,那豈不是他媳婦一個月賺的錢比他還多?

這點張來男回去沒跟劉團長說,她刻意忘記這碼事,免得一想起來,心裏就酸得直冒泡。

劉團長嘴角發酸,“你可真有老婆福啊。”

想到這,劉團長繼續陰陽怪氣,“難怪你老婆卡着不讓來男進食堂呢,原來是不想別人分她那杯羹。”

張來男想進食堂的事,邵華回去跟幾個孩子都說了,還教育他們不能像張來男一樣眼高手低,好高骛遠。

秦厲在旁邊聽完全程,那對整個過程是清清楚楚啊。

他笑道,“我媳婦卡你媳婦,未必吧,我倒是聽說是你媳婦沒通過考驗,羞得不行,自己就走了。”

劉團長下意識地道,“不可能,就是你媳婦故意刁難我媳婦。”

秦厲笑得更開心了,“啊對對,我媳婦刁難你媳婦,是我媳婦故意讓你媳婦切菜大小不一的,是我媳婦故意讓你媳婦把菜炒焦的,是我媳婦故意讓你媳婦少加調料的。”

秦厲眨眨眼睛,“還有沒?劉團長,我實在想不出來了,你說說我媳婦還能咋刁難你媳婦。”

劉團長能反駁嗎,他不能。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菜切不齊,把菜炒焦糊,少加調料,那就是張來男的通病。

劉團長氣得鼻子都歪了,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秦厲樂開了花,摸了一片豬肉脯,“劉團長,我能繼續吃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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