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番外Courteous-02

2.

雷斯垂德靠在浴缸裏,回想着一天的工作是否還有遺漏,想到那個卷宗,他決定明天下班後,去蒙塔古街看看那個惱人卻讓人不禁擔心的孩子。

邁克羅夫特端着一杯脫脂熱牛奶進來,遞給雷斯垂德。雷斯垂德接了,手中的泡泡順着玻璃杯緩緩滴下。邁克羅夫特把雷斯垂德的短發撩至耳後,輕輕親在他的耳朵上,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拂過他還未愈合的嘴唇,然後一路向下。

雷斯垂德胸口處原先有個拴起來當做挂墜的戒指,可是一年多前就已經不見了,他說是辦案的時候和兇徒搏鬥,不知道掉在了哪裏,也沒有去管邁克羅夫特到底相信了沒有。

邁克羅夫特自然不信,他知道雷斯垂德了解那個戒指是特別訂制的而且是一對,但他也同樣知道雷斯垂德不再戴了的原因:雖然雷斯垂德嘴上不說,但只要他不好受,他就想讓邁克羅夫特更不舒服。

“心情不好?”

“嗯……”雷斯垂德本來就一肚子火,現在全都随着邁克羅夫特的手被點燃起來。雷斯垂德示意邁克羅夫特拿走牛奶杯,然後雙手摟上他的脖子,邁克羅夫特就勢狠狠地吻上他的嘴。

被碰到傷口的雷斯垂德“嘶”了一聲推開他,“你就不能輕點?”

“說,是誰?”邁克羅夫特舔着雷斯垂德又被撞出血的嘴唇,同時手握住雷斯垂德的陰莖,用折磨般的頻率緩慢地上下撸動。

“要你管!”雷斯垂德一使勁,将邁克羅夫特帶進浴缸,水一下子溢出來好多。

邁克羅夫特放開了雷斯垂德的嘴唇,啃上他的脖子和戰栗的乳頭,雷斯垂德仰着頭不想動,只享受着邁克羅夫特的伺候。

雷斯垂德突然感覺到邁克羅夫特想要把他翻過去,警惕地睜開眼睛,“你要幹什麽?”

邁克羅夫特惡狠狠地盯着他,放在雷斯垂德腰際上的手用勁不小,雷斯垂德突然冷笑了一下,反手将邁克羅夫特手腕翻下,向外扭在一旁,“怎麽?你的小探員沒讓你滿足?”

“閉嘴。”邁克羅夫特拍開雷斯垂德的手,站起來将他撈出浴缸,帶到床上。

“該我了,不然你就去找你的小探員。”雷斯垂德被邁克羅夫扔到床上,立刻又彈坐起來。

邁克羅夫特也被他竄起了火,陰沉着臉看着他,“格雷戈。”通常雷斯垂德聽他用這樣的語氣叫他,多少會順了他的意思,但是今天他極度不爽,翻了個身鑽進被窩,完全不管兩人都還硬得難受,“我上你,不然,滾!”

邁克羅夫特盯着被雷斯垂德拱出來的小鼓包,十分生氣于自己每每在雷斯垂德面前就會失控,尤其是在看到他被人啃了一口在嘴唇上——那裏還留有女士的香水味——但雷斯垂德卻什麽也不說——這更讓他生氣。

“我會查出來的,在那之前,你不許再見她。”

“求之不得!”雷斯垂德扔出一個枕頭砸向邁克羅夫特,悶悶地說道。

然後邁克羅夫特轉身離開雷斯垂德的房間。

**

雷斯垂德登上蒙塔古街公寓的二層,看見房門大開着,夏洛克坐在挂着米色薄紗的窗戶下面的地上,腿邊是一張倫敦地圖,和好幾張一看就是偷拍的人物大頭像。

“喬治,不得不說,這次你給我的案子可以值8分。”

那可真是“喬治”的榮幸。雷斯垂德翻了翻白眼,“所以你又沒有吃飯對麽。”

“為什麽要?這個案子足可以填飽我的一切饑渴。”夏洛克擡眼輕蔑地看了雷斯垂德一眼,然後又低頭翻弄那些卷宗,但是緊接着他又擡起了頭,“我那位令人讨厭的哥哥,沒有對你嘴上的‘吻痕’表示憤怒麽?”

還沒等雷斯垂德尴尬地回應,夏洛克又繼續說道,“不,他憤怒了,并且試圖強暴你,但似乎未遂?我就知道那個胖子平時缺乏鍛煉,關機時刻怎麽可能打得過你這位勇猛的重案刑警。”

雷斯垂德想開口說點什麽,但一切的解釋在這位高功能反社會人士面前都是無力的。最終他只是舉起電話,幫夏洛克叫了份外賣,并盯着他吃下。

在夏洛克抱怨諸如對消化油膩的中式煎餃會占用他太多的血液時,雷斯垂德只靜靜地抽出夏洛克沒有拿筷子的那支手上的卷宗,然後說道,“我想這種即将封存的蘇格蘭場恥辱,還是不要讓外人知道的好”後,夏洛克乖乖地吃掉了剩下的餃子和一碗粥。

對于如何對付福爾摩斯家小的這位,雷斯垂德一直深谙其道,并且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麽邁克羅夫特從來做不到讓夏洛克乖乖聽話。

“我總不能什麽都聽我哥的。”夏洛克仿佛看出雷斯垂德在想什麽,嘴裏還含着餃子,嘟囔道。

“你是什麽都不聽他的吧。”雷斯垂德遞給夏洛克一張紙巾,避免他把油漬蹭在房東的桌布上。

夏洛克撇撇嘴,表示自己吃飽了,不想說話,要專心研究案情了,你請自便。

于是雷斯垂德收拾了餐盒離開了。

**

“呀,格雷戈,今天怎麽有空來玩?難得早下班不用陪你家政府?”埃裏克·蘭謝爾看見雷斯垂德一個人坐在吧臺旁,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天天照看。”雷斯垂德見是老朋友,示意酒保加一杯一樣的龍舌蘭給埃裏克。

“有心事?”埃裏克知道雷斯垂德随時待命,所以很少喝酒,今天他又是一臉的陰沉。

“難道我真的什麽都寫在臉上麽?怎麽你們一個個都能随随便便就解讀出點什麽來。”雷斯垂德灌了一大口酒進去,沒加冰塊,沒撒鹽的純飲。見他這樣,埃裏克怎麽可能不察覺出不對勁。

“吵架了?”

“怎麽會。”雷斯垂德苦笑。

“你們也都過了十幾年了,吵架還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麽,看開點,沒準他這個時候正端着手機想給你發短信呢。”

雷斯垂德冷笑了一下。

埃裏克以為雷斯垂德是在自嘲,趕緊安慰道,“平時盯人盯的那麽嚴,連我和你多說兩句話都要被他的低氣壓吓死,這獨占欲真不是一般人能散發的出來的。”

雷斯垂德可沒告訴過埃裏克,邁克羅夫特這十幾年來未曾間斷過的頻繁換着小情人們這件事。

獨占欲,是啊,邁克羅夫特對他有着深深的獨占欲,即便是最鐘愛的小情人,邁克羅夫特也可以讓給他玩一玩。但雷斯垂德卻從來不被允許被他人染指。

邁克羅夫特永不滿足于現狀,他渴望征服,征服那些初出茅廬,不知利害關系的毛頭小子,越是不聽話,他征服起來就越興奮。

邁克羅夫特是一個将愛和性分的很清的無恥男人。

雷斯垂德恨他到處留情,而邁克羅夫特卻疑惑擁有了他全部的愛的雷斯垂德為什麽還不滿足。

如果愛是恒久忍耐,那麽雷斯垂德會靜靜等待自己止息的那天。

雷斯垂德喝完杯子裏剩下的酒,看了一眼時間,恰好此時電話進來,埃裏克沖他出了鬼臉,“看吧,果然來查崗了,咱倆只是巧遇,你可不要供出我。”

雷斯垂德看了一眼號碼,拍了埃裏克的肩膀一下,沖酒保說道埃裏克的也算在他賬上之後,走出酒吧。

傑裏米見雷斯垂德出來,挂上電話,恭敬地請他上車。

雷斯垂德一個人,在車上就睡着了。

**

半夜雷斯垂德醒來,燥熱的不行,下樓去找水,廚房的傭人也早就就寝,只留了暗暗的壁燈還亮着,雷斯垂德聽見廚房有聲音,走近一看是喬瑟夫正在冰箱裏翻弄,應該也是在找水喝。

雷斯垂德回手将頂燈打開,下了喬瑟夫一跳,雷斯垂德走上前,将喬瑟夫困在他與牆之間,一手關上冰箱的門撐住,一手擡起喬瑟夫的下巴,“這麽不禁吓,怎麽當一個合格的特工?”

“雷斯垂德先生……”喬瑟夫瑟瑟發抖的樣子,正好被久等他不歸,下來尋的邁克羅夫特看見。

“格雷戈。”邁克羅夫特叫了雷斯垂德一聲,喬瑟夫趁機跑到了邁克羅夫特身後,邁克羅夫特讓他上樓去,自己則和雷斯垂德對峙着。

“怎麽?心疼了?”雷斯垂德打開冰箱,拿出半桶牛奶,打開扣蓋,直接倒進嘴裏。心想着如果不是自己這一吓,他心愛的牛奶可就落入他人之腹了,眼前這爛男人可以給他,但是牛奶絕不行。

邁克羅夫特一把搶過牛奶,倒進杯子裏,放在微波爐裏加熱了一圈,拿出來遞給雷斯垂德,雷斯垂德卻沒有接,而是直接拉過邁克羅夫特松垮的睡衣,吻了上去,溫熱的牛奶灑了二人一身,卻誰也沒有在意。

多年的相處,二人都知道如何點燃對方的欲火,也都知道如何讓對方舒服,但邁克羅夫特卻喜歡将這一切弄的疼痛,通常雷斯垂德都是享受的,但漸漸他厭倦了這疼痛。

“操,你輕點。”

邁克羅夫特聽從了雷斯垂德那句話前面的動詞,但後面的要求執行不執行,要看他心情。

“格雷戈……”邁克羅夫特抱起雷斯垂德,讓他坐在流理臺上,灑了點牛奶在陰莖和手上,揉搓了一下,就插入了雷斯垂德,雷斯垂德痛苦地“啊”了一聲,狠狠地咬住邁克羅夫特的脖子,才不管明天安西娅會不會因為要被首相召見的邁克羅夫特的襯衫領子不足以蓋住這個傷痕而生氣。

這是你自找的。

二人都在咬牙切齒地想着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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