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呢?”

愛?我不知道。應該是不愛的吧。

“呵呵,果然,真是好無情啊。”他苦笑出聲。

“對不起……”抱住我的手臂微微僵了一會。

“笨蛋,這種時候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他流淚道。

失血過多,越來越冷,迷迷糊糊間聽到衫柯的喃喃自語。

“我果然還是狠不下心來……

對不起,喜助……

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

睜開眼看見的是夜一蒼白憔悴的臉。

“對不起。”喉嚨嘶啞的不成樣子。

不像往常那樣暴跳如雷,更沒有責罵我。少女抱住我無聲的流淚。

“什麽都不要說,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活着就好麽!

“他呢?”抱住我的手臂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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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番隊的浮竹隊長和六番隊的朽木隊長在圍剿……”

“在哪裏?”

“三十五區的郊外。”

我掙紮着起來。

“喜助。你……”

“帶我去,求你。”我看着夜一。

她用手被擦了下眼淚,拿了件披風披在我身上。

“外面很冷。”

趕到戰場時正是深夜,雪下個不停。

少年一個人在戰場中央,蒼白的面具浸透了夜的冰涼。周圍圍了一圈死神,其中的兩條白色的織羽分外明顯。

雪很深,木屐踩在雪上不會有“啪嗒啪嗒”的聲響。我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就像緩緩的踏入地獄。

看見了我。衫柯一劍揮開圍在他周圍的死神。

“站住!不許再過來了。”他沖我大吼。

我聽若未聞,繼續前進。

一個赤火炮打到腳下,我頓了頓,繼續前進。

“站住,再不停我就引爆它。”他從袖子裏拿了個靈子炸彈出來。

這是當初我給他的。

夜晚的風冰涼。裹挾着少年宛若哭泣的悲鳴。

“さようなら~”即是“永別”。

沖天而起的白色亮光,映照的綿延的白雪一片蒼茫。我仿佛看見了數以萬計的太陽。

有什麽從眼裏汩汩的流出來,我什麽都看不見了。

原來在黑夜裏,也是會雪盲。

冰冷的氣流連同雪和血一起劃過我的臉頰。伸出手,什麽也抓不到,什麽也抓不到。

我無法救你,衫柯,還有曾經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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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轟鳴好似要将靈魂撕裂。劇痛之後就是一片黑暗。少年流淚的臉還在眼前,轉瞬間就什麽眼看不見,溫熱的液體從眼眶中不停的滴落,好似要将一生的淚水都在此刻流盡。

原以為那份連綿不絕的恨意要将自己掩埋了。可是,原來世間還有一種感情比恨還要濃烈。身體,甚至是靈魂都化作了塵埃,可是,那樣的痛楚卻依然存在。

怎麽也忘不了的,是那張流淚的容顏。

睜開眼看見的是白色的沙子,白色的樹,和黑色的天空。臉上是冰冷的面具,胸口是一個洞,醜陋的自己,終于也變成了虛這種醜陋的生物。

不遠處的大虛蠢蠢欲動。想要吞噬掉這只新生的阿丘卡斯。

看着前來送死的愚者們,他冷笑着收割了他們的生命。

“阿丘卡斯,你叫什麽名字?”驚訝于他的強大,一只同樣的阿丘卡斯出聲問道。

松下衫柯?不對松下衫柯已經死了,那個卑微的少年已經死在了某個人的心裏。

輕輕撫摸着臉上的淚痕,微微眯起水綠色的眼睛,宛如嘆息的聲音從口中傾吐出來。

“烏爾,我的名字是烏爾奇奧拉·西法。”

哭泣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拍我吧,哈哈哈哈,雷到沒猜到沒哈哈哈!

十一

十一 終于是死神了

睜開眼看見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陽光。

“好亮。”我用手背蓋住眼睛。

“別亂動,身上有好多傷口。”夜一走到窗口,拉上窗簾。

明明被遮住了光,可是看見白色的牆壁,眼睛還是被刺的流淚。

“還是太亮。”我閉上眼睛。

“怎麽會?你等會。”腳步聲“咚咚咚”的響。

“卯之花隊長,拜托你看一下,喜助的眼睛好像出了點問題。”

睜開眼,什麽東西在眼前晃過。

“看得見嗎?”卯之花隊長溫柔的聲音。

“什麽?看不太清。”

“唰”所有窗簾都被拉上的聲音,還有門被關上的聲音。房間暗道我可以适應的亮度。終于看見了夜一焦急哀傷的臉和卯之花隊長悲憫的表情。

我伸手撫了撫少女清瘦了很多的臉龐。

“沒關系的,別擔心。”扯個十五度的微笑。

“喜助~”帶着濃濃哭腔的聲音。

“哦,對了,瀞靈廷對我這次的行為有什麽懲罰嗎?”這應該算是私逃和包庇,嚴重點還是同謀。

“四楓院,朽木,七行三大貴族同時向中央四十六室施壓,你的事情被壓下來。所有的責任都在松下衫柯身上。”

“是麽。可是朽木和七行我跟他們不熟啊。責任都在他的身上嗎。最後還要借他的蔭庇,死人都不放過。我還真是差勁嘞~”我愣愣的開口。

濕濕的藥巾貼在雙眼,外面圍一圈厚厚的紗布。

“過幾天拆下來,應該會有效吧。”卯之花隊長疑遲的聲音。

“如果沒有效果呢?”我揚起臉問道。

“那救一輩子都好不了了。”口氣很哀傷。

“怎麽會?”夜一驚呼。

“那也好,做壞事哪能一點報應都沒有啊,是不是?”我輕笑道。

為了方便換藥,我這些天都住在四番隊。海燕,夜一經常會來看我。偶爾也會碰見浮竹隊長,他身體不好,時常要來這裏坐坐,有時帶些很好的茶葉,我們會一起喝會茶。

那天我和浮竹隊長喝茶正喝到一半,夜一忽然來了,還帶來個意外的人。

“好久不見,浦原同學。”溫厚的聲音,用略帶嘆息的語氣向我問好。

“藍染惣右介?”

“是我。”

“啊,真的是好久不見呢。”我懶懶道。

“你的眼睛?”

“受了點小傷。”

“哦。”

兩個人都沉默,氣氛有些詭異。我卻懶得開口。

“啊,下雪了。”藍染忽然道。

“恩,是麽。大嗎?”我問。

“很大。”藍染淡淡道。

“衫柯和我聊天的時候,有時候會聊到浦原同學。”溫厚的聲音緩緩的道來。

“恩?他說我什麽?”

“他說浦原同學是個很善良的人。”

“哦,是麽。”我聳聳肩。

“你好像不太高興。”

“好人這種什麽的,又不能當飯吃。”

“……”

“哦,他還說……”

“恩?”我側耳傾聽。

“我不記得了。”

有種想扁他的沖動。

“吶,藍染。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欠揍。”我問他。

“你是第一個。”

“……”不愧是未來的大BOSS。

拆紗布的那天,意外的來了很多人:海燕,浮竹,夜一,藍染,卯之花。

我固執的要在院子裏拆,我想第一眼就能看見雪。

一圈圈的松掉紗布。我疑遲的睜開眼,看見的是數以萬計的白色光芒。

“喜助。”夜一擔憂的聲音傳來。

我向着聲音處轉過頭去。微笑道:“好可惜呢,夜一。以後只能在黑暗中看見你了。”

“沒關系。”少女冰涼的手撫過我的眼睛:“以後,我來當你的眼睛。”

我沒有再回真央,卯之花隊長破例收留了我。原本我的白打和斬擊就不行,現在安心的留在四番隊學習治愈術。

在四番隊裏有了這樣一間房子,被封住的窗戶,和開在陰暗走廊裏的門。我成了名副其實的見光死,只能在黑暗中生存。

倒是夜一,海燕,藍染經常來看我。偶爾他們也會調侃我說:“只花了一年就進入了護庭十三番,你還真是厲害的”這種笑言。我也只能笑笑。

五年後,夜一和藍染從真央畢業。我的治愈術也有所小成,做了四番隊的六席。夜一進入二番隊。藍染進入五番隊。

畢業那天晚上,我們一起約出去喝酒。我送了藍染一把匕首作為禮物。夜一則是一個漂亮的琉璃色手镯。藍染給我一副眼鏡,天藍色鏡片,銀色的框。

“這是?”我把眼鏡戴起來,所有的景色都暗了下來。

“鏡片上有吸光的材料。你可以試試看,可不可以看見外面的。”

“謝謝你,惣右介。”我拿下眼鏡。

“好了,現在大家都進了護庭十三隊,讓我們為了以後幹杯!”

“幹杯。”

我不善飲酒,所以淺喝了一小杯,藍染被夜一灌了好些,沒過多久海燕拉着他們隊長來了,開始和夜一拼殺。最後我和浮竹隊長完好,其他三人趴下了。

夜深,浮竹隊長帶着爛醉的海燕離開。我拖着夜一和藍染回到四番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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