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稣,宙斯,哈迪斯,撒旦,夜一,惣右介,海燕,卯之花隊長……誰來救救我。或者誰來殺了我。

三上千連蹲在我面前,低聲問道:“你說還是不說,只要你點頭,我馬上把你放出來,再找人幫你治療。”

身上的傷口牽扯着我身上所有的細胞,他們叫嚣着,好痛好痛。

耳邊有無數的聲音在誘惑我,說吧,答應吧。口氣好似誘惑亞當夏娃偷吃禁果的惡魔始祖,那條萬惡的蛇。

別叫了,別再叫了,其實我知道,我都知道只要說出來,虛化實驗也好,生物嫁接也好,只要說出來就可以得救,可是我好像中了咒一般,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而那道咒的名字叫松下衫柯。

少年最後如同冰一般的擁抱,即使在深夜裏也刺傷我眼睛的光。最後鮮血流盡的冰涼。那是那樣冰冷的一個冬天,冷到把我的一切都可以凍結,我是第一次了解,原來失去是比什麽都要厲害的疼痛,身體上的這些傷口,比不上,遠遠的比不上。

如果可以選擇,如果我一開始就能知道,這将會發生的一切,那麽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去寫下這樣的實驗報告,我不會再做這種不負責任的實驗。是不是這一切的一切就不會發生呢,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所以我只能從現在開始抱着自己這最後的一點堅持,因為如果我做了,又會有很多悲慘的事發生,善惡到頭終有報,上一次是衫柯,那麽這一次呢,說不定是夜一,又說不定是惣右介,或者是海燕呢?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無論是誰我都不想再失去,已經不能再失去了~

迷糊間有誰在看我,帶着怨恨的,悲傷的眼神。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有個小小的身影一閃而過。

忽然覺得手好痛,擡起頭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蹲在我前面,手上是把匕首,從我手被穿過,紮在地上,毛茸茸的腦袋,金色的眼睛裏閃爍的是忽明忽暗的恨意。

“繭利?”愣了好一會,我才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誰。

“你還記得我真是榮幸啊~喜助哥哥,或者該稱呼你為将我創造出來的父親大人。”看起來有八九歲小孩那麽大的繭利。

“為什麽,你會……”我看着他的樣子,我們分開只有十年吧。

“為什麽,我看上去會這麽大,你想問這個問題,是嗎?”他拔出匕首。血濺出來,粘在他的臉上,有種妖異的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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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拜你所賜呢,因為我不是正常出生的孩子,是被你創造出來的怪物呢,父親大人。”又紮了我一刀,帶着詭異的笑意,繭利淡淡說道。

“對不起。”原諒我語言的蒼白無力,但不要原諒我對你犯下的錯誤,如今的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年少無知的我,然而正因為了解,所以才知道自己犯下多大的錯。

“用不着對不起,因為我會一直恨着你。”拔出刀,少年頭也不回的走掉。

“嘿嘿呵呵哈哈~”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這次是死也沒話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現今實行少字數多章政策,還是你們喜歡多字數少章盡量十二點之前再來一章,我很努力,表揚一下我吧~~~

十六

十六 逃到虛圈

接下來的日子等于是趴在那裏等死,沒有進一步的刑罰,也沒有治療,我依舊死咬牙關不說,三上千連也拿我沒辦法,倒是繭利有事沒事的就跑來給我幾刀,不是要害,但着實很痛,不過也無所謂了,我已經快達到痛習慣的境界了。

但故事的有趣在于他的峰回路轉,人性的詭異在于他的百變莫測。

當我在地上刻出第一百到印記時,繭利又來到地牢,同時帶着我的斬魄刀和以前藏在衣袖裏的小道具。

“快走吧。再被捉住我就不管了。”把東西丢到我面前,繭利冷面道。

我握住刀柄,把自己從地上撐起來,問他:“為什麽?為什麽放我走?”

“這樣就讓你死掉,未免太便宜你了。”他冷笑了下,轉身走掉。

我無言的看了他一會,收拾起東西,扶着牆壁慢慢往外走。早知道要逃,在牢裏也要多動動啊,現在身體都僵掉了。

走了沒多久,就聽見後面有追趕的聲音傳來。抽出十字弓,有些慶幸沒有把它丢掉。握緊斬魄刀。靠在牆壁上支撐身體,看着三上千連追上來。

看了眼我手中的弓,他冷笑了下:“你以為憑這種東西就能逃出去嗎?”

“不試試怎麽知道。”

“就算你逃出去也沒用,你以為憑你知道的那些,屍魂界還容得下你嗎?”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反駁他,應為他說的是對的:“總不能在這等死吧。”

“你以為單靠四楓院家就能保住你嗎?即使再加上朽木家,只要中央四十六室不松口,你就無處可留。”

“為什麽你不能像當年一樣放過我呢?”我苦笑。

“應為我不是當年的三上千連。”他眯起金色的眼睛。

“我也不再是當年的浦原喜助了。”我笑不出來。

劍柄後面有個小孔,三上千連心心念念要做虛化實驗,卻不知道虛化實驗中那個至關重要的東西“崩玉”就藏在我被他搜去的劍柄裏。

扭開劍柄,取出崩玉,以其為媒介,輕念咒語,開啓穿界門。

“于我右手放上聯絡邊境之石

以我左手緊握束縛現世之劍

黑發牧羊人的絞頸之椅

彩雲群聚而來 我輩狩獵朱鷺”

既然我的運氣向來很好,那麽我就賭一下,我可以在虛圈活下來。

輕躍進黑腔,看着三上千連難得驚慌的臉,忽然覺得心情大好。

用靈子鋪路,一直往前走就到達了虛圈。那個只有夜晚,只有白色的沙礫的世界。

高懸于天的萬年不變的月亮。寂寞的白色風沙。遠處若隐若現的巨大虛夜宮。由于虛和死神之戰,傷亡重大的不單單是死神,虛圈的虛也急劇的減少。

小心翼翼隐藏自己的靈壓,找個沒有生物的地方躲起來慢慢養傷,原先我是這樣計劃的,但我還是低估了自己的傷勢。先前的諸多的動作使得我身上有些愈合的傷口大多裂開,失血的暈眩使得我站立不穩。我踉跄了幾步,終是跌倒在地上。

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被虛吃掉這種死法還真是不華麗啊~

但事實證明我的運氣一向是很好的,身上的傷口被什麽濕濕的東西擦過,然後是略帶瘙癢的清涼。

睜開眼,看見胸口上方有個白色長角的腦袋,胸口還有涼涼的濕意。我受了驚吓,第一個反應是一拳頭打上去。

“咚”

“嗚~”手好痛。

那個腦袋擡起來,第一眼看見的是綠色的眼睛,透着淡淡的哀傷。冰冷的面具覆在臉上,外面有兩道淚痕。

烏爾奇奧拉???

“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有些沙啞的聲音,我如遭電擊般愣在那裏。

我想起了那句讓我至死難忘的“さようなら~”,腦子裏“轟隆隆”的響。

我遲疑的問出聲:“松下衫柯?”

“我叫烏爾奇奧拉。烏爾奇奧拉·西法。”他看着我淡淡道。

而我腦中則一片空白。

大虛的口水可以療傷,但讓一只虛趴在你身上,幫你療傷那是一件太需要心理建樹的事,我實在是吃不消。

烏爾幫我找了些繃帶(別問我哪裏找的,我也不知道。)。把傷口包紮一下。我每天就基本吃了睡,睡了吃,以此來養好這幾天急劇消耗的精力。

烏爾也就是衫柯,雖然他自己沒有承認,但若不是的話,聲音,瞳色,還有無條件的救我這幾點來看的話,已經确認無疑了。

當然我得知這一結果還是很囧的,畢竟,溫柔哀傷的松下衫柯=大面癱烏爾奇奧拉,這個很難讓人接受吧。

“你身上的這些傷是死神做的吧!”一天烏爾忽然這樣說。

“是啊~”我無奈的嘆口氣。

他握起我手,看着上面被掀掉的指甲,輕舔幾下,再幫我紮上繃帶。

“已經不太痛了。”

“但掀掉的時候很痛吧。”他輕輕握了下我手。

都比不上當初你離開時候痛。這句話卻說不出口。

“既然沒死,好歹也告訴我一聲。”畢竟我當初是那麽絕望。

“告訴你我變成了這樣子。”被面具遮住看不見表情,但還是感覺的到他在冷笑。

“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我們都是朋友。”我握緊他的手。

“我就是讨厭你這點。”他別過頭。

“呵呵。”我微笑。

“不過,這麽久沒見,你怎麽還這麽弱啊。”他看着我感嘆。

“我就是弱啊。這是沒辦法的事。”我無奈聳肩。

“我都已經是瓦史托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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