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了接下來的戲份,然後才放她到旁邊休息。

劇組有劇組的造型師,鄧凡安在這裏的作用并不是很大,所以早早地叫了幾個人到外面買東西去了。所以等雲琳走到休息區,只有一個助理和馮斯晚在那邊等着。

她先是跟助理打了招呼,然後看了馮斯晚一眼,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冷落了他,就問道:“你怎麽沒跟鄧凡安一塊兒去。”

“他叫我在這裏守着,如果突然有媒體來采訪,就讓我給你補妝。”馮斯晚雙手插着口袋,低着頭并不看她。

雲琳笑了笑也沒在意,拿起劇本就開始背臺詞。突然地,身邊的小助理低呼了一聲,雲琳已經習慣了這個小姑娘偶爾的一驚一乍,頭也不擡地問她:“又怎麽了?”

助理掩着嘴,指着她卷起的寬袖下露出的傷口,“這是剛才摔下來擦傷的吧?”她忍不住就挽起她兩個袖子仔細檢查了一番,“手肘上也有淤青。”

到底是自家人,小姑娘滿心滿眼的都是擔憂與心疼。馮斯晚在一旁看到了,有些不自在地叫了她一聲,見她回眸看着他,突然就不敢直視她的目光,別過臉去看着不遠處正在緊張拍攝中的一夥人,含糊不清地說道:“這裏有雲南白藥嗎,要不要我去買一瓶回來?”

雲琳聽他說話像是喊了一口水,心想還真是個小朋友。但這句話也只是心裏想想,沒有說出口,真正說出來的那句話是,“拍戲麽,難免東磕西碰,這點小傷有什麽關系。”

馮斯晚漲紅了臉看着她,“可是,可是……”

“這裏離藥店遠着呢,交通也不方便,你要是想去,我也不攔你。”

“誰說我想去了,我就是這麽一提,別自作多情了!”馮斯晚哼了一聲,再一次別開臉去。

那邊副導演已經在喊人,雲琳放下手中的劇本站起來就往那邊走去,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忽然就忍不住嗤地笑出了聲。

馮斯晚摸了摸後腦勺看着她的背影,她一身古裝打扮,穿着的是正紅色煙紗散花裙。他瞧着瞧着,突然覺得那抹紅色像是要飄進他心裏去,連忙錯開了眼眸,一回頭便瞧見她放在那裏的劇本。

風吹開了幾頁,他遠遠地看過去,只依稀見到一句話,“她指望運用自己年輕的身體和大膽神秘的野心,締造一場屬于她的輝煌。”

3、酒吧裏的朋友 ...

當晚,制作人特意讓導演編劇給女二號加幾場戲,能讓制作人這麽費盡心機,大家自然都清楚其中的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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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雲琳晚上還有兩場,結果這麽一來,愣是讓她整個晚上都空下來,六點多的時候就提早收了工。偏偏那編劇是個兩頭都不願得罪的主,女二號的戲安排好後,又巴巴地跑來跟雲琳致歉,被她的助理牛氣哄哄地擋在外面拉扯了幾句,這才安安心心地回去了。

小助理一回來就向雲琳報告了情況,鄧凡安也在一旁,聽完就問了一句:“那個自己帶資入組的女二號啊,叫王婷婷還是張婷婷來着?”他一邊說,一邊啃鴨脖,這是他白天出去買回來的,“這女人的臉平得都能溜冰了,也不知道哪個金主口味這麽獨特!”

這時候他們正坐在酒店頂樓的露天餐廳,雲琳包了場子,夜風吹得頭頂的傘蓋嘩嘩作響。他這句話一出口,隔壁桌蘇青那些人就忍不住笑了出來,雲琳也抿着嘴笑,她挑開吹到眼睛裏的長發,說道:“帶資入組又不是新鮮事了,正好,我也樂得清閑。”

鄧凡安沒有答話,指了指桌上的一盤鹵鴨,問她:“你不吃?難不成突然想減肥了?”

雲琳搖搖頭,“你見過哪個亡國公主是一臉富态的?”她說完,又想起些什麽,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又說,“我待會兒要出去,你們吃完就自己散了吧。哦對了,記得給劇組那邊送點過去。”

鄧凡安不耐地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我待會兒讓馮斯晚那小子送過去。”

提起馮斯晚,雲琳就左右尋了一圈,問他:“他人呢,你沒叫他一起上來?”

“不知道,他傍晚借了我的車就跑了,一晚上沒見到他,誰知道野哪去了!”鄧凡安頭也不擡。

“那你記得管教管教這個愣頭青,別讓他闖了禍。”雲琳脫口而出,鄧凡安奇怪地看向她,手中拿着咬了一口的鴨腿,一副被噎住的樣子,“你說他是愣頭青?”他幾乎是大笑起來,“你居然說那個小滑頭是個愣頭青!哈哈!”

雲琳被他的笑聲弄得雞皮疙瘩排排站,再也沒有多問,匆匆站起身朝衆人揮手告別。這時候,鄧凡安突然又叫住她,“喂,還是老地方吧,待會兒要派人去接你嗎?”

雲琳頭也不回,“不用,我自己開車去。”

鄧凡安說的老地方是一家名叫戰色的酒吧。

戰色裏人很多,大部分男男女女都伴着臺上的搖滾樂在舞池扭動得歡快。雲琳戴着帽子大墨鏡,低垂着頭擠過人群,來到較為清淨的吧臺處,剛坐下,就聽到有人對她說:“我看你今天是自己開車過來的,那就來一杯鴛鴦吧。”

雲琳擡起頭,看見櫃臺裏面的酒保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離開,換上了她熟悉的那個男人,笑容不自覺地就爬上臉龐,點了點頭聽從他的建議。

“新聞上不是說你在拍一部新劇麽,怎麽有空過來了?”男人把杯子推到她面前,雲琳捧着杯子說:“組裏來了只金絲雀,大家都供着她呢。”

“這倒新鮮,他們不供着你,反倒去巴結那只金絲雀?”男人開了一瓶酒仰脖喝了一口,雲琳看到瓶身,啧了一聲道,“占戈,這酒挺烈啊。”

占戈笑了笑,對她隔空做了個碰杯的動作說道:“最近談了幾筆生意,一幫人喝來喝去,酒量又好了許多。”

聽他說起生意,雲琳眉頭一皺,臉上的笑容就慢慢消失了。她垂下眼,喝了一口飲料,考慮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勸他:“早點抽身吧,萬一出了事,你們老大也保不了你。”

占戈笑容也淡下來,看着她臉上的擔憂,又勉強勾了勾唇角,嘆息着說:“哪有那麽容易?我混了九年,眼看就要成功了。”

雲琳以為他說的是黑道上那些生意,便沒有搭腔。又聽他說到九年,心中不免就有些酸楚起來,目光空洞地看着杯中的咖啡色液體,喃喃地重複了一句,“是啊,不知不覺已經九年了。”

占戈知道她的心思,想了想問她:“如果再讓你選擇一次,你還會走這條路嗎?”

雲琳被他這句話叫回思緒,擡頭看向他的雙眼,卻突然被他眼中的某些情緒攪得心中發慌,忙別開了臉說道:“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如果?”她看着遠處熱舞的人群,突然又回過頭眯眼睨着他,“如果你有這樣一次機會,那個晚上之後,你還會選擇獨自離開嗎?”

這下換占戈說不出話來,他舔了舔唇,喝了一口酒又爽朗地笑道:“你果然是被那些娛記訓練出來了,以前你哪會這樣反問。”

雲琳哼了一聲,剛才的心慌酸楚一下子又被她悄掩下去。占戈看着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又說:“對了,療養院那邊說阿姨這兩天狀況好了許多,你要不要去看看?”

雲琳愣了兩秒,指尖無意識地繞着發尾,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道:“算了,等我忙過這一陣吧。”她眨了眨眼,一手托着額頭,過了一會兒,又擡起頭來問他,“那個人最近有消息嗎?”

知道她指的是誰,占戈點了點頭,伸腿一勾,把旁邊的凳子勾過來坐下,說道:“他一個星期前去了澳門,聽說第一天就輸了十幾萬。”

雲琳深吸了一口氣,冷笑了一聲說:“他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剛從我這裏拿了錢就又跑去澳門賭了!他以為這樣我就抓不到他?”

占戈見狀,只能寬慰她:“怎麽說他也是你的親生父親,總不會給你惹出大禍的。”

“他不是!”雲琳幾乎咬牙切齒,“從小到大,他有盡過一次父親的責任嗎?!我媽現在瘋瘋癫癫地關在療養院裏是誰害的?!我弟弟當年差點被關進少管所又是誰害的?!”

她瞪大了雙眼,眼裏的仇恨甚至讓見慣了火拼的占戈都覺得恐怖。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幾乎用低吼将她從忿恨中拉回,“雲琳!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公衆人物,要是被人拍到你現在的樣子,你又該怎麽跟媒體解釋?!”

雲琳撫着額頭,靠在吧臺深深地呼吸。她閉了閉眼,眨去眼裏的濕潤,沖占戈擺了擺手說:“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占戈長嘆了一口氣,“對不起,我今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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