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說:“小朋友,你要記住禍從口出,有些問題不該你問的就不要問,明白了嗎?”

她說完就窸窸窣窣地穿上拖鞋下床。馮斯晚聽到動靜知道她已經收拾好了,就連人帶椅子一起轉過去看着她說:“我讨厭你叫我小朋友!”

他握了握拳跟她展示了臂上的肌肉,在雲琳看來,就是孩子氣的表現。她抱臂點了點頭,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說:“那好吧,馮斯晚。”

馮斯晚沒接她這一茬,自顧自說道:“我覺得既然你們之間只剩下了怨恨,那你就應該早點從這段婚姻中脫離出來啊。”

雲琳臉上已經冷下來,“你別說了好嗎?”

馮斯晚不理,繼續說道:“你這樣跟他糾纏不清,不肯跟他離婚,只會讓彼此的怨恨一點點加深。一個人如果整天生活在怨恨中,必定會讓自己的人生也變得黯淡無光,還不如趁沒有深陷泥潭,及早放手……”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雲琳一巴掌扇到臉上。他愣住了,雲琳幾乎顫抖地指着他,“你懂什麽?!你知道什麽?!”

滿腔的憤怒讓她完全不能冷靜,她在房間裏亂轉,将可以扔的東西都扔到地上,被子、毛毯、茶杯,統統滾落在地,就連床邊的凳子也難以幸免,被她一腳踹翻在地。

馮斯晚被他的反應吓呆了,等到清醒過來,就再也顧不上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更顧不上什麽安全距離,跳起來就從背後抱住她,将她鎖在懷裏說:“你別砸了,別砸了!我再也不亂說話了,你別砸了!”

雲琳這時候哪裏還聽得進他的話,洩憤似的掐着他的手背喊:“我為了他甚至願意放下事業安心呆在家裏生孩子!我當時甚至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就等着他的生日告訴他,可是他卻先送了我一份大禮!”

她癱坐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掙紮,“那個女人的肚子已經五個月了,我能怎麽辦?我不能向他們控訴,不能把這件事宣揚出去,不能讓自己成為被人嘲笑的可憐蟲!我只能忍,我假裝不知道!我有意無意地提醒過他,但是他依舊跟那個女人打得火熱!現在我忍不下去了,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馮斯晚聽得心驚,想到她剛才提到懷孕,不由哽着嗓子說道:“雲琳,你不要這樣,放手吧,放過他們,更重要的是放過自己。”

他話一出口,便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雲琳卻在這時又掙紮起來,被他死死抱住。她幾乎嘶喊,“憑什麽要我放過他們,因為他們我甚至出了車禍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她想起當時坐在車中看着他們一起從超市出來,身後的保姆推着嬰兒車,俨然一家人的樣子。她目送他們離開後才調轉車頭回去,卻因為眼淚淌了一臉,沒看清路況直接撞上了護欄。

她流産的消息被隐藏得很好,甚至連齊仲韬都沒讓他知道,對外只是宣稱車禍。如今事情已經過去将近四年,想起當時的情況,她仍覺得撕心裂肺地痛。

馮斯晚是知道當年她那場車禍的,其實并不是太嚴重,卻因為她是明星,而被鋪天蓋地地報道了。他只是沒想到,在那場看上去并不怎麽嚴重的車禍中,她竟然失去了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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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麽也說不出來,一種鈍痛撕扯着他的心,并不只是因為她的遭遇,或者,還有他自己的。

他靜了一會兒,見她只是默默地淌眼淚,于是咬了咬牙安慰道:“雲琳,雖然如此,但是你、你……”

接下去的話他有些說不出口,但是他更怕她從此陷進仇恨裏再也走不出來——就像他所認識的那個人一樣,于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其實你不也因為這些經歷成長了許多嗎,你變得更加堅強,更加獨立,所以雲琳,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放手吧。”

雲琳甩開他的手臂,轉過身看着他說:“我堅強是因為我自己的努力,從來不是因為賤人的下賤!”

她這句話說得決絕,馮斯晚木然地看着她,問道:“你、你覺得他們很下賤?”

雲琳抹了一把臉,擦去臉上的淚痕,斬釘截鐵地說道:“是。”

馮斯晚突然沉默下來,一句話都說不出,站起來喃喃自語般地說道:“好,我明白了。”他有些失神地點了點頭,向門外走去,快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來看着她,“雲琳,我以後不會再跟你談這些了。”

雲琳覺得他的眼眶有些發紅,甚至整個人都散發着悲傷,但是她這個時候沒有心思細想,坐在地上眼睜睜地看着他離開了。

馮斯晚跑出酒店,随便找了一輛公交車跳上去,坐過一站又一站,心情漸漸平複下來,最後在一個鬧市區下了車。

他漫無目的地逛着,随意走進一個商場,在DQ找了位子坐下。冰淇淋上來後,他剛吃了一勺,突然見到旁邊一個打扮精致的女人帶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在找座位。

他仔細地看了看,試探着叫了一聲“于歸”,那女人聞聲便轉過頭來,細細打量了他一會兒,才不怎麽确定地說道:“斯晚?”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發現了一個去黑頭的小竅門:把蜂蜜紅糖攪拌在一起(蜂蜜不用太多),放在有黑頭的地方搓15到20分鐘,黑頭就會變淡,每天堅持,黑頭就能不見了~(≧▽≦)/~

7、洋蔥理論 ...

馮斯晚請于歸在對面坐下,又看着她牽着的小孩,摸了摸他的頭說:“這孩子真可愛。”

于歸笑着對孩子說:“蘇寒,快叫叔叔。”

蘇寒跟着叫了人,這時候冰淇淋已經上來,他便低頭專心地吃。

馮斯晚又把目光轉到于歸臉上,笑了笑說:“時間過得可真快,你現在都有孩子了。”

于歸點了點頭道:“是啊,時間過得可真快,”她看着馮斯晚又說,“當年你給我寫情書的時候,你才上初二呢,現在,大學都要畢業了吧?”

馮斯晚笑得一臉尴尬,咬着勺子含糊不清地說:“都過去這麽久的事了,怎麽還提……”

“怎麽不能提,我對你可是印象深刻。”她一邊替孩子擦了擦嘴,一邊又說,“我可是第一次收到比我小的男生送來的情書,還整整小了四歲。”

她誇張地伸出手指比了一個“四”,馮斯晚臉上泛起紅暈說:“誰叫你當初是校花來着,名氣大到連我們初中部都知道了。”

“要不是我後來知道你家裏只有一個哥哥,我還真以為你有什麽戀姐情結呢!”于歸皺了皺鼻子,表情活潑,一點也不像一個四歲孩子的媽。

馮斯晚紅着臉揪了揪額前的頭發,手上的傷口就落入于歸眼中,她低呼了一聲,問他:“你這是跟人打架了?怎麽一手的抓痕?”

馮斯晚收回手甩了甩,睜着眼說瞎話:“昨天一個兄弟耍酒瘋給鬧的,”他适時地轉開話題,說道,“對了,我聽說你後來考上了B市的大學,後來呢?”

于歸指了指自己的兒子,“後來當然是一畢業就回來工作,然後就遇上了孩子他爸,現在一直呆在家裏。”

正說着,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于歸瞧了眼號碼連忙接通,嗯嗯啊啊地應了兩句,又看了馮斯晚一眼,然後說:“我帶兒子吃完冰淇淋就回來。”

等她挂了電話,馮斯晚就說:“看來你老公事業有成,”他意有所指地努了努嘴,看着她粉色機蓋上的“VERTU”字樣,又說,“剛才差點以為是個山寨機。”

聽他這麽一說,于歸臉上忽然就露出幾分尴尬來,牽着唇角笑了笑說:“哪兒啊……”

馮斯晚以為她在謙虛,也就沒有繼續說話。此時蘇寒已經吃完了,于歸替他擦了擦嘴,然後半開玩笑地說道:“我得回家了,你給我個聯系方式吧,怎麽說當年你也追過我。”

馮斯晚于是跟她交換了手機號碼,親自送她上了出租車,這才漫無目的地回去亂逛。

于歸回到家,齊仲韬已經等在那裏。齊蘇寒看見他,就跑過去抱着他的腿親親熱熱地喊道:“爸爸。”

齊仲韬抱起兒子親了兩口,于歸換了一身家居服出來,問道:“今天怎麽了,剛才電話裏聽你口氣不太好。”

她叫兒子從他膝頭下來,又泡了一杯茶送到他手裏。

齊仲韬抿了一口,又把茶杯放回桌上,反手一拉,将于歸拉進懷裏,擁着她悶悶地說:“沒什麽。”

“你騙我,”于歸見兒子讓保姆帶出去玩了,便安心地坐在他腿上,指尖順着他的臉頰滑到眉心,輕撫着指下的褶皺說,“要是沒發生什麽事,你為什麽要擰眉?”

她語氣輕柔,齊仲韬心中憐惜之情大起,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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