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節

呢?”他說着,一把将雲琳抱起,從專用電梯下去了。

馮斯晚把雲琳扔進後座,迷糊間,她還在掙紮着開門回慶功宴。馮斯晚從她的手提包裏找出手機,跟她的經紀人發了短信,然後開車離開了。

車子在附近轉了一圈,最後在護城河停下。今天晚上河風很大,兩岸桃花吹落,謝了滿地。

馮斯晚降下車窗,夜風讓他清醒了些許,後座傳來雲琳的低喃,“小梨,外套……”

小梨是她的助理,馮斯晚聽到聲音又升起了車窗。

雲琳安靜下來,車廂內寂靜而又封閉的空間讓馮斯晚想了很多,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她脖子上那個吻痕究竟是誰留下的。可是知道了又怎麽樣?也許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還有更多暧昧的印跡。

馮斯晚從後視鏡裏看她,即使醉了,她的眉心還是擰得死緊,臉上妝容花掉之後,顯出了有些憔悴的面容。

她那麽風光,可是過得并不好。

馮斯晚看了她一會兒,又開車去一家酒店開了房間。

把她放到床上,馮斯晚找客房服務要了兩袋牛奶給她卸妝。看着素顏的她,心中百感交集,她三十歲了,皮膚比兩年前黯淡了一些,但五官依舊精致,明明跟記憶中的有點不同,卻又想不出哪裏不同。

出神間,雲琳悠悠睜開了眼,對上他的目光,忽然揚唇笑了,低聲道:“斯晚,你在……”

然後,她又阖上了雙眼。

馮斯晚的心上像被幾百柄長戟刺中,心頭早已愈合的傷口又被戳爛,流出血來。他看着嘴角帶笑的她,緩緩俯□去,攫住她的唇,慢慢研磨。

雲琳昏沉中被吻得透不過氣來,伸出手臂推拒着身前的胸膛,含糊道:“走開……你們不要碰我……”

馮斯晚從過往的迷情中驚醒,“你們”?

他看着身下的雲琳,風光的背後,她到底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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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琳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早,厚重的遮光簾擋住外面的陽光,讓人産生晦暗的錯覺。她捏着額頭,目光在四周逡巡了一圈,然後就看到了旁邊躺椅上的馮斯晚。

昨晚的記憶又回到腦中。她在酒店借着慶功宴跟幾個大投資商談新片投資,結果被他們灌酒吃豆腐,甚至有一個男人還在她脖子上吻出一枚印跡。後來她借着醒酒來到洗手間,然後就碰上了馮斯晚,再然後,就到了這裏。

雲琳從床上坐起,她的動靜已經吵醒了馮斯晚,這會兒他正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雲琳被他看得有些尴尬,二十四歲的馮斯晚已經完全褪去了以前的青澀,他的眼神遺傳了馮家男人的犀利。

“要走?”馮斯晚開口,聲音帶着剛醒的低啞。

雲琳沉默地下床穿好鞋子,又到處找她的手機,打算跟助理打電話派車來接。馮斯晚來到她跟前,将手裏的電話送上去,“你在找這個嗎?”

雲琳目光一頓,伸手去拿,結果被他抓住手腕壓在了床上。馮斯晚把手機扔得遠遠的,緊緊地盯着她,“你就這麽不想見到我嗎?”

雲琳偏過頭去,“斯晚,我們已經做了兩年的陌生人,為什麽不繼續呢?”

她的頭一偏,脖子上的吻痕就落到了馮斯晚眼中。他盯着那枚印跡,忽然諷刺地笑了起來,“繼續做陌生人,然後看着你繼續跟別的男人上床嗎?”

“馮斯晚你胡說什麽?!”雲琳恨恨地回頭看他,對上他眼中的輕蔑,所有的怒氣又偃旗息鼓,“斯晚,是我對不起你,你放開我吧。”

馮斯晚卻好像沒聽到,伸手撫着她脖子上的印跡,貼着她的耳廓道:“這裏是哪個男人留下的呢?”他不顧雲琳的僵硬,又接着說道,“占戈不是會保護你麽,他怎麽會讓你跟那些男人上床呢?”

“我沒……”雲琳急急開口,但在對上他的眼時,又改了口,環住他的脖子,媚絲絲地說道,“馮二少爺怎麽還不明白,拉資金的時候女人在酒桌上到底是什麽用途?”

馮斯晚沉默,他不明白雲琳已經站在了娛樂圈的塔尖,為什麽還要涉足電影投資制作。為錢,她已經有用不完的錢了;為名,她早就在國際上揚名。

他想不明白,就像雲琳也想不明白為什麽兩年過去,看到馮斯晚的時候心還是會痛,鼻子還是會酸。

馮斯晚喉頭有些堵,咽了一口唾沫之後才開口道:“雲琳,你已經夠成功了,就到這裏停止吧。”

他聲音溫軟,帶着些哀求。雲琳閉上眼,她停不下來,一旦空下來就會想起很多過往,然後是全身心的孤寂。她只剩下事業了啊……

馮斯晚摸着她的頭發,“雲琳,你究竟想要什麽?”

雲琳也不知道她想要什麽,停下來是寂寞,往前走還是寂寞。

最後,馮斯晚把雲琳送回家,停在熟悉的樓下,馮斯晚有點恍惚,好像時光又回到了兩年前,他跟在她的身後,幸福地回家。

只可惜現在,他跟丢了。

43

43、約定 ...

不管馮斯晚願不願意,在馮世熙的周歲宴之後,他與谷妤的婚禮依舊提上了日程。最終,馮彥之拍板決定,婚期就定在五月中旬那幾天。

如今已經是四月初,離婚禮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定下婚期的那天,馮斯晚回到房間裏,從電腦桌的抽屜裏翻出一串鑰匙。這是雲琳家裏的鑰匙,從分手之後,就一直躺在抽屜的角落裏。現在他把它拿出來,就這麽看着,忽然眼淚就湧了出來。

晚上,馮斯晚帶上鑰匙,開車到了雲琳樓下。他停在樓底的陰暗處,在車裏坐了一會兒才拿着鑰匙出去。

既然要斷,那就斷得徹底,所有關于她的記憶統統從腦海中删除,就像這串鑰匙,也該歸還原處。

馮斯晚站在雲琳門外,把鑰匙放在門口。正要回身離去的時候,卻又停住了腳步。他定定地看着那扇門,現在是晚上十點,不知道她回來了沒有,在不在家。可是,她在又怎樣,他要結婚了。

馮斯晚仰頭望了望走廊的大燈,然後信步往電梯走去。

忽然,身後一陣輕響,是門開的聲音。然後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傳來,一個女人越過他,走到電梯口瘋狂按着電梯。

馮斯晚一愣,随即小跑上去,想也不想地抱住她,急急問道:“雲琳,出什麽事了?”

雲琳像是沒聽見,電梯久久不來,她又甩開他的雙手往樓梯那邊跑去。沒跑出幾步,卻被腳上的拖鞋絆倒在地。

馮斯晚看着她狼狽地趴在地上,心裏一揪,扶起她捧着她的臉,沉聲道:“雲琳,是我。究竟出什麽事了?”

雲琳的目光逐漸聚焦到他的臉上,顫着雙唇喊着他的名字,“斯晚……斯晚……”

她目光渾濁,臉色發白,頭發淩亂,身上還穿着睡裙。

原本掩藏在心底深處的情感就這麽輕易地被她觸發,馮斯晚深吸了一口氣,抱起她往家裏走。門已經關上了,馮斯晚見她失神,也沒問她拿鑰匙,只是撿起自己放在屋前的鑰匙試了試。

只是嘗試一下,沒想到門真的開了。

馮斯晚這一刻的心情非常複雜,但他沒有功夫細想,進屋把雲琳放在沙發上,到浴室擰了一條毛巾覆在她的眼睛上。

雲琳說清醒,卻沒有真的清醒。她抱着馮斯晚的胳膊瑟瑟發抖,抖得他的心也跟着顫起來。

“雲琳,慢慢告訴我,究竟怎麽回事?”馮斯晚拍着她的背安撫她,雲琳像是被提了醒,抓住他的手,慌亂道,“占戈,占戈要死了……”

因為緊張,她的指甲不知不覺掐進了他的手背上,留下幾道彎彎的痕跡。

馮斯晚也被她吓了一跳,但還是鎮定下來,将她放到自己腿上,親親她的額頭,柔聲道:“占戈怎麽會死呢?一定是你弄錯了。”

雲琳眼淚唰地流下來,盈盈的目光看向他,“剛才我接到電話,他告訴我占戈是警方的線人,剛才警方跟毒枭發生了正面沖突,占戈被一槍打中胸口……”

雲琳說着說着,雙唇就開始顫抖,把自己縮成一團艾艾地哭,“我一直不知道……原來他做了十年的線人……他根本就是在賣命啊……”

馮斯晚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拍着雲琳的背,然後說道:“雲琳,他在哪家醫院,我帶你去看他。”看着她身上的睡裙,他又說了一句,“乖,先去換衣服。”

雲琳愣愣地走進卧房,好久沒有出來。馮斯晚等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勁,連忙開門進去,只見卧房衣櫃被她翻得亂七八糟,她身上依舊穿着睡裙,口中念念有詞,“我的衣服呢?我找不到衣服了……這些都不是我的……”

馮斯晚快步過去,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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