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身後抱住她,“雲琳你冷靜一點!”

他說着,從地上的衣服中挑出一條粉色的裙子,又熟練地從櫃子抽屜裏找出內衣,然後轉過身對有些呆滞的雲琳說,“我幫你換上,然後我們馬上就去醫院好不好?”

他脫下她的睡衣,眼前的身體依舊那麽美好,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後開始幫她穿衣服。

雲琳像個木偶一樣任他擺布,馮斯晚生疏地扣好內衣的扣子,然後問她:“這樣可以嗎,會不會太緊?”

雲琳像是剛回過神,看着他,搖了搖頭。馮斯晚于是又給她套上裙子,然後捧着她的臉說:“雲琳,振作點。你不是最堅強最厲害的麽。”

雲琳看着他,眼淚又流下來。今晚她好像有流不完的眼淚。馮斯晚心裏嘆了一口氣,攬着她往外走。

兩人來到醫院,病房門口有警察守着。雲琳貼在玻璃上,看着裏面躺在床上的占戈,那麽神氣活現的一個人,現在居然插着氧氣,卑微地乞求命運的眷顧。

馮斯晚看了她一眼,轉身向門口的人詢問情況,得知還沒度過危險期後,又走到雲琳身邊,帶着她在長椅上坐了下來,安慰道:“你也聽到了,只要熬過明天就沒事了。”

說着話,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立即按掉關機。

雲琳靠在他的肩上,這個打擊太大了,就好像一道閃電直直劈中她的腦門,劈得她站都站不起來。她太累了,好想找個肩膀靠一靠。

馮斯晚握住她的手,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當初雲琳為什麽要讓他成熟一點。成熟了,才可以成為她的依靠,而不是空口白話的誓言。

可是,他成熟了,也要結婚了。

想起剛才那個電話,馮斯晚緊緊地摟住了雲琳的肩膀。

**

一個晚上的煎熬,終于醫生對他們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雲琳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在一晚上抽幹,在馮斯晚的攙扶下,去病房看了沉睡的占戈一會兒,就被他帶回了家裏。

馮斯晚對她說:“我已經跟那邊的人說過了,他一醒就會有人通知你。你現在好好休息,別把自己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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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琳從下車起,就一路被他抱到了卧室的床上,然後他給她蓋好被子,摸着她的額頭說:“雲琳,我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打擾你休息,但是,我還是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雲琳看着他,點了點頭。

馮斯晚沉了沉呼吸,終于開口,“家裏的鎖為什麽一直沒換?”

雲琳一愣,然後轉過頭去,輕輕地說了一句,“忘了換。”

“你忘了兩年?”馮斯晚哂笑,然後扳過她的腦袋,睨着她,“其實你還想有一天我能從那個門進來,對不對?”

雲琳冷下臉,“随你怎麽想。”然後拉過被子蒙住了頭。

馮斯晚俯□子連人帶被抱住她,隔着被子蹭着她的腦袋,“雲琳,我了解你的性格……雲琳,你舍不得我,為什麽還要跟我分手?”

他說着話,語氣裏忽然帶了憂傷,“我們為什麽要分開啊?”

如果當時能堅持,如果當時不放手,如果……沒有如果。

雲琳在被子裏掉了眼淚,悶悶地說:“斯晚,我沒事了,你該回去了。”

話音剛落,冷不防被子讓馮斯晚一把扯開,她對上他同樣通紅的眼圈。

“你真的沒事了嗎?”馮斯晚說道,忽然一滴眼淚落得她的眼睑,“你真的可以忘記我?如果你能忘記我,為什麽還要哭?”

“斯晚……”雲琳眼角一片濕潤,也許是占戈的事暫時卸去了她堅硬的外殼,露出裏面柔軟的內心。

“斯晚……”她再一次重複。馮斯晚猛地俯□,吻住她的唇,根本不用費力,他的舌就這麽撬開了她的牙關,在她嘴裏掃蕩。

他扯掉被子,壓在她的身上,雙手在她衣服裏面摸索,他的吻漸漸離開她的雙唇來到她的脖子上,深情地舔吻着。

過了一會兒,他擡起頭,直視她的雙眼,“雲琳,你還愛着我,你沒有忘記我。”

雲琳捂住嘴,視線被眼淚沖刷得一片模糊,“斯晚,我們怎麽了……”

隔了兩年,輪到她問出這個問題。兩年前,馮斯晚這麽問她,然後她說“忘了我吧”;兩年後,雲琳再一次問出這個問題,馮斯晚沉默了。

好像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我們怎麽了?我們散了,但還愛着對方。愛情這東西真是一粒包着糖衣的毒藥。

沉默了一會兒,馮斯晚凝視着她,堅定地開口:“雲琳,你可不可以等我?等我處理好所有事情,我們就在一起,你信我嗎?”

他的目光比兩年前更加深邃,雲琳緩緩擡手,撫摸着他的眉眼,“你會後悔嗎?”

馮斯晚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兩年我的心是死的,我的生活沒有一點希望。還會有比這更差的結果嗎?”

“斯晚,”雲琳緩緩開口,“我們半年為限,如果半年之後,等待我們的依舊是分手,那麽我們就……分手吧。”

馮斯晚喉頭哽了哽,點點頭,“好。”

從雲琳家裏出來,馮斯晚想了想,最終決定給谷妤打電話。只有半年時間,當務之急的就是他們的婚事。

手機重新開機的時候,裏面已經躺了好多未接來電。馮斯晚擰了擰眉,給谷妤回撥過去,那邊很快傳來一陣哭聲,然後他聽谷妤說:“斯晚,我爸爸車禍去世了……”

馮斯晚一愣,解除婚約的話就這麽堵在喉嚨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44

44、流逝 ...

谷教授的突然去世,讓馮斯晚一下子又陷入了絕境。挂下電話之後,他就這麽在車裏坐着,忽然想不出要去哪裏。不敢面對谷妤,不敢跟她提解除婚約的事;同時,又不敢回雲琳那裏,他還沒邁出第一步就再一次僵在了原地,他沒有勇氣見她。

最後,馮斯晚想了又想,還是去找了谷妤。

谷妤哭成了淚人,見他過來,又撲到他的懷裏哭,這一哭,倒是讓兩年來故作強硬的她不見了蹤影,又回到了大學時那個把所有感情都寫在臉上的谷妤。

谷教授的葬禮在三天後舉行,前來悼念的有他生前的同事,還有不少他帶過的學生,也有谷妤跟馮斯晚的大學同窗。

因為谷教授的去世,按照當地風俗,一百天之內不能辦喜事,他們的婚禮就理所當然地押後。馮斯晚得到消息已經是谷教授頭七之後,他坐在電腦前,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因為谷教授的不幸去世,谷妤就變得特別脆弱。馮斯晚可以理解,唯一的親人突然離去,換了誰都受不了。所以馮斯晚天天陪着她,終于兩個星期之後,谷妤情緒穩定了些,他跑到雲琳家裏找她。

前段時間占戈受傷,雲琳經常去醫院看他。而現在,醫院那邊一個小護士正跟占戈眉來眼去,雲琳也沒想着做電燈泡,見占戈恢複得差不多了,便減少了去醫院的次數。

馮斯晚坐到她沙發上的時候,雲琳正擦着頭發出來,那串鑰匙在那天之後又被他拿了回去。

雲琳走到他身前,她早就知道了谷教授的事情。見他面色憔悴,眼下挂着兩個黑眼圈,不由心中一軟,抱着他的腦袋,柔聲道:“累壞了吧,洗個澡早點休息吧。”

她閉口不談他跟谷妤的事情,倒是讓馮斯晚悄悄松了一口氣。然後,松氣之後,又無端湧上愧疚。

他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拍拍她的臀,低聲道:“雲琳,再給我點時間,谷妤她……”

雲琳攔住他的話,跨坐在他的腿上,摟着他的脖子說:“斯晚,今宵有酒今宵醉,不管半年之後究竟是什麽樣子。”

馮斯晚語塞,最終點了點頭,拉過她的手在唇邊吻了一下,“我聽你的。”想了想,他又不放心地說,“雲琳,如果,我是說如果,因為跟我在一起,你被範娜缇封殺,你會後悔嗎?”

雲琳笑了起來,親親他的唇,“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我嗎?單憑範娜缇,根本不可能封殺我。”

馮斯晚笑了,帶着些釋然。他起身去洗了澡,回到卧室的時候,雲琳正貼着面膜躺在床上看雜志。馮斯晚湊過去,抽走她手裏的雜志,揭掉她臉上的面膜,吻着她的唇低喃:“雲琳……”

雲琳彎了彎嘴角,捧住他的臉,“斯晚,你太累了,改天吧。”

馮斯晚欺身覆在她身上,□在她腿心頂了頂,笑道:“你說我累不累?”

雲琳發出一聲細碎呻|吟,眼裏泛濫了一潭春水。

馮斯晚在她胸前咬了一口,“這麽敏感?”

雲琳沒有說話,環住他的脖子,雙腿緊緊地夾住他的腰身。

高|潮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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