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章節
會兒低聲說道:“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雲琳将臉埋在他的頸間,悶聲道:“醫生告訴我,因為我以前也流過産,所以今後可能……”
馮斯晚趕到頸邊一陣濡濕,盯着床頭狠狠地把眼淚咽回去。即使她一再說着沒關系,但他依舊清楚知道她心底的痛楚。所以,他必須為她提供一個堅實的肩膀。
“醫生也說是可能,”馮斯晚扯了扯嘴角,努力讓氣氛輕松一點,咬了咬她的耳垂說,“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雲琳含着眼淚笑了,馮斯晚給她墊好枕頭,又問她,“累不累,要不要睡覺?”
雲琳無聲地點了點頭,慢慢閉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雲稀從丹麥打電話過來,他現在已經畢業,在丹麥一家公司正式工作,今後的也很有可能在丹麥定居。
電話是馮斯晚接的,兩人說了一些雲琳的傷勢,然後雲稀說道:“她受過太多傷害,你要好好對她。”
馮斯晚鄭重應下,“我不會再讓她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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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占戈得到消息過來看她。雲琳正在跟馮斯晚一起吃早飯,蘇青幫她取消了所有工作,又打發了外面的記者,難得有一個安靜的早晨。
占戈敲門進來,雲琳看了他一眼,放下筷子,笑眯眯地打招呼:“這麽早,你的女朋友呢?”
如今,占戈負責的販毒大案已經徹底解決,而他也從警隊退伍,開了個餐廳,做起正經生意。
聽到雲琳的調笑,占戈扯出一個笑,“她要工作,”又說,“這就是你做出的決定?”
他絲毫不顧馮斯晚在場,雲琳看了馮斯晚一眼,見他垂着眼專心地攪拌着小米粥,于是對占戈點了點頭,“付出這麽多代價,總要得到回報。”
她今天的氣色好了很多,雖然唇色依舊不比以前亮麗,但眼中的風采卻恢複了兩分,不像頭幾天那麽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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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戈也不知道說些什麽,看着現在的她,忽然想起小時候她被雲永常揍了,然後躲到他屋子裏哭的樣子。那麽遙遠的時光,腦中忽然有點恍惚。
他點了點頭,最後對雲琳說了一句,“祝你幸福。”
兩個多月後,雲琳傷處愈合,開始做複健。腳跟負重練習最快是是非常痛苦的,馮斯晚每次都陪着她,每次看到她痛得冷汗直流就揪心。可是雲琳做複健的毅力很大,配合醫生每天都進行功能鍛煉。
等到腳傷好得差不多的時候,雲琳讓馮斯晚去訂機票,準備出院之後回老家,順便去趙欣的墳上看看。
自她受傷之後,原本拍攝的那部戲便在她做主下,換了女配角重新開始拍攝,而她只作為制片人負責整部劇的資金運作。而在受傷的這段時間,她又将這些事交給經紀人去辦,徹底做了甩手掌櫃。如今這部戲已經殺青,她的腳傷也已經恢複,憑白多出的假期哪有不用的道理?
馮斯晚訂了一周後的機票,雲琳出院那天又被記者圍堵。她挽着馮斯晚的胳膊,戴着蛤蟆鏡,雖然折騰了這麽一場,但是風采依舊,而且還停下來回答了記者的一個問題:
“請問身邊這位是你的男朋友嗎?他是不是範娜缇的二公子?”
雖然馮斯晚脫離了馮家,但是雲琳與範娜缇的合作還在,在商言商,誰也不會為了家事折騰手裏的生意。
雲琳點了點頭,“他是我的未婚夫。”
至于其他關于兩人婚期的猜測,以及私底下那些糾葛,她一概不答,直接上了醫院門口的保姆車。
車子一路向機場開去,雲琳打開早就放在車裏的行李箱,點了點物品,然後說道:“斯晚,你真棒,連把我用慣了的枕頭都帶來了。”
馮斯晚笑笑,捏了捏她的臉,然後說:“好像胖了一點。不過胖點好,健康。”
雲琳笑眯眯地靠在他的肩頭。
到了機場,照舊是墨鏡鴨舌帽大口罩的僞裝,馮斯晚讓雲琳站在角落裏等着,自己過去換登機牌,結果遇到了拖着行李箱的谷妤。
兩人太久不見,多了幾分陌生。倒是谷妤先跟他打了招呼,揚揚眉,“去旅行,一個人?”
馮斯晚笑了一下,揚了揚換好的登機牌,“兩個。”
谷妤垂下頭,低聲道:“好好玩,我要登機了。”
馮斯晚也扯了扯嘴角,“诶”了一聲。
擦肩而過的時候,谷妤忽然叫住他,躊躇了一會兒,終于說道:“我能再問你兩個問題嗎?”
馮斯晚聳了聳肩,谷妤說道:“為什麽會愛上她?”
為什麽?馮斯晚有點失神,谷妤就這麽看着他。馮斯晚想了想,說道:“我不知道,原因太多了。這些原因已經滲入到我的骨血中,如果一下子讓我說出個所以然,對不起,我可能辦不到。”
谷妤點了點頭,又說,“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沒有她,你會愛我嗎?”
馮斯晚這回答得很幹脆,“這世上哪有什麽如果,我根本無法想象,如果沒有遇見她,我會過着什麽樣的日子。”
廣播裏傳來登機提示,谷妤歪了歪頭,努力揚起一個大學時的笑容,“好了,祝你們旅途愉快,也祝我在旅途中碰到一個好男人。”
馮斯晚點了點頭,“嗯,一定要比我好。”
飛機起飛之後,雲琳戴着眼罩假寐,馮斯晚攤着一份雜志慢慢看。過了一會兒,雲琳忽然出聲,“剛才換登機牌的時候怎麽去了這麽久?”
馮斯晚看了她一眼,阖上雜志,笑道:“碰到豔遇了,那位美女問我是不是一個人,非要跟我坐在一起。”
雲琳嗤了一聲,不再說話。馮斯晚俯身拿掉她的眼罩,戳着她的臉頰說道:“你就沒有一點憂患意識,我還是很吸引人的。”
“行了,我知道你吸引人,但現在我想睡覺行不行?”雲琳睜開眼,笑眯眯地從他手裏搶過眼罩重新戴上。馮斯晚看着眼罩上兩個叉燒包的圖案,也跟着笑了。
下了飛機之後又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兩人終于回到小鎮上,找了個快捷酒店安頓下來,準備第二天去山上看看。
晚上雲琳在浴室洗澡,馮斯晚開門進來,脫光了衣服,用眼神告訴她想做。雲琳站在淋浴頭下,笑得勾人,朝他伸出雙臂。
馮斯晚配合地走過去,擠了沐浴露就往她身上抹,胸前、小腹、最後來到腿間。雲琳配合得摟住他的脖子,微微分開了雙腿……
進去的時候,馮斯晚舔着她的耳朵,動作有些小心翼翼,時不時停下來問她,“怎麽樣,難不難受?”
雲琳被他折磨得夠嗆,趴在洗臉臺上,回頭看他,雙眼泛着情潮,氣息灼熱,語速有些快,“你是第一次做嗎?”說着,擺了擺腰。
馮斯晚被她勾得難耐,終于盡根沒入她的體內,壓着她的背在她耳根咬了一口,然後說道:“太久沒做,我怕你生疏了。”
雲琳配合着他的節奏擺着腰,發出微微的輕吟,舒服地眯着眼睛說道:“我看……是你生疏了……”
馮斯晚在她胸上掐了一把,猛地加快了頻率。
……
第二天,兩人睡到下午才起來,吃了點東西就往山上而去。
趙欣的墓因為托了老鄉照看,所以保持得很好。雲琳與馮斯晚站在墓前,緩緩說道:“媽媽,我們終于在一起了。”
馮斯晚攬着她的腰,雙眼看向墓碑上趙欣的照片,鄭重道,“媽媽,我會好好照顧她,一輩子對她不離不棄。”
雲琳看了他一眼,身子往他身上靠了靠。
看完母親之後,雲琳就跟馮斯晚一起下山,兩人都走得很慢,過了一會兒,又走到一處大岩石前面。
馮斯晚看了岩石一眼,停下來對雲琳說:“你還記得這裏嗎?”
雲琳環顧四周,最後目光落在岩石上,笑了笑,“你說的那塊望妻崖?”
馮斯晚點頭,“我說過,如果有一天因為生老病死以及其他各種原因,你離我而去了,我就到這裏來。我會在這裏祈禱,等着奇跡的出現,等着你來找我,不管那時候你是人是魂,我都會毫不猶豫地把你擁進懷裏!”
雲琳眼圈冒了紅,垂下頭去,“傻瓜,我們不都好好的嗎?”
馮斯晚抱住她,緊緊地摟在懷裏,“當時分手那兩年,我經常偷偷跑來這裏,我常常想着,如果有一天我們能在這裏相遇該多好。可是我等了整整兩年,都沒有等到過你。”
雲琳将臉埋在他懷裏,深吸了一口氣,“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馮斯晚擡頭,看着天邊絢爛的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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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馮斯晚在客廳看電視,屏幕上正在直播雲琳的獲獎感言。這幾年,她的事業蒸蒸日上,前段時間公映的電影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