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聖誕節

這是回日本後的第一個聖誕，24號那天有湖人和魔術的比賽，爬在桌上用書擋着看直播。這節是英文課，老師喜歡玩自high，常常講的口水亂飛還不察覺，第一排的同學都濕了。

自上次的英文作業事件後，流川唯和切原就熟了，同學們也将她劃入了“老死不相往來”名單裏，他們兩個成了教室一角的怪物兩人組。亞美常常以狂捏太陽穴來對抗同學們看流川唯和切原哈哈大笑後的詭異眼神，當然，她們還是好朋友，就是英文那個goodfriend的意思。

今天是這學期的最後一天，中午餐廳的人不多，公共電視上放着上午湖人比賽的重播，到處都是談論rukawa的聲音，看着流川楓在電視上精準的三分，逼真的假動作，漂亮的急停過人，終于理解eason在給他作造型時那種渴望的眼神了，滿臉都寫着e on babye on baby”。奧，對了，eason就是那個暗戀流川楓的gay。

我們三個女人和網球部的人自上次仁王學長的邀約後一直在一起共進頂樓陽光午餐，現在是冬天實在沒辦法扮酷了，厮混室內了。電視上流川楓的一個暴扣徹底炸透了餐廳，那堆明裏暗裏恣意意淫網球部帥哥的學姐學妹，在流川楓面前完全喪失了作為一個具有主觀能動性的正常人應有的理智。

--“學長，你的可愛學妹在流川楓退役前早晚被搶光，改打籃球吧。”流川唯貌似好心地提議。

--“hey我不這麽認為，輸給他并不丢人，這個流川楓真是比切原還臭屁，打PG的一個勁兒往籃下沖？禪師是瘋了嗎？”

--“這就是學長你有所不知了，他高中時打SF，到duke才改的PG，東方人的身體條件制約沒辦法。”

--“啧啧，流川學妹很了解嘛。你從美國回來，還和流川同姓，難道和他認識？”

--“真想知道？”流川唯挑着單薄的嘴角淺笑了下，勾起手指示意仁王到近前來，在他耳邊一字一句佯裝神秘般輕斥着，酣甜清新的味道陣陣沁入仁王的鼻腔，“ He-once-was-the-true-love-of-mine 。”

......揶揄聲，輕咳聲，讪笑聲，一桌的人都囧了......

--“...wow流川...”仁王眉尾随意挑動了下，适時地吹響一個口哨饒有興致地注視着她。

流川唯的嘴角挂着得逞的壞笑，眸瞳光亮灼爍着與他對視，流光溢彩般璀璨，閃着鑽石樣的光暈讓人移不開眼。

這時，一個高挑的漂亮妞站到了切原背後，似乎有話要說。亞美敲了敲切原的餐盤，提醒他後面有人。自然卷回頭，拿眼神示意女生有話快說他在忙。女生說，她叫廣田淩子，高中部二年A，很想認識他，今天是平安夜，想約他出去happy一下，當然這是我的直譯，美女表達時挺含蓄委婉的。 切原霎時局促了下，愣在那不知如何回絕，這個不上道的小子，真撐不住場面。旁邊的柳生輕咳了下，擡頭看着那個女生，指了指我說，這個是切原的女朋友。

昨晚看24號的錄象，天漸亮才睡。 剛躺下切原的電話就進來了，吱唔了半天詢問我有沒有時間陪他置點東西。 我告訴他要睡幾個鐘頭才有power接頭，他答應的挺痛快，還透着股興奮勁，這小子太容易滿足了。

今天是christmas，街上燈火絢麗，人群熙攘，中間還加雜着街頭賣藝人的琴聲，處處洋溢着聖誕的歡樂氣氛，街上的情侶手執着手互相取暖，竊竊的笑聲漸近傳來。美國現在是24號晚上，有點想念家裏的聖誕樹。出門前收到了仙道的email，他們都在拉斯維加斯的家中。susan被她那個滿身是毛的BF甩了，說趁着放假要來日本找刺激。

硬着頭皮逛到中午，除了換網線沒看出他想買什麽。隐約感覺切原在玩什麽花樣。拉到人少的地方直接質問，是流川楓的方法。裝城府深，靜觀其變，是仙道彰的風格。至于我---先下手為強。

--“切原，你應該謝謝柳生學長，昨天幫你擺脫那個廣田。”

--“..恩.. ”他有點心不在焉，随口答應着。

--“嘿，聽着，昨天我只睡了四個鐘頭，你要沒事我想我要回家了。”

--“你對柳生學長昨天的話怎麽看”

他停住了腳步，轉身看着我。這個毫無前戲的問題讓我有點懵，切原的眼睛被發稍遮住，讓我看不出端倪。周圍的喧嚣統統被他的氣息隔絕，我有種被控制的感覺，移不開眼。砰砰的心跳一下一下加重，均勻的呼吸噴在我的額頭上，有點癢。

切原見我沒說話，別過臉繼續往上走，趁他轉身我用力吸了口氣，再看一會我的肺就炸了。我們之間保持着一米的距離，歡快的聖誕氛圍沒有使剛才氣場的好轉。

到了路口，他停下來從褲兜裏掏出一個小小的水晶籃球，說送我。一陣風刮過，切原眼前的發稍被吹起，我看到了那雙隐藏眼睛，清澈純粹的眼神中流動着從未有過的神采，伸手接過他掌心裏的小籃球，指尖剛觸及水晶的冰冷就被突然縛上來的溫度包圍。我猛地擡頭，再次對上那雙認真的眼睛，沒了慣有的桀骜不遜，墨綠色的眸子發出咄咄逼人的炙熱，像繩索一樣把我緊緊圍住。

沉默，似乎等待着一些決定的發生。身後汽車瘋狂的喇叭聲打破了尴尬，切原松開手，壞壞地笑了下，說，走吧送你回家。

之後的時間自然卷恢複了惡魔嘴臉，說什麽我都送你禮物了，你也要回禮之類的廢話。想想也對，于是邀請他到我家欣賞一下新到的wii，自然卷同學在看到聯合快遞包裝盒上的地址時一臉不屑地怪叫着買nintendo還用從美國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