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susan的到來

到成田時，susan早就下機了，在免稅店裏掃貨，這家夥是中mega millions了嗎。一路上她都在對坐公共交通工具回神奈川表示鄙視，看得出司機和我一樣，很想剁了她。然後她又開始喋喋不休地抱怨那個甩了她的多毛男如何下賤不要臉，居然在她的生日派對上和一個黑人妞上床，而且用的還是她買的套。這對susan來說，簡直比被火星人XXOO還要感到恥辱。

在家抱着薯片看了兩天《實習醫生格蕾》。

--“我愛cristina，她很cool。”

--“susan，你就沒有想去的地方？我們不能就這樣一直呆到你假期結束吧。”

--“親愛的，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避難所，回去會被那群bitch笑死的。”

--“你應該學學cristina，男人對她來講永遠不是第一位的。”

屁股下面的電話突然狂震，接起來是丸井學長，說三年級馬上要畢業了，網球部準備利用最後這個假期去箱根來次溫泉旅行，問我和亞美晶子有沒有時間，柳生學長的父親提供招待券，價格不菲。

撂下電話我問susan有沒有興趣來個露天溫泉之旅，這女人果然複活了。我又告訴她招待券沒她的份，susan馬上翻了一個大白眼，一付‘老娘有的是錢’的表情。

三天後我們站在green-plaza箱根的大門外，坐巴士上山時susan把她的手提包都吐滿了，柳蓮二的眼睛睜開條小縫看着外國瘋子逼我把嘔吐物倒在旁邊的樹叢裏。susan實在太高了，最後只能讓真田學長把這只金鋼芭比架進和室。這一整天，除了susan其他人真的很想死。

24點之前都是可以入浴的，晚餐後這群禽獸把我和susan扔下沖向大浴場。等susan的腦袋不再暈菜了已經十一點多了，我規矩地穿好浴衣，這玩意實在太繁瑣了，susan卻把浴衣穿出了歐美範兒，絲毫不在乎別人議論，大踏步地往女湯走。

經過男士露天浴場時遇到仁王和柳生，紳士推了推眼鏡別過臉，欺詐師倒是不客氣地上下齊眼，susan也很上道地問他要不要一起來？我發誓，當時真的很想崩了他們倆，防止他們天雷地火丢盡我的臉。

走到仁王面前，我勾了下手指示意他靠近，仁王牽着戲谑的嘴角俯身而至，渾然而成的惑魅感卷襲着周糟，溫濕清薄的口氣輕撫過面頰，撩撥着心肺恬适惬意的暢快，仁王錯落于嘴角的痣痕妖嬈地折反着懸頂熠熠而至的光線，光影流漣，映晃着灼眼的光彩。他一只手臂悄然撐在身後的牆面上，拉近咫尺的距離，身上溫泉的味道醺醺滲出，沁入鼻腔，蒸騰着我忘了想說的話，只能呆滞着被他灼烈的目光牢牢鎖緊。

繼續僵持着這種暧昧的體位，仁王在我耳邊輕聲呢喃，“你，就這麽喜歡用這種方式和我說話？”他暗昧的聲線中卷雜着莫名的情愫，激的我周身毛孔緊縮若針尖，極盡全力深吸口氣掙脫他的調控。

--“你最好離susan遠點，別打她主意。”

仁王蠱惑一笑，戲谑道，“原來是為了朋友來警告我啊，流川學妹。或者我應該叫你切原的女朋友？”

我猝然擡高眼眉，直直深鎖他的碧眸，卻察覺不到絲毫端倪，嘲諷亦或者憤恚？這個男人潛移默化中把真切的自已深深掩映在峻碩內斂的軀體內，疏離的磐籬拒人千裏，任誰難以琢磨。

--“哪個才是你？” 平靜地與他對視，聲音透着嘲諷，挑釁他，怒激他。

--“你想知道就要付出代價。”

柳生沒來得及制止，仁王已經把我強拉進了男湯，近午夜了，裏面沒人。月光柔柔地撒在水面上，泛起的蒸氣袅袅氤氲着，仁王的身影和周圍的影物有些晃晃的浮騰起來，我們彼此對望，靜谧，無人能破。

--“吶” 他的聲音暗啞，“你不是想知道哪個才是我嗎？”

--“現在沒興趣了。” 我清冷的回應，随即轉身要走，卻沒逃出他的強虜。

結實的臂彎，安逸的懷抱，暖濕的氣息。不似平時的落拓不羁亦真亦假，我能聽到他真實的心跳，撲通撲通，一下一下的，附和着我的心跳。午夜細膩的風吹來，劃過皮膚的每一個縫隙，還捎來了他的聲音:

“這個......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