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機變Ⅱ

晶子是個luckygirl,她确實也接到了廣田淩子的電話,但當時她沒到家,還和真田仁王在一起。撂下電話晶子開始數落切原沒酒品,裝大尾巴狼,三人也只能調頭往車站返。快到淩子說的地點時,流川打來電話,聽筒裏一陣混淆,随後亞美悚然的尖叫霎時刺透耳膜,箭一樣戳穿末梢神經,與遠處後巷裏女人聲嘶力竭的咒罵聲交錯在一起,那是流川唯的聲音。

真田和仁王發瘋似地往聲源處跑,二百米,流川的電話,一百米,亞美的外套。沒有路燈的舊街道,陰晦的月光,蕭索的雨點把整個街區澆的冰冷。一米處,已經沒有了任何掙紮的跡象,男人猥亵的笑聲和粗重的喘息聲像針一樣刺入仁王的大腦,他操起牆邊的鋼管沖進了後巷。

糜爛的空氣,喑啞的光線,亞美赤-裸着身體倒在肮髒污穢的地面,蓬亂的黑發半掩着沒有血色的臉,凄凄寒涼的雨水肆意沖刷她的身體,看不出一點生機,龌龊的胖男人正蟄伏在她身上粗野的前後擺動,場面讓人作嘔。稍遠處爬滿綠苔的陳舊建築物牆面,流川唯被生硬的蠻力鉗制無力反抗,另外兩個男人在瘋狂撕扯她的衣料,前襟的扣子全部脫落,裙裝下擺正被撩起,男人試圖把自已肮髒的身體擠進流川唯的兩腿間,卻被橫空飛來的利器擊倒在地,仁王和真田如困獸般無法自持殺紅了眼,管具一招一招全部擊中要害,四個人渣倉皇竄逃。

時間已過午夜,雨越下越大,滂滂沛沛地砸在流川唯身上,冷得清清醒醒,那股皚皚不絕一仰難盡的氣勢,壓得人呼吸困難,心寒眸酸。仁王因為過量的運動,氣息有些不穩,流川唯狠咬下唇與企圖強-暴她的人渣對視的眼神不斷在他腦海重現。就像只受傷的小獸,獨自舔嗜傷口,混身滋生的憤恚引導不安分的亂流充斥着身體瑟瑟顫抖。仁王輕輕攬住她,一下一下安撫着,“沒事了,都過去了。”

溫熱的氣息,沙啞的聲線透着不見底的溫柔疼惜,流川唯的世界崩塌了,眼淚霎時潰堤而出,卻仍然緊咬仁王堅實的肩頭不讓嗚咽聲從齒間溢處,晦澀陰暗的老城區,被雨水浸透舊街道,仁王不躲不動,就那樣站着,随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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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美的後腦受到重創暫時性昏迷,身上多處因侵犯造成的傷害。她的家人連夜趕到醫院,了解事情經過後決定不報警并懇請我們守口如瓶,不要外洩消息,真田一直陪着亞美的家人守在病房等着她醒來。

淩晨醫院空蕩的走廊潦靜壓抑,慘白的燈光蒸蒸散射着陰鸷的光暈,空氣中彌漫的消毒劑氣味瘟熏着讓人窒息,流川唯把自已完全浸透在這種讓人作嘔的味道裏,眸瞳深邃,一絲冷風吹過,她瑟瑟裹緊仁王的外套,蹙緊眉頭盯着剛剛趕到的切原,以及身後的廣田淩子。晶子的火再也壓不住了,幾步沖到廣田面前伸手就朝她漂亮的臉蛋扇下去,指掌還未落下卻被切原一把攔住。接着晶子就開始歇斯底裏地對着切原破口大罵,搞的切原很火大,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送淩子回家時在車上睡着了,醒來就躺在旅館的床上,開機後全是晶子的未接。

切原窩火地朝着牆面狂砸,仁王怕騷擾到其他病人硬生生把他拽出了急診部,離開前踯躅地掃了眼流川唯,她還是微阖着眼睑倚在候診椅上混沌看不出表情。廣田本想随切原一同離開,才邁出半步就被流川叫住,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淩子過來坐。廣田先滞鈍了下,随即讪讪一笑,走到了流川身邊傲然下坐。

--“沖我來就行了,有必要這樣嗎?” 流川清冷的聲線淺薄震蕩着走廊詭異的靜谧。

--“流川同學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淩子一臉無所謂的揶揄表情,“我猜你們大概誤會我了,我在路口等了半天沒一個人來,誰知道你們還來不來,我只能生拉硬拽地先把切原先弄到附近的旅館裏休息。啧啧,誰知道出了這樣的事,只能怪你們不走運了。”

--“你是真當我拿你沒辦法是嗎?” 流川唯倏地轉頭強硬地叫停淩子沒說完的話,眸光中隐匿的懾人犀利時隐時現,“三井壽問我想如何處理你,你說我怎麽答?” 刀鋒般的眼光混着陰漓的燈光大片大片撕剮着廣田的身體,流川唯沒留給她喘息的時間繼續哼哧,“我沒你那麽狠,好自為知吧,還有,這件事你要敢多嘴一個字,洗幹淨屁股準備上頭條吧。”說罷流川唯驟然起身離開,留下廣田愕然地看着她走遠的背影,沒有半點反應,在日本沒人不清楚三井商事會社是靠什麽立足東京的。

三天後,亞美的父母把她轉去東京繼續高中學業,真田可以照顧她。流川唯也辦了休學,再也沒去立海大,一切皆如平常,無非立海大轉走了兩名學生,似乎那天發生的一切都不曾真切存在過。仁王在聯系流川唯未果的第四天站到了流川家的門口,厚重的古式大門打開的霎那,他看到了一張似曾相識的臉,蒼白的膚色,冷峻的線條,上挑的眉眼,單薄的唇線,正是那個絕對的王者男人--流川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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