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故事大會
當聖母在嘉嘉大廈內跟小玲他們講故事的時候，況天佑在山本一夫的情報網幫助下，找到了人王。
無巧不成書的是，人王所在的中學也是山本一夫買下的學校之一。山本一夫不僅買下了珍珍所在的學校，原本是想讓珍珍當校長，然而珍珍還是比較喜歡和小孩子在課堂上的接觸和互動，對管理學校興致缺缺，所以只是珍珍最後挂名校董。而且為了怕珍珍膩掉了教小學，山本一夫直接從幼兒園到大學一口氣買了好幾家。看的小玲她們直喊壕無人性。
人王一開始并不像承認自己的身份，山本一夫以武力想以武力逼迫人王出手就範，露出了僵屍形态。
“僵屍……紅眼的？”人王看到山本一夫的眼睛略帶驚訝，不過很快，又搖頭道，“你們走吧，我已經不再是人王了。”
山本一夫見人王想走上前攔住，結果只是輕輕一碰人王就彈了出去，山本一夫露出僵屍形态已經将體能調到迎戰狀态，以為要和人王交手怎麽都要用全部實力，誰知道只是輕輕一碰人王就被彈出去躺在地上喊痛。
“這真的是人王？”山本一夫歪頭問況天佑。
況天佑走上前扶起人王，“沒錯，這确實是人王，只不過是自我封印了人王實力的普通人類人王而已。”
人王驚訝地看着況天佑沒想到況天佑知道得如此清楚。
“聖母已經滅了盤古族，逃離盤古聖地，并已經來到凡間了。”況天佑對人王說。
人王聽後，掙紮着起身，撿起地上的眼睛，擦幹淨戴上，“聖母已經和我沒有什麽關系了。我不想見她，如果你見到她，請轉告她這點。”
“瑤池聖母為愛發狂，你很清楚這一點，如果你不見她，她什麽事都做得出來。”況天佑攔住人王說道。
山本一夫開口，“說起來，我還是不懂為什麽你能這麽恨瑤池聖母。”
人王見今天是無論如何都走不掉了，幹脆也就放棄掙紮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我們找個地方聊？”
最後況天佑和山本一夫帶着人王到通天閣裏，通天閣早已被修好了。山本一夫從酒櫃裏拿出威士忌，給每個人都倒了小杯酒。
“我不知道，你們聽到的我和聖母的故事是怎麽樣的。”人王接過酒。
“就是你們從天地之初，人類誕生之前就相愛了，然後因為發現了聖母賞善罰惡帶來疾病災難的身份吵架，然後你離開聖母和嫦娥在一起了。嫦娥病重你去求藥，結果嫦娥吃了藥以後飛升月球，因此引發了你們兩個人的大戰。”山本一夫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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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都沒錯，不過呢，就是少了很多細節。”人王聽後點點頭，又搖搖頭，“在女娲造人之前，求盤古之神，盤古應女娲的請願，創造人王并送到凡間，女娲從人王身上取得靈感，在九天之上思索創造人類的方法。于是我一個人在凡間面對悠悠歲月。整個天地之間只有我一個人，甚至只有我一個生靈，孤獨……你們感受過什麽叫孤獨麽？”
“有，當我成為僵屍以後，必須離開我所愛的人，并且隐姓埋名不能再與親人朋友相見。”況天佑說道。
“變成僵屍，和在我失去我第一任妻子以後，我以為我就堕入了永恒的孤獨，那時候我不計一切代價留住所有我在意的人，甚至不惜傷害她們。然後想讓全世界都陪我一起變成僵屍。”山本一夫說道。
“你們所說的裏生離也好，死別也好，可惜都不是孤獨，是寂寞。寂寞像是被遺棄，被孤立，你曾經擁有過，當你一個人的時候你不曾感受，但是你身邊有了人，然後他們又離開了你才會有的這種感受，叫做寂寞。你們曾今有親人愛人陪伴，你不得不離開他們或者他們被迫離開你。你們曾今是人類，變成僵屍後你不再是他們中的一員，被人類這個種族孤立遺棄。這都是寂寞，不是孤獨。”人王聽後，解釋說。
況天佑和山本一夫聽後，都點點頭同意，确實。比起孤獨，寂寞确實更準确。
人王見狀，繼續說下去，“孤獨呢就很多單純，孤即是王者，獨是獨一無二，獨一無二的王者，可以接受孤獨，不需要認可和接受也不存在遺棄和孤立。王者可以平靜擁抱孤獨，而人王是天地之間的第一個王者，也是人世間永恒的王者，所以孤獨對于我來說并不難熬，只不過是極度的平靜罷了。我就靜靜坐在那裏，千萬載，直到有一天有一種很神奇的感覺讓我回頭。”
……
嘉嘉大廈內，小玲已經聽過了一遍聖母的故事，然而珍珍和毛優還未聽說過人王和生母的故事，尤其是珍珍聽得很是入迷。
“所以人王回頭了嗎？”珍珍問道。
“他回頭了，”似是回憶起了那樣的畫面，瑤池面帶笑容，“我也以為他永遠不會回頭。然後他走上來跟我說話，并告訴我在他身上那種平靜的感覺叫做孤獨。并告訴我孤獨是什麽樣的感覺。然後我們就在一起靜靜地坐在天地之間任時光流逝……直到我回九天之上領取我女神的職責，離開了人王……”
“然後呢？”珍珍追問。
“然後我再一次出現在人王的身後，他這一次立刻察覺到了我的存在。我們不知為什麽，至于朦胧的感覺，在分別之後，我們都特別想再見到彼此。而且……分離的時間越久，這種感覺就越發強烈。”
“所以這種感覺……是愛情？”珍珍歪頭問。
“沒錯。這就是人世間感情的伊始，我們是人世間的第一對戀愛，也是愛情的締造者。”
“那麽當愛情出現了以後你們又怎麽樣？”毛優問道。
“還能怎麽樣，就如同人世間所有情侶一樣，度過最開心幸福的時光，然後想盡辦法把愛情留住。我們一起思考，一起感受，一起體會每一個感覺，一起體會愛情的各種滋味。”
“哇~天地間的第一份感情，真的好浪漫啊。”珍珍捧着臉說道。“甚至都不知道這種感覺叫做什麽，卻被對方吸引，牽動。”
瑤池聖母這一次有了一個捧場的觀衆，說的就更起勁了，“沒錯。然而我們也各有職責，人王開始思考如何等他的子民出現後在凡間創造一片永恒樂土。而我只希望，能在這片土地，和人王長相厮守。”
…………
“在女娲創造出我的子民前，我和瑤池守在一起，我花了數千年的時光去思考要如何帶領我的子民在凡間創造永恒樂土，我要如何教導他們，帶領他們。而聖母則是溫柔地陪在我身邊，陪我一起思考。原本很美好的一切，然而聖母實則身負與我願景背道而馳的職責，為人間帶來疾病死亡。”說着人王喝了一口酒。
“她原本可以在這個時候就跟我坦白，告訴我，她的職責，我原本可以在一切開始之前避免罪惡，讓人類更加完美。不論如何，她明知道我的願景，卻在我身邊數千年隐瞞我，多麽有心計啊。”
“與其說是心計，不如說是太過于在意，太害怕失去。”山本一夫說道，“由愛可以延伸出甚多感情，由愛生恨，由愛生妒，由愛生懼，因為愛情，害怕失去，于是有了謊言。”
“沒錯，甚至因為愛，而不敢放手去愛，怕自己受傷，怕別人受傷。愛使人矛盾。”況天佑說道。
“是的，愛是一切感情的基礎。由愛衍生出了各種人世的感情。也讓人變得複雜起來。”人王感嘆。
……
“然後呢？你怎麽辦？你告訴了人王你的身份和職責了嗎？”珍珍俨然成為瑤池的頭號故事迷。
“不，我沒有。我怕我告訴了他，他就會離我而去。于是我離開了山洞，向盤古大神請求，免去我的職責。然而卻被盤古之神，殘酷地拒絕。并降雷懲罰，我因一己愛恨，抛棄對衆生的責任。人王找到了我，安慰傷心痛苦的我，雖然他不知道我在傷心什麽，但是他對我說，他害怕失去我。向我告白，我的離開讓他感受到了愛和害怕，他在山洞裏以天地為誓，我們兩個，永遠不分離……”
說到這裏，聖母落淚，珍珍也被感動得紅了眼。
毛優卻開口說，“這麽幸福的時候，你為什麽流淚？是不是因為這個男人最後還是離開了你？”
聖母結果毛優遞過來的紙巾，繼續說道，“盡管我們在山洞裏度過了無數快樂的時光，但是對于沉浸在愛情中的我們來說還是太短。女娲很快創造出了第一個人類……”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聖母就是吃了這時間只有這個男人的虧，所以才愛的這麽辛苦【排除盤古計劃單純從這段感情來說】。聖母就認定了這個男的，然而人王卻沒有認定聖母。這才是悲劇的源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