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床單皺得厲害,沾了他的口水、眼淚、精液和淫水,邱懷君覺得這不公平,他渾身髒,賀青川卻仍是穿戴得整整齊齊,除了扔在一旁的眼鏡和校服外套,他沒有任何變化,穿的衣服仍是整整齊齊。
“哥,你放過我吧……”邱懷君閉上了眼,濃長的眼睫發顫,“我真不行……”
“怎麽個不行法了?”賀青川把他抱起來,邱懷君也懶得掙紮了,順勢坐在他腿上,摟住他的脖頸,悶聲說:“真不行,我真受不了,你要是這樣罰我一晚上,那我明天也不用上學了……”
“可我還沒射過,”賀青川嘆了口氣,聲音很好聽,“你射好多次了,等價交換,是不是?”
去你媽的等價交換。
邱懷君都不記得自己射過多少次了,三次還是四次?要是真讓等價交換,邱懷君估計着自己真要死了,他有些着急,低聲下氣地求饒:“哥、哥,等價交換沒錯,你也得可持續發展啊!求求你了,你忍忍……”邱懷君并沒有意識到這是撒嬌,只是出于迫切的心思,聲音帶了些讨好。
這對于賀青川來說是個納罕體驗,他們認識幾年,他見過邱懷君哭、冷笑、兇狠,卻也是第一次見邱懷君朝他撒嬌。
“腿并緊,”賀青川将他推在床上,于是邱懷君陷入一團柔軟裏,身體籠罩在他的影子下,輕微的汗液氣息與滾燙的溫度包裹他,聽見他說,“給我操操你的腿。”
邱懷君有些疑惑——賀青川為什麽總能把色情的話說得那麽認真,講題一般的正經。
他夾緊腿,炙熱的陰莖便擠入臀縫,腿間濕漉漉的淫水充當了潤滑。
陰莖上凸起的青筋跳動,恥毛刮過白皙的腿根,緊接着碾過敏感的陰蒂,抽插起來。
他聽着賀青川在他耳邊喘息,心跳得快,別過臉不去看他的眼睛,呼吸不穩問:“哥,你那玩意兒什麽時候買的……”
“讓前臺給買了送上來的,”賀青川扣緊了他的腰身,明明只是操腿,卻仍讓邱懷君感受到一陣爽意,張着嘴大口呼吸,聲音悶悶的,罵人也沒什麽氣勢:“你有病啊……讓前臺買這個,這下好了,人家估計以為我們是變态。”
賀青川挺胯在腿縫裏抽插,額角的汗在燈光下折射出微弱的光,喘聲在房間裏分外清晰,“本來不就是嗎,你和我,都是不折不扣的——”剩下兩個字他留在了邱懷君耳邊,呼吸發燙:“壞人。”
賀青川那張臉的确很好看,有少年感的幹淨俊朗,只是不愛笑。
頂着這樣一張臉,做最龌龊下流的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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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懷君催促他快點射,自己卻難為情地流出更多水,面色潮紅。
這場鬧劇淩晨才結束。
賀青川操着他的腿,嘴裏還要含着他的奶子,叼着乳尖咬,沸騰的情欲給邱懷君一種錯覺,似乎賀青川已經深深插入他,操得他昏沉高潮,陰莖幾次擠開穴口卻又擦過,抽插幾十下後滾燙的精液盡數射在了邱懷君白皙的肚皮上,還有些濺到殷紅的乳尖。
太累了,邱懷君任由賀青川打橫将他抱起,在白霧蒸騰的浴室裏給他洗澡。
邱懷君是在那個時候睡着的,睡着前還在埋怨。
“那玩意兒幹不幹淨啊……”
“消過毒了,我用酒精噴劑洗過,”賀青川無奈,“怎麽還擔心這個呢?”
又說:“我明天穿什麽啊,我得上學,不然得扣風化分的,你倒是不擔心……”這句話聲音越來越小,賀青川笑了聲,洗完後将他裹得像個蟲蛹一樣抱了出去——包成蟲蛹并非本意,他成績好,在性愛上也天賦異禀,在怎麽給人穿浴袍上卻實在為難,左右琢磨也只裹成這幅醜模樣。
一張單人床對于兩個正在發育的少年人來講,過于狹窄,但所幸邱懷君睡着的時候乖巧,賀青川只留了一盞昏黃的床頭燈,手機震動了聲,他頓了頓,才拿了過來。
屏幕上顯示,十三條未接來電,都是賀望打來的。
賀青川回撥了過去,電話那頭沒響幾聲,賀望便接了起來,氣急敗壞說:“你和他上哪兒去了?”
“其實你有句話說得對,”賀青川答非所問,貼在軟枕上,打量邱懷君,另一只手輕輕描着他的臉頰輪廓,“他的确有種紅色的漂亮——像水裏燒起來的珊瑚。”
電話挂掉了,所有煩雜聲響盡數消失了,手機扔在了床頭櫃上。
賀青川嚼着那句爛俗話,忽的笑了聲,靠近了邱懷君,影子罩住了昏黃燈光,他貼上邱懷君的嘴唇,是很輕的一個吻。
“如果清醒的時候親你,”他自言自語,似乎真的在思索,“會躲開嗎?”
邱懷君在夢裏不覺,甚至朝他懷裏鑽了鑽,嫌煩一般哼了聲,腿搭在他的小腿上,露出腿間一截粉紅色的橡膠線。
喃喃說了句夢話,但賀青川沒聽仔細,邱懷君在夢裏執意也不肯再說第二遍,倒是叫了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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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古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這話倒是不假。
邱懷君做夢夢見了賀青川,他是站在上帝的視角,懸于屋崖樹頂上窺看的。
他看見自己在游泳池邊哭,這個場景異常熟悉。
賀青川走過來,把哭得睡過去的他打橫抱起,低聲說了句“煩人”。
又夢見,在那個把橘子皮烤幹的焦熱天氣,他和賀青川一同墜入游泳池,氣泡翻湧,水藍色的溫度升騰,他在水裏窒息,水湧進鼻腔裏,扼殺他的呼吸,他卻還是吻了好久,還要固執做愛。
早上起床邱懷君才知道,邱懷君早上六點給捂醒的,他沒溺水,是叫被子綁架了,被子緊緊纏着他,這在夏天要擠死人的。
他解開一身被子,翻身下床的時候,穴裏的異物感讓他後知後覺想起了跳蛋,頓時動作幅度小了些。
床邊放了條新內褲,估計是賀青川買的,邱懷君穿上那條三角內褲,看到了腿縫裏的粉紅色橡膠線,心裏罵了句。
打電話給範揚的時候,範揚還在睡覺:“不是,邱懷君,你幹嘛啊,這麽早……要困死了!”
“你家裏有多的校服吧,給我帶一套到學校裏,”邱懷君邊穿鞋邊說,“別問為什麽,就是急用,謝了哈,別睡了!都要上課了。”
範揚在電話那頭差點沒把他罵死,邱懷君又說了幾句“謝謝”,這才挂了電話。
賀青川比他醒得要早,在衛生間裏洗漱,邱懷君對于這種高三的作息時間感到新奇,外面天色半亮,他推開磨砂玻璃門也進去洗漱,低頭拆開一次性牙刷包:“我昨晚搶了你被子嗎?”
賀青川拿一旁的毛巾擦了擦下巴上的水,他似乎對于賓館裏的毛巾有些嫌棄,眉頭都輕微皺起來,“做哥哥的,總不能搶弟弟的被子。”
這時候念起兄弟情分了,上床折騰他的時候怎麽不顧及兄友弟恭的面子?賓館自帶的牙刷毛堅硬,刷得牙龈疼,邱懷君潦草刷了刷牙,吐掉一口沫:“那親哥,你什麽時候才把那玩意兒給我拿出來啊。”
“什麽時候耗完電,什麽時候拿出來,”賀青川放回毛巾,“就是不知道能用多久。”
“我今天要上課!”邱懷君回頭看向他,不可思議說,“賀青川!這不能鬧着玩,發現就完了。”
賀青川走出衛生間,“那你就小心點,別叫出聲。”
穴裏的跳蛋忽然震動起來,還在洗臉的邱懷君悶哼一聲——這震動的頻率比起昨晚來說好太多,至少他能忍耐住。
盡管如此,冷水撲到臉上的時候,邱懷君還是感受到了手指的顫抖,他喘了幾聲,咬緊嘴唇。
穴肉緊緊擠壓着跳蛋,清晰地感受到上面凸起的顆粒感。
邱懷君努力在賀青川面前維持一副正常模樣,拎起了校服外套,剛要轉身離開,忽然聽見賀青川說:“你今晚打算去哪兒?”
“去……”邱懷君深呼吸了下,穩了穩聲音,“回去啊。”
“能去哪兒?只要我還是他兒子……我就逃不開,就這個命呗。”
邱懷君挑起嘴角笑,眼裏沒盛多少笑意。
校服外套至少不髒,他套上了校服外套,剛走沒幾步頓住了,邱懷君回頭看他,眼角發紅:“盡管這個問題很無趣,但我還是……還是想問,為什麽要帶我來這兒,不至于就為了上床吧?”
“在厭惡賀海然上,我們至少達成一致。”
賀青川見過賀海然帶不同的女人,他們要麽在他的車上,要麽在他的床上,他那懦弱又善于忍讓的媽媽一句話也不說,那樣一個樂于出軌和濫情的父親,賀青川并沒有太多感情。
他看着邱懷君發紅的臉色,放慢了語速,更細致與享受地看他被情欲折磨的模樣。
“你不覺得,背着他,和他最小的兒子偷情,是件值得一試、刺激又背德的事情嗎?”
其實大哥還是蠻心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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