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邱懷君之前談過一場無疾而終的戀愛,他初三的時候,高中部的學姐熱烈地追求他,在畢業的時候也向他示愛。
邱懷君答應了,并天真地将它叫做“愛情”。
他可以抽煙的時候将煙霧塗在她的嘴唇上,也可以把她的頭發纏在手指上。
學姐對他外表的興趣勝于性格,邱懷君什麽都不用做,站在那裏就行。
這場“愛情”變故在學姐知道他是小三兒子之後改變,她看他的眼神變了,對于正義過分仰慕,對于這點黑暗的衍生物厭惡至極,于是說了“分手”。
“我要是你,我就死了算了,你媽當小三的,”學姐站得離他很遠,“你惡不惡心?”
邱懷君對此嗤之以鼻,說“趕緊走”,回家之後卻難過地哭。
他承認他太想要人陪,太想要人愛了。
沒人會不渴求被愛,就算他渾身生刺,也企圖有人躲開所有刺帶來的傷口,嚴絲合縫地貼上他的要害處,擁抱他。
這樣即便墜入一場火焰事故,疼痛也可以忽略不計。
而今天他在賀青川的嘴裏久違地聽到了那個字,“情”字,盡管這個字和“偷”聯系在一起。
賀青川真有意思,把上床做愛叫“情”。
不過或許是他多慮,畢竟“做愛”也帶一個“愛”字,但性欲高潮不需要“愛”。
偷情也是如此。
但邱懷君無法控制自己多想,他在想賀青川昨晚做愛的時候,嘴唇蹭過他的耳朵,好像一段密語,但邱懷君解析不出,他越想越頭疼——實際他也無法思考。
穴裏的跳蛋一直在震動,賀青川大發慈悲開的最低檔,聲音可以忽略不計,但帶來的快感卻是難以消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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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揚給他帶了校服,他在衛生間換衣服的時候看到了內褲很大一塊濕痕。
除了連續的高潮,還有頭腦的昏沉,邱懷君不知道為什麽頭疼得厲害。
“你讓我給你帶校服幹嘛啊?”範揚靠近他,在課上小聲問。
“昨晚沒回家,沒法兒換衣服。”邱懷君說。
“沒回家?”範揚搗了搗他胳膊,“行啊,跟哪個妹妹去玩了,不給哥介紹一個?”
邱懷君瞪了他一眼,咬緊了嘴唇,盯着課本看。
現在估計濕得更厲害,跳蛋在穴肉深處震顫,汁水朝外流,高潮的時候他會控制不住地弓起身子——上課的時候英語老師還叫他起來念課文,邱懷君站起來的時候腿都在發軟,把課本翻到了指定頁數。
穴肉吞吐着跳蛋,淫水流了太多,幾乎要含不住,他拼命夾緊腿才能讓它不掉出來。
剛讀完“The”,卻突然到了高潮,邱懷君攥緊了書本,指尖用力得發白,半晌說不出話,只能張大嘴無聲地呼吸,用課本遮住臉,同時穴裏潮吹出大量溫熱的水液。
“不會讀就坐下好好聽課,別在那兒睡覺,”英語老師不耐煩地拂拂手,“坐下吧坐下吧。”
邱懷君難堪得臉紅,一坐下,跳蛋因為他的動作而進入得更深,震顫着更為敏感的軟肉,爽利的快感讓邱懷君喘息出聲,範揚擔心地看着他:“你沒事兒吧?臉好紅,是不是發燒了?”
頭有些暈,渾身也有些發冷,邱懷君只是搖搖頭,聲音有氣無力:“我睡會兒。”
這一睡并沒持續太長時間,課間的時候有人敲了敲他的桌子,說:“有人來找你,在門口等着。”
邱懷君用了好大忍耐才撐着桌子站起來,他出了好多汗,鬓角的黑發都濡濕了,渾身發軟。
開了後門,邱懷君四處看了看,在牆邊看到了賀望。
他有那麽一瞬間以為是賀青川,畢竟他們這麽像。
但從笑容上他否定了結論,賀望笑起來的時候更溫和。
“懷君,”他走過來,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想中午吃午飯再來找你的,但沒忍住,就課間過來找你了。”
邱懷君靠在牆邊,張嘴無聲地争着氧氣,咬牙撐着情潮,擡起眼時,賀望看到他發紅的眼角與水意,這讓他愣了愣。
邱懷君說:“哥,你有事兒嗎?”
“沒什麽事兒,就是知道昨晚你和……和他吵架,大哥帶你走了,”賀望邊說邊看着邱懷君的臉,不動聲色地打量,語氣柔和,“我想找你們來着,沒找到,很擔心你們,你還好吧?”賀望慢慢靠近他,攬住他的肩膀,将渾身無力的邱懷君輕而易舉地攏入懷裏,喘息聲也就盡數進了耳裏,隔着布料似乎都能感受到滾燙的熱度——這個溫度不太正常,賀望皺了皺眉,輕聲說:“你身體不舒服?”
外面是晴朗天氣,金色陽光晃得人頭暈,邱懷君搖搖頭,伸手搡開他,卻自己腳下一踉跄,眼前黑星聚集,又一陣天搖地晃,黑布當頭罩下,邱懷君摔在了地上。
他依稀聽見賀望喊他“懷君”,但那點聲音也消失了,邱懷君被迫扯入黑暗中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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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昏迷并沒持續太久,十分鐘,或者二十分鐘。
邱懷君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賀望剛把他放在醫務室的床上,他有那麽一瞬間忘記了跳蛋的存在,頭昏腦漲的時候卻又想起來,背脊僵直。
賀望将要轉身去找醫生時,邱懷君掙紮着扯過他的袖子,聲音發啞:“別……”
“醒了?”賀望擔憂地看向他,“我去找醫生,你別急。”
誰急了?邱懷君對醫生避之不及。
他朝賀望使勁搖頭,喘息着撐床坐起,央求看着他,眼睛濕漉漉的,像幼狗的眼神,“不要……”賀望頓了頓,眼神晦澀不明。
房間門忽然推開了,白大褂醫生走了進來。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燙着褐色的卷短發,鼻梁上架着一副紅框眼鏡,問:“這是怎麽了呀?”
“……”
“我……他上體育課低血糖犯了,頭暈得厲害,吃過糖了,想在您這兒休息一下,”賀望嘴唇動了動,垂下眼對上邱懷君的眼神,面不改色地扯謊,邱懷君松了口氣,“麻煩您了,您去看別的學生就好,我們等會兒就走。”
醫生看了眼邱懷君——渾身冒汗,疲軟無力,倒是和低血糖症狀一樣,臉紅大約是跑步累的。
這下便放心了,醫生站起身,“那有事情再叫我,我去看看旁邊的。”
穴裏的跳蛋還在運作,醫生一出門,邱懷君便再也忍耐不住喘氣起來。
賀望坐在了床邊,扶着肩膀讓他坐起來,邱懷君卻靠在他懷裏一下到了高潮,射了好幾次的陰莖射不出什麽了,馬眼一陣疼。
邱懷君這回真要哭了,拼命推着賀望,唇間溢出難耐的呻吟,推拒也顯得軟而無力,“你滾開啊!”
“懷君,到底怎麽了?”賀望低聲問他,聲音帶了點嚴厲,這時候顯現出了一些長兄的感覺,“你不讓醫生看,哥哥總該信的吧。”
他放軟了語氣,“別讓哥哥擔心。”
“哥,你別管我了……”邱懷君被高潮折磨得要死,渾身敏感至極,忍不住夾緊雙腿磨蹭,聲音帶了泣音,“你上課去,我一會兒就好了……”
“你到底哪裏不舒服?”賀望在他目光盲區無聲笑了笑,但語氣仍是憂慮,同時手在他身上游走,似乎真的想摸出是他哪裏不舒服,邱懷君心生恐懼,卻又推不開他,眼前一陣暈眩,“我什麽事兒都沒有,你別摸,求你,別摸了……”
賀望摸到他的腿間,隔着校服褲子摸到了凸起的橡膠線,聲音低低的,“這兒是不是?”
“不是、不是……”邱懷君掙紮起來,他發了燒,腦袋暈乎乎,克服不了賀望的鉗制,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将手指伸入濕透了的內褲裏,濕漉的感覺讓賀望手指一頓,但又繼續朝前,牽着那根橡膠線,跳蛋從體內慢慢擠出,邱懷君抽泣着,嘴裏發出甜膩的聲音。
跳蛋終于鑽出了穴,穴肉饑渴地收縮,摩擦過陰蒂時,邱懷君渾身猛地抖了下。
賀望拎着那根濕透了的線,跳蛋的細密嗡嗡聲在安靜的狹窄空間裏分外明顯,上面沾滿的淫水随着震動朝外濺,甚至濺到了賀望的手背上,邱懷君徹底絕望起來,自欺欺人地閉上眼:“別看了,別看了……”
賀望不可思議地看着他,“跳蛋……?是你自己放的?”
“不是、不是不是,”邱懷君閉着眼搖頭,大腦一片空白,“不是我、不是我……”
跳蛋狠狠摔砸在地面上,在地面上震動,賀望攏緊了邱懷君,聲音沙啞,“別怕了,哥哥在這兒呢。”
邱懷君在他懷裏抖得厲害,想不出解決的方法。
“遙控器在哪兒?”賀望低聲問他,“我們關掉,好不好?”
邱懷君含淚搖搖頭,“不在我這裏……”
“那在誰那裏?”賀望扣住他的肩膀,急切地看着他,迫切地要一個答案,眼睛發紅,“給我說,誰欺負你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