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他的寶貝兒已經開竅

“花郁斐,你哄哄我。”

明明是很霸道的一句話,卻隐隐帶着哀求和委屈,男人那低啞的嗓音仿佛帶着魔力的棍棒重重敲擊在花郁斐心尖上,讓他一下子失了神。

“怦……怦怦……怦怦怦……”

心髒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甚至每一次跳動的聲音都比前一次大。

鬼使神差的,花郁斐愣愣開口:“怎……怎麽哄?”

塵郁喉結輕滑,眸中翻滾着濃郁的墨色,生怕驚醒他般,極輕地反問:“花當家平時怎麽哄人?”

平時?花郁斐還真的認真想了想,過了好一陣,呆呆搖頭:“沒哄過。”

男人皺緊的眉心逐漸舒展開,循循善誘:“那……花當家覺得怎麽樣哄,我才會高興?”

花郁斐的目光緩緩轉移到他沒有被面具遮擋住的薄唇。

很神奇,花郁斐覺得此刻的心情真的很神奇,明明先前他還被眼前的男人氣得半死,恨不能錘爆對方的狗頭,但現在他卻在認真地想,如果親了那裏,男人應該會高興吧?

他覺得會。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更奇妙的是,他想試一試這種感覺。

将他的轉變盡收眼底,塵郁喉結又滑了滑,不過他沒有動作,而是耐心等待。

此刻畢竟已經回過神,花郁斐有些遲疑:“真的……要哄?”

男人沒吭聲,但态度很明顯。

要。

花郁斐眼睫輕顫,雙手緩緩攀住他的脖子,兩人對視了片刻,他才慢吞吞地、慢吞吞地湊上去,學着對方親自己時那樣,在對方唇上輕輕碰了下。

很正經的一吻,帶着好奇,帶着試探。

花郁斐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好奇什麽,又或者想要試探什麽,他只是遵循着內心去做。

然而親完後,他覺得自己什麽答案也沒得到,他覺得不一樣。

塵郁低聲:“什麽感覺?”

花郁斐皺着眉頭,很認真地說出自己的想法,“不一樣。”

“什麽不一樣?”

花郁斐猶豫了下,“跟你親我時不一樣。”

塵郁眼底染上些許笑意,“要再試試嗎?”此刻青年心裏想什麽,幾乎都寫在臉上。

花郁斐向來都是行動派,心裏有疑惑自然就想解開,點頭:“要。”

塵郁沒說話,黑濯石般的眼眸灼灼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人兒。他覺得他的寶,已經在開竅。

花郁斐就在男人灼灼的目光下,第二次湊上去碰了碰對方的薄唇。

然而還是不一樣。

盯着他依然緊皺的眉頭,塵郁輕嘆一口氣,“這樣不行。”

兩次都沒試出點什麽,花郁斐有些郁悶,“那要怎樣?”

塵郁眸光閃了閃,雙手抓緊他一翻,兩人換了個位置。

他在下,青年在上。

花郁斐有些慌亂地想撐起身子,男人的雙手卻更快一步按住他的背,使得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他臉頰控制不住發燙,“你……你這是幹什麽?”

塵郁低笑,“為花當家解惑。”

花郁斐一噎。

“繼續,”塵郁笑聲一收,“直到我喊停為止。”

大概是兩人換了姿勢,花郁斐的羞恥心姍姍來遲。他憋紅着臉,遲遲下不去嘴。

“怎麽?”塵郁微微挑眉,“花當家害怕了?”

都說輸人不輸陣,花郁斐那該死的勝負欲“騰”地頓時冒了出來,“誰……誰害怕了?”

塵郁沒接話,墨黑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花郁斐只得硬着頭皮将目光轉移到那薄唇上。兩人此刻距離很近,近到他只要稍微低頭就能碰到,但是……

一秒……

兩秒……

三秒……

花郁斐都沒有動。

他忽然覺得兩人這樣很奇怪,就算心裏好奇,也不能說親就親吧?

塵郁看到了他眼底的退縮,但到了嘴邊的肉怎麽能說丢就丢?

他索性湊上去在青年唇角輕輕貼了下。

雖然一觸即分,但那一瞬間的溫軟觸感,卻依然讓花郁斐心髒驟然漏跳一拍,被貼的地方甚至還隐隐發酥。

就是這個感覺!

花郁斐有些愣,他不明白為什麽同樣的舉動,換作他執行的時候感覺卻不一樣。

看着他迷茫的神情,塵郁心底微嘆,看來是他太心急了,有些事确實急不來。

思及,他把青年的腦袋按在胸膛上,溫柔地揉了揉那頭銀色長發,輕聲:“花郁斐,我會等你。”等你徹底明白自己的心意。

“怦怦怦……”花郁斐這會是整個人都趴在了男人身上,耳邊是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他感覺自己臉上的熱度越來越高,渾身上下都在發燙。

他不敢動,因為某些東西在蘇醒。

然而即使這樣,塵郁還是第一時間感覺到了。

男人愣了愣,忽然低低笑出聲,胸膛随着笑聲而微微顫動,震得花郁斐整張臉紅得幾欲滴血。

又羞又惱。

男人愉悅的笑聲還在繼續,逐漸在房內傳開。

饒是花郁斐向來大大咧咧,此刻也臊得想殺人,他惡狠狠罵道:“笑你姥爺!”說着,一拳打在男人肩上,然後趁機滾下床,倉惶而逃。

塵郁沒有追出去,而是依然躺在床上笑個不停。

他很高興,心心念念的人兒是真的開竅了,不僅對他産生了好奇心,還對他有了某些反應,這一切都是好的開端。

“嘭——”房門突然被打開。

花郁斐去而複返,他的臉還是紅得滴血,沖塵郁羞惱道:“記住你答應我的,不許靠近小鳳凰!”說完又“嘭”地一聲關上門。

然而還沒三秒,門又再次被打開,他怒氣沖沖地走到床前把人拽起來,指着房門的方向,“這是我的房間,你出去!”

塵郁嘴角勾着愉悅地笑,“花當家還沒給我安排住處,不如我就住在花當家這屋?”

花郁斐:“……”

他懶得再和這個比自己臉皮還厚的男人叨叨,直接拽着人到外頭,把人塞給胡小七,“去,給他安排一間離我那最遠的房間!”

胡小七一臉懵逼地目送他大步離開後,目光緩緩轉向塵郁,“塵捕頭?”

塵郁嘴角的弧度幾乎是在花郁斐消失在視線裏的一瞬間就拉平了,語氣淡漠:“麻煩了。”

胡小七懵逼+2,他們家大王不是向來都躲瘟神一樣躲着這男人嗎?怎麽還叫他給他安排住處?

心裏雖然有疑惑,但大王的命令胡小七還是要執行的,他領着塵郁來到距離花郁斐那兒最遠的一個房間,“我們這兒的空房間每天都有人打掃,塵捕頭可以安心住下,有什麽需要就叫弟兄們。”

塵郁沒在意自己住的地方是什麽樣,而是漫不經心問道:“不知塵公子住在哪?”

“呃……”胡小七頓了下,“塵公子就住在大王隔壁。”

“隔壁嗎?”塵郁微微眯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隔壁挺好的。”

胡小七摸不準他這話裏是什麽意思,撓了撓腦袋,“那塵捕頭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塵郁面無表情點頭。

胡小七二話不說掉頭就出去了,他實在不願意跟這男人呆在一起,倒不是讨厭,而是對方身上有股讓他莫名慫的氣息。

入夜,院子裏乘涼的飛天寨弟兄們都回了房,熄了燈,整個飛天寨上下陷入寂靜。

良久,一扇房門被打開,一道身着白衣的纖瘦身影從裏走出,四下看了看,确定沒有人後才把門關上。

他手裏沒有任何照明的東西,借着皎潔的月光,直奔後山。

來到後山,他呼吸有些淩亂,忍不住掩嘴咳了咳,待呼吸緩過來後,才從袖中掏出一根短笛,然後輕輕吹了起來。

悠悠的笛聲在夜裏傳開,片刻後,天空飛下一只白鳥。

他停了笛聲,從袖中掏出一張紙條挂在白鳥腳上,然後輕輕地摸了摸白鳥的羽毛,溫聲:“去吧。”

白鳥“嘩”一聲,飛上天空。

目送白鳥飛遠,他才原路返回。

一炷香後,他回到了飛天寨,直到看到自己的房間後,他才稍微松了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他目光倏凝,只見門前的大樹旁倚着一道颀長的身影。

對方身着一身黑衣,所以剛才他才沒有第一時間看到。

“塵捕頭?”

塵郁手裏把玩着兩把柳葉刀,盯着他勾了勾唇:“塵公子這麽晚還不睡?”面具下的眸子卻沒有絲毫笑意。

美人兒微微頓了下,搖頭:“睡不着,所以出來走走。”

塵郁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塵公子身體不好,還是早點休息吧,別熬壞了身子。”

兩人之間有些距離,加上此刻又是深夜,美人兒看不清他眼裏有什麽,也猜不透他話裏有幾分真心,只好輕聲應道:“塵捕頭也早些睡。”說完,推門進屋。

塵郁盯着關上的房門良久,突然輕嗤一聲,然後邁開長腿走向旁邊的那間房前,也不管會不會吵到“其他人”,屈指敲門:“叩叩叩——”

夜已經很深,敲門聲傳到了隔壁,正要躺上床的美人兒頓住動作,下意識靜耳傾聽。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第三次的時候,門“嘭”地一聲被打開。

花郁斐臉上透着困倦,渾身嗖嗖冒着冷氣,他惡狠狠地盯着門外的男人,“你他麽最好有天大的事,不然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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