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斐哥偷香,鳳凰裝睡
感受到手裏驚人的輪廓,花郁斐驚吓之餘,再一次刷新了眼前男人臉皮的厚度。
他幾乎下意識想要收回手,但男人卻牢牢抓住他,甚至還用力握了握。
頃刻間,花郁斐感覺自己臉上幾乎要冒煙了,“你……”
沒等他怎麽樣,男人便如同大狗子似的在他脖子蹭了蹭,“它太高興我睡不着,你哄哄它好不好?”
花郁斐:“……”
“花郁斐……”男人撒嬌般輕哼。
花郁斐:“……”
“夫君……”
花郁斐頭皮一炸,渾身仿佛過電似的,磕磕巴巴:“你……你叫我什麽?”
一聲短促的低笑,男人稍稍撐起身子,墨色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泛紅的俊臉:“你既已答應讓我做你的壓寨夫人,那我喊你夫君有什麽不對嗎?”
有什麽不對嗎?好像沒什麽不對,但是又好像不對……
兩人此刻的距離,加上手裏的“太高興”,花郁斐壓根無法正常思考……
草,他忽然發現眼前這個人跟個男妖精似的,不僅會撩,還特流氓,且勾人的妖精!
“夫君……”低沉磁性的嗓音仿佛帶着撩人的勾子,裹挾着滾燙的呼吸落在後頸,刺激得花郁斐那一塊迅速泛起一片誘人的粉色。
他強忍着臉熱,擡起另一只手用力将人推開些許,“你……你別靠我那麽近,我有些喘不過氣……”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夫君為什麽喘不過氣?”
“夫君”兩個字仿佛自帶電流,花郁斐頭皮一陣酥麻,又推了推他:“你別喊我夫君。”
推搡間,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不可避免随着加了些許力道,塵郁呼吸瞬間沉了幾分,啞聲低笑:“不喊夫君喊什麽?難道夫君想反悔不要我這個壓寨夫人了?”
花郁斐此刻的注意力都在兩人的手上,察覺到他的變化後,不僅臉上,就連渾身都感覺在冒煙了,“你能不能先松開?”
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緊,塵郁略遺憾地輕嘆,然後松開手把人往懷裏揉,“乖,讓我抱會。”
“太高興”如此明顯,兩人又抱得那麽緊,花郁斐渾身僵着,但到底還是沒将人推開,撇嘴:“就抱一會!”
“嗯,就一會。”男人喉間滾出一聲低笑。
“笑什麽?”花郁斐有些羞惱地捶他,“我說真的!”
捶在身上的力道有些軟綿,塵郁順手把比自己還小了些許的手握住,“嗯,夫君說什麽就是什麽。”
“不是說好不叫夫君嗎?”
“那叫什麽?”
“……花當家?”
“太生疏。”
“大王?”
“……”
“那你說叫什麽?”
房裏安靜了片刻,男人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叫玺哥好不好?”
“玺哥?為什麽?”
因為愛你刻在我的骨血裏。
翌日,天剛剛亮。
“大王好消息……好消息啊大王……”
胡小七咋呼的聲音由遠至近,“嘭”地一聲推開房門,放開喉嚨大吼:“大王,黃牛寨的弟兄們搶了好多……呃……”
房裏,似曾相識的一幕出現在眼前。
花大當家披着一頭柔順的銀色長發,整個人蜷縮在塵捕頭的懷裏,睡得一臉香甜。
甚至他這麽大聲地吼,也沒見醒來。
胡小七張了張嘴,正不知該繼續進去還是往後退時,床上戴着鳳羽面具的男人倏地睜開眼睛,那仿佛淬了刀子的森冷眸光,讓胡小七一度以為自己幾乎要被眼刀子戳死在這。
他壓根不帶猶豫,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退出去、關門,一氣呵成。
然後一溜煙跑到門前的大樹底蹲下,拍了拍胸膛:“俺滴個娘親咧,塵捕頭這眼神也太吓人了,跟那閻羅王索命似的!”
嘴裏叨叨着,他忽然反應過來,渾身一僵,“不對,大王怎麽跟他抱在一起睡?那上次……”
上次他果然沒有眼花!
後知後覺的胡小七,“卧槽卧槽卧槽……大王跟他是怎麽回事?大王不是喜歡塵公子嗎?怎麽能跟他抱在一起睡?”
仿佛又知道了什麽秘密,胡小七嘴巴張得老大,喃喃:“原來大王還是個始亂終棄的……渣男?”
房裏
昨夜才互通心意的兩人雖然沒有做些什麽羞人的事,但卻一直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幾乎到了天亮花郁斐撐不住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大概是男人懷裏太舒服,剛才被胡小七鬧了一通,他也沒醒。
反觀塵郁,墨黑的雙眸沉靜幽深,完全沒有一絲困意。他微微垂着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懷裏的人兒,默默回想着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
在跟着青年去倉木山的時候,他完全沒料到後邊會發生那麽多事。
掉進衍生界,被鬼王擄去,雙雙中毒,再到桃花林,認識靈筆尊者,最後來到風國,進入神鏡,陷入幻境考驗……
沒錯,眼前的一切除了懷裏的青年,全都是幻境。仿佛被人重新安排了人生,他們的記憶被更改,一切的一切都堪比真實。
然而奇怪的是,他除了多出一份被安排的記憶,還保留着現實的記憶。
比如:他叫塵柏栩,塵郁只是他用作掩護編造的身份。而懷裏的青年叫花郁斐,小名花玺玺,是他的玺哥,也是他放在心尖上十幾年的人。
一開始他曾想過告訴青年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但是後來“小鳳凰”的出現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想,他應該猜到這個所謂的考驗是什麽了。
塵柏栩嘴角勾着一抹淺淺的弧度,此刻,青年側躺在他懷裏,呼吸綿長,紅唇微張,眼睫卷翹長而濃密,白皙精致的臉上透着股淡粉,看着格外乖巧,宛若從畫裏跑出來的一樣。
修長的手指忍不住在那長長的睫毛上碰了碰,指腹處頓時傳來輕微的癢意,塵柏栩嘴角的弧度稍微大了些,輕聲:“無論發生什麽事,我永遠都會陪着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将近午時,花郁斐終于睡足,在熟悉的懷抱中醒來。
剛醒來的人兒腦子還有些迷糊,揉了揉眼睛,嘟囔:“怎麽天亮得那麽快?”說話間,習慣性地要坐起來,卻發現腰間搭着一只大手,自己整個人還窩在男人的懷裏。
花郁斐愣了愣,過了足足三秒才想起昨晚自己平白“賺”了個壓寨夫人。
他眨眨眼,擡頭望去。抱着他的男人此刻閉着雙眼,薄唇微抿,顯然是還沒睡醒。
花郁斐的目光不禁落在男人的唇上,昨夜,他似乎沒有哄男人。
沒有猶豫太久,花郁斐小心翼翼再往上一些,然後輕輕覆在那薄唇上。
原本只是想要親一下,但就在想要退開時,他忽然又想起了上次還沒得到答案的“試驗”。
為什麽塵郁親他和他親塵郁時的感覺不一樣?
這個念頭一出,瞬間在心底滋生出一股強烈的沖動,他試探着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下。
下一秒,他雙眼倏亮。
就是這種感覺!
他忍不住又舔一下,仿佛上了瘾,一下又一下,最後男人薄唇上都多出了一層水光。
似乎終于意識到自己幹了件流氓事,花郁斐臉頰又開始泛熱,想要退開。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緊閉雙眼的男人突然睜開眼睛。
那清明透亮的眼裏透着股揶揄,完全不像剛睡醒的樣子。
花郁斐神色微僵,“你……你早就醒了?”
“嗯,”男人點頭承認,“在你醒來之前就醒了。”
花郁斐窘,“那你為什麽裝睡?”
塵柏栩悶笑:“不裝睡怎麽能知道玺哥竟然還是個小饞貓?”
“小饞貓?”花郁斐瞪了瞪眼,“你說我是小饞貓?我饞什……”話沒說完,迎着對方揶揄的目光,他把話默默咽了回去。
男人似乎也沒說錯,他确實是饞,所以才會一大早就偷親一下,兩下,三下……
花郁斐耳根也紅了。
塵柏栩輕輕捏了捏他紅透的耳垂,嗓音有些啞:“玺哥……”
害羞勁來了,花郁斐撇嘴沒理他。
塵柏栩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讓他看着自己,低沉:“我也饞……”
“你……唔……”
花郁斐話未落,熟悉的氣息就覆了上來。
不同于他剛才偷親時一下一下地啄,男人抱緊他細細地吻,墨黑的眼裏是化不開的濃情。
花郁斐逐漸沉醉,閉上眼睛給予生澀的回應。
“叩叩叩——!”
略顯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花郁斐瞬間清醒,睜眼。
塵柏栩戀戀不舍離開那醉人的柔軟,溫柔地幫他擦了擦唇角,啞聲:“應該是胡小七。”
花郁斐沒有動,耳根通紅。
塵柏栩輕笑了聲,松開他側過身子,然後用被子蓋住自己的下半身,“去吧,他早上來過一次,應該是有什麽急事。”
花郁斐下了床才有些反應過來,“早上?”
塵柏栩含笑看着他,沒說話。
花郁斐就頂着他的目光去開了門,外面果然是胡小七。
胡小七偷偷觑了眼他身後,壓低聲音:“大王,黃牛寨的弟兄們昨夜搶了大熊他們的糧食,黃大當家他們叫你過去商量下這糧食該怎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