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徒兒真的很願意獻身

宮徵羽扯了扯嘴角,竟無言以對,心道還好江疏淺不在,否則聽見自家師尊好好的仙尊掌門不當,要為了徒弟易容護航,定然要大罵他這小賤人是個禍水了。

禍水……明明顧清寒才是他倒了八輩子黴碰上的禍水!

到底是哪個蠢蛋說他是修補天裂的天選之子的!

宮徵羽蔫蔫的走了,但他一向會随遇而安,氣了半刻鐘,那點氣憤便煙消雲散了,自己把自己安慰好了。

一次不成還有下次,姓顧的又不可能時時刻刻盯着他,等他完全相信自己之後,還怕沒有一個人出門的機會嗎。

他倒是很期待那個小湯圓發現身邊僞裝的弟子是玄清派掌門時的惶恐。

嘿嘿。

宮徵羽狡詐的笑了笑,又樂呵呵的收拾行囊去了,顧清寒陪着去的最大好處便是他不用自己提東西,所有東西團吧團吧收拾好一股腦扔給了顧清寒。

顧清寒去得月峰找離塵暫時接管玄清派,宮徵羽便求着他讓江疏淺的陪同着,去內門弟子的宿舍找唐苑去了。

江疏淺還是很不明白,甚至覺得事情的走向越發不可控制了,向來說一不二冷酷無情的師尊,怎麽宮徵羽這小賤人說什麽都答應?

他追着他問:“師尊真的答應你和唐師弟出門了?真的假的?怎麽答應的?你是不是又使了什麽花招逼師尊答應的?”

這回是真沒有了,誰知道顧清寒抽的怎麽風。

宮徵羽眨眼,語氣無辜道:“在師兄心裏我難道就是這樣的人嗎?”

江疏淺惡心的白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你會不會好好說話,惡心死了。”

“那好吧。”宮徵羽勾了勾唇,眼含調笑,薄唇輕啓,“師尊說以後都不再囚禁我了,想去哪他就陪我去哪。”

俊美的青年刻意咬重了“他陪我去”四個字,江疏淺僅僅是愣了一秒,便倒豎着眉毛否決了,“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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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信不信咯~”

宮徵羽心情大好,步子歡快的一腳踏進了唐苑和別人合住的小院子。

一進門,迎面傳來唐苑特有的軟趴趴的少年音在鬼哭狼嚎。

“嗚嗚嗚嗚嗚師兄,我求求你了,你就陪我去吧,你救救我行不行,我真的會死掉的。”

“真的不是我摘的啊,是宮師兄替我摘的可是我上不去近水峰我找不到人嗚嗚嗚嗚嗚嗚,今天就是在派裏準備的最後一日了,這個任務真的會死人的啊!師兄你行行好,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宮徵羽絲毫沒有鴿了別人四五天連個消息都沒有的內疚,順着聲就找到了發出聲音的那間屋子。

輕手輕腳推開了窗,還頗感興趣的欣賞了一下唐苑哭的鼻涕橫流的可憐狀,這才笑着出聲:“小湯圓,師兄這不就來陪你了~”

他抛了個媚眼,唐苑的哭聲戛然而止,大眼睛下還挂着一滴欲掉不掉的淚珠,楚楚可憐的回頭看他:“宮,宮師兄……”

宮徵羽撐着頭:“東西收拾好了嗎?”

唐苑點點頭,猶豫的放開了那位高大威猛的師兄。

“待會還有一位……”宮徵羽想了想,也不知道顧清寒易容成什麽模樣,便不揭穿他,“還有一個人,你先去山門口,我們一會就過來。”

“……哦,好。”

唐苑軟着聲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派裏風評很好很喜歡見義勇為的江疏淺,三步一回頭的拎着乾坤袋走了。

“還有一位?誰?”江疏淺狐疑問道。

宮徵羽笑笑:“師尊啊~”

再回到近水峰,顧清寒也已經回來了。

他換下了掌門的白玉高冠和有些繁冗的服飾,穿了一身依舊是白色的仙袍,頭發只用尋常的玉冠束着,平易近人的服飾有些柔化了男人臉部鋒利清冷的輪廓,像是一下子把九天之上冷冷清清的上神給拉下了凡塵。

宮徵羽沒忍住吹了個流氓口哨,小跳着愉悅的跑了上去,獨留江疏淺在風中淩亂。

不是,宮徵羽這小賤人說真的啊!

“不是說易容嗎?”

宮徵羽湊到那張清冷的俊顏面前左瞧右瞧,也瞧不出跟之前有什麽變化,他伸手戳了一下,還是皮肉的感覺。

顧清寒微微一愣,随後伸手把作亂的手抓住,拉了下來,略微無奈道:“有障眼法,旁人認不出。”

修真界已經沒有比他修為更高的修士存在了,便無人可以識破他的障眼法,易容實在是多此一舉。

宮徵羽點點頭,還是好奇的問道:“別人看到的大概是幾歲的模樣?俊不俊?”

“二十三四,容貌一般。”

那就是和我瞧着差不多大咯?

宮徵羽打量了一下顧清寒的模樣,成熟穩重,雖然應該有幾百歲的年紀了,但外表看起來應當是二十七八歲。

他賤兮兮的取笑道:“師尊,那你可得僞裝好了,傳出去該說你玄霜仙尊對外裝嫩了。”

顧清寒擡眸看了他一眼,終是什麽都沒說,而是擡手揉了揉眉心。

江疏淺看着兩人的肢體交流,簡直要被氣死了。

心裏罵了一通宮徵羽和他的祖上十八代,咬着嘴唇走過來,看了眼那只方才敢摸師尊臉的爪子,雙目赤紅起來,側在身側的拳頭攥得緊緊的,圓潤的手指尖幾乎要嵌進掌肉裏去。

他極力克制着,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沖上去和宮徵羽同歸于盡。

“師尊,弟子也想去。”

他得跟去監督這個姓宮的禍水,師尊是把他當小徒兒寵沒錯,可誰知道這狗東西是不是真的想當他師娘!

顧清寒看了眼宮徵羽,像是在詢問,宮徵羽不解的眨巴了一下眼,遲疑道:“那要不還是讓師兄一起吧。”

江疏淺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表示不要你多嘴。

顧清寒點了點頭:“去收拾東西,半炷香。”

江疏淺恭敬道:“多謝師尊。”

宮徵羽沉默了。

顧清寒是不是被什麽妖魔鬼怪奪舍了?還是突然相信他的身份了?怎麽突然對他這麽言聽計從起來了?

難道是道聽途說來修補天裂要我獻身殉道,趁着現在使勁彌補我?

宮徵羽試探道:“若是天裂需要徒兒獻身殉道犧牲自己,徒兒也是很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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