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日正午我才醒來,這一動,屁股也痛腰也痛腿也痛,朦朦胧胧的想着“唔,昨晚莫非真是與獨孤裕那臭小子打了一架”睜開眼睛,看着頭頂的弟弟,再感受一下此時的情況,我正窩在四弟的懷裏,他的雙手圈着我,我兩躺在被子裏的身體都是溜光,吓了我一跳就想着不會是昨晚藥性發作強了四弟吧,趕快将四弟搖醒,他彎起眼睛看了看我,勾着嘴角笑了笑,在我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我呆了,哪有人會在被強了之後是這等反應。再感受一下身體,後面那裏很痛,分明就是我被四弟吃幹抹盡了啊!我很郁悶,真的很郁悶。四弟把我弄起來穿衣服,全身很是清爽,想來昨晚是沐浴過了,穿好衣服我就灰溜溜的跑了,心裏想着這以後,該如何面對四弟,吃午飯的時候管家來說四王爺已經告辭了,我才微微放下心。接下來的日子裏我處處避着四弟,已經兩個月沒有見到了。然今日朝堂上,父皇下令李威将軍率十萬大軍攻打侵我邊關的匈奴,四弟請願随軍出戰,父皇認為男兒就該上戰場歷練,便封了四弟為副将,随李威将軍出戰,皇子親臨樹我大周國威,這四弟不過十八歲,又是第一次上戰場,我總覺不妥,便去找父皇商量,父皇取笑了我一番說我太愛弟心切,我和皇兄第一次上戰場時也不過十六歲,又說如果我擔心就跟着去吧。一天後,李威将軍率領着四萬先鋒軍浩浩蕩蕩的開拔了,全城老百姓皆出來送行,并期盼戰士早日得勝還朝,我與四弟一人一匹馬跟随在李威将軍身後。此刻,滿腔的熱血在沸騰着,那晚之事兩人皆閉口不提。馬不停蹄的走了半個月,終于到了邊關重地栖南城,城中将士已與匈奴人交戰一月有餘,傷亡慘重,若我們再晚來半個月,只怕這城就沒了。休整了一夜,李威将軍便領兵出城迎戰了,四弟也去了。自他走了之後我的心就一直懸着,千萬不能出事。直到劉軍師命戰士擡來沙盤與我分析戰術,我才分出一點心不那麽去想四弟。不知道什麽時辰了,天已經黑了,聽見小兵來報李威将軍得勝歸來,急忙出去迎接,雙眼望去之處每個将士都像是從血坑裏爬出來的,渾身上下都是血,自己的,敵人的,戰友的,揮手命人擡了酒來,舉杯,敬他們,敬所有的将士,活着的,死去的,正因為這些頂天立地的男兒,我大周朝才能在這片土地上屹立百年而不倒。夜間,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起身披了外袍走到四弟的軍帳前,正猶豫要不要進去,卻看見四弟剛從外邊回來,見了我道:“皇兄,怎麽站在這裏不進去”說罷,掀開了布簾,我與他雙雙入內,也不知這麽晚他到哪裏去了便問他:“怎麽才從外邊回來?”四弟甩甩還有些濕的頭發回答我:“身上沾了血,今日回來時看見東邊的山包下有個小塘子方才便去搓了個澡”我拿着布巾邊給他邊擦頭發邊說:“要是遇到敵方探子怎麽辦?恩?身上有受傷嗎,讓我看看”他脫了上衣,就看見胸前一道猙獰的傷口,還好不曾傷及要害,我便忙去拿了藥來給他敷上,手指觸到他的皮膚,滾燙滾燙的,難不成發燒了,又伸長了手去探他的額頭,被他一把抓住了,他的呼吸有些粗重,雙眼看着我,一直看着能把我看出個洞來,我還能不知道他想做什麽嗎。他把我拖着往床鋪走去,我沒有掙紮,想必今天戰場上的景象可能刺激了他,從小到大,還沒見過這麽多鮮活的生命一個個的死去吧。遙想第一次和皇兄上戰場,皇兄出戰,我坐鎮大帳,我還記得那天皇兄回來,什麽話都沒說,渾渾噩噩的進了營帳,揮退了所有人之後抱着我大哭,那是我第一次見皇兄哭成那樣,皇兄告訴我,那一仗太慘烈了,見人就砍,整個戰場都是殘肢,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有些屍體甚至內髒都被挑了出來,腦袋都被馬蹄踏碎了,空氣中彌漫的全是血的味道,那往後至少有半年的時間,皇兄見肉就吐。現在的四弟,和皇兄那時候一樣吧,只是他們需要發洩的方式不一樣,任由四弟将我放在了床上,退了我的衣衫,打開了我的身體,那一晚,我都渾渾噩噩的看着在我身體裏進出的四弟,我知道,我是愛上了他,因為沒有一個男人願意以女人的姿态臣服在另一個男人身下,除非,他愛他。
這場戰鬥持續了近半年,最終以匈奴的失敗告一段落,作為戰敗的國家,自然要向我大周朝割地賠款,這是歷朝歷代的規矩。最後達成的協議是,至少三十年內匈奴不得挑起戰争,不得踏入栖南城方圓五百裏土地,向周朝賠償黃金八十萬兩白銀一百萬兩馬匹三萬。父皇下令李威将軍攜我與四弟率領五萬大軍護送匈奴使者回京,另五萬大軍駐守栖南城。這一路并不急,邊走邊玩,一個半月後我們方才到達京城,這一路上我與四弟都是同住,那種事情自然也就發生了很多次,我想既然我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就不會在學小女兒家的姿态,平日來都和四弟黏做一團,對他比對我自己都好,他也對我很體貼。回到王府中各自休整,晚些時侯父皇便派了宮裏的老太監來傳旨,明日早朝接見匈奴使者。第二日一早便去接了匈奴人進宮面聖,大堂上,匈奴使者卻說他們要提一個條件,若父皇答應了這個條件,他們就遵守與我們的協議,這個條件就是和親。據匈奴使者講,他們的小公主金鴿看見了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我朝四皇子上官宸峻,一見傾心,便抓了我們的士兵盤問此人是誰,被俘士兵豪氣萬千的的告訴小公主,“怎樣?這是我們大周朝的四皇子!你們這些蠻子怕了吧!”。這事兒父皇自然要征求四弟的意見,就算父皇不允,以我大周朝昌盛的國力,匈奴人自然也不敢作怪,我就不信他們的王會為了一個公主再挑起兩國戰事,這對他們來說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但讓我所料不及的是,四弟沉思片刻竟然答應了和親的要求。半月後匈奴公主将會起程前往上京,冊封為峻王妃,也就是,這個遙遠的大漠公主,甚至我們都沒見一面他就成了四弟的正妃。這樣的結果父皇自然也非常欣慰,但是對我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自匈奴提出和親要求到此刻,四弟根本沒有看我一眼。娶親嗎?那我在他心裏又算什麽?
退朝後,我渾渾噩噩的跑去了皇兄那裏,兩個小侄子正在一板一眼的背書,皇兄畢竟和我是一個娘胎裏出來的,看我這個表情就知道我不開心,笑了笑打趣道:“怎麽了賢小子?莫不是今兒個父皇把你兒子許配給了那個公主,你這個做娘的舍不得了”我心想,這個皇兄,外人都道他是個翩翩佳公子,到哪裏都是嘴上挂着笑,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可獨獨到了我這裏,一肚子壞水兒就潑出來了。不服氣的反駁回去:“皇兄大婚前晚還偷跑到我的王府來蹭酒喝呢,喝了個爛醉如泥還鬧脾氣非得像小時候一樣和我一起睡,莫非皇兄那時的表現也是舍不得我這個做娘的”皇兄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小子,你皇兄我從小到大就鬧過那一回兒脾氣,就被你揪着念叨了這些年,當年若是知道日後我會這般愛我的太子妃,我怎會鬧那一出讓你笑話”我無言,磨了磨牙就朝着皇兄撲去,把他撲倒在地上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心裏想着:“哼,我受了天大的委屈,做兄長的反而打趣我,是個大壞蛋”死死的咬着皇兄的肉皮子,被他掙掉了又換一個位置再咬上去,忽然皇兄停止了掙紮,輕輕對着我說:“父皇來了”我怎麽會信他,不管,接着咬,皇兄又輕輕的說:“父皇真的來了”橫了皇兄一眼,嘴巴裏還叼着皇兄的肉皮子含含糊糊的說:“誰信你”皇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是你自己說不信的哦”就在這時父皇威嚴的聲音從頭頂響起:“賢兒!你這是在做什麽!睿兒你就任由弟弟胡鬧?你們這個樣子成何體統?”我瞬間僵硬了,慢慢的轉過頭去,看見不僅父皇在,還有幾位重臣和四弟也在,我和皇兄現在的姿勢确實不像話,從他們那個方向看過來就是我趴在皇兄身上,頭埋他頸窩裏亂拱,皇兄在我身下奮力掙紮,呃,希望他們不要誤會,我們只是在打架而已。趕緊起了身向父皇問安,父皇讓皇兄随他們進書房,我便告辭了準備回王府,走過四弟身邊下意識的擡頭看了看他,他非常有禮貌的回了我一句:“二皇兄慢去。”去,去什麽去!我快氣死了,上官宸峻,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
滿心頹廢的走着,不知不覺就走到摘月樓前了,想着進去喝兩杯也好,不想一進門,就看見獨孤裕那小子,正抱着他家小香兒把酒言歡呢,沒心情招呼他便想着繞過了他去那邊角落裏尋個座兒,誰知這臭小子眼尖,人還沒過來聲音就到了耳邊:“我說賢哥兒,這是要往哪兒去呢”我動了動嘴角,勉強扯起一個笑臉轉過身去跟他打招呼,還沒張嘴他一陣風似的竄到了我的面前,兩只手擠住我的臉說:“今天這是怎麽了?被誰欺負了?怎麽笑的比哭的還難看”甩開他的手,徑直走到他那桌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淺嘗一口道:“恩,還是裕公子興致好,這壺百花釀至少有三十年了吧”他狐疑地看着我,打發走了小香兒,湊到我面前問我:“你今兒個到底怎麽回事兒?恩?這可不像你啊,你小子倒是別吓唬我,咱兩從小在泥巴裏滾大的你有什麽還不能給我說嗎?”我故作嫌棄看了他一眼道:“誰跟你從小泥巴裏滾大的,頂多也是你滾,我在旁邊兒看着”說罷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那小子可不甘心,搶了我的酒杯,又把酒壺抱在了懷裏說:“你不告訴我啊,我就不給你喝,你看你現在像個什麽樣兒,我說你該不是被哪個姑娘給甩了吧?”不想理他,喚了小二再拿壺酒來,看我無視他,他自然不服氣又繼續道:“我說你不是真的被甩了吧?不就是女人嗎,至于這樣?這天下好女人多的是,¥#@%@#……”我哪裏有心思理他,只一個勁兒的埋着頭喝悶酒,一直喝到獨孤裕搶了我的酒瓶子,強制性的将我扛在了肩上送回王府,把我交給了管家,我就聽見管家在我耳邊絮絮叨叨的說什麽啊什麽四皇子在等我,說我喝成這樣如何見客,我強打起精神笑一笑對管家說:“呵呵,四皇子?哪裏來的四皇子?本王何時認識了什麽四皇子?把他給我趕出去,叫他滾!”說罷我又閉上眼睛任管家和小斯扶着我搖搖晃晃的朝卧房走去,剛走到門口,屋裏就閃出一人,就是我那四弟,管家大叔見他出來了便問他:“四王爺啊,莫不是與我家王爺吵架了?王爺居然說不認識您叫我請您出去呢”四弟看了看我對管家大叔道:“你多心了,可能是酒喝多了在說胡話吧”說罷便把我接了過去打橫抱進了屋內,剛關上門就聽管家大叔在外面叫道:“四王爺,老奴去廚房煮點醒酒湯,就請您先照顧一下我家主子”四弟嗯了一聲,将我放在了床上,一沾到床我便扯過了被子把自己牢牢地裹住,我現在并不想見四弟。而四弟卻一把扯開了我蒙住腦袋的被子,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質問我:“為什麽喝這麽多酒?”他不問還好,這一問把我心裏的委屈和怒火都給勾了上來,扯着被子坐了起來望着他道:“你問我為什麽喝這麽多酒?呵呵,上官宸峻!你是在與我說笑嗎?好,既然你在這裏了,就給我解釋解釋今天的事情啊!你為什麽要答應那個鬼和親?恩!我算什麽?我又算個什麽!”說到後來情緒激動就幹脆用吼的了,這是我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他,他沒想到我的反應這麽大也愣住了,不過片刻之後就緊緊的抱住了我,我在他懷中掙紮奮力的想推開他,可他卻更用力的把我窟在他懷裏,力氣大得可怕,掙脫不了我幹脆放棄了,任由他這麽抱着我,我也不同他說話。過了些許時候,他主動開口了:“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這麽大的反應,皇兄,如今我一人只身在朝廷,外公雖手握兵權卻遠在四川,朝廷之中雖人人都敬我為四王爺可又有幾人是真心相待呢。從一進京開始,我就在想,我如今已不是生活在外公的庇佑下了,以前在四川,不論出了什麽事惹了什麽禍,總是有外公幫我擺平,可現在不同了,畢竟我與父皇疏遠了這麽些年,想在這朝廷上立足,就必須要有自己的勢力,而我今日想了想,與那匈奴公主和親,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機會,一來我這次随李威将軍出戰屢建軍功已經博得了父皇的歡心,二來雖說父皇不會強迫我答應與夢鴿和親之事但父皇的心裏卻也有考慮,畢竟這事兒對我們大周朝來說有益無害,若我不同意,父皇也會另行安排,若那公主執意要我,這對兩國來說又是一個不大又小的矛盾,這三來我答應了和親,他們匈奴那邊從面子上過得去了,父皇這邊也會覺得我深明大義,日後兩方對我都定會感到有所虧欠,那我在這朝中的日子便會好過許多了”他給我說了他的理由,卻讓我感到這件事愈加可笑:“上官宸峻,所以從一開始接近我,你便是有目的的,這朝中大部分人擁護的無非是大皇兄,所以連帶我的地位一同提高了,你與我親近,便是做與外人瞧的吧。”我感覺他輕輕顫抖了一下,嘆了一口氣,把我拉開來與他雙目平視道:“皇兄,我不想瞞你,或許在進京之前我确實有此想法,但與你相處之後,我能真心感受到你對我的好便打消了那念頭,皇兄,我待你确是真心誠意的。”聽了這番話,他可能以為我會感動,但我沒有,我反問他道:“若待我是真心誠意,又怎會在與我做了那事兒之後不顧我的意見娶別人,今日在大堂之上對我視而不見又該作何解釋?四弟,雖我委身于你之下,但我不是妓子不是你今兒個想看看便來看看想不起連看都不削看的人,哪怕你只是個種田的,只要對我真,叫我把心掏出來送他我都願意,你以為我為什麽願意委身于你?既然權勢比我重要,你又來找我作甚,想兩者兼得嗎?四弟,我越發看不透你了。”他一愣,嘴巴動了動想說些什麽,我搶在他之前吼道:“上官宸峻,你走吧,男人本就該與女子在一起,我身為你的皇兄,居然讓這樣的錯誤發生了,是我的過失,這往後,你還是四皇子,我還是你的皇兄,在人前我還可以與你做出親近的樣子,娶了那夢鴿公主以後好好待她,若不是必要的時候我也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說罷,又抓過了被子蒙住自己,他沒說話,也沒動,可能一直站在床邊看着我,直到管家大叔來,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他是何時走的。打那日以後四弟果然沒有再來找過我,這讓我更為難過,為了避免與他見面,我盡量不去上早朝,整日與獨孤裕那小子混跡在一起,那小子可謂是個标準的纨绔子弟,帶着我四處游玩倒也不嫌累,若真累了就拉着我往哪摘月樓裏去,他自是與他的小香兒歡好去了,留我一人在外面喝酒,時不時華淩霄會來與我搭幾句話,時間長了,發現不對了,便來問我是不是與四弟吵架了,總不見他與我一起,問久了我便惱了,又不好發作,只好問她:“如何?莫不是近日四弟未來,華大花魁思念得緊?”華淩霄愣了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道:“賢公子如今怎麽也學會打趣人了,不過這話可說到淩霄心坎上了,淩霄着實對峻公子想念得緊”我自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對她道:“還有半月我四弟便要娶親了,這日後讓家中的小娘子知道了去可不好過,所以這摘月樓自是不會再來了,別說你這摘月樓,就連我這做兄長的也早被他忘到一邊去了,這情字可真是比毒藥還害人,淩霄啊,別想他了,你說他哪裏好了?值得這麽多人傾心于他。”華淩霄沒聽出我話裏的醋味,只笑了笑與我道:“小女子是這煙花中人,這幾年下來那點真性情早就磨得一幹二淨了,以前還總幻想能遇見個真心待我的男子為我贖了身把我迎回家,此生我定相伴他左右至死不渝,後來漸漸的發現,像我們這種女子,若除去了這身皮囊,又有什麽值得人家傾心相待的呢。這峻公子啊,人長得英俊,那方面技術又好,又有錢,還是個王爺,小女子可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人,這樣的男人能與他共度幾晚便是小女子的福氣,哪還敢奢望他的心會在我身上,小女子對王爺的情,可不是賢公子想的那樣,他能來我自是很高興,他若不來,于我也沒有多大影響,只不過小女子很好奇,往日形影不離的兩人,怎麽這大半年兒的就沒見着在一起過,如此才來詢問的。”我輕嘆了一口氣問她:“你是如何知道他是王爺的?他與你說的?”華淩霄又是一笑對我道:“賢哥兒,這百姓都傳咱們賢王是少有的明智,可到了我這怎麽就不同了,也不知您是不是當我太傻,這出征匈奴的時候,全城百姓可都去送了的啊,坐在那高頭大馬上這麽顯眼我還能認不出來你們嗎。原以為你們只是有錢人家的少爺,那天我着實吃了一驚,而且你說你四弟半月之後娶親,這峻王爺不但是皇家的老四,也是半月之後迎娶匈奴公主,這城中誰不知道啊。”罷了罷了,還是回府去好了,這身份被揭穿若是鬧了什麽笑話豈不是丢了皇家的臉面。
作者有話要說: 有3個點擊率诶,比想象的好些,寫得不好,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