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大周朝的二皇子上官賢,這是我與四弟的故事。
母後早逝,我與大皇兄上官麟睿同父同母,大皇兄自出生便被冊封為太子,由于一舉得兩子,父皇心情大好,我跟着沾光,也撈到個賢王的封號。父皇的後宮不大,妃子也只有寥寥幾人,不過身後的勢力都不容小視。母後是前宰相王為之的長女,父皇的發妻,也是父皇唯一愛過的女人。當朝宰相李獻之女李氏尊為貴妃,英武将軍之女蔣氏為蔣妃,三朝重臣汪易慧孫女汪氏為淑妃,皇爺爺時期戰功顯赫異姓封王的南懷王劉重勝孫女劉氏為麗妃。這些妃子們分別為父皇誕下了一女二男,長女為李貴妃所出,被父皇封為琴淑公主。淑妃肚子争氣,冊封隔年就誕下三皇子上官惠及,次年蔣妃又誕四皇子取名上官宸峻。
二十三年前,四弟剛滿周歲不久,是個粉粉嫩嫩的小肉球。我很是喜歡這個弟弟,平時陪皇兄上書房騎馬射箭,不論再忙我都會擠出時間跑到蔣妃的緋郁宮逗弄四弟,等他長到可以讓我帶着出去玩兒時,我更是喜愛他。蔣妃是我父親的妃子裏最美麗的,說她妖嬈可又透着一股子清純,說她清純可又透着一股子明豔。所以說我這四弟從生下來這樣貌就注定不凡。四弟六歲的時候,蔣妃死了,是被毒死的。這罪魁禍首便是那皇爺爺時期戰功顯赫異姓封王的南懷王劉重勝孫女麗妃,或許是這麽多年她一無所出,心裏妒忌得慌吧,竟然買通禦膳房的人在給四弟送去的桂花糕裏下毒。結果那晚恰逢七夕節,我和大皇兄起了玩兒心,帶着四弟偷溜出皇城瞧熱鬧去了。那盤桂花糕便讓蔣妃歪打正着給吃了,毒害皇家子嗣的罪名何其大,不是麗妃乃至她的家族承受得起的。父皇一怒之下将麗妃家滿抄斬。當然,麗妃演了這一出,父皇正好借機撤了劉重勝的王號,收回了他的兵權。蔣妃的父親英武将軍看到皇上為蔣妃之死做到将南懷王滿門抄斬的地步,自當是痛苦流涕,山呼萬歲,感激涕零的發誓會誓死效忠于皇上,效忠于朝廷,這件事也就算這麽過去了。再說四弟,蔣妃在世的時候,把他當寶貝一樣寵着,我這四弟乖巧可愛聰明伶俐,再加上蔣妃性情淡薄,也不與人争寵,整個緋郁宮可說是其樂融融,蔣妃與四弟也是母慈子孝。自從蔣妃去了以後他就一直住在我的賢王府中,打擊太大,整個人變得清冷了起來,身上完全沒有了以前那個可愛小男孩兒的影子,就連跟我一整天下來也說不上五六句話,整日拼了命似的學習文韬武略,比我皇兄還要用功幾分,就連父皇都說我們小時候哪裏比得上四弟如此用功。在賢王府住了半年之後,英武将軍向父皇上書曰“愛女早逝,皇上國事繁忙,四皇子殿下尚且年幼,現叨擾于賢王殿下府中以逾半年之久,臣惶恐,鬥膽懇請皇上應允臣下将四皇子殿下接回将軍府撫養,至殿下成人封王。”就這樣,父皇應允了,派了宮裏的人來通知了我說明日一早英武将軍便會來接人要我早做準備。我心裏可是千般萬般的舍不得,跑去書房,看見四弟正在練字,我就哭了,那英武将軍府可是在四川地界上啊,離京城可是十萬八千裏遠,四弟這被接走了不知多久我才能再看見他。看一看他還肉呼呼的小臉,圓圓的眼睛,微微抿上的嘴唇,小小年紀就學會皺起的眉頭,眼淚就不聽使喚了,怎麽也止不住。默默地站在角落裏看着他,真怕少看一眼他就給他外公接走了,可能是看入神了沒注意自己哭得厲害,四弟已經聞聲走到了我的面前,他問我為什麽哭,我怕說了他會難過。母妃死了,又要跟從小伴他到大的我分開了,且再過一月就是四弟七歲生辰了,以前每年都是我和他母妃偶爾也有大皇兄陪他過,不知道我不在身邊了他能習慣嗎,想到這些,又擠了一串眼淚出來。他還是望着我,等我回答。我說:“那個…峻兒,今天皇兄給我講了女鬼的故事,這不天黑了我害怕,晚上你能跟我睡嗎?”“好”四弟的聲音糯糯的,他墊腳擦去了我臉上的淚水,叫我別哭了。夜晚。我睡在他旁邊,借着透進房間的月光看着他的小臉,皮膚比別的小孩還要嫩滑,睫毛長長的,鼻子小小的,嘴巴粉紅粉紅,睡覺時候也還皺着眉頭,怎麽也看不夠,伸手撫平他的眉頭,這張我看了快7年的臉,我最疼愛的弟弟,就要離開我身邊了,我小心的把母親送我的小老虎拿了出來,這個小老虎,他可喜歡了,蔣妃還在世的時候這小鬼向我要了很多次我都沒有給他,因為母親說過,山窮水盡之時這小老虎便會有它的用處。我把這小老虎放進他懷裏,自言自語道:“峻兒,皇兄沒有別的好東西送你,這小老虎你一直想要,皇兄便給你了,母後說過這小老虎是個重要的東西,千叮咛萬囑咐讓我一定收好,可是在皇兄眼裏你比它更重要。你這一走,不知多少年才能再見到了,看着小老虎就要想念皇兄啊,也要早點回到皇兄身邊”。一席話說完早已淚流滿面,在四弟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把他抱入懷中睡了。
十一年後,四皇子上官宸峻奉召入京,封為峻王,賞府宅一座黃金千兩。禦書房中“父皇,峻兒何時入京,兒臣自請去為四弟接風”皇上有些無奈道“賢兒啊,做得太明顯了,怎樣也說你也算是才智超群,朝中衆大臣也誇你是個古今少有的賢王,近幾年來與李威将軍出戰大漠也靠得你這個智囊屢屢得勝,可是怎就還是學不會穩重些呢。在這宮中,有些人越在乎就越得裝作不在乎,越是不在乎卻越要寵幸于他,這樣對大家都好,你看這都什麽時辰了,你還特意為了這事特意跑來宮裏,随便打發個府上的奴才來問便是,這有心之人啊一眼就能看出峻兒在你心中是何位置,若是作出對你不利之事來便是一個威脅,要學會隐藏真正的感情,這方面你就多得像你皇兄學習才是啊。”“兒臣認為不然,若是當年父皇不把自己的感情隐藏得如此之深,母後也不會郁郁而終。兒臣與皇兄也都知父皇無時無刻心中都裝着母後,所以這麽多年來從未因為母後之事怨過父皇。況且于兒臣來說皇兄是将來的君主,若除去生在帝王家與賢王之名,兒臣就是一界區區草民,自然是不可與皇兄相比較,若我樣樣都如皇兄做得一般好,豈不是大逆不道。皇兄始終将我視作最親近之人,但我卻是不可不考慮到皇兄的身份,有些事皇兄自然不會與我計較,但悠悠衆人之口卻不可不防,難不保會惹出些麻煩與父皇皇兄為難”父皇聽罷,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也罷,這麽多年了,難得你還惦記着宸峻,好在是你皇兄坐了太子之位,若換是你,父皇恐怕要擔心了去。宸峻明日上午便到,早朝之後你帶着丞相與各大臣去城門迎接罷,晚上朕會在廣禦園宴請衆大臣為宸峻接風,時辰到了你便帶宸峻過來吧,餘下的時間你們就好好敘敘,看你想念他得緊”“謝父皇隆恩”“回去準備準備吧”“兒臣告辭”。
昨晚興奮得一夜無眠,好不容易挨完早朝,騎上馬就朝城門飛奔而去把衆大臣遠遠地甩在身後。不知四弟還認得我嗎,十一年了,終于可以看見我的四弟了,不知道長高沒有,可是和小時候一樣長得乖巧可愛。還在想着便瞧見城門口圍着一群人,不知他們在看甚熱鬧,便下了馬踱步過去。現在想起那時,自以為是看見了仙女,誰知卻是颠覆了我人生的豬。只見城門邊斜倚着一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就算我從小生長在皇宮裏,看見過的絕世美人兒不少,這個比起她們來卻還要美上幾分。長眉入鬓,一雙丹鳳眼半睜半掩着,卷翹的睫毛在眼下掃出一片陰影,挺拔的鼻子和一張精致得不可再精致的嘴巴,用膚若凝脂來形容美人兒的皮膚是再貼切不過的了。呃,就是這個美人兒好似高大了一些,比我還要高出半個頭,身形嘛,胸固然是小了一些,不過在此等精致的容貌之下誰還會去注意,雖說是瘦,但又有李威将軍那樣時常鍛煉出的挺拔與幹練之感。這仙女的家人喂什麽把她養大的,想來我堂堂七尺男兒這如今卻讓一個女子給比了下去。我還在孜孜不倦的打量着仙女,這廂仙女把眼皮兒擡了起來直直的盯住了我,然後沖我妩媚,不,是邪魅的一笑,然後仙女兒慢慢的朝我走來,畢竟別人長得高腿兒長,三兩步就跨到了我的面前抱住了我,是的,仙女她抱住了我,低下頭用很低沉得聲音在我耳邊說:“皇兄,看了這麽些時候還是認不得,你可叫我這心都快寒透了”我看不見他說這話時是什麽表情,但我能感受到自己的表情。在仙女用男人的聲音叫我皇兄時,就已然僵硬了,待我緩和過來仙女,不,四弟已經将臉湊到了我的眼前。的确,在他的臉上能找出蔣妃當年風華絕代和我父皇嚴峻英挺的影子,如今湊做了一處當真是美得不可方物,這就是,我的弟弟啊。“傻了嗎,嗯?”四弟微微皺眉,“我..四弟..你..我..你..我…來接你”不知為何,在父皇跟前都直來直去的我站在了這十一年未見的四弟面前卻變成結巴了。“哈哈哈,皇兄你可真有趣,莫非你準備讓我一直站在這裏,還未看夠嗎?”四弟長笑一聲,摟了我便向王府方向走去。接下來的事情沒什麽好說的了,無非就是與四弟敘敘舊談談這些年是如何過的,晚上赴了父皇的接風宴,平日裏帶着四弟在京城裏閑逛玩耍。
要說這日,獨孤丞相家的小公子獨孤裕邀了我與四弟逛花樓,我的人生,便是從這天晚上朝着無法掌控的方向走去了。如若不是獨孤裕這壞小子誘拐了四弟我不放心,本是如何都不會再來這摘月樓了。前腳剛踏進,那廂老鸨就撲了上來,她發顫的聲音立刻在我們耳邊響起:“哎喲~~~裕公子你怎麽才來,咱們小香兒等你等得那可叫一個茶飯不思啊~”老鸨雙眼一斜,看見了跟在獨孤裕身後的我,我就知道準沒好事兒,果不其然,她發顫的聲音還拔高了幾個調調兒“哎喲~~~~~~這不是賢哥兒嗎,今兒打哪邊吹的風竟然把您都給吹來了,您說您,就連這裕公子都知道時不時的過來看看小香兒一解她的相思之苦,您呢,您倒好,玩兒了之後拍拍屁股走人,這大半年兒的也不見你個影子,這華淩霄可是咱們這兒的頭牌呢,我可還靠着她賺錢呢,結果這心吶~~就被你那兩句詩給勾了去,整天魂不守舍的也不出來幫我招呼客人,你可得給我想辦法”。這摘月樓名字取得風雅但本質沒變,我被獨孤裕這小子硬拽來過幾次,他告訴老鸨我叫寧寓賢,老板看我同這宰相之子一同進出便以為我是哪位官員膝下之子或富商家的纨绔子弟,說話自然也不會講究得多。畢竟在這些地方,達官貴人多了去。半年之前這摘月樓選出一名花魁,就是華淩霄,那時被獨孤裕這小子架來喝酒,喝多上了頭。看見那華淩霄卻真是一個傾國傾城的貌美女子,不由嘆息,如此女子竟淪落在這勾欄妓院,一雙玉臂萬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不覺間,作出了一首詩,這也正是這半年來我再也沒踏進摘月樓半步的原因,實是太丢人了。這時候相當慶幸當初未表明我的真實身份,否則皇家的臉定會被我抹得黑得不能再黑。那時我一時興起,跳上了大廳舞臺,攔腰摟住了那華淩霄,環視了一下大堂裏的衆人作了一首詩:“沉魚落雁佳人顏,假意虛情勾欄院。無奈佳人落勾欄,芳華謝後又誰憐。”然後,據獨孤裕告訴我,我深情款款的望向了佳人的眼睛,佳人一雙杏眸感動得都差點化出水來。再然後,我們便在衆人的簇擁下入了洞房。發生了什麽我确是記不起來了,我能記得的就是隔日早晨,我朦朦胧胧的醒來望向床頂,很陌生,我不知道自己在哪裏,轉過頭去找衣物,卻發現身旁的被子裏還裹着一個女子,她正用那溫柔如水的眼睛含情脈脈的看着我,吓得我立刻就從床上彈了起來,然後才發現自己未着寸縷。腦袋裏最後的記憶便是那獨孤裕硬把我架來摘月樓,然後我們喝了很多酒。這種情況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發生了什麽,要是一般人反應過來後可能會溫柔的摟住身旁的佳人甜言蜜語溫存一番,可我正好就是那不一般的人,我用此生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也顧不得是否整齊,又從懷裏摸出一大把銀票,頭也不敢回,把那銀票放在了桌上,背對着姑娘說了幾句實在抱歉是在下冒犯在下是混蛋,若姑娘咽不下這口氣要殺要剮在下悉聽尊便的話,便站在那裏等候姑娘發落。過了半饷,華淩霄方才開口:“能說出此番話想必公子是正人君子,但若真是那正人君子又如何會入這摘月樓,如何會為我作上那首詩,如何會與我一夜溫存”詩什麽詩?喝酒誤人吶,我什麽都沒辦法想起來,只好說道:“姑娘,在下昨夜嘗着這摘月樓的百花釀極是好喝,一時嘴饞便多喝了些,在下實是無意冒犯姑娘的。”身後華淩霄淺笑一聲道:“呵呵,昨夜聽了公子那詩,讓淩霄誤以為是遇到了良人,方才會心甘情願的将身子給了公子,如公子所說,這勾欄之中怎麽會有真情,是淩霄妄想了,淩霄不曾怪罪公子,公子走罷”聽得出華淩霄這語氣中盡是傷心與失落,但我實是無法再留在這裏,再與華淩霄道了歉飛奔而出,顧不得旁人訝異的眼光與自己衣衫不整的狼狽模樣,一路跑到了宰相府,我最想做的事就是把獨孤裕那小子揪出來問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然後,就如同開始所講,然後,我就再沒有踏進過摘月樓,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們在二樓尋了一處雅座之後,獨孤裕便與老鸨說,去把那小香兒與華淩霄一同請出來,別提我有多尴尬了。那小香兒來了之後任由獨孤裕摟抱着坐在腿上,時不時喝點交杯酒喂兩口梨花酥甚是甜蜜。這華淩霄呢,卻是足足讓我們等了大半個時辰才姍姍而來,獨孤裕一看這華淩霄來了便開始打趣我,說的無非與那老鸨一般,說我是負心漢一夜溫存後便棄了佳人好是無情,這倒好,不僅是我,就連那華淩霄面上也變了顏色。聰明如四弟自然猜到了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嘴角一彎便說:“二哥平日裏看似無情無欲,這年紀大哥都添了兩個子嗣了二哥也不見娶妻,原是喜好與人不同啊,喜歡這露水姻緣”我更是尴尬了,恨不得找道縫兒鑽了進去再也不要出來。這邊,華淩霄終于說話了,卻是對着我那四弟說的:“這位爺生得可真是俊俏,容貌絲毫不在淩霄之下,這氣質上卻又有男子的剛毅,不似那白臉書生,不知是否也喜歡這露水姻緣,淩霄可有這福分邀爺入閣一敘”,感情華淩霄調戲上四弟了,也好,終于是把話題從我身上移開了,四弟意味深長的掃了我一眼對華淩霄說道:“這哪裏是姑娘的福分,分明是在下的福分,如此佳人相邀,在下怎會不知趣的拒絕”說罷,他們便攜手走去了華淩霄的淩霄閣,留下目瞪口呆的我和獨孤裕,真是想不到四弟原是如此游戲花叢之人,也對,四弟的容貌足以讓這凡俗中的所有男女為之驚豔,傾心于他之人又怎會少呢,這四弟畢竟不是和尚,自然也有需求,我和獨孤裕便在這裏等他。獨孤裕繼續和他的小香兒調着情,調着調着便調去了那小香兒的房間,“我呸,感情你們都有佳人相伴便把老子扔在一邊不管了嗎”心中非常不平,轉念一想老鸨也給我找來了好幾個姑娘都被我一一拒絕了,這也怪不得人家,便自己喝起了悶酒:“你們這些小混蛋,就欺負我清心寡欲,又不是人人都與你們一樣見了女人連魂都飛了去,重色輕友的家夥”片刻之後我發現那裏好像有點不對勁,怎麽覺得今天這酒越喝越熱,熱得我恨不得把自己扒光跳到那大浴池裏去泡上一番冷水才好,呼吸間有些喘,眼睛也有些迷蒙,難不成我醉了?這怎麽可能!才喝了半壺而已,往日裏這百花釀我喝上三兩壺都不成問題,定是這酒,這酒有問題,這老鸨難道下藥害我?不會吧,我趕忙起了身喚老鸨,卻發現渾身有些軟,要撐着桌子才能勉強站穩,喚了兩聲有個小丫頭聽見了忙跑去叫了老鸨來,老鸨一看我這樣兩雙賊眼都快笑沒了,我還沒問是怎麽一回事呢,老鸨自己先開口了:“哎喲~~~賢哥兒,你看你那位弟弟早去快活了,這裕公子進屋之前吩咐我們可能今兒個晚上他和那位公子都要歇在我們這摘月樓了,你這一人坐着喝酒啊多無趣,便叫我們在這酒裏放了些催情的藥,說是等藥性上來了叫我們把你送去罄蘭那屋,與佳人一夜春宵,明兒個你便不會怪他們抛下你了”我聽了這話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這老鸨又開口了:“看樣子賢哥兒你這藥性是上來了,王栓富貴,快來把賢公子扶到罄蘭那屋,小心點可別給賢公子磕着碰着了”真是的,獨孤裕這小子當我是什麽人,竟敢,一氣之下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推開了老鸨便要跑去找那小子算賬,看我不打得他爹都認不出他,這不夠,我還要去父皇處參他一本讓父皇把他流放到大山上去種一年的土豆。一路想,一路跌跌撞撞的跑,結果撞上了一堵牆,差點把鼻血給我撞出來,捂住鼻子擡起頭恨恨的看着那堵牆,不想這藥有點霸道,剛我這一跑氣血上湧眼前更是迷糊了,根本看不清,喘着粗氣雙腿一軟便往地上倒去,結果眼前這堵牆動了,他抱住了我,我心中不平,一口便向那堵牆咬去,感覺軟軟的,又用舌頭舔了兩下,還沒失去聽覺的耳朵在這時聽見了一大片吸氣聲,接着四弟的聲音炸雷一樣的在我耳邊響起:“二哥,不知小弟可否和你的口味”聽到四弟的聲音,明白了這堵牆原來是四弟,便用無力的雙手繞上他的頸項,哼哼唧唧的告訴他獨孤裕那小子給我下藥快帶我回家,又難耐的在他身上蹭了蹭,找了一個感覺比較涼快的地方把臉貼了上去,四弟沒說話,打橫把我抱起快步走出摘月樓雇了頂轎子送我回王府,在轎子上我還意識清醒,只是被這藥折磨得着實難受,便一直往四弟身上亂蹭,四弟也就由着我,好不容易挨到王府了,四弟把我放在床上,吩咐下人端來了涼水與我擦拭身體,四弟把我脫光的像個泥鳅,正給我擦呢,而此時的我已經迷糊了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據四弟事後告訴我,當時我雙眼迷離,面犯桃紅,一直往他身上蹭,雙手亂摸嘴裏哼哼唧唧的卻不知到底該怎樣,而他是個正常男人,所以這時四弟沒有将纏着他的我扔進花園裏的魚池,也沒有一走了之,而是松了自己的腰帶,退了自己的衣衫,伏在了我的身上,窗外的月光漏入屋內,照盡了滿室chun se。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寫,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看,恩,如果有人偶然看了,就給我留言好不好,權當是鼓勵,山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