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下飛機

葉祁沒有聲張, 現在的機艙內的人雖然在安神符的作用之下已經恢複了平靜了,但是她知道乘客其實已經經不起再一次的危險場景了。

葉祁微微一笑, 安慰道:“那你們好好休息。”

感受到女人的氣息漸漸遠離, 躺在男子胸口的女子慢慢睜開了眼睛,如果這時候她的男朋友低頭, 就會看到她眼睛裏一閃而過的灰白之色。

女子潔白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抓着青年男子的衣服,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

青年男子感受到了女朋友輕微的動作, 他寬大的手掌輕輕的撫上了女子的秀發, 輕輕地拍了拍,語氣輕柔地說道:“沒事沒事, 不要怕, 繼續睡吧。”

女子的眼中閃過一絲嫌惡和嘲諷, 不過她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輕輕地又躺了下去。

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的右手緊緊地抓着青年男子心髒前的衣服。

女鬼感受到手下傳來的心髒砰砰砰富有節奏感的跳動聲, 整只鬼都異常的興奮。她想到這個男人那顆鮮活的帶着鮮血的心髒,偷偷的舔了舔嘴角。

就在女鬼陷入了自己的幻想的時候,葉祁的聲音從不遠處斷斷續續的傳來。

女鬼聽到這個聲音,眼睛裏充滿了憤怒。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 她已經飽食一頓了, 怎麽可能龜縮到這個愚蠢的人類身上,甚至要依靠這個人類的男朋友來躲避搜查。

女鬼的腦海中急速的轉動着,雖然她喜好鮮血和人類的恐懼, 但是對強者的天然的畏懼讓她還是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那個女人那麽的強大,她肯定不是對手,等她下了這艘飛機,她們以後走着瞧。

還有,早知道她就不會聽鬼臉那幾個蠢貨的,非說高空中的東西更好吃,非說高空中的食物更香甜。

呵,都是騙鬼的!

女鬼恨恨地想着,好一會兒才終于安穩了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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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祁雖然人已經離開,但是她緩慢移動的時候并沒有放棄對那對奇怪的情侶的感知。

當她往前走了好幾個座位的時候,果不其然,葉祁感受到那邊傳來了一點點非常輕微的氣息的變化。

好似有微弱的鬼氣散發了出來。

葉祁她眯了眯眼睛,輕輕地嗅了嗅,聞到了空氣中那股若有若無的腥臭之氣。

那是手上沾滿了人類鮮血的厲鬼混着鬼氣陰氣的腐朽味道。

“大師,你沒事吧,是不是太累了。”座位上的一位抱着孩子的母親看到葉祁閉眼,以為是她頭暈了,她有些急切地關系道。

葉祁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我沒事,這是你的女兒吧,真可愛。”

這位母親抱着已經陷入了夢鄉的孩子輕輕地搖了搖,臉上露出了滿足和感激:“是的,她三歲了。這次真的太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葉祁不擅長安慰人,她看着眼睛裏已經蓄滿了淚水的這位母親,輕輕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她的女兒。

大多數母親最在意的都是自己的兒女,看到葉祁指了指熟睡的女兒,這位母親果然擦了擦眼淚,只是她眼睛裏的感激之情一直都沒有消退。

葉祁的動作很快,她一邊檢查一邊關注着背後那對情侶的情況,但是自從剛剛洩露了那一縷氣息之後,那只鬼好像徹底陷入了沉睡之中,看起來和普通人一般無二。

檢查完所有的人之後,葉祁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把那對青年情侶的事情和喬循還有張元明說了。

張元明聽完之後也贊同葉祁的處理辦法,現在飛機上的人确實已經經不起再來一次的折騰了

他說道:“機長那邊已經讓地面聯系了特調局,到時候我們以調查的名義單獨帶走那個女人。”

“可以,不過到飛機落地的這段時間我們一定要盯住機艙內,防止那個女人突然的行動。”

張元明點點頭:“我會在據他們不遠的地方看着的。”

葉祁點點頭,目送着張元明離開。

她一回頭,就看到了喬循面無表情的臉。

仔細觀察,還能看到喬循臉上的一點點被他隐藏的很好的失落。

“怎麽了?”葉祁關心的問道。

喬循還在回想着剛才葉祁的話,他心中湧現出了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為什麽明明他和葉祁是一起的,他卻不能感知道厲鬼的存在呢?

喬循也不明白這是一種常年争強好勝帶來的後遺症,還是因為其他什麽原因,但是當他一想到葉祁居然獨自一個人面對着一只不知道危害的鬼怪的時候,他就開始責怪自己。

聽完喬循的原因,葉祁沒忍住嘴角抿出了一個笑意,她下意識地想要拍拍喬循的肩膀,才發現喬循實在是太高了。

她略微有些尴尬地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拍了拍喬循的手臂安慰道:“我身邊可是常年跟着幾只厲鬼,當然對鬼怪的感知要比你強了。如果這都不如你,那我真的要哭了。”

喬循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顯然還是對自己沒能發現鬼怪的事情耿耿于懷。

他修長的身軀斜斜的依靠在牆壁上面,長長的睫羽垂下來遮住了眼睛深處藏着的一絲難以察覺的落寞。

“好了,別想了,你要是想和我一樣,等有時間我教你啊。”葉祁雖然算不上顏控,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着喬循這幅樣子,她溫言軟語的安慰道。

喬循擡起眼睛,眉眼間閃過一絲驚訝。

“好。”他應道,嘴角劃過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

一直到飛機平穩降落,機艙裏都沒有出現事故了,那個女子徹底的蟄伏了起來。

此時的機場內,特調局和機場高層、救護車都在翹首以盼。

看着那架航班平穩的落了地,幾方人馬都松了一口氣。

航空公司的領導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國內真的有特調局這樣的組織,他看着那群氣質超凡脫俗的人,悄悄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師弟,怎麽是你?”張元明意外的發現特調局派來的領頭人居然是自家師弟,他有些驚訝。

“師兄。”張元浩驚喜的叫道,既然師兄都在的話,想必飛機上應該沒有出什麽大事故。

救護車早就在等待了,一些情況嚴重的人都率先送上了救護車。

那個女子看着這個狀況,眼睛閃了閃,緊緊地抓着青年男子的袖子,眉宇間寫滿了害怕和恐懼,好似還是沒有從那次事故當中醒過來。

青年男子心疼的摸了摸她的手柔聲問道;“妍妍,我們要不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女子害怕的躲進了男子的背後,不停地搖着頭,顯然是很抗拒和其他人的接觸。

看到女朋友這個樣子,青年男子更是堅定了要去醫院的決心,他和接他們的人說道:“我女朋友精神不好,我覺得她很有可能有創傷後應激反應,我可以先帶她去醫院嗎?”

那人是特調局的人,他看着和他從前遇見的那些遇鬼之後的人表現無二的女人,心知這個時候這種創傷大的人是急需專業的心理輔導的,于是點了點頭說道:“我送你們過去吧。”

而葉祁這邊,她一邊聽着張元明和特調局、機場那邊說話,一邊注意着那個女人的情況。

看着那對情侶往救護車的方向走去,葉祁略微想了想便知道那個女人恐怕是想要利用救護車逃脫。

“等等。”葉祁朝着那個那對情侶說道。

青年女子的心緊了緊,她只要離開機場就能完全逃離這幾個可惡的人類的掌控,但是萬萬沒有想到葉祁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叫住她。

這個女人!青年女子的心中有着熊熊的怒火。

她的手悄無聲息地抓住青年男子的手,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這個男人就會是她的擋箭牌。

張元明也被葉祁的聲音吸引了,他轉身就看到了朝救護車走去的那個女子。

葉祁走上前去,和空姐一起手裏攙扶着一個老人家說道:“可以讓老人家先上去嗎?機場有休息間,一會兒剩下的救護車也會來了。”

看着那個老态龍鐘的老人,青年男子有些猶豫,這個老人明顯身體狀況不太好,而女友應該可以堅持一段時間。

青年男子低下頭,聲音溫柔地安慰道:“既然妍妍不想去醫院,那我們先去就不去了好不好?”

附身在妍妍身上的厲鬼:我說一句不好行不行?

感覺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厲鬼攥着男子袖子的指關節都泛白了。但是迫于人設她只能縮了縮身子,說道:“不去不去。”

青年男子以為休息室應該會是那種開闊的休息室,但是看到這個剛好可以讓他們單獨休息的小地方的時候,男子顯然有些驚訝。

葉祁說道:“我知道她精神不太好,你們正好可以在這裏休息一下。”

說完葉祁就離開了。

厲鬼一路上都提心吊膽的,她沒有想到葉祁居然那麽容易的就離開了。

這間不到十平米的小休息室裏,擺着一個小沙發。青年男子溫柔地扶着女朋友坐下。

厲鬼一直在仔細的聽着葉祁的步伐,确定葉祁已經走遠之後,厲鬼看着這個男人,眼睛裏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真是美味,她真想好好品品。

可惜了。厲鬼悄悄地嘆了口氣。

早在進到這個休息室之後,厲鬼就在心裏盤算着要怎麽離開。

确認周圍真的沒有那些人的氣息之後,厲鬼眼睛裏的灰白色開始翻滾,直到徹底的把黑色吞噬。

青年男子正想低下頭問問女朋友為什麽要嘆氣,就看到了一雙利爪。

那絕對不是人的手。

青年男子一瞬間好像想到了什麽,又好像什麽都不知道。

厲鬼看到青年男子已經發現了,她不再猶豫,鋒利的爪子毫不猶豫的刺了下去。

可是她所預料的情況并沒有發生。

青年男子的皮肉好似銅牆鐵骨一樣,根本刺不進去。

就在厲鬼還在思考是為什麽的時候,一道符紙輕輕地從青年男子的口袋裏飄了出來,最後在厲鬼的視線中化成了灰燼。

不好,被發現了!

厲鬼轉身就想要逃。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葉祁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她渾身的陰氣都調動了起來。

厲鬼渾身一緊,她看着已經站到了門口的葉祁,感受到那濃郁的陰氣,心知根本不可能打的過。

她眼睛滴溜溜的轉動着,電光火石之間,她飛身掐住了青年男子的脖子:“你別過來,你放我走,不然我讓他死在這裏。”

厲鬼知道像葉祁這樣的人類對同伴都十分的在意,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把青年男子作為了人質。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葉祁的臉上沒有出現一點點的慌張,好似她本來就料想到了這個情況一樣。

厲鬼還沒來得及用她那并不靈光的腦子思考,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從青年男子身上飄出來的幾張符紙團團圍住了,她甚至被符紙上的力量直接逼出了那個女子的身體。

而那個作為她人質的男子早就暈了過去。

喬循趁着厲鬼被圍困的時候,學着葉祁教給她的手段,把青年男子拖了出來。

葉祁的陰氣趁勢包裹住了厲鬼,她沒有多廢話,一圈砸了過去,然後厲鬼華麗麗的暈倒了。

葉祁撿起厲鬼随意的打了幾個結,然後把鬼交給特調局讓特調局的人進來處理。

這邊的特調局分局距離龍虎山非常近,所以裏面大都是龍虎山的弟子,他們哪裏見過葉祁這樣的手段,看的眼睛都直了。

“她居然可以用手抓住鬼。”

“诶诶诶,剛剛發生了什麽怎麽厲鬼就被打了。”

“哇哇哇太厲害了,我能過去學兩手嗎?”

……

張元明走過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這一群眼睛亮的像燈泡一樣看着葉祁的師弟。

他看着他們臉上傻乎乎的樣子,忍不住想起了他第一次看到葉祁的手段的場景。

難不成他那個時候也是這麽傻的嗎?

不敢相信!

張元明悄悄長舒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多少人看見,不然他還怎麽建立威信啊!

機場裏三方人員配合都很好,不一會兒不僅所有人都有了登記,大多數的人也被送去了醫院。

看着機場已經安頓好了,張元明留下師弟們善後,自己先帶着葉祁和喬循上山了。

畢竟從這裏到龍虎山還需要開兩個小時的車,而且還需要爬山。

再不走,他們可能就要大晚上在山裏喝西北風了。

從機場上車,到龍虎山山腳停車,一下車幾個人都感受到了鋪面而來的寒氣。

喬循是幾個人當中最好的,他有至陽之氣護體,常年身體都十分的溫暖。

至于張元明,他早就習慣這種溫度和濕度了,自有一股浩然正氣護體。

最慘的就是葉祁了,她兩輩子都是正正經經的北方人,她以為的南方的冬天是像她和父母過年時的島上別墅一樣十多二十度溫暖的氣候,而不是現在這樣寒風刺骨的冰冷。

而且她又是至陰之體,本身就懼怕寒冷,常年體溫都是偏低的。夏天還好,自帶空調降溫效果,到了冬天就不太好受了。

喬循看着葉祁渾身都在顫抖,嘴巴凍得青紫。默默地走上前去,把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葉祁的身上。

穿在喬循身上剛好及膝的黑色大衣,卻蓋過了葉祁的小腿肚。

葉祁整個人都被這間大衣包裹着,她粉粉的鼻頭從黑色大衣的領口之間顯露出來,散下來的黑色長發遮住了她的小半張臉,襯得她的臉更加白皙細嫩。

喬循看着這樣的葉祁,手指動了動,莫名的想到了從前江姜養的那只布偶貓,粉粉的鼻頭,粉粉的肉墊,毛絨絨的白色長毛,粘人的時候會露出毛絨絨的軟軟的肚皮。

身上傳來了一股舒服的溫度,葉祁回頭看着面色紅潤的喬循,眼睛裏溢滿了感激之情,不過她感受着這個寒風,也有些擔心的說道:“那你怎麽辦?”

“我從小就體熱,冬天總比別人穿的少,這個溫度剛好合适。”

張元明在旁邊聽着喬循的話,默默地拿出小本子寫下了一句:至陽之體天生體熱,至陰之體則相反。

怕葉祁不相信,喬循還特意伸出手讓她驗證一下。

葉祁沒有多想,她感受到自己手幾乎凍成了冰塊,僵硬的都無法伸直。她真的很想知道這是不是體質原因。

一碰上喬循的手,葉祁眉宇間的僵硬都開始被融化了。

她長舒了一口氣。這也太溫暖了吧!

葉祁強力控制着自己,有些不舍的拿開手。不能摸太久了,太影響喬循了!這樣不好!

啊啊啊啊但是真的好想一直摸着啊,和暖手寶一樣的溫暖,太舒服了。葉祁在心裏嚎叫。

葉祁不知道,她碰上喬循的那一刻,不僅是她,喬循也在心裏感慨。

手心觸碰到一只冰冷卻柔軟的手,那只手的指腹都格外的柔軟,冰冷的溫度漸漸在指腹間消融,融化的冰雪好似流進了他的手心,帶給了別樣的觸感。

喬循抿了抿嘴,身體動作表達着不舍。

看着葉祁縮回帶着他的溫度下面的黑色的小手,他的眉毛動了動,至陽之氣不動聲色的在空氣中漂浮,直到包裹着那個恨不得把脖子也縮進大衣裏的嬌嬌小小的女子。

“嗯?怎麽風突然停了嗎?”葉祁感受到寒風突然消失,周身的溫度悄然回升。

看着不遠處被風吹的東倒西歪的樹枝,在看看自己連一根頭發都沒有動。

葉祁仔細感受到了一下,發現她的外圍出現了一股和她本身截然不同的氣息。

看着身旁穿着一件灰色高領毛衣的喬循,葉祁突然明白了,這不就是喬循身上的氣息嗎?

“喬循,謝謝你。”感受到周身的溫暖,葉祁想要把大衣脫下來還給他,卻被喬循及時制止了。

“你先穿着吧,等到了觀裏面之後再脫,免得着涼了。”喬循雖然仍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是仔細看就能看出他眉宇間閃過的一絲欣喜。

“那好,等夏天的時候我可以給你一點陰氣,你儲存下來就會不怕夏天的熱浪了。”葉祁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可以回報喬循的想法,就是時間可能有點久。

張元明裹着厚厚的道袍在旁邊靠着一身正氣艱難的行走着,他已經用了好幾張暖身符,可是效果還是不顯著。

看着那兩個面色紅潤的讨論着明年夏天該怎麽過的人,張元明滿臉都寫着羨慕,他吸了吸鼻子後悔今天忘記帶口罩了,感覺臉都快被這山上的風吹僵了。

就在張元明羨慕的時候,他身邊的寒風也突然停了。他驚奇的擡眼,正好和喬循對視了一眼。

張元明的感激溢于言表,要不是喬循是一個冷性子,他都想直接拉着他的手好好地表達一下他內心的感激了。

但是看着喬循面無表情的臉,張元明還是把這個想法扼殺在了搖籃裏。

他在心中默默地在小本本上記錄了一句:至陽之體外冷內熱,至陰之體外熱內冷。

不過他又在後面打了一個問號,表示這個還也許只是單個人的特殊情況,也許并不适用于所有。

龍虎山的道觀這些年得益于來龍虎山旅游的人數增多,游客一直不少。

不過葉祁她們到的時候正好是道觀已經閉館的時候,且因為天氣原因,上山的路上基本看不到人影,連纜車都沒有運轉。

張元明并沒有從道觀的正門進去,而是帶着葉祁他們走了一條小路,繞道東邊,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小門,他敲門喊道:“元生在嗎?”

從遠到近出現了一個腳步聲,不一會兒,門就開了。

張元明看着出來開門的人,有些驚訝的說道:“思明,怎麽是你?”

“師叔,你回來了?”來人道號思明,是張元明師兄的徒弟。他看到張元明後也很驚訝的解釋道,“元生師叔他們下山了,好像是有個地方出事了,師叔他們過去看看。”

“那我爹在嗎?”

“師祖在藏書閣呢?”

張元明得知了自己親爹的位置,高興地轉過身說道:“巧了,剛好我帶你們去藏書閣見我爹。”

說着張元明又想起來對着思明說道:“這是我的兩個朋友,也是玄門中人,他們可能要在山上住幾天,你幫她們安排兩個房間。”

思明點頭稱是。

藏書閣是道觀最核心的位置,張元明帶着葉祁的喬循左拐右拐才到了一棟古色古香韻味十足的房屋前。

他轉身說道:“這裏有陣法,你們記得跟着我的步伐走。”

葉祁和喬循點點頭。

穿過陣法,張元明就看到了在廊下躺椅上躺着的一個蓄着長胡子的男人。

“爸,我回來了。”張元明高興地說道。

“你這臭小子還知道回來,說說你在山下幹了什麽?”躺椅上的人一睜開眼,手指上的符紙對着張元明而去。

張元明狼狽的躲着符紙說道:“爸,我帶了客人回來。”

什麽?有客人?

一聽到這三個字,躺椅上的男人慢慢的坐起身,他穿着一身素淨的道袍,一把長長的胡子,臉上雖有溝壑,但是卻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親和力,一派仙風道骨之樣。

葉祁在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才發現胡大師的那副仙風道骨有多劣質。

這個中年男子才是真正有世外高人的樣子。

當然如果忽略他剛才對着張元明的罵聲的話。

“不知這兩位小友是?”中年男子風度翩翩的說道。

張元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爸,你別裝了,剛才都露餡了。”

中年男子沒好氣的敲了他一個爆栗說道:“你怎麽就不早點說有客人呢?”

“我以為你知道呢?”張元明頂嘴道。他怎麽知道他這個一向感知比他還準的爹居然沒有發現他帶了兩個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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