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出什麽問題。

待林黛玉答應之後,賈瑀點了點頭,又交代了玄清幾句,就留下丹藥,走出了浴室。

賈瑀出去之後,黛玉在玄清的指導下除下衣衫,進入了已經快要變成乳白色的池水中。這靈乳泉已經放了有一會了,這會子池子裏的幾乎都快變成純的靈乳泉水了,這也是為什麽林黛玉進來的時候看不見賈瑀的位置。整個浴室裏都蒸騰着霧狀的靈氣,可見度極低。

林黛玉泡入溫暖的靈泉水中,她感覺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張開了,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這浴室中的靈氣。玄清先是拿出那白色的小藥瓶,将裏面的丹藥倒了出來,遞給黛玉。

“林妹妹,這是公子拿來的洗髓丹,主要的功效是祛除你體內的濁物,打通你的筋脈。只是,這東西吃下去,身上有些疼,妹妹忍忍。”玄清有些猶豫的說道。她知道公子是必不曉得吃這丹藥還要熬上這一份苦楚的,畢竟公子當年是以武入道。

林黛玉接過那圓潤的泛着光澤的藥丸,直接放進了嘴裏。丹藥入口即化,甚至有一種微微的甜和草木的清香。

“運轉你的功法。”玄清在一邊提醒着。

黛玉馬上調整自己的姿勢,五心向天,閉目凝神,緩緩的運轉玉丹木決,她已經可以感受到身上那仿佛剜肉剔骨的疼痛了。

玄清看着林黛玉咬牙忍受着洗髓的疼痛,沒有露出一點點嬌氣來,不禁點了點頭,公子的這個妹妹倒是值得公子這麽對她。

不知道多久之後,林黛玉從入定中醒來,發現玄清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姐姐在笑什麽?”黛玉不解道。

“快洗洗吧,小心被吓哭了。”玄清說着,就自己呵呵的笑了起來,笑聲如鈴音般悅耳。

黛玉有些奇怪玄清為什麽說自己會被吓哭,剛伸出手打算拂水,就發現手臂上附着着一層黑乎乎,油膩膩的髒東西,還不時散發着臭味。

林黛玉馬上擡起另一只手,發現也是同樣的狀況,被吓了一大跳。她想着自己天天沐浴啊,怎麽這麽髒,于是趕緊撩水洗了起來。

玄清看着黛玉的反應,被逗得不行,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姐姐!我真的有天天沐浴,為什麽會這麽髒!”林黛玉被玄清笑的紅透了雙頰,煞是好看。她在心中默默懊惱着,怎麽就丢了這麽大個人,實在是太沒臉了。

“好妹妹,你別惱。這就是洗髓丹的功效,這些就是你身體中的濁物了,現在你就可以好好的修煉了。”玄清笑嘻嘻的解釋道,這公子的妹妹真是好玩,竟然還會像被驚吓了的小貓兒似的炸毛。

“這就是洗髓了?”林黛玉聽到玄清解釋說是因為洗髓才這樣的,也就釋然不再糾結了。

“是的,待你洗幹淨之後,再來吃這粒築基丹。這就是助你日後修行的根基了,吃了丹藥之後,要運行你的方法十二周天,待你從入定中醒來就是你築基成功之時,只是這一遭你能達到什麽境界,就全看你的資質了。”玄清一邊細細的給黛玉解釋,一邊幫着她将身上的濁物洗掉。

待林黛玉吃了築基丹開始運轉功法之後,她發現她體內之前的那股氣流已然粗了不少,更是精純了很多。而且她似乎能夠感覺到之前運轉氣流時,偶爾會遇到晦澀難通的地方,現如今都十分的順暢,筋脈也似乎更加寬闊堅韌了。

黛玉依照玄清囑咐的運轉着功法,再次從入定中醒來的時候,依然看見玄清笑盈盈的看着她。唬的她第一反應就是看自己的身上,發現身體上并沒有剛剛那種濁物排出才放下心來。

玄清看着黛玉的動作,偷偷的捂着嘴巴偷笑,簡直是太可愛了……

“咳,林妹妹覺得怎麽樣?能感覺到自己在什麽境界了嗎?”玄清看見她又一次把林黛玉笑得臉頰通紅,趕緊咳嗽了一下,掩飾了自己的笑意。

“大概是築基後期。”林黛玉不太确定,畢竟她沒有多少關于修真的系統知識,全是她自己的感覺摸索。

“妹妹果然是好資質,進境倒是比公子還快上一些呢。”玄清驚訝的看着林黛玉,實在是沒料到竟然碰上了一個修煉的天才。

“姐姐說什麽呢,我哪裏能比瑀哥哥強呢,我們還是快點出去吧,別讓瑀哥哥等急了。”說着就起身開始穿衣了。玄清也幫着黛玉着意,并且用靈力将她長發弄幹了。

“如何了?”賈瑀一直坐在卧室裏等二人出來,這會看見兩個人都平安的出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應該是成了,似乎是在後期。”林黛玉答道。

“哦?築基後期?果然不愧是妹妹!”賈瑀一聽到林黛玉已經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十分開心,他早就料到黛玉會十分适合修習玉丹木決,以她的資質修習這門功法,一定會達到事半功倍之效。

☆、賈環出招

自從賈雨村在榮國府落了戶,他看重回仕途似乎也沒了希望,倒是也安安心心的當起了賈寶玉和賈瑀的先生。迎春、探春、惜春、黛玉等人也經常會來到書房一同聽講,女孩兒們就坐于屏風之後,倒是也顯得守禮了許多。

賈政除了故去的嫡長子賈珠、雙生嫡子賈寶玉、賈瑀,庶女賈探春以外還有一個庶子,名叫賈環。此子雖然與賈探春一母同胞卻完全趕不上胞姐,他形容猥瑣、畏畏縮縮,又被趙姨娘教了一些不三不四的道理,做人做事很有些問題,因此并不很受上下待見。

賈政給賈瑀請了先生來家裏教書,賈瑀又拖了賈寶玉一同在家裏學習,賈環卻在啓蒙之後就每天都要去族學上課。雖然在賈寶玉看來不知道有多羨慕他,但是他卻覺得父親的心是偏的,待他們嫡庶有別。趙姨娘又是個不通情理嚣張跋扈的,言語上再挑撥幾句,他就更加覺得不公平,連一個傻子都比他受重視,賈母等人實在是太偏心了些!

這日,倒是也巧了。賈寶玉、賈瑀、賈環三兄弟先後來給王夫人請安,王夫人心情也不錯,就留了他們三個一同用飯。衆人待飯菜擺好了,就依次坐了。

席間倒也是母慈子孝,兄友弟恭,可是衆人心裏想了寫什麽那可就不是在臉上能看出來的了。

王夫人作為正室嫡妻,自然是不喜丈夫的小妾的,但是作為正妻她又要顯示出她的賢良,不然若是弄個善妒的惡名,可沒她什麽好果子吃。而賈環作為頗為得寵的趙姨娘的兒子,作為她的庶子,自然也不受她待見。同樣的,她雖然不待見賈環卻并不會苛待他,這麽明顯的把柄她是不會給人握住的,但是對這孩子她又喜歡不起來,于是自然是要冷淡一些的。

對于她自己的兩個嫡子,賈寶玉、賈瑀兩兄弟都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哪有不疼的道理。只是賈瑀從生下來就是個癡兒,她自然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賈寶玉身上,如今賈瑀雖然清醒了,可是那孩子待她也并不甚親熱,只是有禮罷了,她總覺得像是隔着一層。每每想起這個,她就紅了眼眶,總覺得讓親子這樣對待,心裏說不出的酸楚。

王夫人心下嘆氣,她也希望賈瑀能待她如賈寶玉待她一般,至少也要親近些。她肚子裏爬出來的兩個寶貝疙瘩,怎麽可能和她生疏了去,這讓她這個當娘的情何以堪。

今天好不容易留下了幾兄弟吃飯,王夫人不時的為寶玉、賈瑀兩兄弟布菜,因為一直抱着彌補賈瑀的想法,對賈瑀倒是比對賈寶玉熱絡了一些。

這時候,賈環其實就顯得有些多餘了。賈環看着上演母子情深戲碼的王夫人,那一筷子一筷子的好菜,就沒有一丁點落到他碗裏。賈環咬了咬嘴唇,埋下頭吃飯,只夾離他最近的幾個菜色,可是那不甘的神色卻還是被賈瑀無意間看見了。

賈瑀看着賈環那張微微扭曲的臉,挑了挑眉頭,這小子才七歲,就已經有這麽大的心思了嗎?

王夫人恰巧此時給賈瑀布菜,正看見他那挑眉的表情,以為是有什麽不妥,“瑀兒,可是有什麽不妥嗎?”一邊說着一邊将那一筷子剃好刺的糖醋魚放進他的碗裏。

“沒什麽。”賈瑀搖了搖頭,低頭默默吃飯,只是卻留了一兩分的心思在那賈環身上。

飯畢之後,三兄弟又與王夫人說了會話,就有丫鬟托着茶壺給幾人添上香茗。

那丫鬟托着茶壺正要給賈瑀倒茶,只見一只腳伸出來直接絆住了毫無準備的她,她驚慌失措的想要穩住身子,無奈卻順着力道就往前摔去,手中的茶壺更是一把丢了出去。

那茶壺好死不死的正好丢向賈瑀的方向,那裏面可盛的是給衆人剛剛準備好的茶水,這要是挨上一下子,不起水泡只要紅上一大片。

賈瑀看着那水壺往他身上招呼來,面無表情的伸手一畫圈,竟然将那壺穩穩的托在了手裏,甚至沒有濺出一滴茶水。

那個摔倒的丫鬟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跪好,也不管磕破的額角和蹭的血糊糊的手心,只是一個勁的痛哭磕頭,求王夫人饒她一命。

王夫人被這一番波折吓了一大跳,趕忙跳起來,對着賈瑀就上下其手,看他有沒有哪裏受傷。又被這丫鬟吵的頭疼,回手就是一個大巴掌扇在了她臉上。

厲聲喝道:“沒用的東西,連個茶都倒不好,瑀哥兒要是有一分閃失,我要你全家陪葬!”

“瑀兒,可燙着了?快讓娘看看。”王夫人回身就要脫賈瑀的衣服,一邊四處摸着,一邊着急的說道。

“太太,我沒事,那水沒灑出來。”賈瑀輕輕的按住了王夫人的手,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沒事?真的沒燙着?”王夫人還是不放心的問着,就生怕賈瑀在她這有一丁點的閃失。不說別的,就是在老太太那,賈瑀也是挂在頭一號的,若是在她這裏受了一星半點的傷,她怕是也要吃挂落的。

“真的沒事。”賈瑀說道,眼角餘光卻看到呆呆的站在一旁的賈寶玉。

賈寶玉就那麽直勾勾的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有驚慌,有後怕,有幸災樂禍,似乎還有一絲疑惑。

賈瑀低頭嗤笑,他當然會疑惑。剛剛那只橫空出世絆倒丫鬟的腳不是別人的,正是這位寶二爺的尊腳。他這一腳讓賈瑀差點就享受了一把茶水浴,若不是賈瑀早就已經開始修煉,那一壺茶水對一個十一歲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公子可是真夠喝上一壺的。

而賈寶玉伸出來的這只腳更是十分不高明的被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想賴都賴不掉。今天這事要是傳出去,賈寶玉怕是就要背上個殘害手足的罪名了,即使賈瑀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也只能再加上兩個字,未遂。

可惜啊,最關鍵的地方幾乎沒有人看到,但是很不巧的,從看見了賈環那張扭曲的臉,賈瑀就在暗暗戒備,因此他看見了。

雖然伸出來的腳是賈寶玉的,但是卻不是賈寶玉特意伸出來的,而是在賈環的推動下伸出來的。賈環看好了時機在衆人都看不見的角度,使了巧勁,恰好在那個時間點将賈寶玉的腳踢了出去。

因此賈寶玉疑惑的是似乎有人踢了他一腳,又似乎沒有……驚慌的是這事看起來就是他絆了丫鬟,讓他老子知道了,他是逃不過一頓好打的,後怕的是那一壺茶水幸好沒有招呼到賈瑀的身上,而幸災樂禍的就是這麽多年好不容易看一回賈瑀出醜……

賈瑀在衆人不注意的地方瞄了兩眼賈環,只見他畏畏縮縮、滿臉驚慌的站在不遠處,好像和這件事完全沒有關系,一副被吓到了的樣子。

此時的賈環才七歲,就有這樣的城府和心計,倒是讓賈瑀十分的刮目相看,這小子也不可小觑啊。

賈瑀玩味的笑笑,日子過的太平靜了,無聊的緊,還是找點有意思的事情做做的好。至于此時被冤枉的賈寶玉,就看他自己夠不夠聰明,能不能找到脫身的辦法了。

“三弟,你可有事沒有?”賈寶玉雖然沒看到賈瑀出醜有些失望,但是到底是他的雙生兄弟,看着他受傷也是難受的。

“我很好。”賈瑀搖搖頭。

“寶玉,做什麽伸那麽長的腳?”王夫人有些惱怒的埋怨着賈寶玉。

“太太,不是我要伸腳,我覺得那時候似乎誰踢了我一腳……”賈寶玉看着生氣的王夫人也唬了一跳,讷讷的說道。他這人慣是沒擔當的,總是逃避推脫,這次倒是歪打正着了。

“誰?誰踢的你?”王夫人眯了眯眼睛,眼底精光一閃。

賈寶玉困惑的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是誰踢的他,他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有人踢他。

“你們三個都先回去吧,瑀兒唬了一跳,回去好好歇歇。”王夫人收斂了所有的表情讓三個人都回去了。

在三人走後,王夫人狠狠的撕了帕子,狠聲道,“趙姨娘,你這個賤人,竟敢教你兒子來嫁禍我的寶玉害我的瑀兒,我要你好看!”

☆、賈環挨打

“環兒可是吓着了?”從王夫人房裏出來,賈瑀倒是拍了拍賈環的腦袋,眼底的戲谑讓賈環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賈瑀自己也是抖了一下,這環兒的稱呼還真是有些肉麻呢。他和賈寶玉是一胎雙生,先後不過一盞茶的時辰。這樣的稱呼不太适合他倆,因此也一直是二哥、三弟的叫着。

“沒,沒有。”賈環磕磕巴巴的回答道,只是眼中的神色晦澀難懂。

“那就好,回去好好歇着吧,讀書也別太苦着自己。”賈瑀随意的說道。賈環的心思他不用猜就能懂,在這個嫡庶有別的時代,其實賈環作為庶子的日子已經不算難過了。只是那趙姨娘是個心大又沒腦子的,倒是白白的教壞了哥兒,小小年紀就讓他已經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賈寶玉和賈瑀的住處比鄰而居,賈環卻不與他們住在一處。于是三人分手後,賈寶玉和賈瑀同行。

“你可想明白了?”賈瑀看看仍然在想着些什麽的賈寶玉,随意的問道。

“啊?想什麽?”賈寶玉沒想到賈瑀會突然和他說話,他們兄弟一直不太親近,話也不太多。

“剛剛的事,你的腳。”賈瑀再次出聲提示道。

“我的腳?怎麽了?”賈寶玉還是沒明白賈瑀的意思。

“誰踢的你?”賈瑀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我不知道啊。”賈寶玉也挺無奈的,他确實不确定有沒有人踢他,那一腳不重又突然,他總覺得是他的錯覺。

“你這頑石,沒人踢你,你的腳能絆倒丫鬟?若是有人踢你,坐在你身邊的人又是誰?你怎麽就能這麽不開竅!”賈瑀氣的都想撬開他腦袋看看,這裏面的大腦回路是不是斷的,怎麽就能這麽傻呢!

“可,可是,環兒才七歲,他,就算是他,他也一定不是故意的。”賈寶玉讷讷的說道。

“……”賈瑀臉色複雜的看着賈寶玉,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環兒不會那麽壞的,真的。他才那麽小。”賈寶玉認真的說着。

“七歲?七歲的時候你可是把我推下了假山。”賈瑀戲谑的說道,他有點明白賈寶玉這人了,他不想将任何人看成壞人,這是一種逃避。賈瑀心下嘆氣,這塊頑石什麽時候才可以撐起這個家。

“我,我那時候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逗逗你,結果我踩到了個碎石子,腳下打滑,不小心就推倒了你。”說起這事,賈寶玉臉上一紅,其實他也後悔将賈瑀弄到假山上玩。

“哼,諒你也不敢真的推我。”賈瑀對賈寶玉這點了解還是有的,以這幾年的相處,賈寶玉的為人還算是單純。

“我……我……”賈寶玉還打算說什麽。

“行了,別說了,以後小心着點賈環,那不是個省油的燈,你七歲的時候幹不出的事,他可未必。那個肚子裏可是黑的,別當誰都跟你似的是只小白兔。”賈瑀看到了住所也懶得聽他再說那些廢話,直接叮囑道,這也算是盡了他們的兄弟之誼了,只是這賈寶玉能不能明白,那就另說了。

賈寶玉盯着賈瑀離開的方向,愣愣的站在那,直到襲人推了他一把,才回過神來,與她一同回去。

賈寶玉回到房裏,呆呆的也沒有脫衣裳就躺在了床上,他在想賈瑀的話,七歲的賈環就已經學會害人了嗎?

果然這世上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只有這女兒值得他憐惜疼愛,那男兒一個個都濁臭逼人。倒是這三弟,他依舊有些拿不準,倒是不覺得讨厭。

賈瑀倒是不覺得這麽一點撥就能讓賈寶玉知道人心險惡,知道奮發圖強,但是他也不知道他這随意的一點撥,竟然讓賈寶玉對喜愛女兒,厭惡男兒更加的執着起來。

賈瑀回房之後就開始翻檢他存起來的那些靈果酒,挑了幾壇出來分別給賈母、賈政、賈赦、賈珍、賈琏、王夫人、邢夫人、尤氏分別送去,就說是去年他帶着小丫鬟們一起自制的果酒。這倒也不是假話,他去年的确帶着他院子裏的小丫鬟用普通的果子制了果酒,不過都給他院子裏的丫鬟小厮們喝的差不多了,只是別人不知道罷了。

晚間,賈瑀在賈母那吃飯的時候,賈母忽然說起來:“今兒個,瑀兒倒是給我送來一壇子好酒,我聞着真是不錯,不如趁着現在就拿出來給大家都嘗嘗,可好。”

說着,鴛鴦就捧來了一壇子酒,即使沒開那封泥也能聞到清新的果子香,讓衆人都贊了一回。

“哪值當老太太誇呢,不過是我去年親手制的果子酒,味道是不錯,可也不算是寶貝。”賈瑀親手接過那壇酒,給賈母滿滿的斟上一盅,又依次給寶玉和各位姐妹都倒上,看着站着的王熙鳳,提議道:“今兒高興,不如我們也湊個趣兒,玩個花樣如何?”

“你要如何?”賈母被賈瑀這麽一說,也挑起了興頭,她本就是愛熱鬧的人,有這麽些個小輩兒陪她玩,她也樂得高興。

“不如我們就玩個擊鼓傳花吧,就以這箸為鼓棒,以這酒壇為鼓,就拿我身上這香囊做花吧,也不用再去尋了。鼓聲停時,誰拿着香囊誰就喝盅酒或是表演個節目助興吧。”賈瑀想了想說道。

“這個好,你們兄弟姐妹年紀都還小,也少吃幾盅,嘗嘗也就是了。再說你們跟着先生在家也學了四年了,也讓我看看你們有沒有什麽進展。”賈母一聽也覺得熱鬧,點點頭就同意了。

又想到身後站着的王熙鳳道:“鳳丫頭,你也坐下,一起樂呵樂呵。”說着,就拉了王熙鳳坐在了她身邊。

鴛鴦站在一旁做鼓手,敲的忽快忽慢,讓人誰也摸不準她的心思,鼓點的聲音也是忽大忽小,衆人随着鼓聲傳着香囊,就生怕鼓聲停時,這香囊落到自己手裏。

恰巧這香囊傳到賈母手中,她還沒來得及往外遞,這鼓聲就毫無征兆的停了。

“老太太大喜,這是要給我們演個什麽還是要飲下這盅酒?”王熙鳳笑呵呵的雙手執起一盅酒捧給賈母。

賈母接了酒一飲而盡,酒水入喉倒是贊了一聲:“好酒。我就不折騰了,飲了這酒就是了。”她只覺得飲了這杯酒,靈臺空明,筋骨舒暢,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張開了在呼吸一樣,十分的舒服。

衆人見賈母飲了酒,呵呵的笑成一團,鴛鴦再度起鼓聲,衆人又開始傳遞手中的香囊,這回就玩的更加高興了。賈瑀還使壞的将香囊握在手裏誰也不傳,待他覺得鼓聲快要停歇了才傳給下一個人。坐在賈瑀下手的不是別人正是賈環,被賈瑀氣的直瞪眼珠子。

衆人興致很高,直玩到了二更天,一壇子酒都喝幹了方罷休。賈母依舊興致勃勃,興頭不減,鴛鴦勸了半天,才算是撂開手,說罷了。

賈環回到趙姨娘房裏,發現趙姨娘竟然沒睡,似乎一直在等着他,賈環哆哆嗦嗦的往趙姨娘跟前挪,他知道今晚怕是不能善了了。

果然,當賈環挪到趙姨娘跟前的時候,趙姨娘狠狠的給了他一個巴掌,大聲的罵道:“你這個孽根,沒那本事去招惹寶哥兒和瑀哥兒幹什麽,你作死啊,這回太太沒當衆抓你,你當她不知道嗎?”

“你這個下流坯子,我怎麽養了你這麽個不争氣的!”一邊罵着,趙姨娘又給了賈環幾下。

賈環只是一個勁的掉眼淚,直直的戳在那任他媽媽打,他其實只是嫉妒王夫人對賈寶玉和賈瑀好,卻沒分給他一點。他覺得不甘心,為什麽就給他這麽一個總是打罵他又是個姨娘的媽媽,若是他也是太太養的,是不是和現在就會有很大的不同了。

“哭,哭,你就知道哭。你要是有那膽子去害寶哥兒和瑀哥兒,你就将他們一下子弄死了,以後這阖府不都是你的!”

“你看看你現在弄的,人家兄弟倆一點事都沒有。你呢?惹了一身的腥!”趙姨娘說着,又抄起來那雞毛撣子,狠狠的往賈環身上抽去。

“你當我是怎麽知道的?那太太房裏的金钏兒今兒見了我就給了我一個白眼,說我養的好兒子謀害兄弟呢。”趙姨娘打的也累了,就自己坐在炕邊流眼淚。

“我今天讓太太叫去,在佛堂裏跪了一下午。你怎麽那麽蠢,做這事還能讓人抓到把柄!”趙姨娘大聲的哭道。

賈環依舊是不吱聲,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淚,垂着眼眸,他在想些什麽沒有人知道。

“你要是做事就做利索點,倒是別來連累我啊。我這個當姨娘的養你個哥兒不容易,我做什麽不是還是為了你嗎?”趙姨娘哭着哭着,就将還杵在地上的賈環摟過來一起哭。

賈環默默的趴在趙姨娘的懷裏悄悄的流着眼淚,只是他覺得那眼淚珠子怎麽就那麽苦呢,同樣是老爺的兒子,憑什麽賈寶玉、賈瑀就能得到大家的尊重、奉承,他就要讓人瞧不起呢。

☆、賈珍作死(一)

卻說賈瑀将靈果酒四處給人送去,他送的酒水倒不是上品靈果酒,他怕靈氣太過濃郁,凡人的身子受不得倒是成了禍事。因此給林妹妹送去的靈茶、靈果酒也是分了中品和上品的送去,并且仔細的叮囑了她這些事。

林妹妹更是聰慧,直接就将中品的靈茶、靈果酒置于外面,算是留着待客用。她自己能用的上品靈茶、靈果酒倒是放進了靈玉空間之中,想用的時候自取就是了。

賈瑀看着林妹妹的動作,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他怎麽就疏忽了。這林黛玉現在也可以和他一樣的使用靈玉空間了,不知道有多方便。

賈瑀遞給林妹妹一塊光滑瑩潤的淺色玉簡,黛玉有些疑惑的接過,問道:“瑀哥哥,這是?”

“這裏面都是關于修煉的常識,我沒有辦法時常與你見面教授你這些,就将這些東西錄進了玉簡之中。你只需要将靈識探入其中,就可以得知玉簡的內容。你要好好學習,這些都要熟記于心,以備不時之需。”對于林黛玉,賈瑀一直都是十分上心的,全心全意的拿這小丫頭當親妹妹看。

現在這些東西都是一項一項的仔細叮囑着,想當初他的那些下屬修煉的時候,他可是沒這些耐心。都是人家自己拿着功法,一步一步自己琢磨的,他偶爾想起來才去指點一下。

在他想來,他的下屬都是從靈玉空間中走出來的。他的靈玉空間是從女娲娘娘的五彩補天石中來,自然是鐘靈剔透,蘊含大神通,這些下屬自然也錯不了。果然如他所料,這些人每一個都是資質上佳,不算是天才但是也頗能擔起個資質不錯,根骨上佳。

“黛玉省得。”林黛玉點點頭。

“那我就先回去了,這進來有一會了,若是被那不規矩的嚼舌根就不好了。以後有什麽事,我們就在靈玉空間說吧,那裏見面說話都方便些。”賈瑀說道,就起身打算離開。

他們說這幾句話的功夫還是黛玉支開了丫鬟去放置茶葉和酒壇得來的,這才能說幾句梯己話,不然當着丫鬟的面這些話是萬萬說不得的。

話分兩頭,卻說東府賈珍得了賈瑀送來的靈果酒,喝了以後也覺得全身通暢,甚至他久久沒有動靜的地方都有蠢蠢欲動的感覺。

他越喝越覺得高興,這兩年間,他不知道尋了多少藥方來治,甚至還請了不少所謂的名醫來看診,封口費付了不少,可是一點也不見起效。這瑀兄弟送來的這果子酒倒是讓他覺得比那些大夫更有用些,賈珍喝着就算計着再向瑀兄弟多讨兩壇來。

自從賈瑀用銀針使得賈珍不能人道之後,賈珍一直以為他是受驚而導致的不中用了,因此也一直都抱着還能治好的希望。但是對于一個常年沉溺于酒色之中的纨绔子弟來說,驟然的不能人道,這不僅是對他的奇恥大辱,更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因此,這些年賈珍的性格變得越來越陰郁暴躁,若是稍有不順心,那身邊的所有人都得遭殃。即使是他的妻妾偶爾也會被他打罵,對待下人就更是變本加厲,弄得整個寧國府上上下下都戰戰兢兢。

而當日伺候着賈珍的兩個姨娘,更是被賈珍所遷怒,如今被他折磨的就剩下了一口氣,用參湯吊着命呢。

賈珍喝了靈果酒之後,借着酒氣竟然有了沖動,他興沖沖的來到了他後院最美豔的白姨娘的房間。

賈珍砰地一聲推開了白姨娘的房間,自從他不行之後就甚少來到後院了,是個男人就不能忍受自己不行的事實。因此每每面對他後院的那些美嬌娘,都會讓他的心中更加暴躁難堪。

可是今天不一樣了,他能感受到小腹部那一陣陣熱流,萬花叢中過的賈珍當然知道那是什麽意思。于是他急急的将白姨娘房中的丫鬟婆子都打發了出去,一把扯過白姨娘就親了上去。

“老爺,您這是着什麽急呢?”白姨娘被賈珍的急色吓了一跳,但是眼中卻隐隐有着喜色,看着老爺如今的樣子,似乎那不中用的毛病已然好了?

“好琳兒,快讓爺親近親近。”賈珍看着白姨娘眼角含春的模樣,也高興的不得了,一手擡起她的下巴,吻上那雙似乎總是塗了蜜汁的紅唇,一手已經摟住了那纖纖細腰,在那美好的線條上摩挲。

“呵呵,老爺您可真着急。”白姨娘伸出一只手指在賈珍的胸膛上畫着圈圈,一條腿還微微的磨蹭着賈珍。

這兩年,賈珍極少往後院去,就是去了也只是睡覺并不多做什麽。雖然外面的人不知道賈珍有了毛病,但是賈珍後院的這些人自然是明白的。從前的夜夜笙歌到現在的獨守空房,讓賈珍後院的女人們吃盡了苦頭。

因此,當賈珍來到白姨娘房裏,甚至還有求歡之意的時候,白姨娘簡直高興的要跳起來了。賈珍在恢複身體健康之後,還能第一個想到她,讓本就對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的白姨娘更加得意起來。

“好琳兒,你可知道爺都想死你了。”賈珍一邊親在白姨娘光滑細嫩的皮膚上,一邊含糊的說道。

賈珍想到他這兩年時間過的和尚般的日子就覺得暴躁不已,現如今終于是有起色了。

想着,賈珍就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很快就将白姨娘的衣衫裙褂都解了個幹淨。當白姨娘也伸手為賈珍解下衣服之後,兩個人的動作卻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白姨娘看到那處,被吓得一下子就癱倒在地。

賈珍低頭看着自己仍然毫無反應,軟趴趴的下身,眼底全都是瘋狂。為什麽會這樣?他喝了賈瑀送來的那酒之後,明明感覺到了體內一陣陣的熱流,那是他曾經最熟悉不過的欲望。

可是現在為什麽會這樣?若是從前,他早就已經蓄勢待發了,可是現在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只能是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的毛病仍然沒好,他仍然不能人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賈珍忽然仰天大叫了起來。

“老爺,老爺您怎麽了?”白姨娘本來是一下子聯想到了那兩個被賈珍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姨娘,才吓得跪倒在地。現在看着賈珍幾欲成狂的樣子,更是唬了一跳。

白姨娘趕緊站起身,也顧不得她自己和賈珍都是赤裸的狀态,趕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賈珍。

“賤人,都是因為你們!”賈珍揮起手掌,狠狠的給了白姨娘一巴掌。就是這些女人,才讓他受驚,才讓他像如今這樣變成一個男人都做不成的廢物!

白姨娘被賈珍的一巴掌打懵了,她捂着自己的右臉頰不可置信的看着賈珍。這兩年哪怕是尤氏都挨了賈珍的打,可是卻從來沒有動過她一指頭。白姨娘以為自己是不同的,沒想到竟然也是一個可打可罰的玩物罷了。

眼淚珠從白姨娘的眼角滴滴滑落,只是不知道她究竟哭的是什麽。可是即使那梨花帶雨的臉龐,也依然沒有引起已經有些瘋狂的賈珍的絲毫憐惜,緊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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