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會是你找的替身吧
憑白可哭喊拒絕,瞿宗鶴也沒停下霸道的侵略。
幾番過後,白可像個破布娃娃般,奄奄一息暈了過去。
瞿宗鶴餍足過後,起身準備去書房将就一晚。
低頭俯視毫無意識的白可,終于起了一點憐憫之心,沒讓他現在滾下床。
這一次,就先放過你了。
第二天,白可準時醒來,剛想起床,發現渾身疼得沒有力氣。
怎麽回事,他怎麽動不了了?
白可忍住疼痛掙紮着坐起來,拿過床角的衣褲套在身上,愣了足足有三分鐘,他才慢慢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
頓時,大顆大顆的眼淚湧出眼眶。
為什麽昨晚的少爺像瘋了一樣,對他做出那麽可怕的事情。
他好疼啊,比騎車和別人撞在一起還要疼很多很多,有那麽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就要被疼死過去。
在暈過去的最後時刻,白可心裏想的是他是不是不能再見到言逸哥哥了。
他好想再見言逸哥哥一次啊,那麽溫柔的言逸哥哥。
想跟他說,白可好疼,白可不想照顧少爺了。
瞿宗鶴的書房和卧室就隔了一堵牆,他睡眠質量一向不好,隐隐約約聽見有聲音,立即睜開了眼睛。
拉開卧室門,随手将燈打開,瞬間就和床上正在哭哭啼啼的白可四目相對。
白可又哭起來,聲音弱得跟只小貓似的。
“宗鶴哥哥,白可不想照顧你了。”語氣是從未有過的絕望。
瞿宗鶴心口驟然一疼,他鬼使神差地走過去,看到白可滲出血絲的繃帶,這種感覺更甚。
“該死!”沒有罵誰,只是單純宣洩心中的不快。
白可卻被這句話拉回現實,害怕地想要逃離。
瞿宗鶴緊抿薄唇,渾身嗖嗖散發着冷氣,大步向門口走去。
白可還沒搞懂情況,他又折返回來,手裏拿着東西,定晴一看,是今天徐伯給他包紮用的醫藥箱。
瞿宗鶴自顧自地拎着藥箱走到床邊,将它打開,從裏面拿出酒精。
白可呆呆愣愣地,直到瞿宗鶴的手指碰到他手臂纏着的繃帶時,狠狠地顫栗了一下。
瞿宗鶴察覺到他要逃離,連忙按住他的手:“別動。”
白可惶恐不安,卻是不敢再動了。
瞿宗鶴動作熟練地擦着酒精,綁上繃帶,眉頭越皺越緊,特別是在處理膝蓋時,眉頭緊得能夾死一只蒼蠅。
他認為自己的自制力還算可以,卻不知為何,在遇到白可之後一次又一次地失控。
看着這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心裏升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悔意。
然而,要他說出道歉的話,也是絕無可能的。
給白可處理完傷口後,瞿宗鶴伸手将他抱起來,準備送他回自己的房間。
入手是出乎意料的輕,瞿宗鶴低頭瞥了一眼,瞧着這副病恹恹的模樣,倒真像是瞿家故意虐待他了一樣。
“呀~”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白可一跳,循着本能抱住了眼前的脖子,緊緊地,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從來沒有被人抱起來過,這個高度對他來說是陌生而畏怯的。
因此他沒有勇氣看一眼地面,也沒有勇氣掙紮,像只鹌鹑一樣,将頭縮在自以為最安全的地方。
知道白可這副模樣有自己的手筆,瞿宗鶴對他寬容了許多,沒有制止他将那顆毛茸茸的頭埋進胸前。
回到傭人房,瞿宗鶴将白可放在床上,說了句“好好休息。”轉身關門離去。
少爺是不是不生氣了啊?白可看着少爺遠去的背影,胡亂地猜着。
想起剛剛少爺抱他下來,白可吸了吸鼻子,鼻尖似乎還能聞到少爺衣服上淡淡的香味。
既然少爺沒有生氣,那他也收回剛剛說的話好了。
白可不知道,那個懷抱已經在他心裏打下了烙印,是他渴望且貪戀的溫暖。
“徐伯,把飯送到他房間,看着他吃下去。”瞿宗鶴吃完早餐,眼神淡淡掃過緊閉的房門,朝徐伯吩咐道。
徐伯一驚:“是小可傷口嚴重了嗎?我看看去。”
瞿宗鶴剛想說他沒事,徐伯已經風風火火走向白可房間。
沒一會兒,徐伯又慌裏慌張地小跑着出來。
“少爺,小可他發燒了。”
瞿宗鶴喝咖啡的手一頓:“發燒了?”
“對,我先去拿體溫計,看一下燒到多少度。”徐伯憂心忡忡道。
聞言,瞿宗鶴思考了一下,拿起手機撥打一個號碼:“過來。”
“喲~八百年不見你聯系我一次,怎麽,你哪受……嘟嘟嘟。”
瞿宗鶴懶得聽他廢話,直接挂斷電話。
十多分鐘後,家庭醫生人未到聲先到:“有你這樣的嗎,還挂我電話,我看你好的很,根本不需要我過來看。”
徐伯在房間裏也聽到了左離咋咋呼呼的聲音,連忙出來解釋。
“小離來了啊。”
“徐伯。”左離溫順地叫人,哪還有剛剛一驚一乍的樣子。
“不是少爺有事,是小可,剛剛我進去看的時候就發現他已經燒起來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的。”
“對了。”徐伯一臉疑惑地看向瞿宗鶴:“少爺是怎麽知道小可發燒了的。”
瞿宗鶴抿着唇,沒有回答徐伯的問題:“先治病。”
左離跟着徐伯走,突然回頭看了瞿宗鶴一眼,直覺告訴他,這裏面有貓膩。
徐伯把左離帶到白可的床前:“因為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開始燒的,我不敢亂用藥,不過我剛剛拿體溫槍測了一下,是低燒。”
左離點點頭,在看到白可的臉時愣住了:“白柯?”
徐伯搖搖頭:“不是白柯,是白柯的弟弟白可,前一陣才來家裏的。”
弟弟,沒聽白柯說過他還有個弟弟啊,按下心裏的狐疑,左離拿出醫生的職業素養給白可做了個簡單的檢查。
“看着沒什麽大礙,喂他吃點退燒藥就行了。”說完從箱子裏拿出藥來。
徐伯接了杯溫水,把藥給白可喂下,然後坐在旁邊守着。
左離走出房間,毫無形象地靠坐在沙發上,朝瞿宗鶴挑了挑眉。
“那小孩兒真是白柯的弟弟?以前沒聽說過他還有個弟弟啊。”
瞿宗鶴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只當他是空氣。
左離看他避而不談的态度,心裏的好奇跟小貓似的撓啊撓,将頭伸過去,壓低了聲音猜測:“不會是你找的替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