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章節

,她再傷心,還會想着父母的。”梅夫人凄涼地笑了下,“沫沫,我們都等着她吧,等她回來的一天”

就這樣,淩沫沫從梅夫人手裏拿到了鑰匙,她每到休息日就會過來搞衛生,或者只是坐在她客廳裏回憶與她一起的時光。

今天,劉征沒開口,淩沫沫就讓計程車停在了陽光小區,她知道劉征想知道梅瑜的一切,那麽,只有帶他到這兒。

“這是她的房間。”淩沫沫打開了梅瑜的閨房,裏面很潔淨,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書桌與床櫃一塵不染。

窗簾仍是粉紅色的,窗臺上有一盆仙人掌,梅瑜喜歡的綠色植物,寒冬了,它仍然蔥綠,勃勃生機。

書桌上有一個四方的水晶鏡框,裏面是一張梅瑜站在西湖斷橋上的側影——這正是那天林浩楠為她拍下的,很有意鏡的一張照片。

劉征望了好久,從她側臉上看,她有點憂郁,身上普灑的陽光卻讓她顯得更青春靓麗,看身材,她真的瘦了許多。

劉征又慢慢地環視着客廳,眼睛最後盯在了鞋櫃上的一雙男人皮鞋,黑亮的,43碼大號的男人鞋。

淩沫沫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嚅了嚅唇,輕輕地說:“是林浩楠的。”

劉征沒說話,轉過身坐到了沙發上,淩沫沫打開了空調,暖暖的風漸漸地讓屋子不再寂冷,她把外面的羽絨衣脫了,去廚房燒了一壺開水。

出來的時候,她看到劉征在抽煙,見到她的那一瞬,他急忙掐滅了,讪讪一笑:“我偶爾抽一抽。”

淩沫沫把泡好的茶遞過去:“喝吧,暖暖身子。”

他接過,輕啜了一口,然後打開了話題:“林浩楠現在怎麽樣?”

“聽說他去了美國。”淩沫沫低垂着頭,表情仍難掩悲憤,“我具體也不清楚,只是聽梅瑜的秘書助理王之琪告訴我的。”

“他與梅瑜之間……”劉征不知如何問好。

“他們相愛!”淩沫沫接得很快,她沒有看到劉征捧着茶杯的手抖動了一下,茶杯裏的水蕩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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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地捧住,掌心滾燙,是熱水透過瓷灼熱的,他低下頭,讓袅袅上浮的熱氣在他微涼的臉上氤氲着。

他慢慢感覺到臉濕了,包括他狹長的眸子。

“既然相愛,為什麽分開?”難道林浩楠玩弄了她的感情?可是,幾個月前,他聽父親劉明說,林浩楠結婚了呀。

梅瑜與一個已結了婚的總裁相愛,這結果會是什麽?

是不是很可悲?想到這個可能,他的心不由得一凜。

“林總的妻子以假懷孕為由逼林總結了婚,而梅瑜訂婚時發現周海濤與阿潔有染,他們在同一天辦喜事,也在同一天消失,然後走到了一塊……”淩沫沫慢慢向劉征講了林浩楠與梅瑜的故事,說到梅瑜為什麽毀容時,她的喉嚨已哽得吐字不清晰,“她……她堅持不整容,在周海濤與阿潔成婚後的第二天,她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劉征感覺自己的眼睛更濕了,他端起茶杯仰起臉大口地喝了幾口茶水,把眼裏的濕意抑回到了淚腺。

“林浩楠就因為她毀容而放棄了她,對嗎?”他把茶杯狠狠地撂在了茶幾上,眼眸森冷。

淩沫沫擡起頭,透過淚眼,她錯愕地望着他……他明顯在生氣,在憤恨,這樣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雖然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不多。

以前他給她的印象是那麽的溫潤與內斂。

因為喜歡梅瑜,看到她受了傷害,所以他除了難過與傷心之外,還有更多的憤怒吧?

淩沫沫心裏漫起淡淡的失落感,可這感覺馬上又自我恢複……早知的結果,她也早有了心理準備,如果劉征能愛梅瑜,能娶梅瑜,她不會有一句的怨言,而是深深的祝福!

“這個原因恐怕除了楊智誰也不清楚。”淩沫沫想了想說。

“楊智?”

“他的助理,現在幫他打理龍飛集團,如果你跟你父親了解一下,可能會得到更多的信息,”淩沫沫抹了抹臉,期盼地望着他,真誠地說,“劉征,如果你能找到梅瑜,你能幫助她,我……我會很開心!”

劉征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凝眸望着她,心裏淌過一絲說不出的莫名感覺。

“我會盡力。”他點點頭。

123、他怎麽會推她(加更)

劉征回到家,父親劉明還沒回來,他同母親說了一聲,然後開着車來到了佳樂公司。

劉經理看到兒子歸來,高興地站起身,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雙手拍拍他的肩胛,滿意地說:“胖了一些,長壯實了。”

劉征微笑,望着父親親和的面容:“爸爸,我終于又看到你像以前一樣有精神,真好!”

劉明親自給兒子泡了一杯茶,然後跟他一起坐到沙發上,帶着商量的口吻問道:“怎麽樣?工作是不是定向在人民醫院?”

劉征淡淡一笑,眼裏瞬然閃過一絲黯色,斂睫,他輕聲道:“還沒定,過了年再說。”

“沒事,慢慢決定,爸爸現在養得起你。”

“爸爸,”沉吟片刻,劉征擡起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聽說梅瑜受了傷害後不知去向,你知道有關她的消息嗎?”

劉經理眸光在兒子臉上掃來掃去,知子莫若父,看來這兒子的心裏還是有梅瑜的,那難掩的落寞與思念正在他眉眼間來回穿梭呢。

“唉……”劉經理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自從那林總的妻子把她的臉搞破以後,我再也沒見到過她,說起來也快三個月了吧,而出事後沒多久,林總的新婚妻子也出了事,林總就陪她去了美國,至今未回。”

劉征急切地問:“他妻子出了什麽事?”

“一天晚上,從三樓摔下,腦部受了重創,摔成了植物人,聽說是去美國理療。”

“那你知道具體原因嗎?”

“他們豪門裏有些事怎麽可能對外宣傳?外界傳說多種,有的說方詩茵不小心滑倒跌落的,也有人說是夫妻吵架後,她自個跳下尋死的,也有人說是林浩楠把她推下樓的……唉,可憐了我們的林總。”劉經理再聲嘆息,眼裏充滿了惋惜。

“爸爸,幫我聯系一下楊智,我想見見他。”

“征兒,你……你難道真的對梅瑜……”劉經理不得不探知一下兒子的心理。

“爸爸,我跟她是無所不談的好朋友,只是這三個月裏她在我的世界裏消失了,你不是很欣賞她的嗎?我也一樣,如今她不知去向,作為一個好朋友,難道關心一下她有錯嗎?”他苦笑了一下,避開父親盯視的探詢目光。

“可能楊智也不清楚,因為梅瑜喜歡的是……”他糾了糾眉,為兒子這樣的舉措而矛盾,梅瑜不可能喜歡他,可他如此牽挂緊張只有喜歡了一個女孩子才具有的行為,“征兒,梅瑜喜歡的是林浩楠。”

“我知道。”劉征挑了挑眉,做出淡然不在乎的樣子。

可這種不在乎,反而讓這個做父親的劉明更覺得兒子心裏難受……裝得開心比不裝更糾結。

“那好吧,爸爸幫你打個電話。”劉明從沙發上站起來。

夜幕降臨,admire西餐廳。

劉征與楊智面對面坐着,倆人面前的一盤牛奶還散發着濃香的熱氣,兩瓶法國AOC幹紅已喝空了一瓶,劉征的白皙的臉上有淺淺紅暈,他端起酒杯朝沉斂的楊智舉了舉:“喝吧。”

楊智沒擡頭,手一舉,随後杯子湊近唇邊啜了幾口。

“梅秘書去哪誰也不知道,所以你今天來問我,我還真幫不了你,”他澀然地勾唇,眸底有難隐的憂傷,“誰都想不到有這樣的結局,如果方詩茵不從樓上摔下來成植物人,我想她也不會離開。”

“是她自己跳下的嗎?”劉征問。

楊智搖頭:“沒人看到,那時候……那時候,”他難受地放下酒杯,雙掌捂着臉,良久,聲音才從指縫裏低沉地穿出來,“那時候只有林總在場,他急急地把她送到醫院,可方詩茵已不會說話了,頭上出了很多血,方家人與他鬧,要把他送到警局,告林總蓄意謀殺……”

劉征握酒杯的手在顫抖,他在腦海裏想像着那個鏡頭……血腥的,還有那個英俊的男人無措又悲傷的臉。

楊智把手從臉上拿下來,劉征看到他的臉有些慘白,眼底隐着若有似無的水影,他低着頭,眸光渙散地盯在紫紅色的酒液上,繼續說……

我那天晚上接到了林總的電話,就匆匆趕到了醫院,他身上全是血,臉很白,手很冰,他坐在急症室外面的椅子上,眼神呆呆地。

我坐到他身邊,看着他那張白得毫無血色的臉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從樓上……從三樓上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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