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We all lie05

要是可以, 阮萌真的想放聲尖叫,她膽戰心驚地攏過被子,心虛地說道:“你也睡不着嗎?呵呵,真巧。”

欲蓋彌彰的行為和言語。

沈牧洵冷着一張俊臉,垂着寒冰般的眼眸,她被盯得緊張,心髒收緊, 慢慢往後退。

手裏緊緊拽着的被子突然一下飛到了旁邊, 床的一角塌陷下去, 眼看着他走了過來,阮萌忙不疊地往後退,腳腕被他一把抓住, 他将她扯了過來。

雙臂撐在她的臉頰兩側,他目光沉沉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她穿了件保守的睡衣, 棉質長褲,他沙啞道:“你上次穿的睡袍很漂亮, 怎麽不穿了。”

他伸出手輕撫着她的發絲, 感受到她瑟瑟發抖了,他低語道:“你冷嗎?我抱着你。”

不, 不是冷, 阮萌完全是被沈牧洵這副連環殺人犯的變态表現給吓壞了, 他真的不正常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陌生清冽的少年氣息包裹着她,懷抱着她,沈牧洵臉上露出笑容。

“我們好好談一談吧。”阮萌嘗試着開口,她一動都不動,她真是不敢動。現在這個情況她應該去找李若非求助,可她害怕,說了之後,李若非會殺了沈牧洵,但照沈牧洵目前黑的情況來說,誰殺了誰,真的說不準。

她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

“好。”沈牧洵迷戀地望着她。

“你這麽晚來找我有什麽事?”她明明記得自己鎖好門了,門還是密碼鎖的那種,窗戶也關的嚴嚴實實,他從哪裏進來的。

沈牧洵溫柔地蹭了蹭她的臉頰,“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明天也可以看。”

“不,我要立刻看見你,時時刻刻看見你。”他的語氣陡然一變,變得更為強勢。

“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阮萌推着他的胸膛,她思考之後,率先道歉着,“聽着,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在那時放手,可是我不能改變你的過去,我真的不能。一旦改變了,大家都會改變的,你想想其他人,他們都是我們的朋友,你也不希望他們受到傷害,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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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充滿期待地望着沈牧洵,試圖喚起他的善良。

“那我呢。”沈牧洵喃喃着,他的目光一時有點迷茫,就像霧氣聚集在了那雙漂亮的黑眸中,他低喃着,“你真卑鄙,你比惡魔更狡猾,他們的命運改變了,我呢,我什麽都沒有改變。”

“我很遺憾。”阮萌想起他痛苦的過往,眼眸聚起水氣,“可人生總是這樣遺憾,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你不能想要什麽就得到什麽。”

“為什麽要我痛苦?”沈牧洵的眼眸中仿佛有雷電閃耀,比外面的閃電更令她心驚,“我想你補償我。”

“補償?”

“是的。”

“我只想要你和我在一起,我想你愛我。”

“這不行,我已經愛另一個人了,我不可能再愛你。”阮萌搖搖頭。

“為什麽不行?假裝你是個貪心的女人,就像現在,你把白天給他,晚上給我。”他眼中浮現出嘲諷的笑意,看啊,他多麽卑微,他卑微地懇求着。

“你瘋了!”

“我是瘋了,我在乞求你愛我!”他握住阮萌的手,将手放在了他胸膛上,“我已經把心給你了,你為什麽要破壞它!他的心在你這裏是無價之寶,而我的,就一文不值嗎?”

她對他的愛棄之如敝履,她舍不得李若非難過,舍不得朋友們傷心,于是将一切悲傷和痛苦都讓他來承受。

“對不起。”阮萌沒有辦法了,她無助地道歉着,祈禱這能平息他的怒火。

她的道歉讓沈牧洵眼中醞釀起了風暴,他俯視着她,親了下去,這個吻算不上激烈,甚至是很生澀的,他不顧一切地吻着她,沖破了心底的枷鎖。

當他以為自己對她的執念淡了的時候,渴望再次湧上心頭,這樣的感受不斷重複着,讓他倍感煎熬。

現在,他終于不必感到痛苦了,只要順應欲|望,随心所欲的感覺太美好了。

轟隆的打雷聲在外響起,而此刻,阮萌腦海一片空白,她瞪大了眼睛,随着他強硬的動作,她驚恐起來。

這電閃雷鳴的一夜注定不平靜。

施雨澤沒有撐傘,走在回家的路上,雨滴打在他的身上,由疏到密,令他全身發疼,濕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他剛從爸爸的小三家回來,透過溫馨的暖黃燈光,當目睹他們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們有了個小女兒,年輕貌美的妻子,可愛的女兒,具有男子氣概的丈夫。

晚飯後,男人回去值班。

他的爸爸有了另一個家庭,可在外,他依舊僞裝成好人,他的身上沒有一絲污點,編織了一個好爸爸好丈夫的形象給他看,虧他一直把爸爸當成自己的榜樣。

【你以後想成為什麽樣的人?】

【我想成為爸爸一樣的人,他是好爸爸,好丈夫,好警察。】

謊言破滅了。

“哈哈哈哈。”施雨澤不由放聲笑了出來。

他回到家,可憐的女人正在家裏孤零零地坐着,見他回來,緊張地問道:“兒子,你怎麽回來這麽晚,去哪裏玩了,連把傘都不帶,不然叫你爸去接你啊。”

真是太可憐了。

施雨澤默不作聲地走進廚房,他抽出一把尖刀,揣在了懷裏,打開門。他要殺了他,他要殺了他!

去死吧!去死吧!

另一邊,許久未歸家的男人回到家,目睹了妻子正在別的男人懷裏啜泣的畫面,他怒火中傷,回到房間裏,想到了從彌勒教了解到的邪術。

四顆釘子整整齊齊地擺在桌面上,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抓起釘子往門外走。

李若非站在房間裏,冰冷的眼眸裏浮現出淡薄的笑意。

一條蠱蟲回到了他的手中,他輕語道:“做的好。”

門外傳來了女人痛苦的慘叫聲,她凄厲地叫着,“若非,若非,救命,救命!救我!”

房間裏靜悄悄的。

房間外亂成一團,警察來了又走了。

等男人釘完女人的四肢之後,李若非才從房間裏出來,他冰冷地俯瞰着她。

女人氣若游絲地求救着:“救……救我,我好痛,啊……”

“你老是想去死,現在不是滿足你了嗎。你從沒有對我有過一絲一毫的愛,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看一坨垃圾,你從來沒有當自己是我的媽媽,你從來沒把我當成是你的兒子,寧可尋找其他人的慰藉。與其向自己的兒子求助,不如向你其他的男人求助吧。”

李若非眼中閃耀着冷漠的光芒,“我已經厭煩你了,你不能給我想要的東西。”

“你幹什麽!”

身後傳來男人暴怒聲,他拉過李若非,把兒子鎖進了房間,“你不準出來,不準救她!給我回房間!我要她受到懲罰,我要她受到懲罰!我要她痛苦地死去!”

外面下起了暴雨,謝飛舟從家裏跑了出來,他的爸媽老是說他笨,誇他的弟弟是聰明孩子,他們冒着超生的風險,又生了一個聰明伶俐的男孩,他在家裏的地位從岌岌可危變成了毫無地位,就像是家裏的一條土狗。

他也不想這樣笨的,誰叫他以前只有一半的靈魂,他得遇到鏡妖,那才是完整的他。

跑到了附近的麥當勞躲雨,謝飛舟一摸口袋,沒帶錢,沒帶手機,晚飯都沒吃上,只顧着吵架了。

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他轉過身一看,是安蕾。

女生個子高挑,紮了個馬尾,整個人顯得清清爽爽,她很爽朗地說道:“沒吃晚飯?我請你吧,反正是游戲裏的。”

“行啊。”

兩人歡歡樂樂地吃起了快樂肥宅餐,聊着各種趣事,聊得十分投機。外面是傾盆大雨,安蕾吸着可樂,她嘆了口氣,“原來你是因為家裏的事情離家出走啊。”

“是啊,後來我就去打工了,游戲裏還給我編了個上大學的機會。”

“我家裏也不太平,我爸媽早就離婚了,我爸不滿我媽的虎媽教育方式,拿到了我的撫養權,多虧他,我能做想做的事情了。”

“畫畫?”

“恩,沒錯。”安蕾點點頭,她望向窗外,可是說起畫畫,她沒有阮萌的靈氣和運氣,阮萌能一飛沖天成為畫家,謝飛舟幫她找好了畫廊,準備推她成新銳畫家。畢竟有前任的身份在,他為什麽能心無旁骛地幫助阮萌呢。

她側過頭,他帥氣的臉龐在燈光映照下,唇紅齒白,少年感十足,不經大腦,她脫口而出道:“我喜歡你。”

謝飛舟把可樂噴了出去,他咳嗽着轉過頭,定定地看着她,他把她當成好哥們的啊,和肖之然差不多,怎麽會……

“你認真的嗎!你喜歡我什麽啊?什麽時候的事情?”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覺得他挺帥的,人也很好,後來一起去探險,她覺得有這麽個心意相通的人在身邊真好,他們能玩到一塊,聊到一塊,不是很好嗎。

謝飛舟驚愕地看着安蕾,他非常震驚,雷暴聲在外響起。

白色的閃電劃破天空,肖之然穿着雨衣,繼續在肖恩回指的那塊空地上挖,他必須把屍骨挖出來,把它燒了,他忍受不了這個惡心的家族了。

上次被肖恩慈打斷了,這次不會了,他已經長大了,十八歲的身體,年輕健壯,就算是和肖恩慈對抗,他也不一定會輸。

他舉着鏟子,不斷地挖啊挖,雨水沖刷出一具白色頭骨,他吓了一跳,雨水模糊了視線,定睛一看,那不是孩子的頭骨,那是一具成年人的頭骨。

“怎麽會……”

“Who killed Cock Robin?”

大雨中,突然傳來了誰殺死了知更鳥的童謠,一股涼意從腳竄到了頭,肖之然回想起小時候在英國的事情,他在英國莊園的庭院中聽到了這鬼魅的童謠聲。

聲音忽然變成了男聲,肖之然沒有轉頭,他側過頭,看到三叔居高臨下的視線,他的眼神似乎是毒蛇,将他纏繞得動彈不得。

“通知所有關系人,這則啓事通知,下回鳥兒法庭,将要審判麻雀。”

肖恩慈微微眯起眼睛,他冷酷地說道:“你想要審判我嗎。”

“你,你到底殺了多少人?”

“殺?你該問,我吃了多少人。”

【非洲有個部落食人族,傳聞吃了某人的肉,就能獲得他的力量。】

原來是這樣。

肖之然轉過身,向他揮起了鏟子。

漆黑的身影站在學校屋頂,棕發綠眸的英俊男人笑着說道:“比起真相,人們總是更喜歡謊言。”

“唯一不重要的便是真相本身。”

時間突然快進了起來,大雨驟然停止,天亮了起來,陸陸續續有學生進來,很快又過了一天,他們的行動像是游戲中的人物,快速前進着,有人把劇情快進了。

直到不能再次快進,阮萌才放松下來,虛脫般地扶着沙發,躺在沙發上。

她把進度快進了,逃過了沈牧洵。

阮萌很疲憊,頭有些暈,眼前一片白色,她太累了,閉上眼睛,耳旁有風聲吹過。

雷伫立在沙發旁,靜靜地望着她,她面容平和,睡着的時候像是天使,“聰明的女孩。”

她總是有些急智的,可在惡魔的眼中,她是那麽的愚蠢。

雷試圖尋找她內心的弱點。

她愛很多人,她的男友,她的朋友,她總是期待着他們能有好的結局,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想要所有人都好好的。

“真沒想到你是個浪漫主義的女孩,應該說,藝術家和女性的特質在你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可你不能愛所有人,只有神才愛所有人。”

阮萌好好地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她見到雷站在她身旁,她慌忙往後退了些。

“為什麽要拒絕他呢?”雷輕描淡寫地說道。

她剛醒來,遲鈍的大腦因為這句話飛速轉動起來,臉上閃過羞惱的神色,“你又讀心!?無恥。”

“我認為,他是個很好的對象,比你現在的男朋友更好。”随着雷的話,阮萌的眼前出現了一副場景,那是李若非,他對他媽媽的死冷漠旁觀,靜靜等待着她的死亡,好将她煉成厲鬼。

“你看,他比惡魔更可怕,因為這個女人給不了他想要的母愛,他對她的存在感到厭倦,于是借了別人的手殺了她。”雷轉過頭,綠色的眼眸熠熠生輝,“要是有一天,他對你厭倦了,是不是也會這樣殺了你。”

“不,不……”阮萌搖着頭,一下子接受不了。關于他媽媽的事情,他對她是說了實話,可是實話背後又有另外的真相,“他不會殺我的。”

那是惡魔的蠱惑,雷是在騙她。

“真的嗎?”雷愉悅地揚起唇,“你為何對他的愛這麽自信?是什麽讓你産生盲目的自信?”

“另外,我更好奇,你為什麽會愛上一個堪比惡魔的人,他比惡魔更邪惡,沈牧洵英俊,善良、正義,而李若非呢,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冷漠,喜愛玩弄人心,你怎麽知道,你不是他玩弄的對象之一?”

他一句句話像是敲擊在阮萌的心髒上,順着他的話,她開始懷疑起來,是啊,她一開始并不喜歡他的,他好可怕,把蟲子放到她的身體裏,喜歡看他人為欲|望沉淪,他性格上有缺陷,沒有共情能力,對別人沒有憐憫同情。

為什麽呢?

他救了她好多次,他對她和旁人不一樣,對她特別溫柔,喜歡,就喜歡了,哪有這麽多為什麽。

雷不懷好意地眯着綠眸,他挑起了她對愛的懷疑。

“你知道嗎?這一關為什麽沒有設置boss類的障礙。”

“但還是會有我們害怕的東西出現。”

“是啊。”雷垂下眼眸,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燒,他興奮起來,“你們害怕什麽?”

阮萌不解地望着他。

“人的兒童時代害怕的東西很簡單,他們怕黑,怕鬼,怕怪物,怕父母吵架,怕被抛棄,他們恐懼的東西有一個形體。”

殺人魔是孩童時代恐懼的形體,就像雷說的,兒童恐懼的東西很簡單。

“兒童漸漸長大,變成了少年,他們不再害怕黑暗,害怕怪物,他們會對世界上的一切産生懷疑,甚至對抗起父母來,這時候,他們怕的東西更為複雜,他們怕被人看不起,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情愛在心裏萌芽,感情比成年人更為純粹,愛就愛了,恨就恨了,非黑即白。”

成年人的世界則沒有這麽非黑即白,他們能容忍很多,哪怕背後恨的要命,當面依舊能談笑風生,哪有這麽多非黑即白的界線啊。

阮萌定定地望着他,她感受到了恐懼,“你到底要幹什麽……”

她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靈魂像是被投入到了深沉大海之中,無端地下沉着,她無力地擺動着手臂。

世界如同颠倒了,失重感襲來。

再次睜開眼睛,雷已經消失了,阮萌打開教室門,她走出去,在走廊遇到了沈牧洵,他眉眼冷冽,目光沉沉。

她應該震驚,然後畏縮地逃離他,把他看作是加害者,而她是無辜的受害者。

可不知道為什麽,她朝他走了過來,表情堅定。

沈牧洵有一瞬間的茫然。

“你就沒有什麽對我說的嗎?”阮萌揚起下巴,趾高氣昂地問道。

他突然感到無措起來,她擡起手扇了他一巴掌,鮮紅的掌印在他俊臉上浮現起來,他無助地望着她,不清楚她怎麽了。

“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差點強|暴我。”阮萌提醒他。

“……”愧疚和悲傷籠罩了他,沈牧洵垂着眼眸,高大的身體在嬌小的女孩面前莫名矮了幾分,他低聲道:“對不起。”

“對不起沒有用。”

“你想怎麽懲罰我?”他的語氣冷漠平穩,可姿态确實是放軟了。

“懲罰你?”阮萌歪了下頭,這個動作她做起來特別可愛,她拉下他的臉頰,主動親吻了他。

那種被愛包圍着的感覺回到了沈牧洵身上,他心底的野獸停下了嘶吼,像貓一樣安靜地蜷縮起來,火樹銀花在腦海中綻放,心跳加速,他迫不及待地捧着她的臉頰,随手打開旁邊一間儲藏室的門。

他将她壓在門板上,親吻着她,學習着接吻的技巧,并且欲罷不能。

他可以什麽都不要了,只要她。

沈牧洵擁抱着女孩嬌小的身體,他緊緊抱着她,“我可以做你的情人,只要你在我的身邊,他不會發現的,我們可以在夢中相見。”

“別傻了。”阮萌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她伸出手指封住他的唇,“我會分手的。我沒想到你這麽愛我,我對你也不只有同情和憐憫。”

心髒跳動得更加快了,沈牧洵沒有一刻如同現在這麽開心過,額貼着她的額,輕喃着:“我愛你,我們在一起吧。”

“恩,好。”

他們再次接吻。

回過神來的阮萌看看周圍,她明明在教室裏和雷對話,為什麽現在出現在街上,她手上拿着一杯飲料。

“走吧。”李若非從不遠處走來,自然地牽起她的手。

阮萌怔愣了下,她好像失去了一段時間的記憶。

走了一段路,阮萌觀察着李若非的臉色,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

“那其他人呢?”

“呵。”李若非諷刺地笑了下,“他們不想從游戲中出去了。”

“為什麽?”阮萌詫異了,她高聲喊道。

牽着她的手越發握緊了,李若非嘲諷道:“因為就算出去了,他們也要面對不想面對的現實,而在游戲中,他們可以自欺欺人,這一切都是虛假的,不是真的,就讓他們爛在這裏吧。”

“不行,怎麽能這樣。”阮萌急了,她拿出手機,“我先找學姐談談,學姐怎麽會甘心留在這裏呢,她剛找到工作,生活上可積極了,不會的,我們一定要從游戲出去。”

李若非淡漠地看着她,無論如何,他都會把她帶出去。

阮萌約安蕾來到了學校附近的咖啡店,等學姐來的期間,謝飛舟透過玻璃窗看見她,朝她咧嘴笑了下,毫無陰霾的笑容。

“萌萌,你怎麽在這?”

阮萌想和他打招呼,再好好聊聊,但他的聲音像是遠離了她,失重感再次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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