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We all lie06

争執聲讓阮萌回過神來, 她感到一陣眩暈, 就在剛才, 她的記憶再次斷片了。

發生什麽事情了?

阮萌将視線聚焦到眼前, 謝飛舟擋在她的面前, 看到她虛弱蒼白的模樣, 他扶着她的肩膀,咬牙切齒地對那人說道:“你吓到萌萌了, 她都快站不住了。”

“我吓到她?她什麽時候這麽柔弱了!”安蕾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眼眶紅了些, “我在提醒她, 她有男朋友, 她的男朋友不是你,是李若非!還是說,現在朋友之間可以嘴對嘴親了?這是哪門子的朋友?”

親了?這是什麽意思?阮萌啞然地望着安蕾,對方朝她搖搖頭,深吸一口氣,“我沒想到你這麽婊,隐藏的那麽好, 平時裝成直率,為我考慮的模樣,可實際上,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的笑話!”

“學姐, 你在說什麽?”阮萌不解。

“不要再裝了!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嗎?你的畫能拿到畫廊去展出, 有謝飛舟幫你成名, 連固定買家肖之然都已經找到,學校裏的教授們都達不到你的成就,可我呢,我只能去游戲公司當原畫師,我好嫉妒你,你能當畫家,我卻沒有你的靈氣和運氣。”安蕾憤怒地喊道。

“你已經有了無所不能的男朋友,你為什麽還要給他希望!”她伸出手指指向謝飛舟,“他不是你的前任嗎,難道你要讓身邊的男人都愛上你,你才滿意嗎?”

阮萌急忙辯解着,“我沒有這個想法。”

“可你們剛剛接吻了!他一臉傻樂的表情,既然只是玩玩,你不要給他無謂的希望啊!”安蕾氣得全身發抖。

她接到阮萌的電話過來,她說要找她好好聊聊,讨論下怎麽從游戲出去,可她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他們在接吻。

咖啡店靠窗的位置上,兩個年輕漂亮的少年少女擁在一起接吻,像是在提醒安蕾,這是獨屬于他們的故事,他們有過一段純粹的、美好的戀愛。

謝飛舟受寵若驚的表情讓安蕾無奈苦澀,瞧啊,哪怕是一個吻,也能把他迷得昏頭轉向,而她的表白卻當作是玩笑般打哈哈過去,她的心理瞬間不平衡起來。

什麽吻?阮萌震驚地看向謝飛舟,他握着她的雙手,充滿希冀地在她耳旁說道:“我知道你怕李若非報複,我會等你的。”

“不是……你在說什麽?”她一頭霧水,安蕾氣憤地看着他們,轉身就跑了。

耳邊傳來一聲輕輕的嘲笑聲,阮萌的後背攀上涼意,難道說……她被鬼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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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個不是我,你誤會了。”她解釋道。

謝飛舟盯着她,“不要害怕,我去找鏡妖,我們從這裏出去,把他留在這裏,我會想辦法。”

說完,他也離開了。

望着他離開的背影,阮萌心裏一陣駭然,她明白了,明白雷所說的話,他們害怕什麽?

他們害怕的是感情的糾葛,有什麽東西上了她的身,在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

幸好只是謝飛舟,要是和他好好說明,他應該會理解的吧?事情到了這一步,阮萌也不敢确定了,她心裏恐慌的要命,心髒像是被捏起來一樣。

不過當務之急,阮萌要回到李若非的身邊,讓他幫忙看看她有什麽不對勁,順便看住她,免得她再去親別人,引發誤會。

她給李若非打了電話,得知他在學校的教室中,她走回教室,見他正在研究魔法陣之類的,電腦屏幕中出現了各種神秘學的符號。

“見到你學姐了?她怎麽說?”李若非淡淡地問道。

阮萌自他身後擁抱着他,她搖搖頭,沒有回答他。她們大吵了一架,她從不知道安蕾心裏是這麽想的,嫉妒這種感情,也許誰都會有。

李若非輕笑了下。

她松開他的脖子,沒來由地發火,“你笑什麽,你是不是又知道了?”

這次輪到他不說話了。

阮萌看着他俊美的臉龐,想起雷的話,她突然難過起來,“要是你以後喜歡上別的女人,你會怎麽處置我?”

他側過頭,淺褐色的眼眸刻薄又炙熱,他在揣測她問這句話的用意,“你想說什麽?”

“要是你遇到了比我更漂亮,更吸引你,更優秀的女人,她很愛你,很崇拜你,無條件地對你好,你會愛上她嗎?”

這似乎是網絡上流行的一道送命題,李若非垂眸思忖着。

“要是你愛上了別的女人,我對你來說就是累贅了。”就像是他媽媽一樣,她給不了他什麽東西了,他不需要她了。

“至少給我個體面的死法。”

“比如……”他微微眯起眼眸,不悅道。

阮萌張張嘴,幹巴巴地說道:“老死。”

他嘲諷地看着她,好似在看個傻子一樣,他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抱在懷裏,他輕輕地說道:“我愛你。”

阮萌怔愣了下,她摟着他的脖子,閉上眼睛想,也許她也不正常了,哪怕他有不堪的性格缺陷,她覺得沒關系,他為了她可以連眼睛都不要,他不會的,他不會的……

她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睜開眼睛,望着他淡漠的臉,眼裏有溫度,“我也愛你。”

他低下頭,捧着她的臉頰,親吻着她。

這溫情的一幕都落在不遠處的另一個男人眼裏,哪怕隔着一段距離,他清楚地聽到她在說什麽,清晰地看到她欣喜的表情,她愛李若非,他的心裏再度被痛苦填滿起來。

什麽時候,才能不這麽痛呢。

“快了,就快了。”雷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旁,很快又化成一團黑霧,消散在了空中。

接下去的幾天,風平浪靜了一段時間。阮萌好幾天沒見到其他人,他們該不會真的要留在這裏吧,她一想到這點就着急,拉着李若非去挨個尋找。

施雨澤家中正在舉辦葬禮,他全身黑色,表情木然,這段經歷他第二次體驗了,唯一不同的是上一次他痛苦非常,發誓要為爸爸報仇,要緝拿兇手歸案,而這一次,他心裏甚至泛不起漣漪。

聯想到二十四地獄案,沒錯,果然是罪人才會被殺,就算不是罪人,也是德行有虧的人,活該,活該啊。

施雨澤麻木地笑了起來。

李若非将視線收回,他淡淡地說道:“按照現在的情況,謝飛舟在找鏡妖,安蕾受了情傷在家閉門不出,施雨澤這樣了,你還要找下去嗎?”

沈牧洵呢,她不敢開口問他,點點頭,“那我們去找肖之然吧。”

兩人來到肖家的別墅,管家領着他們進屋,迎面撞上了一個英俊男人,肖恩慈微微一笑,“是之然的同學啊,說起來你們不都要高考了嗎?這個時候還來找他,同學間感情真不錯。”

這微笑讓阮萌心裏發毛。

“你下去吧,我來招待他們。”肖恩慈對管家說道。

“肖之然人呢?”阮萌沒顧得上問候,直接了當地問他。

沒禮貌的态度令肖恩慈有些不悅,他微蹙眉,冷聲道:“他前段時間淋了雨,生病了,在家養病。”

阮萌和李若非對視一眼,她說道:“我們想探望一下他。”

“好。”肖恩慈同意了,他領着他們上樓。

敲了敲房門,肖之然從裏面打開門,一見到他的模樣,阮萌有些吃驚,才幾天沒見,他臉頰凹陷了進去,臉色黯淡,氣質頹廢,沒有了先前的意氣風發和傲慢自信。

“你們來幹什麽!?快離開這裏!”肖之然驚愕道。

“兩位同學來探望你,之然你不要這樣。”肖恩慈溫和地說道。

肖之然的身體一抖,他趕緊把阮萌和李若非放進了房間,他這副樣子,在阮萌看來,好像很害怕肖恩慈。

阮萌奇怪地問道:“你怎麽了?”

肖之然神色痛苦,他別開臉,“看也看過了,你們快走吧。”

不對勁,他也不對勁了。

“你到底怎麽了?”阮萌追問道。

“我怎麽了?如果你們發現自己一直生活在謊言中,身邊就有一只惡魔的話,你們會有什麽表現?會比我現在的狀态好嗎!”肖之然神情猙獰道。

他瞪着兩人,頹喪道:“我不要回去了,你們別管我!快滾!”

阮萌還想開口勸他幾句,被李若非攔住了,他冷淡地說道:“與其浪費時間勸他們,不如讓他們一直生活在謊言中。”

他拉着她的手,正準備轉身離開,身後的肖之然突然瘋狂地笑了出來,“真他媽好笑!你一副神棍的模樣,可實際上呢,你也生活在謊言中,你的女人背叛你了!她早就給你戴綠帽子了,可笑的是你竟然沒有發現!”

李若非眼眸微睜大,他揚起手,肖之然忽然被一股力量推到了牆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肖之然渾然不覺得疼痛,他神經質地笑了起來,直視着李若非,“我看到了,沈牧洵親了阮萌,神父違背了他的信仰,他們兩個早就有暧昧,或許在你發現之前,他們享受着偷|情的快樂,哈哈哈哈,你的人生也是個笑話!”

脖子被什麽東西掐住了,肖之然面色漲得通紅,阮萌吓了一跳,她握着李若非的手臂,着急道:“我可以解釋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

“等我殺了他。”李若非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最好有個能說服我的解釋,否則的話……”

那陰郁的眼神讓阮萌心髒狂跳,女人四肢被釘子釘住的畫面出現在腦海中,雷的話語再次在耳旁響起。她哪裏來的盲目自信,确信他不會殺她呢。

她突然害怕起來,轉身打開門,在走廊撞到了一個人。

肖恩慈握住她的雙肩,和藹地說道:“小女孩,你怎麽了?這麽驚慌的模樣,發生什麽事了?”

對了,肖之然快被李若非殺了,她得回去救他,她恍惚地回道:“我沒事,我就是想找洗手間,找不到在哪,還是回去好了。”

“洗手間嗎。”肖恩慈柔和地笑了下,“我帶你去。”

“不用了,不用了!”阮萌不由急了。

可是肖恩慈強硬地拖着她往前走,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唇,她發出嗚嗚聲,驚恐地望着他,肖恩慈要幹什麽啊!

男人朝她微笑了下,那英俊的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他要幹什麽!他一下撕開她的襯衫,幾粒紐扣崩到了地上,她驚吓起來,眼睛瞪圓了些,下一秒,他把她推進了一個房間,鎖上了門。

她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腦子裏嗡嗡作響,視線向下,發現那是一個倒立的五芒星,是個魔法陣。

魔法陣發出了一陣白光,她的身體快速陷落,落到了某個地方,身下的人發出悶哼聲,他睜開眼睛,和她對視着,漆黑雙眸閃過驚訝,緊接着是笑意。

他炙熱的視線游走在她身體上,這樣要露不露比全|裸更加煽情和吸引人,阮萌身體不由緊繃了起來,從沈牧洵的眼中,她窺見了情|欲。

她害怕起來,試圖用蹩腳的說辭掩飾這一尴尬的情況,“我剛剛在肖之然家裏,他家裏竟然有魔法陣。”

“這沒什麽奇怪的,有人将自己獻祭給惡魔,從而獲得力量。”

他怎麽這麽懂,難道說,肖恩慈把自己獻給了惡魔,她不由膽寒起來,從沈牧洵身上下去,雙手被他握住了,他直起身,兩人面對面着地擁抱着,他将頭靠在她的肩上,呼吸着她身上香甜的氣味。

只是剛才看一眼,他就有反應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溫熱的唇擦過她的臉頰,她的頭發,阮萌後背發麻,因為他英俊的外貌,不會顯得他做這個動作猥|亵。

“你和他做過幾次,我也要做多少次。”他說這話的時候,連自己都意識到了有多麽的嫉妒,他嫉妒李若非能擁有她,能随時随地地親吻她,随時進入,感受着她柔軟的身體。

“你在說什麽?”阮萌一下子就慌了,她掙脫他的懷抱,轉身就跑,“沈牧洵,你清醒一點!別瘋了!我們不可能的!”

她的眼裏看不見對他的一絲愛,為什麽會這樣?沈牧洵怔了下,心髒密密麻麻的疼痛起來,他伸出手,拉住她的後衣領,将那件礙事的襯衫脫了下來。

她穿着內衣跌到了床上,轉過頭看他,他像是個高高在上的君王,俯瞰着她半|裸的身體,身體曲線顯露無疑,他還是不滿足,揮了下手,身上的衣服如同灰塵般消散,她手捂着胸前,又羞又恥。

“你別瘋了,好不好?快變回原來那個沈牧洵!”阮萌氣得大叫起來。

她眼中只有震驚、羞恥以及憤怒,不該是這樣的,他有一瞬間的茫然,“你說會和他分手的,你說會和我在一起的,你答應了的。”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話!”

“你騙我!你又一次騙我!”沈牧洵眼中的黑色一下子擴散了,眼中有風暴在席卷,從他身後出現了一個黑影,他有着漆黑的長發,青灰色的皮膚,看上去十分可怖,黑影覆蓋在了沈牧洵身上,他冷冷地盯着地上的女人,“我恨你,我恨你們。”

房間裏的家具承受不了他的怒火,晃動起來,她赤|裸着身體,想找一樣蔽體的布料,身上的衣服再次發生改變,她穿上了一件近乎透明的睡袍,這比不穿更令她羞恥。

“我沒有騙你,我根本沒說過這樣的話……”腳下的地板破裂開,從裏面竄出了綠色的樹枝,從上到下,将她吊在了半空中,綠色藤蔓纏繞住她的四肢,她無助地搖頭,“我真的沒有,那不是我!”

“你看你,多麽狡猾。”沈牧洵走上前,冷冷地握着她的下巴,“你一會讓我高興,一會讓我悲傷,你全面掌控着我,這還不夠,你還想要掌控李若非,謝飛舟他們,你是個貪婪的女人。”

“啊——”緊縛住的藤蔓幾乎咬勒斷她全身的骨頭,她痛得沒辦法呼吸,生理性地落下眼淚。

“我還忘了,你是個下流的女人,你總是讓我窺見你放|蕩的那一面。”他擡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想想她曾經純真又放|蕩地勾引他,耳邊似乎聽到她時高時低在男人懷裏的啜泣聲,他的身體漸漸發熱。

“我嫉恨李若非,他明明比我壞,比我邪惡,他視生命為無物,這樣的一個惡魔,你怎麽會愛上他,要是我比他更加邪惡,你是不是就會來愛我了?”他喃喃地問道。

阮萌抿着嘴唇搖頭,身上太痛了,疼痛麻痹了大腦。

沈牧洵往後退了些,眼裏有濃重的悲傷,“你看,你現在連騙我都不願意了。”

她真的沒有騙他!更沒有答應他和他在一起,那是背叛,她會被李若非殺了的!可是現在的情況,好像也沒好到哪裏去!

他擡起手,空中忽然出現了一樣東西,她身體一震,扭動起來,“不,不要……”

一條三頭皮鞭握在了他的手中,那是他曾經為了自我懲罰,鞭撻自己的皮鞭,她一點也不想被打,她可憐兮兮地望着他,柔弱無助得仿佛他是個罪大惡極的壞人。

“你真擅長讓我可憐你,不過我決定不可憐你了,我該可憐可憐自己。”

他的眼中已經被黑暗占領,他就是想要懲罰她,懲罰這個愛說謊的女人,否則,他快要發瘋了,他快要心痛到死了。

等沈牧洵回過神的時候,他的雙手正掐在她的脖子上,她瘦弱白皙的身體上布滿了血紅色的鞭痕,脖子上有一圈青紫色的手印,他慌忙放開手,将她從樹枝上放下,“對不起。”

阮萌氣若游絲,她從一開始的憤怒,恨毒了他,到害怕他開始求饒,再到絕望,她忍不住想,是不是她的錯,是她把一個神聖正義的人逼到了這個份上。

“我錯了,我錯了,原諒我!”沈牧洵緊張到發抖,她奄奄一息的模樣刺激着他,他快要崩潰了,他心痛得要命。

她忽然急促地喘了幾口氣,胸膛劇烈起伏,接着緩緩閉上了眼睛,臉色迅速變白,嘴唇失去了鮮紅的顏色。

沈牧洵直愣愣地盯着她,俯下|身湊近她,她沒有呼吸了。

眼淚從他的眼中滑落,他到底做了什麽,他把她掐死了,他掐死了他最愛的人,這份痛苦令他幾乎窒息。

肖家的別墅中,不斷有惡靈從地底下鑽出來,李若非想從這個陣裏出去,然而接二連三的惡靈糾纏住了他,阮萌呢?她人呢?

這是一個圈套。

肖之然縮在一旁,他突然反應過來,掀開房間的地毯,地毯下有一個複雜的魔法陣,他大聲喊道:“三叔!三叔!肖恩慈!你到底要幹什麽!”

“別喊了,吵的我頭痛。”李若非冷冷地喝道。他運用五雷咒,召喚出了雷電,白色雷電打在惡靈身上,一個消失了之後,另一個緊接着上來,源源不斷。

必須快點,他感覺到了阮萌的生命正在消逝,他念了一個殺鬼咒,從天而降的天雷劈向地獄來的惡鬼們。

李若非一下打開門,外面正站着肖恩慈和雷。

雷笑着說道:“既然來做客,何不再坐一會。”

“肖恩慈,我要活剝了你的皮。”李若非眼中閃動着惡毒的光芒,他神色陰冷。

肖恩慈淡定地微笑着。

“再等一會,我是不會讓你過去的。”雷抽出一把長劍,踏入了魔法陣中。

李若非緊盯着他的動作,心髒突然劇烈的顫動了下,他睜大眼睛,身旁有暴風眼般,他厲聲道:“滾開!”

雷絲毫不懼,揮起長劍砍了過去,“不要心急,我們的地獄之王馬上就要蘇醒了。”

醒過來的時候,阮萌以為自己應該醒不過來的,她眼前出現了一段文字,由于她在第一關的時候找到了殺人魔,她有一次存檔的獎勵,她活過來了!

阮萌又驚又後怕,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了,她環顧了下周圍,還是那間別墅,她得趕緊逃跑,在沈牧洵再次發瘋前。

她站起來,視線中出現男人的雙腿,男人靜靜地躺在床上,她心悸了下,被他折磨的痛苦浮上心頭,她很害怕他,此刻他一動不動地躺着。

她驚恐地捂着雙唇,那是因為他的胸口有鮮血蔓延,英俊的臉蒼白冰冷,他的表情平靜而坦然,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探了下他的鼻息,雙腿發軟,跪在了地上。

他死了。

他讓樹枝捅向他心髒的位置,他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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