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在畏懼什麽,一護

伴随着夜一以及浦原喜助的到來,這場戰鬥已經即将進入尾聲,将一護打得落花流水的牙密,在夜一以及浦原喜助的面前卻是毫無還手之力,最後浦原喜助的攻擊被烏爾奇奧拉制止住,帶着牙密一起打開了黑腔。

“想逃嗎。”夜一望着打開了黑腔的烏爾奇奧拉。

“不像話的挑釁呢”烏爾奇奧拉輕輕勾起唇角,“你們兩要是一邊保護這兩個半死不活的垃圾,一邊與我戰鬥的話,該不會不知道誰占上風吧,眼前的任務已經完成,我會向藍染大人報告說,您所在意的那個僞死神,只是個不值得動手的垃圾。”

說罷,黑腔閉合,烏爾奇奧拉的身影消失在了衆人的面前。

夜晚,天空烏雲密布,下起了暴雨。

躺在床上,解決了在自己耳邊嗡嗡直叫卻是用另一種方式關心自己的魂,一護回想着今天白天的戰鬥,覺得內心深處躁動不安着。那個白色的身影,一直在自己的眼前揮之不去,時不時的就跑出來開始和他争鬥身體的主控權。

“這樣下去我會……可惡!”一護一拳捶在了側邊的枕頭上,為自己的無力而感到痛恨。

這樣下去別說要去虛圈找到白崎了,就連自己現在身邊的人都保護不好,這樣的自己怎麽會這麽的沒用!該死!

第二日,頭上包着繃帶的一護依舊去上了學,在見到也是渾身包紮着繃帶的井上時,一護的內心十分不好受。

明明說好了要保護她的,結果因為自身的問題,導致了井上變成這樣,但是為什麽井上說讓我不要道歉呢……茶渡受傷了,龍貴也差點死掉了,全都是因為我太弱了……除了道歉,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一護默默的一個人留下來擦黑板,忽然之間,走廊上似乎傳來了什麽騷亂。一護現在完全沒有心思去管那些事情,但是随着吵鬧聲逐漸接近這間教室,門卻被拉開了,一群人走了進來。

“嗨~還好嗎,一護。”為首的紅發人興致高昂的向着一護打招呼。

一護先是呆呆的愣了半秒鐘,随後才反應過來,結巴的看向走進來的一群人:“戀……戀次!……一角……弓親?亂菊姐……冬獅郎!”

日番谷冬獅郎頓時額角冒‘井’字:“叫我日番谷隊長。”

直接無視了冬獅郎的憤憤,一護吃驚地問道:“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上面的命令”戀次回答,“為準備與破面正面開戰,進入現世,與死神代理組彙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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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什麽?”一護完全弄不清楚狀況,對于這個新出現的名詞也是一點都不明白。

“啊?你沒搞錯吧”戀次一臉我服了你的表情,“連敵人是什麽都不知道就打完了?”

“打……?”一護還想近一步詢問,卻被從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斷了。

“呆子,就是上次把你打得落花流水的家夥!”

一護回身,就見到一個少女站在窗戶口,背着陽光望着他。看清楚來人之後,一護喃喃道:“露琪亞……”

“好久不見了,一護”露琪亞笑着,然後在一護還未回過神的時候飛起一腳将他踹得倒退好幾步。

“你……你做什麽,露琪亞!”一護怒,正準備要個說法卻被身後的戀次一把抓住,然後被身前的露琪亞狠狠打了幾巴掌,好不容易從這連續的攻擊之中緩過神來的一護頓時大叫起來,“喂!”

“你這無精打采的臉是怎麽回事!”說着,露琪亞一把抓住一護的腦袋将他的靈魂拽出來,拉着他向着窗戶邊跳了下去。

跑到外面很無奈的變成背着露琪亞,聽她指示跑的一護扭頭,望着坐在自己背上老神在在盯着手機的露琪亞:“喂,露琪亞,到底要帶我去哪裏啊。”

“啰嗦,閉上嘴只管跑。”露琪亞盯着自己手上的傳訊器看了半天,給一護指了路,“好,就是那邊。”

一護停在了大樓之上,左看右看:“喂,這裏怎麽了……”忽然一聲巨響打斷了一護的說話,只見一只巨大的虛落了下來,咆哮着。

“虛?”一護望着那只開始破壞建築的虛說道。

“沒錯,去吧!”說着,露琪亞一腳将一護踹了下去。

無可奈何地一護只好迎戰,但是卻一直不敢拔出自己背上的斬月,被這只低級虛打得倒退了好幾步。

“你在幹什麽,快點給我動手!你這算什麽戰鬥的樣子,要是平常的你,這種程度的虛算得了什麽!”露琪亞也落了下來,在一旁教訓着一護。

“吵死了……不用你說我也會動手。”一護抹了一把臉上的傷,說道。

再次躲過了虛的幾次攻擊之後,一護忍無可忍的抓住了斬月的刀柄,想要将斬月□,卻在下一面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呵呵呵,确實在接近哦~就像這樣,越來越近喲~哈哈哈!”留下這一句話,白色的身影頓時消失,化為白色的水柱向着一護竄去,“将你吞噬!然後,你将會消失!”

“住手!住手!”一護驚叫,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就像被附着了一個白色的冰冷面具一般,吓得全身都冒出了冷汗,卻也就這麽一下子,一護的視線再次回到了現實之中,狼狽的躲過了向他沖過來的虛的一擊。

根本不敢将斬月□的一護只得用包着繃帶的斬月阻止了虛的攻擊,和虛僵持着。

“我知道的,你自從被破面重創之後,就一次也沒有死神化過,你在畏懼什麽!茶渡倒下了,井上倒下了,那又如何!你原本會是因為這點程度的事就心靈受挫的人嗎!敗北很恐怖嗎,無法保護同伴很恐怖嗎,還是……你體內的虛很恐怖嗎!”露琪亞一點也不介意的喊出了一護內心之中一直恐懼着的事情,“如果畏懼失敗,變強就好了,如果畏懼無法保護同伴,就發誓一定要變強,一定要保護好他們,如果畏懼體內的虛,就變強到足以擊潰他!就算別人不相信,也要挺起胸膛如此的吶喊!”

露琪亞一指自己,向着一護怒喝:“我心目中的你,就是這樣的男人!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太讓我失望了,也會讓那個曾經教導你一切的人失望吧!”

“!”猛地聽到露琪亞說出的話,一護仿佛被當頭棒喝,一下子回憶起了曾經的無數事情,因為最近被不停地擾亂思緒,而忘記的事情。

‘遵照你的本能行事,為你的母親報仇!一護,既然是你的願望,我會答應你,給予你力量,相對應的,拿你必死的覺悟來做交換吧!’當年的白崎在河畔邊,這麽狠狠的教導着小小的自己。

‘一護,我以你為榮,你爸爸,夏梨,游子,還有一護,我很驕傲能和你在一起。一護,活下去,堅強的、溫柔的、并且用笑容。’和Grand Fissure一戰之時,自己的母親是這麽微笑着告訴自己的。

‘一護,為什麽你和浦原喜助對戰的時候會感到恐懼呢?丢棄那恐懼,看着前面,前進吧!不要停下來,退卻只會衰老,膽小必招來死亡!這是斬月的解放言靈,你認為那只是喊着玩的嗎!’這是當初剛找回死神之力,準備前往屍魂界時,白崎對自己的教導。

‘你察覺到了啊,一護,沒錯,那個幫你擋住傷害的面具的确是白崎為了保護你而凝聚的。’斬月是這麽告訴自己的,白色的虛的面具,是白崎為了保護自己才凝聚出來的,同樣也是白崎自身力量的象征。

‘怎麽了啊一護’白崎抓着斬月後面的繃帶,猛地将斬月旋轉起來,‘要是再發呆下去,可是會被我殺掉的哦。’雖然白崎一直在威脅着自己,但是和當初懼怕劍八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心情,不知為什麽,自己就是相信白崎不會殺死自己的,即使他說的話再難聽,也是為了自己好。

‘一護,我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和白崎原本就是一體的,而白崎作為你的力量存在,和斬月是相同的,所以我也是你的力量,如果真要說起來那麽我就是類似于你的本能那般的存在。’那個人是這麽告訴自己的,他和白崎本就是一體。

我究竟……在害怕一些什麽?

仿佛一下子眼前開闊清明了起來,一護猛地停下了不斷避閃的腳步,手中靈壓彙聚,斬月的繃帶倏然從本體上分離下來。

“你真是啰嗦啊,露琪亞”一護将斬月對準了向他沖過來的虛,“要去了。”

說着,一護飛身躍起,斬月從虛的頭上斬下,将他完全的斬成了兩半。

白色的面具是白崎為了保護他而形成的,那個人也是白崎從自己身體之中分離出來的,而白崎從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要獲得強大的力量就要抱着必死的覺悟。我究竟在害怕些什麽,他不就是白崎為了試煉我,才留下的存在麽。

即使你離開了我的身邊,也在為我着想啊,白崎,想必我之前的所作所為一定讓你很失望吧……真是抱歉,讓你久等了呢。

一護的眸子中閃爍着的,是許久未見的堅定之色,握緊了手中的斬月,一護仰望着晴空萬裏的天。我會完美的解決給你看的,白崎,然後等着我将你帶回來。

“诶,居然不下雨了。”捏了兩把自己身上濕透的衣衫,白色的身影邪笑着坐在大廈的某一處。

“他沒讓你失望呢。”斬月不知從哪裏飄了出來,站在了白色身影的身後。

“嘁,失望透頂了!”白崎一甩手上的水珠,叫嚣着,“這個白癡!笨蛋!廢物!居然到現在才想明白,是不是露琪亞不來他就要永遠的沉溺在自己的懦弱裏面了!真是枉我當初費了那麽大的勁想要好好改造他,結果和原來還是沒什麽兩樣,真是個蠢貨!”

斬月悠悠的無視了白崎的話語,望着逐漸消散下去的烏雲:“他說不定只是借着露琪亞的話語想要了你們曾經的事情,才會忽然清明吧,本來一旦人在思想上走入歧途,就是不容易回歸的。”

“哼,他要是再胡思亂想的話,我就親自從虛圈回來揍到他思想回歸為止!”白崎站起身,黑紅色的靈壓從身體上釋放出來,瞬間烘幹了衣服,“真是笨死了,沒見過這麽笨的王!明明留給他的提示已經夠多的了居然還是找不對路,這樣子怎麽讓我放心的下啊,笨蛋!”說罷,白崎逐漸的遠離了斬月的視線。

就在斬月以為白崎已經走了的時候,遠處才幽幽傳來一句模模糊糊小到斬月不是仔細聽就完全聽不見的聲音:“幸好沒辜負我的期待……”

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家夥啊。斬月搖了搖頭,這莫非就是現世所謂的傲嬌?一護,你快一點征服白崎留下的這股力量吧,現在白崎能夠控制這股力量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短,等到你錯過了時機,那就真的不知道這個存在會對你的身體做些什麽了。

可千萬不要讓白崎特意來到現世幫你收拾殘局啊,不然他一定會倍感失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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