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藍染的決定
一護三人望着眼前的巨大虛夜宮不停地奔跑着,但是過了許久許久,依舊沒有絲毫接近那裏的感覺。
一護微喘着氣開口抱怨:“目标明确好是好,距離還真是不近吶”
“能看見了,馬上就能到”茶渡安慰着說。
過了一會兒,一護忍不住開口:“完全沒有逐漸靠近的感覺。”
“說明距離之遠,剛才不是你自己說的嗎”石田吐槽一護。
“不……說是這麽說……”一護默默地閉嘴。
于是又過了一會兒,一護再一次的開口了:“吶……”
“這次又怎麽了!”石田不耐煩的問道。
“不……我只是想說果然還是很遠啊,你也不用這麽大聲喊吧”一護不滿的反駁。
“忍忍,跑吧,不知道敵人會什麽時候來襲,稍微集中一下注意力。”石田對着一護說道。
“來這之後你的口氣就一直有點微妙的居高臨下感啊。”一護扭頭望着石田,皺眉說道。
“哪有那回事,我只是說要保持警惕性。”石田一臉嚴肅的回答。
“是是……”一護嘴上這麽說,臉上卻是一副我才不相信的表情。
又跑了一會兒,茶渡似乎注意到了什麽,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累了嗎茶渡”一護走回來,見到茶渡只是望着前方,不由回頭看去,卻只看見一些被風吹飛揚的沙子而已,于是奇怪的詢問,“這怎麽了?只是普通的風吧。”
“不……”茶渡剛說完,石田就敏感的感覺到,風的動向開始變得非常劇烈,然後倏然拔高,形成了類似于龍卷風一樣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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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麽回事!”一護被吓了一跳。
“這是沙暴!”石田望着這股飓風,扭頭就跑,“快逃!”
雖然一護等人轉身就跑,但是沙暴就在他們眼前形成,又怎麽會輕易的放過他們呢,果不其然,不過一會兒三人便被卷入了沙暴之中。
就在一護認為死定了的時候,卻忽然發現四周意外的平靜,在和茶渡研究了半天之後,才發現他們居然在一個靈子壁膜裏面,而操縱着這個保護罩的人正是一臉得意冒出來的石田。
在一護扯着石田一陣吐槽的時候,由于分散了石田的注意力,導致靈子牆壁居然有了破碎,而石田此時根本不知道修複的方法,于是茶渡便使用自己的力量直接打破了靈子牆壁,在牆壁爆破的一瞬間沖散了沙暴,使得三人得救。
但是,也因為這樣亂來一氣的法子,突然被解除了的沙暴再也沒有旋轉的能力,之前卷起的東西全部向着一護三人落了下來,把他們埋了個正着。
就在一護等人着急忙慌往外爬的時候,虛夜宮內,藍染等人已經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悠哉的泡着紅茶。
“茶都泡好了吧。”藍染支撐着下巴望着一衆十刃們,“那麽,邊喝茶邊聽我說吧,要,播放影像。”
随着東仙要打開開關,從桌子的中間處升起一道光柱,裏面投影的正是一護等三人的身影。
藍染望着影像,淡淡的說道:“侵入者為三人,石田雨龍,茶渡泰虎,黑崎一護。”
在影像放大黑崎一護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十刃都不約而同的将視線移到了正悠哉悠哉喝着紅茶,一副我什麽都不管樣子的白崎身上。
感受到衆人的目光,白崎擡眸掃了一眼十刃,悠悠放下茶杯,黑金色的眸子裏帶着十分明顯的威脅。
于是衆人集體轉移視線,再一次的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影像之上,當然,除了一直注意着影像就未曾移開視線的葛力姆喬和烏爾奇奧拉之外。
“這幾張臉,就是敵人嗎”一只頭上罩着長長的類似管子模樣面具的破面,發出了一種奇異的雙重聲響問道。
“什麽啊,說有敵人來襲,還以為是什麽樣的,這還不是小鬼嗎!”一個看似有些年老的破面開口,和之前那個大叔破面一樣,這只破面的臉上也沒有任何面具的痕跡。
“不過,單憑這其中一位的長相,就足夠提起我們其中某些人的興趣了啊~”一頭粉色發絲的破面懶洋洋的支着腦袋開口。
等待了一會兒的藍染再一次開口,視線環繞過了所有的十刃:“輕敵是大忌哦,他們曾經被稱為旅禍,僅憑四人就潛入屍魂界,向護廷十三隊挑戰的人類。”
“四人?那還差一個”旁邊全身皮膚都是黑色的大叔破面開口,望向藍染,“剩下的一個是?”
“就是井上織姬啊。”藍染勾起唇角,笑着說道。
“诶~是來救同伴的啊,不是很好嘛,雖然看上去很弱。”一只眼睛被眼罩遮住的破面眦着牙笑着說道。
“沒聽見嗎”旁邊,一位女性破面扭頭望向他,“藍染大人說不要輕敵,而且相信其中那位,一定不會太弱。”說着,女性破面淡淡的瞥向了再次開始抿着紅茶的白崎。
“我又沒有那個意思,你害怕了嗎~”那只破面一挑眉說道。
“你說什麽”女性破面皺眉。
就在這兩人看起來即将吵架的時候,坐在最前排的葛力姆喬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越過藍染就向外走去。
“你想去哪,葛力姆喬。”藍染叫住了向外走的葛力姆喬。
頭也不回的葛力姆喬懶懶的回答:“去殺了他們,消滅進來的蟲子不是越快越好嗎。”
“藍染大人還沒有下令,回去。”東仙要攔住了想要出去的葛力姆喬。
“我就是為了藍染大人才要去殺了他們啊!”葛力姆喬狠狠地瞪着東仙要。
“葛力姆喬,我很感謝你為我着想,但是我的談話還在中途,現在能先回到座位上去嗎?”藍染輕笑着,溫和地說道。
沒有絲毫反應的葛力姆喬只是站在原地,一點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怎麽了,聽不到你的回答哦,葛力姆喬賈卡傑克”藍染的視線輕輕移到了葛力姆喬的身上,徒然一股驚天的靈壓綻放出來,直直的撲向了葛力姆喬,逼得他站立不穩的跪倒在地,全身顫抖,無法動彈。
輕描淡寫的收回自身靈壓,藍染站了起來:“這樣啊,看起來已經知道了呢,各位十刃,如你們所見,敵人有三名,不可輕敵,但也不必騷亂,各自回到自己的宮中,按照往常行動即可,不驕不躁,只要坐等敵人就行了,不必害怕,就算發生了什麽,只要和我一同前進,我們就将所向無敵。”
藍染完全忽視了葛力姆喬隐蔽的憤怒目光,淡淡的勾起唇角,輕聲笑着結束了這場會議,帶着東仙要和市丸銀向着出口走去。
随着會議結束,衆人都站起身離開了會議室,徒留下依舊跪在地上喘息着的葛力姆喬,以及之前坐下之後就沒挪動過的白崎和烏爾奇奧拉。
見到所有人都離開了,烏爾奇奧拉才站起來,走到葛力姆喬的身邊,将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該死的藍染……”葛力姆喬憤怒的咬牙切齒,“區區一個死神,居然敢這樣對我,等到虛界的通道正式打開,看我不下來親手解決了他!”
“好了,葛力姆喬,你也該收斂一下你這急躁的脾氣了,現在不比在虛界,我們正受制于人,沒有必要再給自己徒增煩惱。”烏爾奇奧拉淡淡的說着,望着依舊沒緩過神來的葛力姆喬嘆了口氣。
這時,總算抿完了茶的白崎才站起來,施施然來到葛力姆喬和烏爾奇奧拉的面前,勾起唇肆意的笑起:“真是個白癡,居然連最基本的隐藏自己都不懂,你這個樣子來做卧底也太丢人現眼了,還是滾回虛界去吧,別到時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說什麽!……白崎你這個混蛋!”葛力姆喬不顧身體還未恢複,就想沖過去找白崎的麻煩,卻被扶着他的烏爾奇奧拉硬是按住了,“烏爾奇奧拉你放手!”
“活該”白崎嗤笑一聲,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會議室之中。
“草!白崎這個家夥……他最好不要這麽快去到虛界,不然我絕對不放過他!!”葛力姆喬将牙齒咬的咯吱作響,憤恨的盯着白崎離去的方向。
烏爾奇奧拉再一次的嘆了口氣,扶着葛力姆喬向着他的宮殿走去:“你也不必太嘴硬,等白崎真的到了虛界,經過虛界的靈子改造,再加上滅冠和滅具的幫助,不消片刻他的力量絕對會遠遠超過我們的。”
“嘁,那我就在他還沒吸收之前揍垮他!”葛力姆喬啐了一口,冷哼道。
不再反駁葛力姆喬的話,烏爾奇奧拉輕輕的搖了搖頭,和葛力姆喬一起消失在走廊盡頭的黑暗之中。
而此時,一護等人早已從沙暴的卷襲物中爬了出來,又再次跑了好一會兒,總算是體力不支的集體大口喘着氣倒在了地上進行休息。
“可惡,怎麽跑也不覺得能跑到,那個宮殿真的在那嗎!”一護汗流浃背,躺在地上根本不想動彈。
茶渡坐起身望着遠處的虛夜宮,開口說道:“仔細看看,石英樹看上去就像針一樣小,這個距離看過去的樣子,對比來想,宮殿本體更是大得驚人,是這樣吧。”
一護站起身遙望着遠處的虛夜宮,想了想說道:“不會實際上是海市蜃樓吧……”
“不是海市蜃樓,這裏是不可能看見海市蜃樓的,簡單明了的從海市蜃樓的原理開始講起……”石田打斷了一護的話,推了推眼鏡開始說。
“不用費心了!”一護直接掐斷了石田的解釋,卻意外的發現旁邊有着一只小小的爬蟲,臉上居然也帶着面具。在盯着一護看了半天之後,爬蟲猛地鑽進沙土裏消失不見。
“剛來這的時候覺得這裏什麽都沒有,就是個死亡的世界,真是意外,還有這麽小的生物啊,雖然是虛”一護默默望着被吓跑的小生物,才後知後覺的發覺不對,“啊咧,虛不是以人的魂魄為食的嗎,那種小家夥,吃什麽活着啊。”
“诶,我還以為你什麽都知道呢,怎麽卻不知道這種小細節”石田坐在一個倒下的石英樹樹枝上,開始給一護講解,“虛圈這裏大氣的靈子濃度很高,大概小的虛只靠呼吸就能獲得足夠的營養。”
“大氣中的靈子濃度?”一護黑線的望着石田,“你連這也知道啊。”不過話雖然這麽說,這些小細節白崎确實沒和他提起過,他告訴自己的都是一些關于敵人,或者對自己戰鬥有用的東西。
“因為滅卻師是使用周圍靈子戰鬥的種族”石田得意的推了推眼鏡,“哼,靈子濃度越高,狀态也越好,剛才戰鬥過之後所以确信了,只要掌握訣竅,我在這裏戰鬥比在現世或屍魂界都更能發揮力量。”
“诶诶,真是方便啊,靈子多狀态好,你跟虛真像嘛~”一護挖苦着說道。
石田一下站起,居高臨下地望着一護:“什麽?本來死神不也是這樣嗎!”
“诶?呃……我不是這樣啊……”一護眨眼想了想。
“只有你不是……”石田頓時力竭,“朽木同學不是在屍魂界就恢複了靈力嗎。”
“那是露琪亞比較奇怪吧。”一護扭頭,一臉的不願意承認自己其實比較異類這一事實。
兩人在争吵着的時候,完全沒發現坐在一旁被他們忽視了很久的茶渡,似乎發覺了自己身體裏的異變。
石田望着遠方,開始逐漸的分析着:“總之,靈子濃度高是事實,不僅對我,對破面也有利,雖然不知道藍染将破面化到什麽程度,統治到什麽程度,就算沒有被他統治,對破面一方來說,我們既是敵人也是食物,還有一點,就算看上去是普通的虛,在靈子濃度密集的虛圈內,力量也會截然不同,要是不注意周圍……”
“喂,話太多了啦,我先走了。”說罷,一護向着遠處走去。
“你又來了,我剛說完就犯,你提高一點警惕性啊!”石田瞪着一護教訓着。
“啰嗦,說說話又不會怎樣”一護一臉不耐煩,“走了,茶渡。”
就在一護等人準備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旁邊的地面上卻發出了震動,只見一只巨大地類似毛蟲一樣的虛猛地鑽出了地面,伴随着兩只類人型虛一起,拼命追着一個不停哭着,穿着鬥篷逃跑的小女孩。
“人類!?怎麽會,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其他人類?怎麽可能……”被驚呆了的石田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過會兒再想,先救人!”一護說着,向着那邊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