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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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先生。”
邱鳴旸把車停在自家別墅負一層的車庫後,是保姆給他開的門。
保姆房在車庫門的旁邊,來迎接他的還有他養大的一條德牧犬,邱鳴旸懷裏抱着熟睡的保平安,跟面前的一人一狗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保姆走在前面,帶邱鳴旸進了一間客房,客房是邱鳴旸白天就給保姆發消息讓提前收拾好的。
德牧對于家裏來了個新成員很是好奇,‘哈哈’地踱着小碎步跟在邱鳴旸身後,仰着腦袋亮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保平安。
邱鳴旸把保平安抱進房間後,保姆自覺退了出去,只有德牧犬毫無眼色,甚至還湊上去用鼻頭使勁嗅保平安。
邱鳴旸利落地在德牧腦袋上拍了一下,低聲喝止,“六一。”
德牧名叫六一,是個女生,是三年前的六一兒童節邱鳴旸買給自己小侄子的禮物,結果小侄子怕狗,他只好自己養上了。
六一乖乖把腦袋縮了回來,但還是很好奇地狂嗅空氣中陌生人的味道,一股淡淡的牛奶皂香味。
“去兒童房把小夜燈拿過來。”邱鳴旸很小聲地跟六一說。
六一收到命令噠噠噠地就跑了。
邱鳴旸家的兒童房是給小侄子布置的,大哥有時候會帶兒子來他家視察,也是父母安排的,主要是來看看他有沒有把日子過得一團糟。
邱鳴旸雖然不沉迷于性,但他很享受性,尤其是面對保平安時,他對那方面的渴求更加迫切,但他還是打算給保平安一段适應新環境的時間。
保平安不同于別人,他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有着小孩子心性,對性事更是一竅不通,需要慢慢來。
邱鳴旸以往看上誰,一般不出幾小時就勾搭着上床,但對着保平安,他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他不希望一開始就把人吓着。
白天,他把保平安家觀察了個遍,發現保平安床頭有個小夜燈,便記在了心裏。
狗子叼着小夜燈匆匆回來,邱鳴旸将夜燈插上,随後在熟睡的人額前落下輕輕一吻,便關上客房門回自己房間了。
六一送走主人,坐在客房門前,又從門縫裏仔細嗅了嗅新成員的味道,最後在門縫處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才重新回到自己的狗房。
自從被城管搶走東西那晚開始,保平安就沒睡好覺過,他總是在夢裏夢見奶奶,奶奶告訴他要好好活着,不管遇到什麽,都要好好活着,這樣才不枉奶奶把他養這麽大。
一部分是因為家庭條件,家裏只有一張床;一部分是因為奶奶寵保平安,保平安從小就沒有自己睡過,一直跟奶奶睡。奶奶剛出事的那幾天,保平安幾乎每晚都會被噩夢驚擾,他會在半夜驚聲尖叫,隔壁鄰居聽到了,送給他了一個小夜燈,也是從那開始養成的習慣,晚上要是沒有光亮,他會睡不着。
也許是因為今晚的床很大很軟,夜燈燈光柔和,房間溫度舒适,保平安陷入了沉睡。一開始他睡的很好,全身心放松,可到後半夜他再次夢見了奶奶,一個長相跟他有幾分相似的中年大叔,開着金杯車撞向奶奶,奶奶被撞出腦漿,血水嘩嘩地從腦子裏噴射出來,倒在地上看着他,嘴型說着:安安,照顧好自己。
保平安渾身冷汗不止,以往他多少能從夢中掙紮着醒來,可今晚卻陷入夢境無法走出。
直至夢境結束,中年大叔開着車子絕塵而去,遂又從道路盡頭折返回來。車子眼看着就要撞向他,他才猛然睜開眼睛——看到了一間他不熟悉的房子。
邱鳴旸今天一早就出門了,有個客戶很早之前就跟他約好了今天在律所見面。
保平安打開房門的時候,六一正坐在門前,朝他‘哈哈’伸着舌頭。
保平安不怕狗,昨天邱鳴旸問過他,也給他打過招呼說家裏有一條狗,還給他看過六一的照片,保平安記了下來。他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六一毛茸茸的腦袋,六一伸出舌頭在他手上舔了舔。
保姆不一會兒就走過來了,問他要不要吃飯,他木讷地點點頭。
邱鳴旸回家的時候,保平安正圍着圍裙和保姆一同站在廚房包餃子。
畫面是邱鳴旸一直夢寐以求的。保姆在邱鳴旸家裏做了很久的工,很會識人眼色,邱鳴旸之前也帶過人回家,她心裏有數,默默從廚房離開了。
邱鳴旸脫下外套走進廚房的時候,保平安才看到他。
保平安手上還沾着面粉,沖邱鳴旸笑着喊了聲“哥哥”,邱鳴旸走過去立即抱住了他。
保平安一但在心裏把一個人放進好人隊列,那麽他就不會像之前那樣排斥和別人的接觸,相反,他很喜歡邱鳴旸觸摸他,比如現在,邱鳴旸已經将手伸進了他的褲子裏,他也沒有後退或者推開邱鳴旸。
哥哥說過,他不是別人,是恩人,是幫安安拿回東西的人,奶奶也說過,對安安好的人,安安應該聽他的話。保平安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心跳會突然加快,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身上癢癢的,但卻希望對方再多摸一點,想後退的同時又想把自己身上更多的肉肉送到對方手上。
之前沒人這麽對過保平安,那些人對保平安或嘲諷或追崇,都很激烈,也沒人問過保平安的意思,保平安對他們都很排斥,基本上在他們靠近時保平安就會出于自我保護狠咬上去,而那些人在受到傷害後也會離他遠遠的。
只有哥哥不同,雖然哥哥一開始很兇,但卻在接近後,并沒有真的傷害他。哥哥還會耐心地給他解釋很多東西,保平安很喜歡聽哥哥講話,他覺得給他耐心講解的哥哥是他從出生到現在為止見過的最溫柔的人。
保平安不小心把手上的面粉蹭到了邱鳴旸身上,他拍了拍邱鳴旸衣服上的面粉,低低地喊了聲,“哥哥……衣服髒了……”
邱鳴旸發誓,真心發誓——他真的沒有想進展這麽快,他真的想過要單純地先和保平安談個戀愛。
但——現在的他也是真的忍不住了。
保平安被邱鳴旸抱進卧室放到床上的時候,還懵懵懂懂的不知道邱鳴旸要做什麽,他只是發自內心的相信邱鳴旸。
他被邱鳴旸脫了衣服,他有些害羞,以前只有奶奶脫過他的衣服,而且還是在很小的時候,慢慢他長大了,奶奶就對他說,衣服只能自己脫,別人不可以脫。
可哥哥說過,哥哥不是別人。
随後,哥哥也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保平安從床上翻起來去撿地上的衣服,他以為哥哥要他洗衣服。
結果他被哥哥重新抱上床,他光溜溜的身體貼上邱鳴旸皮膚的時候,他好心慌,他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小聲問:“哥哥……我們為什麽要脫光光的……”
邱鳴旸這才将眼裏溢出來的欲望收斂起一些,他笑着捏了捏保平安的臉說:“哥哥要教你新的東西,安安前面不是答應過要學的嘛?”
保平安點點頭說:“嗯,可是你不餓嗎?要不要先吃飯?”
邱鳴旸心裏樂壞了,這小可愛是擔心他一會兒體力不夠,要先補充點能量嗎。
邱鳴旸低頭啄吻了一下保平安的嘴唇,說:“不用,哥哥先教你,然後我們再一起去吃飯。”
保平安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問:“我們要學吃嘴巴嗎?”
“吃嘴巴?”原來接吻是吃嘴巴呀,邱鳴旸被這個稱呼可愛到了,他笑了笑,說:“嗯,安安喜歡這個嗎?”
“喜歡!”保平安毫不猶豫地回答,緊接着他感覺到屁股後面被塗上了一層涼涼的東西,保平安好奇地問:“哥哥給我屁股上擦香香了嗎?”
邱鳴旸伸出中指在未開苞的小穴上按了按,說:“不是香香,是潤滑劑,吃嘴巴哥哥昨天就教過你了,今天哥哥教你做愛。”
保平安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邱鳴旸,一副認真學習的模樣。
邱鳴旸受不了他那麽直白地看着自己,于是用手遮住他的眼睛,湊到他耳邊道:“一會兒哥哥要是弄疼你了,你就跟哥哥說,好嗎?”
保平安對于‘疼’似乎特別敏感,他這會兒才輕輕推了推邱鳴旸,有些擔心地問:“哥哥不是說不打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