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然安德魯、羅恩以及赫敏也在圍繞的人之中，他很樂意和他們交談為他們解惑，但是上帝知道他現在真的急需休息室裏的沙發和一杯濃郁的咖啡。
哈利如願以償地在沙發上伸展四肢時還對安德魯他們失望的表情感到愧疚，說起來斯萊特林們倒是很少在課下圍着他，即使他們也會有疑問，有些犯傻的念頭。但他們會在無人尤其是沒有一群吵鬧的格蘭芬多的時候來詢問。這種謹慎或者說別扭的個性到底是貴族們從小當做教條培養出來的還是某種天生的通性呢？就像是有些人喜歡讀書而不愛交際。
說到書，哈利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放下咖啡杯，準備往圖書館走去。關于“女巫的詛咒”他還得找些資料，僅憑着自己不着調的猜想去見斯內普一定會被狠狠地嘲笑一通再被毫不留情地掃地出門的。
中午十二點三十，哈利撫着餓癟癟的肚子從圖書館走向地窖，期盼着斯內普那裏會有些可口點心。教室走廊拐角處卻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響，隐約有人在驚呼還有魔法的光芒在閃爍。哈利将施了縮小咒的書裝進口袋裏快速走向那裏。
是安德魯他們和馬爾福一夥，毫無疑問是他們。兩個學院雖然遺留問題繁多且矛盾由來已久，但實際上明面上并沒有太多沖突事件，不滿基本都是通過魁地奇比賽以及年終學院比賽發洩。哈利記得自己在霍格沃茨的時候，兩個學院的沖突基本都是自己和馬爾福的後援團造成的。他看着門牙飛快向地面接近的赫敏，和已經被怒火沖散理智粗暴地用武力扭打成一團的男孩們不禁嘆了口氣。斯內普也聞聲趕來了，他帶着低氣壓迅速用魔法将兩隊人馬隔離開來，哈利自己則帶着不知所措的赫敏飛快趕向醫療翼。因為安德魯對馬爾福并不像自己當初那般厭惡，所以他想當然地以為這次他們不會再有什麽大的矛盾，但是顯然他錯了。他們當初是在面對生命危險時才徹底放下矛盾聯合起來，但當危機解除時又默契地結成了如陌生人般的關系。有些矛盾是根深蒂固不可化解的，他們屬于不同的世界，求同存異和平共處不會永遠适用。
由于雙方都不願意先低下頭道歉，斯內普和麥格折騰了許久，各自學院的寶石都下降了一大截才最終完事，後來又開了個慣常會議，晚餐時間随之而來。當哈利酒飽飯足的在地窖準備開始和斯內普的談話時已經是晚上7點了。還沒開始斯內普就惡劣的表示希望哈利不要用廢話來煩他，他還有許多論文要批改。哈利看着書桌上成堆的羊皮紙，壞心眼的打算無論如何也要多賴在這裏一會。
哈利以為自己得花上至少半小時才能說服斯內普研究童話故事不是幼稚的無用功，他詫異的發現斯內普以一種理所應當的态度接受并肯定了哈利對“女巫的詛咒”的懷疑。或許是因為對方從小就生活在巫師世界，聽多了這類故事就耳濡目染地傾向于相信，就像是生活在麻瓜世界裏的小孩子，看見城堡就覺得裏面會有王子和公主，在黑暗中也下意識相信有“鬼”在暗處窺視。
看着對面青年驚訝的表情，斯內普嗤笑了下：“你太小看家族歷史的積累了，歷史悠久的家族都會有好些秘密，而使得家族從遠古時期成形一直延續下去都依靠着一兩件寶物，這些寶物在流傳中大多演變成了童話故事中神秘的存在。”
“那麽所有的，每一個童話故事都有相對應的真實存在的寶物了？可為什麽我從來沒有見過？或者說從來沒有聽過現實生活中有人使用？畢竟這些魔法物件都有着極大的魔力。”哈利急迫的說道。
“寶物之所以稱為寶物，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功效強大，另一方面就是因為他們極其稀有。所以有一大半的故事僅僅是個用于消遣的故事，描述的都是白日夢的臆想。而那些真正的寶物大多都沒了用處。”斯內普用魔杖無意識地擊打着膝蓋繼續說道：“每個家族為了使寶物不被外人觊觎，都在上面加了強制性的血緣魔法，那時候都是家族內部近親結婚，但是後來人們發現這個方法行不通，他們培育的後代越來越稀少，生出啞炮的幾率也越來越大。所以他們只能向外部尋求幫助，以更好的延續生命。這樣也導致了血緣的淡化，本家族的人也無法再使用寶物了。而寶物自身的魔法也在長久的歷史中逐漸淡化了。”
“時間會淡化魔法？”哈利一臉的懷疑，“那為什麽巫師反而是随着年齡的增長魔力越發濃厚？”
斯內普似乎對哈利的反駁感到一絲愉悅，他站起身從櫥櫃裏選了瓶清冽、醇厚的茴香酒，哈利則識時務地配合着用魔法變出兩只厚底四方玻璃杯。
“理論上的确如此，如果放任一個不知道自己有魔法的巫師在麻瓜界生存就會出現這種情況，他不知道自己有魔法，也就不會加以練習運用，但是魔法集聚到一定程度時就會不受控制的發生暴動，就像是學齡前的兒童常會發生的将玻璃震碎等狀況。魔力也就會通過這類暴動從體內流失。自成年後，魔力幾乎就不再自我積累了，轉而走向下坡路，不消十年，巫師就與普通麻瓜無異了。”
“是有人做過這類實驗麽？但這類實驗是不是有違道德不應該被允許，有意識訓練魔法的巫師又怎樣？”哈利上身向斯內普的方向前傾着，像是變成了個好奇寶寶。
“遺憾或是值得欣喜的是，這并不是故意為之的實驗。起初魔法學院只招收魔法界的孩子，因為那時人們還不知道麻瓜們也會生出巫師，後來許多人又對這些在麻瓜界成長的巫師抱有敵對态度，這就導致大量巫師遭遇上述經歷。直到1802年魔法界頒布法令，确定了麻瓜界巫師享有和魔法界巫師一樣的權利和義務，他們才得以被教導如何梳理使用自身的魔力。在學習的過程中，魔力得以純化，我們也在使用魔法時不斷熟練、簡化技巧。所以雖然人體能承受的魔力有限，但我們的魔力卻是在不斷加強。”
“就是體積不變，密度增強。”哈利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卻擡眼看見斯內普有些困惑的表情。“麻瓜們的說法，不用在意。”
Advertisement
哈利一本本拿出自己從圖書館借來的書籍、論文。“那咱們就來讨論一下‘女巫的詛咒’吧。”
斯內普卻一瞬間僵硬了身體，他似乎突然驚覺到自己是有多舒适地窩在座椅裏進行一場極為難得的平心靜氣而又知性的辯論。他忘了上一次這樣談論是在何時，又似乎從來沒有過。出于多年的經驗他條件反射性的想要抗拒這種愉悅，餐後自在地和朋友喝着酒聊天從來不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突然有種不知所措，雖然表面上還維持着冷靜。當哈利無所顧忌地擺好書并拍打了下自己的肩膀時，他幾乎要跳起來了。他也的确起身了，不自然地撫平衣袍上的褶皺，近乎倉皇的向衛生間走去。徒留下哈利疑惑的眼神——綠色的眼睛。
21
“你為什麽相信我？”斯內普深吸一口氣問道:“為什麽要和我來探究這個事情，為什麽不去找鄧布利多，畢竟他是個更好的對象，也更值得——信任。”他交叉着雙手擺在膝蓋上，手指上沒擦幹的水珠将膝蓋處的衣料漸漸滲濕，哈利這才看出來他的袍子是深藍色的而非黑色。
哈利茫然地看着斯內普，似乎不理解斯內普為什麽會對這樣的問題感到困擾。“你這樣問是因為你自己是個食死徒？所以你覺得自己不值得被信任，不适合與人相處，就連最基本的談話也不應該？我一直以為你是驕傲的……”哈利沒來由的覺得憤怒，他憑什麽這般妄自菲薄，近乎自虐般的遠離一切快樂。
“驕傲和自知不是對立的反義詞。”斯內普打斷他的話，“所有的斯萊特林都是驕傲的，也都是不值得完全信任的，我們追求的是永恒的利益。而我就更是如此了，我是個食死徒，一個背叛者。你聽過學生們，老師們都是怎麽在背地裏評論我的麽？而你現在卻要和我讨論黑魔王的秘密武器？”他自嘲的笑了聲。
“那又怎麽樣？鄧布利多一直相信你，我也信任你，我們都知道過去并不能夠将你定性，更不能決定你的将來，真相終會告白天下。我一直以為你是驕傲的，你不在意別人的意見，你的生活有着明确的目标，你是……”哈利說不出話來了，只是激動的站在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