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裏喘着氣，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像個傻瓜站在斯內普面前為他澄清，辯解他是個值得尊重的好人。
“你以為？！”斯內普憤怒地站起身，和哈利怒目而視，他高了哈利整整一個頭，扭曲的表情，昏暗的地窖和深色的袍子讓他看起來像個不見天日的惡魔，猙獰而無措。可哈利并沒有被吓到，他甚至挺了挺身子，直視斯內普的眼睛。“你憑什麽擺出一副了解我的姿态，你什麽都不知道！”
哈利嘆口氣，主動退了一步，他用手擋在斯內普中間，像是要給彼此一個緩和怒火的空間。“相信我，我了解一切，我了解你，超乎你想象的多。”哈利說着，覺得頭痛慢慢膨脹着他的身體，他就快要達到飽和的臨界點，體內的炸彈随時待命。
“你了解？你以什麽身份了解？我很确信自我執教以來沒有在霍格沃茨見過一個名為‘佩弗利爾’的學生。又或者說佩弗利爾家族最後一名繼承人早一百年前就已經逝去了，你又從何而來？你說你是莉莉的朋友，可為什麽我從未聽說過你？”斯內普突然改變了策略，像是剛剛一切失态的粗暴從未發生過，之前劍拔弩張的氛圍都是虛幻。他又恢複成那個雙臂環胸孤僻獨立咄咄逼人的老蝙蝠。
遠遠的傳來一陣爆炸聲，斯內普噴出一聲鼻息繞過沙發去查看情況。哈利半彎着腰眼睛緊閉着，臉色蒼白如紙，冷汗一滴滴劃過。剛剛那一瞬間許多畫面竄進他的腦海，拉着手圍着他亂轉，它們大肆叫喊着，還沒等自己準備好又咻的一下如風般溜走了，只剩似是抓住一絲線索又被它逃逸後的失落和空白。
等斯內普再次回來時，他原以為早已離開地窖的人依然坐在沙發上，正喝盡杯子剩下淺淺一層的酒。“你怎麽還在這？”他有些不滿，沒有人會在他發怒後依然待在他身邊。
“因為我還沒有回答你的問題，不是嗎？”哈利毫不在乎的直視斯內普說道。“你之前問過我的來歷，我想我有義務滿足你的好奇心，畢竟我還打算讓你幫個忙。”看着斯內普越發陰沉的臉色哈利突然覺得心情變的輕快些。“但是今晚顯然不是個合适的時機，我們都該休息了。那麽明晚同一時間我會再過來的。”說着攬起桌子上的書稿，起身打算離開。
“你不覺得提前離開只在桌子上留張紙條就好？”斯內普在哈利躍過他拉開門把手的時候說道。
“可是你剛才是因為爆炸聲才離開的，我總得确保你安全回來再離開啊，這是基本的禮儀職責。”哈利端着一本正經的臉，如果眼裏沒有狡黠的笑意會更加有說服力。
哈利不知道告訴斯內普自己的真實身份是否明智，但他不想再編織個謊言欺騙他，那個男人是如此的多疑、敏感。哈利相信，一點點蛛絲馬跡就足以讓他戳破謊言，結果便是斯內普永遠不會再原諒他，相信他，不論謊言背後有着怎樣的隐情，欺騙從來不值得表彰。哈利寧願坦言自己的過往是個秘密，而現在還不是揭開迷霧的正确時機。可是哈利不願将斯內普排除在外，他想起記憶裏斯內普悲憤而無力的質問：“你信任他……卻不信任我。”“那為什麽我不能得到同樣的信息？”“我為你做密探，為你編造謊言，為你冒着致命的危險。這一切據說都是為了保證莉莉·波特兒子的安全。現在你卻告訴我，你養着他就像養着一頭待殺的豬——”哈利擡起手，拭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他已經太久沒有沉浸在這些回憶裏了。懷念過往是無用而危險的，白天清醒時他一直自律克制着，他也記不清睡夢中出現了怎樣的幻想，只是起床變成越來越需要用力掙紮的拉力賽。
在校園裏依然沒能找到鄧布利多的蹤跡，哈利沉吟片刻，派了個貓頭鷹征求校長的意見，畢竟他是鳳凰社的領導人，雖然自己并非絕對贊成老人的所有舉措，但是他相信，鄧布利多的所有考量永遠是基于正義一方的利益。貓頭鷹很快便回來了，“是否告知別人你的真實身份是你的權利，只是坦誠有時反而會帶來傷害。不必太過為未來擔憂，未來永遠是不可知的，歷史不會一再重演。”哈利一揚手将羊皮紙燒毀，不得不說鄧布利多的支持讓他安心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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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嗤笑了聲，帶着惱怒、嘲笑和一絲不可置信的神情瞪着哈利，談論你的過去還需要建立一個牢不可破咒？你難道是某個麻瓜首相混進魔法界刺探秘密的麽？
“我以佩弗利爾的姓氏為保證，除非我們建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否則我無法向你透露一句我的過往。”哈利率先單膝跪地，左手握拳抵在心口處，右手舉着魔杖與肩膀平齊，神态嚴肅，足以說明他的話語認真程度。
斯內普動了動唇，臉上的表情變得不可捉摸，最終似是妥協地放下前一秒還直指哈利鼻頭的魔杖。“起碼，我們還需要一位見證人。”
正說着，壁爐突然騰起一團火焰，鄧布利多從裏面探出了身子，笑呵呵的說道：“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我想你不會拒絕讓我充當見證人吧，西弗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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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鄧布利多慢悠悠地走過來，斯內普又雙臂抱胸恢複成之前戒備的狀态。“所以這位佩弗利爾先生的确有着令人震驚的身份喽，看來我真該為能與你共事而感到驕傲。”斯內普怒視着哈利，帶着些微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失落。哈利則是為他這次發火滿頭霧水，他完全不清楚自己怎麽又惹着斯內普了，一只情感細膩，敏感別扭的蝙蝠？哈利打了個冷噤。
“西弗勒斯我的孩子，哈利之前的保密有着他不得已的理由，我也如此要求着他，我想待會兒你聽完他的故事一定會理解的。”鄧布利多徑自變出了茶托和茶具，為自己倒了一杯，發現氣氛不太合适果斷吞下了自己的邀請。“現在還是讓我們盡快完成誓約吧。”
斯內普噴着鼻息，滿臉不情不願地跪在哈利面前，兩人右手相握。鄧布利多則抽出魔杖，将魔杖頭點在他們緊緊交握的雙手上。
“斯內普教授，你是否願意我條件相信我的說辭，不管那些經歷聽起來多麽荒誕不經？”
“如果你說的确實屬實，那麽是的，我願意。”斯內普答道。
一道細細的、耀眼的火舌從魔杖裏噴了出來，就像一根又紅又熱的金屬絲，纏繞在他們相握的兩只手上。
“你是否願意無條件保密我們的談話，絕不以任何形式向任何人透露我們的秘密？”
“是的，我願意。”斯內普答道。
第二道火舌從魔杖裏噴了出來，與第一道纏繞在一起，構成一根細細的、閃着紅光的鏈條。
“你是否願意不以我的言辭作為衡量未來的标準，堅持你自己的初衷，不讓自己将來的決定受其影響？”
斯內普睜大眼睛，顯然對這個問句感到疑惑，但還是點頭道：“是的，我願意。”
第三道火舌的光芒将整個客廳映照的通紅，火舌從魔杖裏噴出，與前面那兩道交織在一起，緊密地纏繞在他們相握的兩只手周圍，像一根繩索，像一條噴火的蛇。
牢不可破咒已然成立，兩人都站直了身子，咒語生效讓他們感到全身像是被電擊般的震動。
“那麽哈利，接下來的談話你需要我呆在這裏嗎？”鄧布利多眉頭輕皺，有些擔憂地問道。
“我想我可以處理好這件事情，鄧布利多校長。”哈利婉言謝絕了校長的好意。
鄧布利多點點頭，抓了把飛路粉走向壁爐。“西弗勒斯，我現在依然不能确定哈利這個決定是否正确，但是哈利信任你，我也同樣如此，我知道一直以來我對你要求頗多，但我希望你這次依然能不負所托。”火光一亮，一切又歸于平靜。
哈利輕咳了聲打破沉默：“我們還是坐下了吧，畢竟這可不是一個輕松剪短的故事。”說着哈利坐到之前鄧布利多坐的椅子上，茶托上還有三個斟好茶水的杯子。哈利拿起一杯沒用過的茶啜飲了口，等斯內普也在自己專屬的單人沙發上坐好後，說道：“我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哈，我就知道有着不得了的過去先生，不可能以真實姓名同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打交道。”斯內普接過茶杯，擺出一副誇張的表情諷刺道。
“我叫哈利·波特，我來自另一個世界。”
“……”
故事說完已是深夜，但兩人毫無困倦之意，房間裏只剩長久的沉默，以及苦澀的思緒。這段經歷不論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