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章節

注前朝的事情,也不明白周承安如今造反登基和她上輩子名正言順被立為太子後登基的差別有多大。

她匆匆的走出門去,只見一群冷着臉不說話的禁衛軍将她的宮殿團團包圍,她的宮女想跟其中一個禁衛軍搭話,卻被毫不留情的拔刀架在那宮女的脖子上:“擅自出入者,死!”

吓得楊若菱不敢再想着什麽找周承安理論之類的事情了。

她縮回了宮殿裏去,內心焦急不安的等待着周承安的聖旨,哪怕是要廢掉她,直接給個聖旨,也好過現在不明不白的讓她提心吊膽的。

但很快楊若菱發現了不對勁,好像宮殿被圍的不止她一個?

難道周承安真的喪心病狂到要為了楊若依把後宮所有女人都廢掉嗎?

楊若菱現在一點都不懷疑若依的魅力了,若依之前能迷得先帝視後宮如無物的守着她還不碰她一根手指頭,現在迷得周承安廢除後宮貌似也不是什麽難事。

楊若菱忍不住了,來到宮殿門口跟守門的禁衛軍搭話:“本宮是太後之妹,是平陽侯府二小姐。”

守門的禁衛軍一聽楊若菱是若依的妹妹,冷冰冰的臉色頓時就溫和了下來,還帶着幾分恭敬。

楊若菱心中一喜,也顧不得自己是借若依的勢有多麽憋屈了,有效就行。

她打聽道:“請問為何要包圍本宮的宮殿?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其他宮殿似乎也被包圍了?”

這位禁衛軍恭敬的回答說:“僞帝已經俯首就擒了,六殿下奉先帝遺诏登基,太後娘娘有命,僞帝妻妾都要嚴加看守,靜待處置。”

本以為是周承安在發瘋的楊若菱聽到禁衛軍這番話,整個人都震驚得目瞪口呆,下意識的問:“你說的僞帝難道就是周承安?”

“是的。”

楊若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宮殿裏面去的。

上輩子當上皇帝的周承安如今竟然被推翻了,還被打成僞帝,還俯首就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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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周承安完蛋了?她的皇後之位徹底飛了?

楊若菱忽然又哭又笑的大喊:“周承安!你活該!本宮叫你不肯立本宮為皇後,還想讨好楊若依,哈哈,最後栽在楊若依手上了吧?”她罵着罵着就哭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混成這樣了,明明是周承安的正妻,卻這麽的憋屈,就連周承安當上皇帝的那兩個多月裏,她都沒能混上皇後之位。

比起得到後再失去,汲汲營營這麽多年卻始終得不到,反而更可悲。

楊若菱在自己宮殿裏發瘋的時候,若依已經牽着六皇子登基了。

周承安給自己籌備了兩個多月的登基大典,正好給六皇子用上。

寬大威嚴的龍椅之上,年幼的新帝坐在上面,雙腿都懸空了一點,看着毫無威嚴。

若依沒有垂簾聽政,而是公然的将自己的座位放在龍椅旁邊,與幼帝平齊。

因先帝留下的勢力是效忠于若依本人的,而不是效忠幼帝,若依又一舉鏟除了周承安的所有黨羽,行事雷厲風行,手腕鐵血,看着美麗柔弱,實際上卻是一朵有毒的花。

朝堂衆人無人敢對若依與幼帝平起平坐有任何意義。

于是若依就開始了自己長達六十年的攝政太後生涯。

早已在系統的虛拟教室裏模拟今日模拟過上百次的若依,對接下來的事務處理的得心應手,朝堂上那些以為她一個年輕貌美小寡婦好糊弄的老狐貍,一個個都被她敲打得緊了緊皮子,不敢再糊弄她了。

幼帝坐在龍椅上,一個早朝下來,一句話也沒說過,全部由若依代表了,就是一尊擺在龍椅上的吉祥物。

在處理周承安的黨羽問題上,若依也是有條不紊,絲毫沒有手忙腳亂。

周承安殘廢圈禁的消息已經傳開了,他曾經的那些擁趸也散了大半,僅剩一些死忠份子,若依也是先調查他們有沒有才能和黑料。

若是有才能也有黑料,若依就把這些人給人盡其用,發配到荒涼需要建設的地方,告訴他們什麽時候把那些地方建設好了就什麽時候回京,以往過錯便一概不追究。

若是沒有才能還有黑料的,若依直接把這些黑料罪證放出來,按律處置。

若是有才能卻沒有黑料,只是單純站錯隊,上了周承安的賊船下不來的,若依還是願意給他們一個棄暗投明的機會。

周承安身邊的那些擁趸大多都是想博取一個從龍之功的人,真正死忠份子其實沒多少,就算有,在周承安的性命都被若依拿捏在手上了,這些人也不敢妄動,只能乖乖的給若依打工了。

若依将朝堂穩定下來之後,才有閑心思去處理私事。

周承安的女人們,願意陪周承安一起圈禁的都送去和他一塊兒住在四王府裏了,不願意的也送回娘家了。

只有楊若菱,她不願意和周承安一起圈禁在四王府裏,若依還是強行把她送過去了,畢竟女主總是要跟男主在一起的,怎麽能分開呢?

更何況周承安的那些女人基本上全都選擇了回娘家,沒人願意陪周承安一起吃苦圈禁,最後只有楊若菱一人被若依強行送去四王府陪伴周承安。

楊若菱無論是原劇情中還是這一世,她都希望周承安身邊要是只有她一個女人就好了。

現在楊若菱也算是‘如願以償’了。

若依沒有再關注楊若菱和周承安是怎麽把日子過得雞飛狗跳互相折磨的。

在一切平靜下來之後,若依召見了安寧侯世子曹立垣。

看着年紀輕輕就鬓發有了白絲的曹立垣,若依鼻子一酸,眼眶發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哽咽道:“表哥……”

曹立垣看着若依一身顏色深沉的太後鳳袍卻壓不住她豔冠群芳的風情,那顆已經死寂了好多年的心,又重新的跳動了起來。

曹立垣用近乎嘆息的聲音喚道:“表妹……”

兩人相看淚眼,都能從對方眼裏看到對自己的情愫,只是誰也沒有往前踏出一步。

若依流着淚輕聲說:“我以為我們之間再也沒有阻礙了,表哥,可是,可是我怎麽舍得讓你背負着太後男寵的名聲呢?”

曹立垣很想說自己不怕,可是想到自己受到先帝打壓的那段時間,安寧侯府裏壓抑的氣氛,和父母那難過的嘆息,他瞻前顧後,猶豫不決,始終說不出來那句話。

作者有話說:

若依:雖然我成為萬萬人之上的攝政太後,掌握着無數人的生殺大權,并且還有許多年輕力強英俊帥氣的男寵,但我失去了愛情啊!我只是一個可憐的年輕貌美富有天下的寡婦啊!

44、嫡女皇後(十九)

若依又用孤注一擲的語氣說:“但是表哥, 你若是願意,若依可以不顧天下人的看法,也不顧什麽名聲,和表哥永遠的在一起!”

若依雖然與曹立垣真正相處時間不多, 但她早就把曹立垣的性格摸得清清楚楚了。

他就是一個性格優柔寡斷耳根子軟又有着近乎天真的浪漫思維的人, 如果他不是安寧侯府的嫡長子, 而是嫡次子的話,像他這樣的人做一個沒有野心的富貴閑人無疑是極好的。

可他偏偏是嫡長子, 還自幼聰穎被立為世子, 他的肩膀上抗起了他不想承擔的責任,他無法置父母期望于不顧,無法置安寧侯府的名聲于不顧, 他又舍不得為了責任放棄自己的夢想和喜歡的人,可他沒勇氣孤注一擲的去追求, 只能在原地徘徊猶豫,責任沒能擔起來,夢想和喜歡的人也離他遠去,兩頭都落不着好。

可以說, 女配在楊若菱重生前的那一世能與曹立垣琴瑟和鳴, 完全是因為兩人性格相合又門當戶對, 從小訂立了婚約, 一帆風順沒有任何阻礙, 否則根本不可能幸福。

好在若依只需要維持着女配愛慕表哥的人設,并不需要真的和曹立垣在一起, 否則就曹立垣這優柔寡斷的性格, 能把若依給氣死。

不過哪怕已經曹立垣的反應不抱什麽希望, 甚至早已經有所預料了, 可若依真的看見曹立垣這副猶豫躊躇的模樣,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将手悄悄的縮回袖子裏用力握了握,感覺拳頭硬了。

但臉上還是要保持着那凄美動人委曲求全含淚帶笑的表情看着曹立垣,表達出那種餘情未了欲說還休的感覺,她覺得自己的演技都進步了許多。

曹立垣猶豫了半晌,最後只說:“若依……不,太後娘娘,娘娘還請保重鳳體,莫要太過傷神。”

他後退了一步,目光黯然的垂下看着地面,長長一揖:“微臣有負太後娘娘看重,微臣……”他聲音哽住了,下面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

若依也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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