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己參悟,那倒是不錯的主意。她不禁有些暗樂,只可惜,她的快樂維持不到一彈指,突然感覺脖子上被滑滑的涼涼東西纏住了,低頭一看,對上一條大莽蛇紅紅的蛇信子:

“蛇啊!”

她慘叫一聲,身子一軟,倒地不省人事鳥!

☆、013好有趣好有趣

“哈哈哈,別給本五裝死,快起來,拜蛇為師練舞!”十六爺站起來,大笑着踢了寧初如幾下,寧初如沒有反應。

“端盆冷水來!”十六爺命令道,不一會兒,下人便端來一盆冰涼冰涼的井水,赫連瑞将水一下子潑到寧初如的頭上,寧初如猛地睜開眼睛,待她看見還在地上扭着身子的巨莽時,再次頭一歪。

“你再敢暈試試,本王就讓這巨莽吞了你!”這句話果然震住了寧初如,她一下子直起上半身,眼睛瞪得像牛一樣大。

十六爺大笑着回到椅子上坐下,手一揚說道:“奏樂!”

音樂一響,巨莽竟然随着音樂一節一節地扭着身子,真像一個少女般婀娜起舞,寧初如看得眼睛瞪得好像銅鈴一般,嘴巴大張,都能塞進一個大鵝蛋了。

“瞧見沒有,它跳得多好!你拜它為師不為過吧?”赫連瑞說着,拿出一個哨子,在口中吹了幾下,三長兩短,巨莽竟然扭着身子朝寧初如前進。

“不要啊,救命啊!”樂坊裏響起寧初如驚恐萬狀地尖叫聲,她在樂坊裏拼命地躲,拼命地跑,那蛇看見她的速度加快,也快速地向前滑動。寧初如只得跑進那群樂師中間,一時,整個樂坊雞飛狗跳,樂器摔在地上的清脆響聲,混成一曲氣勢澎湃的交響樂。當寧初如從一架琴架下面鑽過來時,頭發被勾得淩亂不堪,可那莽蛇依然不緊不慢地跟着她,直起頭部不停地扭來扭去。

“哈哈哈!”看見寧初如那狼狽的樣子,赫連瑞終于覺得什麽氣都出了,不由得心頭大爽,讓她弄得他被那些花癡女人摸屁股!

寧初如的心理防線終于崩潰,她帶滾帶爬到赫連瑞的腳下,順着他的腳、大腿爬上他的腰部,雙腿死死地夾緊赫連瑞的腰,哭得得稀裏嘩啦,邊哭邊說:

“王爺,您饒了奴婢吧,奴婢最最怕蛇了!奴婢願意接受您最最最嚴厲的懲罰,要不,您也用火燙我的屁股好啦!”

寧初如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她哭得好傷心好傷心,眼淚染濕了十六爺的衣裳,順着他結實的胸膛往下流,一種涼涼的異樣的感覺湧上十六爺的心頭,他的心仿佛塵封已久的琴弦,在寂寞了千年之後,終于被撥響了。

哨——!

一聲長哨,大莽蛇立即停了下來,寧初如依然趴在十六爺的懷裏,動也不敢動一下。她淡淡地特有的女兒香,鑽進赫連瑞的鼻子裏,赫連瑞有種迷幻的感覺。

見許久沒有動靜,寧初如扭頭看了一下,巨莽停在了屋子中央,正拿一雙小小的綠眼睛瞪着她,黑黑的皮滑溜溜的,巨大的身子蜷成一圈兒一圈兒的,她的心裏依然怕得要死,雙手一下子緊緊抱住赫連瑞的脖子。

“十六爺,二爺派人來提醒您,家宴別遲到了!”這時,小安子尖細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赫連瑞這才回過神來,将寧初如一把摔在地上,然後吹了幾下哨子,莽蛇一下子消失在樂坊,接着,赫連瑞也大步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又想起什麽似的,回過頭來望着寧初如說道:

“等着我回來!”

等着他回來,難道要她在這裏等着他回來?可是,即使那巨莽不在這裏了,她還是感覺心有餘悸,她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啦。而且,他說等她回來,是不是意味着,他回來,會再讓那條蛇出來教她跳舞?

寧初如坐在地上,雙臂環着膝蓋,頭深深地埋在雙膝間,身體也盡量地蜷縮着,她真的好想好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是又怕十六爺回來治她的罪,繼續讓巨莽教她跳舞。現在她不敢再惹他不高興了,她知道錯了,赫連瑞就是一混世魔王,她絕對惹不起。

可憐的寧初如就這樣蜷縮在樂坊,從早上一直等到日落西斜,又從日落西斜一直等到月上柳梢頭,才聽見十六爺那急匆匆的腳步聲。

她擡起頭,十六爺也恰好走了進來,他們的目光在空中交接,寧初如淚眼汪汪地瞪着十六爺爺。

“你就不吃不喝在此等了一整天?”他俯下神,仿佛天神一般問她,她點了點頭。

“笨女人!”赫連瑞一記敲在她的頭上,疼她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014 等你,無論生死

“我哪裏笨?”寧初如小聲地嘀咕着,“明明是你要我一直在這裏等的嘛!”

赫連瑞的心一動,眼神突然好認真好認真地看着寧初如,聲音溫柔無比地問道:“是不是我要你等我,你就會在原地一直等着我?”

寧初如想起那條大莽蛇,倔強驕傲之心全蕩然無存,她只知道絕不能再惹這混世魔王不高興了,猛點頭說道:“那當然,如果十六爺讓奴婢等,那麽,無論生死奴婢都會等着您的!”

“無論生死都會等着我!”十六爺愣愣地重複着這句話,好奇怪,他有種好奇怪的感覺,從來沒有女人跟他說過這樣的話,那種感覺真的好奇妙,還好美好。尤其是眼前這個小女子,頭發淩亂不堪,像只髒兮兮的小貓咪一樣,可是她竟然不吃不喝地,一直一直在此等他回來,只為他的一句“等着我!”,便生死不悔地等着他。原來有個女人不顧生死在等着他的感覺真的挺不錯的,他以前怎麽不知道呢?

“十六爺,您,您不會要我再跟那條大莽蛇學跳舞了吧?”寧初如問這話的時候,眼睛還怯怯地掃着十六爺的身後。

“不必了,那條大莽蛇今天我已經帶它進宮獻給父皇賞玩了!”十六爺說着還伸出手去摸摸寧初如的頭,“瞧你,髒得像小貓咪一樣,趕緊回去洗洗,然後吃點東西吧!”

“是,十六爺!”寧初如如獲大赦,轉身就跑了出去,然後在門外的時候,她又轉過身來,看了看屋子裏的十六爺,手摸摸自己的頭,他剛才的動作好溫柔,難道這又是一個陰謀。不過,那條大莽已經送進宮去了,哈哈,實在太好了。寧初如不由自主地發出一陣笑聲,該死的,她的笑聲卻惹得十六爺皺起了眉頭,大喝一聲:

“寧初如,你給本王回來!”她實在不應該高興得太早的啊。

“十,十六爺,您,您還有什麽吩咐?”寧初如被他的怒喝吓得有些腿軟,她不會又惹他不高興了,然後被他也送進宮,繼續跟那條大莽蛇這跳舞吧?

“你很不願意見以本王嗎?”

“沒有,絕對沒有的事!”老天爺啊,原諒她吧,人生其實是需要很多善意的謊言的。

“那剛才為什麽笑得那麽大聲?”

“我,我只是,因為終于等到十六爺回來,高興的!”

“哼!本王不管你是真話還是假話,不過,見到本王,你的确應該覺得高興的。記住了,要是以後你見到本王,敢不高興的話,我就拿你去喂莽蛇!”

這都哪兒跟哪兒,見到他還不準她不高興?不過寧初如只有唯唯諾諾點頭的份:

“我知道了!”

“下去吧!”

“喔!”

“回來!”

快去收拾好自己,吃完東西後,立即送些禮物到二王府。

“天,都這麽晚了,您看,都月上柳梢頭了,我一個女子,還要我出去送禮物?”

“月上柳梢頭又怎樣?本王又不是讓你走路去,而是讓我的馬車送你去!”十六爺突然不悅地大吼起來,這個女人為什麽總是不像其他奴婢那樣溫順,還問題多多呢?

“奴婢不敢!”

“快去弄幹淨自己!”

“是!”這次,寧初如跑得飛快,再也不給十六爺叫住的機會。十六爺在她身後喃喃自語:“今天家宴的時候,父皇那麽說,二哥一定很傷心吧?”

論才智,論學識,論武功,二哥不比任何一個皇子差,不,是在所有皇子中是最出色的,可是就是不招父皇喜歡。二哥的人多好啊,父皇為什麽不喜歡二哥?

十六爺郁悶地往自己的寝室而回,将他前不久獵到的一張漂亮的虎皮,拿給小安子,囑咐小安子讓寧初如坐着自己的馬車送到二王府上。在所有的兄弟姐妹中,他與二王爺的關系最好,二哥是他最敬佩的人了。

☆、015 要你做一個庸王

二王府*二王爺赫連膺正雙手背立,站于祖宗畫像前,一臉的悲憤,今天家宴的情景又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在禦花園,皇上讓所有的皇子都在他面前展現武藝,卻獨獨不讓二爺上場。太子與十六爺武藝超強,蓋住了所有人的風采,搶盡了風頭。待輪到他上場時,皇上卻對所有大臣說:

“膺兒,不用上場了,朕對每個孩子的期望不同,太子将來是繼承皇位之人,必要文武雙全,十六要捍衛太子保我日耀王朝,所以要習武上戰場。而老二,朕希望你做庸王。所謂庸者,清靜無為,悠閑自在也,朕希望老二一生做一個清閑快樂之人。”

“庸王?庸王?哈哈哈!”父皇是怕他風采蓋過太子,而在朝庭中培植自己的勢力,怕他與太子争奪皇位。論智謀,論文采,論武藝,他哪樣輸給太子,他哪樣輸給任何一個皇子,他與太子本是同母所生,與太子同年同月出生,可就因為他遲了半盞茶的功夫,他就得一生都背着“老二”的名號,而屈人之下。

“二爺,臣妾給您炖了補湯,您趁熱喝了吧!”一個長相妩媚,身穿绛紅水袖長裙,眉如遠山之黛,眼含秋水,瓊鼻懸膽的女子不知何時走了進來,輕輕曲着身子,雙手将一個青花瓷炖盅高捧着,莺聲燕語,眉目含情。

“二爺,二爺!”赫連膺猿臂一揮,女子手中的瓷盅落地,發出一聲脆響,碎了,女子吓得面如土色,一雙青蔥玉手緊緊地揪住胸前的衣裳。她怎麽這麽倒黴,進府半年了,才等來王爺揭她的牌子,偏偏遇上二爺心情不好的時候。聽說二爺心情不好,被召見的姬妾都沒有好下場,據說上個月,就有一個姬妾遇上這種情況,活活被二爺折騰死了。

“二,二爺,饒命!”女子匍匐在地,吓得全身瑟瑟發抖。

赫連膺一把揪起地上的女子,狠狠地摔到桌子上,掌風一震,女子身上的衣服瞬間化成無數碎片,然後毫無前戲地狠狠進入女子的身體……

女人于他來說,本就是洩欲的工具罷了!

寧初可一跨進二王府,就感覺到陣陣寒意。二王府的奢華與十六王府不相仲伯,但是整個王府看起來卻是死氣沉沉,毫無生機。從這種氣氛可以判斷,這二爺想必是個冷酷的主。

她在管家的指引下,朝着二爺的主廳而去。

“姑娘,二爺就在裏面,您自行前去吧。二爺與十六爺的關系極好,所以,十六爺府上若有人送東西來,都由他們親自送到二爺的手上。姑娘請!”

“有勞了!”寧初如微微點頭,然後徑直朝大廳而入。

“啊!”她剛踏入大廳,就被眼前旖逦的風光給驚到了,她猛地用那張虎皮蓋在自己的頭上,轉身往外逃。可是她還沒跨出門檻,一道黑影像風一樣掠起,一把抓起她,就像老鷹捉住小雞一樣,将她拎回了大廳,扔在地上,強悍的身子欺壓上她。

“你你,想怎樣?”望着二爺那雙充血的眼睛,寧初如吓得連說話都結巴了。二爺的臉危險地湊近她的臉,吓得她立即用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二,二爺,我是十六爺派來送東西給您的,不是,不是您府上的姬妾!”情急之下,她脫口而出。

“只不過是個送東西的奴婢罷了,本王就算要了,十六也不會在乎的!”二爺說話間,大手已伸到她的衣襟上……

“不要!”寧初如驚恐之下,一手抓上二爺的臉,二爺剛毅白淨的臉上立即現出五道血淋淋的抓痕。也許是他沒想到一個奴婢竟敢如此大膽反抗他,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寧初如趁這當會,用膝蓋頂了他的下*身一下,正中要害之處,饒是二爺也痛得彎下了身子,寧初如才從他的鉗制中逃了出來,然後朝着大門口跑去,沖上馬車,讓車夫趕着車子飛一般往十六王府而奔……

☆、016 二爺找上門來了

寧初如只覺得心驚膽顫,回到十六王府,還一邊跑一邊往後看,看看那冷冷的二王爺是否追着她來了。

“哎喲!”只顧往後看的她撞上一堵硬硬的牆,疼得她頭一陣暈眩。

“跑這麽急,被鬼追嗎?”十六爺酷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她仰起頭,月光下的十六爺美得像天神一般,看得她不由得花癡病又犯了。

“怎麽啦?又對本王有非份之想了?”十六爺湊近她的臉,聲音狂妄不羁。這個女人可真大膽,行為真與其他奴婢不同。

“沒,沒有,我只是累了,想早點回去睡覺罷了。”寧初如低下頭,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十六爺一眼,那家夥一襲天藍色的袍子下月光下顯得俊逸不凡。

“對了,剛才小明珠來找我說,她晚上一個人睡覺會害怕,本王見你今晚又順利完成了任務,就特準你與小明珠一起睡啦!”十六爺說完,雙手酷酷地環在胸前,仿佛在等她感激涕零,飛撲進他懷裏似的。

“謝王爺!”寧初如自然是很高興的,可是聽到十六爺後半句“順利完成了任務”,她的心立即又沉下了谷底,如果她知道她抓傷了她最最愛的二哥,那張俊美無鑄的臉,會怎樣對她。

“怎麽,舍不得本王嗎?”十六爺見她遲疑着沒有擡腳,又開始調侃她。

“誰舍不得你啦?”寧初如氣得一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過頭,小聲地問,“十六爺,您很愛二爺對不?”

“當然!”

“那如果有人不小心惹二爺生氣了,你會怎樣對她?”

“我會将她倒吊在樹上,然後用鞭子狠狠地抽她,直抽到她鮮血淋淋,再撒些鹽巴上去……”

後面十六爺還說些什麽,寧初如已經聽不下去了,她捂着耳朵飛跑了起來,遠遠地還聽見十六爺在後面的咆哮:

“大膽,本王的話還沒說完,你竟敢跑了!”

“娘,娘你終于回來啦,今天我去求了十六爺,他答應讓你和我一起睡在這個房間裏了。”寧初如一踏進小明珠的房裏,小明珠就像一只高興的小鳥一樣撲過來,偎在她的懷裏。十六爺特別恩準,小明珠不必跟她住在下人房,而是住在十六爺院子裏的一個偏房。

寧初如拿眼睛掃了一遍房間,房間幹淨整法,一張雕花檀香床,荷色羅帳,一張書桌,書桌上擺着文房四寶。書桌後面還擺着兩個高腳花架,上面放着兩件圖案優雅的花瓶。一切陳設簡約,大方,舒适,是她喜歡的風格。

可是,寧初如苦下了臉,她抓傷了二爺的臉,二爺會不會來滅了她?

唉,難怪別人說,一入侯門深似海,穿越過來了六年,她好像還沒适應這古代的生活,尤其是男尊女卑的制度,她更是反感。而且,來到古代,她都找不到工作,以後和女兒該怎麽辦?

寧初如将女兒抱起來,坐在她的腿上,拿出她胸前的玉扳指細細地玩賞起來,這塊玉是上好的玉,應該出自富貴人家。他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煙花之地?如果找到他,他只是個尋花問柳的纨绔子弟,那她該怎麽辦?

可是,如果她只是一個風流富公子,那麽為什麽給只有一夜之情的她留下這塊玉扳指,這分明是為了日後與她相見。

看這玉扳指上的奇怪文字,這一定是他家特有的東西……

寧初如抱着女兒,腦海全是關于那個神秘男人的種種臆想,不知不覺就摟着女兒倚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小安子就來敲她的房門了,小安子讓她趕緊去正廳,因為二爺突然造訪,要找昨天到他府上送東西的奴婢。

“終于來了!”在這之前,她還心存幻想,二爺會因為十六爺的關系,放過她一個微不足道的奴婢,沒想到他卻找上了門。

怎麽辦?怎麽辦?寧初如急得團團轉,小安子在門外催了。

“安公公,麻煩您先去回話,奴婢梳洗整齊,立即到正廳見十六爺。”寧初如揚聲說道,儀容不整不能去見客,這可是規矩。聽了她的話,小安子說了句“動作麻利點”便走了。

“明珠寶貝,快逃,娘得罪了一個大魔頭,他現在要來抓娘了!”寧初如将屬于她的衣服都收拾好,小心地拉開門,準備逃跑……

☆、017 來看看大膽的奴才究竟何模樣

門被輕輕地拉開,露出兩雙大眼睛,滴溜溜地左轉三圈兒,右轉三圈兒,然後是一大一小兩個腦袋從門縫裏鑽了出來。

“娘,沒人耶!”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寧初如拉着小明珠沒命地朝後門跑去,到走廊轉角的時候,卻看見兩個小公公正興沖沖地跑過來,她趕緊躲到旮旯角裏。

“快去,去晚了,就看不到二爺了,你認為二爺帥些,還是咱十六爺帥些?”

“二爺雖然也很帥,但是太冷酷了,好吓人,我還是喜歡十六爺多點。不過,現在府上有兩大帥哥,不看白不看!”

兩個小公公說着說着,還小跑了起來……

寧初如只覺得頭頂飛過一排黑壓壓的烏鴉,這二爺十六爺敢情是少男少女,不,國女通殺,不論老幼啊!不過,這真是天助她也,她拉着小明珠沒命地跑,一直跑出了十六王爺……

十六王爺府正廳*

“什麽,她竟然逃跑了?”十六爺的震驚可想而知,這個女人竟然沒有他的允許,逃出十六王府,真是不要命了,“來人,調集兵馬,将這個大膽的女人給本王捉回來!”

哼,再抓回來,一定要她好看!這次一定将她和大莽關個三天三夜,吓死她,看她還敢不敢逃!

**

“娘,我好累好累,真的走不動啦!”小明珠蔫蔫的,就像一株被太陽曬幹了的向日葵似的,看得寧初如心微微地抽疼起來。

“來,娘背你!”其實她也跑不動了,出了城門這麽久,她還看見半戶人家,她都渴死了。

“娘,那邊有條河!我們去喝口水吧!”騎在她背上的小明珠跷起身子,興奮地說,寧明珠趕緊朝着小何跑過去,然後放下小明珠,将臉埋進水裏,她真是渴死累死熱死了。而小明珠也蹲下小小的身子,一雙胖乎乎的小手往河裏輕輕地兜起一掬水,然後喝了一口,動作優雅至極,那動作那神情不像是個出逃的人,倒像是微服郊游的公主。她喝完一口,再伸出小手準備再掬一捧水,但是立即被河裏一個黑影吓了一大跳:

“娘,河裏有水怪,快逃!”小明珠拉着寧初如轉身逃,卻撞上了一堵硬硬的牆,擡頭一看,那不是牆,是二王爺赫連膺結實的胸膛,那張俊美冷酷的臉依然有幾道抓痕在張牙舞爪着,更加襯托得二爺陰冷可怕。

寧初如吓得連連後退,結果腳步一個踏空,眼看着就要掉進水裏。

“小明珠,快逃,娘很快就會去找你的!”她将小明珠一推,閉上了眼睛,她可不會游泳,這下她完蛋了,她的下巴好疼啊,下巴骨都要被捏碎了。不對,溺水怎麽會下巴疼?寧初如倏地睜開眼睛,對上二爺那雙高深莫測的眼睛,原來是這個家夥正用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環在了她的腰上,避免了她掉進水裏,可,這救人的姿勢也太另類了吧?

這時,身後響起急促的馬蹄聲,十六爺領着人馬殺到了。十六爺揚鞭策馬,朝着他們迅速奔來,剛好看見她們這副樣子,遠遠地看去,他們的動作好暖昧!

十六爺的心莫名其妙地不舒服起來,這女人真是個“小色子”,勾引他不成,又想來勾引他的二哥。

“我只是來看看,大膽的奴婢到底長什麽樣罷了!”二爺冷冷地開口,一雙眸子審視着寧初如,目光滿是探挖的味道。他二爺雖然女人無數,可他從來都不正眼看一眼那些庸粉俗粉。那天,他同樣沒有拿正眼看她,可是卻被她抓了五道抓痕,敢對他動粗的女人,恐怕這世上也就她一人了。

“二爺,我,我是無心的,我不是故意要抓傷你的臉的!”

一旁的小明珠聽見了娘的話,立即跑過來,扯扯赫連膺的衣角,脆生生地說:“大叔,我娘她抓傷了你的臉,是她不對,我幫你呼呼好不好?請你別抓我娘了!”

走近前來的十六爺剛好聽見這一幕,才知道原來寧初如是因為抓傷了二哥的臉,又被二哥找上門來,才害怕逃走的。

可是,她怎麽會抓傷二哥的臉的,抓臉……那兩人不得要貼得很近很近?真是勾人遐思萬千……

十六爺的心裏愈發不舒服起來,而且他對寧初如逃跑所憋的氣一下子煙消雲散了,可是他的嘴裏依然惡狠狠地罵道:

“大膽的奴才,竟敢從本王府上逃跑,看我怎麽治你的罪!來人,将她給本王押回去!”十六爺說完這些,又走到小明珠面前,彎下腰一把抱起小明珠,調轉馬頭低喝一聲:

“回府!”

------題外話------

收藏的都是好寶寶,不收藏的是壞寶寶喔!

☆、018 敢勾引我二哥,本王就活撕了你

“王爺,您打算将奴婢怎樣?”十六王府,寧初如跪在大廳上已經一個時辰了,而這期間,十六爺一直坐在那張舒适的太師椅上,跷着二郎腿,慢慢地呷着上等的皇家龍井。一張完美的臉始終緊繃着,不發一言。

寧初如哪裏知道十六爺此刻的心情,他一直在想,這個大膽的女子為什麽要抓傷他二哥的臉,又是怎樣抓傷的,這個動作是不是表明他們之間有過比較親密的舉動。這種事,他又不好意思問出口,看着寧初如那張清秀的小臉,他的心情糾結極了,此刻一聽寧初如可憐兮兮地問他要怎樣懲罰她,他自然是于心不忍的,可是他依然惡狠狠地吓唬寧初如:

“本王打算将你和那條大莽蛇一起關上三天三夜!”

“啊!”寧初如一聽這話,直直地倒在地上,頭一歪,似乎是暈了過去。

“娘,娘!”小明珠恰好走進來,一看見娘倒在地上,馬上跑過來跪在十六爺面前,扯着他的褲管,一臉正經地說:

“王爺,請您不要怪我娘,是我要逃跑的,一點都不關我娘的事,您罰我吧!”

小女孩說話的時候,眉間那點朱砂輕輕地聳起來,活脫脫一個小觀音的樣子,總是能将十六爺那銅鐵一般的心融化得軟軟的,十六爺一把抱起小明珠,用很柔很柔的聲音說:

“要本王饒過你娘可以,不過,小明珠要答應本王,沒有本王的命令,你們娘兒倆永遠也不要從本王的身邊逃走,可以嗎?”

“嗯!小明珠答應十六爺,來拉勾勾!”小明珠鄭重地點着頭,伸出胖胖的小尾指,粉臉認真的樣子超可愛超可愛。

“對,拉勾勾!”十六爺也伸出小尾指,可他的尾指大得像一根超大的香腸,将小明珠的小尾指整個包了起來。

“小明珠,你真聰明,走,我教你騎馬去!”十六爺拉起小明珠的手,就要往外走,這時,躺在地上的寧初如才敢微微地張了張眼,看見十六爺已經拉着小明珠的手轉身朝門口方向移動腳步了。剛才她聽見十六爺不懲罰她了,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剛要坐起來,快走到門口的十六爺突然回過頭來,惡狠狠地對她說道:

“別再裝死了,趕快給本王起來,給我和小明珠牽馬去!”

“奴婢遵命!”寧初如像只兔子一樣蹦起來說道,小明珠朝寧初如眨了眨眼,母女倆立即心領神會。

三人正要往馬場而去的時候,小安子走了進來,用尖細地聲音說道:

“十六爺,二爺派來人來傳話,說是以後十六爺若有東西要給二爺,就讓寧初如送去。還有,二爺還說,他很喜歡十六爺送給他的虎皮,他也有東西要回送給十六爺,不過,二爺指定寧初如去二王府取回來!”

二爺指名要她過去?

寧初如剛剛定下來的心,再次不安起來,看來,二爺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而十六爺那飛揚着的眉頭卻皺了起來,二哥怎麽會對一個奴才如此上心?下一秒,十六爺轉身朝寧初如低吼:

“小色子,你是不是又勾引我二哥了?”這個小色子,從一進十六王府,就觊觎他的美色,如今一定又是犯了小明珠口中那個所謂的“花癡病”,惹怒了二哥,所以二哥要她去折磨她。

“我,我哪有?”寧初怯怯地回答。

“要是敢勾引本王的二哥,本王定活撕了你!”十六爺怒氣沖沖地吼,“去吧!”十六爺一口氣噴出來,卷起一股強勁的氣流,将寧初如一下子給沖了出去。

“你以為我願意去二王府嗎?”寧初如低聲咕哝着,而小安子則在催她動作麻利些,別總是惹得主子們不高興。

她不知道,她走了後,十六爺一臉認真嚴肅地問小明珠:

“小明珠,你娘是怎麽染上了‘花癡病”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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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花癡病能根治否

聽了十六爺的話,小明珠也擡起臉,粉認真粉認真地說:“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花癡病還是她娘告訴她的。

“那她是怎麽犯病的?”十六爺繼續追問。

“我記得娘第一次犯病的時候,是見到咱村裏的村草,那時候,她看着人家流了半天口水,我就問她怎麽啦,娘就說,她這是犯病了,得的是花癡病。”

“村草?”十六爺一臉不解。

“就是村子裏長得最帥最帥的哥哥,娘就叫他村草。”小明珠其實對這個“現代詞”也不了解,“村草大概就是指很帥很帥的男子!”

聽到寧初如竟然覺得別的男子很帥很帥,十六爺不禁皺起了眉頭,酷酷地說道:“有本王帥嗎?”

小明珠歪着腦袋觀察十六爺半天,然後很認真很認真地說道:“我覺得他沒有王爺帥,王爺是最帥的,但是,不知道娘是怎麽想的。”

十六爺聽了心頭大悅,不知為什麽,雖然小明珠還只是個五歲的小姑娘,但是十六爺也很重視她對自己的感覺。接着,十六爺低頭思索了片刻,立即召喚了太醫,詢問他關于花癡病的事宜。

太醫捋着花白的胡子,想了半天,然後答道:“王爺,請恕老朽見識淺薄,這花癡病,老朽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看來,老朽的醫術還是不夠精通,回去後定當潛心研究醫術,以報效朝庭。”

十六爺聽後,一張俊臉立即斂去了器張的神色,眉頭緊緊皺成個川字,原來寧初如患上的是不治之症,以後他定要好好對她,不再欺負她了。

**四王府**

寧初如站在二王爺赫連膺的寝室門外,躊躇不前,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好不安。良久,她才試探着将頭伸到門內,她是想先探清楚屋裏的情況,好作個應對。

這時,空氣中突然響起“嗖”地一聲,一支飛镖硬生生穿過她的發間,然後“呼哧”一下沒入旁邊的門框上,吓得她身體一個不穩,直直地往屋裏摔,雙腳被門檻絆到,直直朝前摔了個狗啃泥。

咳!咳!咳!

寧初如狼狽地爬起來,她的頭發本就就簡單地紮着一條馬尾辮,此刻一半淩亂的發絲垂了下來,遮住了她清秀的小臉,樣子雖狼狽,卻不失純真自然。

赫連膺看着她,目光裏盡是探究,他還從未見過這麽不經修飾的女子,他府上的女子,哪個不是拼命地往臉上塗胭脂,哪個不是拼命地往頭上戴發釵?沒想到,不經修飾的女子,好像別有風味。

“奴婢參見二爺!”寧初如爬起來,福身施禮。這個冷面王爺讓寧初如很清楚地記得自己此刻是在古代,并且是一個奴婢。面對十六爺的時候,她總是不習慣稱“奴婢”,那是她打從心裏覺得,十六爺表面雖然冷酷,其實心裏很大度,很善良。而眼前這個二爺,他的內心要邪惡多了。

“過來!”二爺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而且不容置疑。如果有可能,寧初如希望一輩子也不要和這號人物打交道,可此刻她卻不得不小心地靠近他。

“二爺,送給十六爺的禮物在哪兒?奴婢還要急着回十六王府跟十六爺交差呢!”

“你很怕本王?”赫連膺突然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清秀的小臉擡起來,逼她直視着自己,深邃的眸子沒有任何情緒。

這句話可真讓寧初如為難了,她心裏暗暗揣摩,他到底要的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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