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了出來,朗聲道:
“沒銀子,還來跟我搶餅,真是不要臉的女人!”
“什麽?你說誰不要臉呢?”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寧初如,她走上前去,手指戳着赫連瑞怒罵道,将她不見銀子的氣都撒在赫連瑞的身上了。
“喂!別動手動腳的,本爺從來不打女人的!”赫連瑞邊說邊後退,“哪來的野蠻女人,真是不知死!”
“什麽不打女人,你就這麽看不起女人嗎?難道你沒聽說過,女人也能撐半邊天嗎?”赫連瑞這話,讓寧初如不由得又想起穿越到這古代,總是被所謂男尊女卑的禮教束縛着,不由得大為光火,手指戳赫連瑞戳得越來越猛,她要給這該死又帥得人神共憤的古代男子好好上一課“男女平等”的現代課。
“你!”赫連瑞氣渾身哆嗦,雙拳握緊,如果她是個男子,他一定早斷了她幾根骨頭,偏偏是女人,還是帶着孩子的該死的女人,他的腳步不由自主随着寧初如的手指後退,退呀退呀,突然被一個滾滾的東西絆到,然後他一屁股坐在那東西上,下一秒,整條龍城大街上響起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怒吼聲……
☆、006 結怨2
原來那是賣餅大叔烤餅的爐子,空氣中只聽見“滋滋滋”的聲音,赫連城一下子跳起來,只覺得屁股涼飕飕的,原來是屁股那部分的衣服都烤焦了,破了一個大洞,就連咱十六爺的屁股都烤得焦黑焦黑的!
“可惡的女人!”赫連瑞一聲怒吼,整個龍城都動蕩了起來,寧初如從這聲怒吼及赫連瑞那張黑得比世界上任何黑的東西加起來都要黑的臉吓得一下子清醒過來,她似乎又闖禍了,不,是她又真的真的闖下大禍了!
“明珠寶貝,快逃!”她一把拉過小明珠,沒命地朝前逃了起來。
“可惡的女人,本王要将你千刀萬剮,滅你九族!”赫連瑞氣得忘了自己還露着兩個光光的焦黑焦黑的屁股,縱身一躍而起,兩三下便飛到了寧初如的前面,手朝寧初如抓過來。寧初如情急之下,随手抄起旁邊一筐菜朝赫連瑞砸了過去。
“唉,我的菜,我的菜,你要賠我的菜啊!”
“唉,我的西紅柿,你要賠我的西紅柿啊!”
“天哪,我的飾品,你們要賠我的飾品,我的飾品啊!”
……
一時,整條龍城大街雞飛狗跳,比成龍大哥拍的武打片中的打鬥場面還要驚險。
“天哪,那不是十六爺嗎?”圍觀中突然有個衣着華麗的公子指着頂着兩個焦黑屁股的赫連瑞大聲嚷嚷,接着,他旁邊一幹公子哥兒都圍過來,仔細一看,可不正是他們日耀皇朝最最最帥最最最有魅力的十六爺赫連瑞嗎?!
“唉,十六爺,是不是遇刺了,要不要我們回去禀報皇上,派禦林軍來支援啊?”其中一個公子不知死活地朝着正在追逐打鬧的赫連瑞大喊。
“奇怪了,這刺客是個女子,還是個帶着孩子的女子!”
“天哪,這可真是百年一遇啊,一個帶着孩子的女刺客當街對咱日耀皇朝最最厲害的十六爺行刺,簡直是活膩了,依我看,就不必回禀皇上,派什麽禦林軍了。”
幾個公子哥兒摸着頭,臉上皆是一副無法理解的神色。但是經他們這一嚷,街上所有女的,黃花閨女、已婚少婦,老掉牙的老婆婆都出來圍觀了,原來是她們魂牽夢萦的十六爺在大街上抓刺客啊。
“啊,你們看,十六爺的衣服被勾壞了,他的屁股好特別啊,焦黑焦黑的。”
“是啊,焦黑的屁股好有男子氣慨啊!”
“……”
一時,龍城所有的女子都情不自禁地朝十六爺圍攏了過去,赫連城這才覺察出事情的不妙,一摸涼飕飕的屁股,完了完了,他一世的英名就這樣毀在這個該死的可惡的女人手上了。
“十六爺,你長得好帥啊?”所有的女子邊咽着口水,邊不怕死的地越圍越近,越圍越近。
“滾!”赫連瑞暴發出一聲獅吼,但是所有的女子都着了魔似的,不但沒滾,還裏三層外三層将赫連瑞圍得水洩不通。
“皮膚好嫩啊!”
“屁股黑黑的,摸着還帶着男人溫熱的氣息啊!”
“……”
“該死的女人!”那天,龍城上空的怒吼比天雷閃電更恐怖。
自然,寧初如趁着那一股花癡騷亂,拉着小明珠悄悄地溜了,臨走前還在地上撿了不少紅蘿蔔,然後她們娘兒倆躲在破廟裏,就像兩只小灰兔一樣津津有味地吃着紅蘿蔔。
結果,那一天之後,在龍城裏又流傳着十六爺赫連瑞的新傳說:
十六爺為了日耀皇朝的安危,不顧形象光着屁股在大街上抓一個帶着孩子的女刺客,實在是精神可嘉!
這個消息傳進宮裏,傳進日耀皇的耳中,害得日耀皇足足笑了一個下午,差點笑岔了氣,驚得太醫院一幫太醫,一顆心一直提在嗓門兒眼。
因為此事笑數實在太高,以致所有的大臣們看見十六爺都得了內傷,因為他總會想起十六爺焦黑的光屁股,但又不敢在十六爺面前笑出來。最後,為了朝野上下大臣的健康着想,日耀皇特意降旨,十六爺近期不必上朝,可在家操練兵馬!
而當天,十六爺回府後,氣得差點将整個王府給翻了過來,然後他調集了所有兵馬,下令封鎖城門,全力追捕一個帶着孩子的女刺客!
☆、007讓你生不如死
寧初如和小明珠吃完紅蘿蔔後,又找來一堆幹草,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然後将幾件舊衣服鋪上去,摟着小明珠睡了。
但是,即使這樣,她還是很害女兒被地上的濕氣弄着涼了,盡量将女兒小小的身體往自己身上靠,最後,小明珠的身體幾乎是壓在她的身上了。
“心肝寶貝,你受苦了!”寧初如鼻子一酸,她穿越過來六年,都是在村子裏過着極簡撲的生活,日子過得很清苦。但是,別的人家的日子也清苦,可別的人家的孩子都有爹疼,就她的小明珠沒有爹疼,這才是最讓她揪心的。所以,她決定出來,帶着女兒到處去,如果真是有緣,那麽,她們一定會重遇那個神秘男子的。
“明珠寶貝,媽咪明天就去城裏找工作,什麽洗衣服、砍柴,掃地的工作,我多找幾份,在找到你爹爹之前,娘會讓你吃飽喝足的,雖然娘沒有錢,但你也是娘的小公主,娘不會讓你吃半點苦的。”寧初如将臉貼在小明珠的圓腦袋上,喃喃自語,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半夜裏,卻被一陣吵雜聲驚醒。
“怎麽回事?難道是有野狼?明珠寶貝,快起來,野狼來了,它要來搶我的明珠寶貝!”
睡得正舒服的小明珠被叫醒過,揉着紅紅的眼睛,卻不哭也不鬧,還乖乖地起來幫娘收拾鋪在地上的衣服,娘兒倆手忙腳亂地收好了衣服,拉開破舊的廟門一看,頓時傻了眼了:
眼前數不清的火把,将黑漆漆的夜照得如同白晝一樣,而在閃耀着的火把下,是一片黑黑的的影子。
“娘,好多官兵啊!”小明珠依然睡眼惺松地說。
官兵?寧初如這才發應過來,原來那黑壓壓的影子是官兵,可是,這官兵為何而來?捉賊?剿匪?看來,她們得閃一下,以免妨礙了人家官爺的公務。
她剛要閃向一邊,只見黑壓壓的士兵迅速向兩邊拉開,中間騰出一條路來,只聽見幾下踢踏的馬蹄聲,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騎着高頭大馬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那個男子好威武,好帥氣。臉如刀削,飛眉入鬓,一雙深情的桃花眼,能将少女的魂給勾去。
只是,這個男子怎麽瞅着有點兒眼熟?
“可惡的女人,看你往哪兒逃?”男子一躍跳下馬來走近前,寧初如這下看清楚了,這不是白天在街上光着黑屁股追她的男子嗎?
原來他是個大将軍,真的好帥好威武喔!
“娘,別犯花癡了,趕緊逃命吧!”小明珠附在寧初如的耳邊小聲地提醒道,對對對,逃命,看來她得罪了一個大人物,可是眼前全是黑壓壓的人,她們要往哪兒逃?想到這兒,寧初如腿一軟,跪了下去,聲淚俱下:
“大将軍,白天是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母女倆吧!”寧初如邊說邊爬,然後抱着對方的腿,“唰”地去抽對方的寶劍,擒賊先擒王,只要挾持住了這個王,千軍萬馬皆可忽略不計。誰知那劍好緊好緊,她怎麽也拔不出來。
“好陰險的女人!”赫連瑞将寧初如一推,對左右吼,“将她給我綁回王府!”
“好帥好帥的叔叔,請你不要綁我娘,她今天不是故意讓你出糗的!”小明珠看見娘被綁了,跑去過抱着赫連瑞的大腿央求,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望着赫連瑞,眉間那點朱砂妖嬈無比,就像再世觀世音似的,看得赫連瑞心不由得一動,彎腰将小明珠抱起來,說:
“一人做事一人當,小姑娘,別怕,本王不會怪罪你的。”
“你你你,想怎樣,是不是要捉我去砍頭?”想到古代可是動辄就要砍頭的,寧初如不由得腿軟,要是她死了,小明珠,她的明珠寶貝怎麽辦?
“哼!砍頭?”赫連瑞一步一步逼近寧初如,惡狠狠地說,“太便宜你了,本王要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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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以折磨她為樂1
“回府!”武爺看了一眼被綁得實實的寧初如,一手舉劍揚起聲音說道,那神色就像打了勝仗,收了幾座城池一樣器張狂妄。
“帥帥的叔叔,請您把我也綁起來!”小明珠突然一下子掙紮着從馬上跳下來,小小的身子一個不穩,就往地上摔。
“啊,明珠寶貝!”寧初如驚得要沖過來,脖子處立即感覺涼飕飕的,幾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處。但是,一瞬間,武爺身體稍彎,輕舒猿臂,一下子便将小明珠撈回了馬上。
“本王向來恩怨分明,犯錯的是你娘,與你無關,不需要綁你!”赫連瑞和藹可親地對小明珠說道。
“可是我不能讓我娘一個人受苦,我與娘福禍共擔。所以,請帥帥的叔叔成全我,将我也綁起來。”小明珠說話間,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着,亮晶晶的如聚滿了清晨的露珠在眼眸中,看得赫連瑞的心一下子柔軟了起來。
“小姑娘,你真講義氣,看在你這麽講義氣的份上,本王就不綁你娘了!”要不是怕吓壞了這可愛聰明的小姑娘,他還想将寧初如綁在馬尾巴上,拖着回王府呢,“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呀?”
“帥叔叔,我叫君明珠!”小明珠說着,還朝寧初如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眉間那點朱砂愈加生動妩媚。
“君明珠,我們回府羅!”十六爺一聲令下,大隊人馬立即浩浩蕩蕩朝十六王府而回。
……
“來人,拿套下人的衣服給這個女人換上,等下來本王寝室侍候!”回到十六王府,十六爺立即将寧初如交給了管家小安子,“收拾一個幹淨的房間給這位小姑娘住。”
“帥叔叔,那我娘呢,我娘住哪兒啊?”小明珠馬上拉着十六爺的手輕輕地問,那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你娘,今晚還不知有沒有得睡呢!小安子,人帶下去!”武爺頭一揚,轉身走了,小安子上下打量着寧初如母女倆一會兒,然後尖着嗓子說道:“跟我來吧!”
寧初如換了身幹淨的下人衣服,便由小安子領着到了十六爺爺的寝室,十六爺側身躺在卧榻上,此時他已換下了戰服,著一身冰藍色袍子,魁梧的身形稍稍彎成一道優美的弧度。側臉線條分明,如水般流暢,此時的十六爺,要有多性感就有性感。看得寧初如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這丫的也太人間極品了吧?
她小心地走近前去,低着頭小聲地問道:“王爺,我來了!”
但是十六爺人如入定般,毫無反應,她不由得擡起頭湊近了點,看見十六爺半眯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睑下劃出一個厚厚的陰影,挺拔的鼻子下,性感的薄唇緊抿着,引得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朝他的臉伸過去,輕輕地撫摸上那張完美無鑄的臉。
“你意欲何為?”武爺倏地睜眼,一個翻身,竟然雙手護住胸前,仿佛怕寧初如下一秒會撲過去,騎在他身将他狠狠地淩虐似的。
“我,我,我……”寧初如撓撓頭皮,這下可糗大了,他一定以為她是個女色狼吧?
“你這女人,行為怎麽如此輕浮,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才年紀輕輕地就生了孩子,而且還被男人抛棄了?”赫連瑞的話一下子戳到了寧初如的痛處,想起自己穿越過來,莫名其妙地被強了,六年來帶着孩子生活清苦,不禁悲從中來,眼淚就不由自主地滾落了下來。
十六爺的心仿佛被什麽紮了一下,伸手撣去寧初如眼睑下盛着的淚珠兒。但瞬間他又清醒過來,重新繃上臉冷冷地說道:
“本王最讨厭女人哭哭啼啼的了,你這個女人看上去又大膽又不懂規矩。”十六爺朝書桌走過去,然後命令道,“過來!”
寧初如走過去,十六爺爺指了指椅子,聲音依然短促而霸道:“坐下!”
等她坐下後,赫連瑞從書架中抽出一書厚厚的書扔到她面前:“今夜不背熟它不許睡覺!”
寧初如一看書名《日耀王朝宮廷禮儀》,又厚又重,她随手翻了翻,裏面的字密密麻麻的,這宮規絕對不少于一千條。要她一個晚上背熟它?寧初如兩眼向上翻了翻,一頭栽在書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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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以折磨她為樂2
“唉,燙死了,燙死了!”寧初如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原來是赫連瑞拿茶水澆她。
“別給本王裝死,快點背,背不熟的話,有你好看的!”赫連瑞說完,便自顧走到他那張寬敞舒适的龍鳳呈祥雕花檀香床上,和衣躺下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要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寧初如心裏暗暗詛咒了赫連瑞将來生孩子沒PP後,只得坐下去翻開書本第一頁,背了起來。可能是她穿越過來,繼承了原來身體主人的一部分思想,所以,她對于這古文字看得懂。
但是,沒多久,赫連瑞一個縱身來到她身旁,一把抓起她的頭發用什麽東西綁了起來,然後淩身躍起,将繩子的另一頭綁在了梁上。
“你你這是要幹什麽?”
“效法古人,懸梁刺股!哈哈哈!”
“王爺,我很自覺的,就不必懸梁了吧?”寧初如一下不注意,低了一下頭,立即“哎喲”一聲慘叫,她感覺頭皮都要被繩子扯掉了,這天煞的赫連瑞竟然将她的頭發綁得這麽緊,真是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啊。
赫連瑞再也不搭理她,一下子飛到床上,沒多久,誘人的打呼聲便響了起來。寧初如僵着脖子,眼睛瞪着赫連瑞,用眼神将赫連瑞千刀萬剮,再淩遲無數遍……
“第一條,儀容要得體;第二條,不準拿眼睛直視主子;第三條,不得私下亂嚼舌根……”天哪,這枯燥的禮儀規矩簡直是一味最好的催眠曲,沒多會,寧初如就昏昏欲睡,結果她的頭皮都快被繩子扯掉了。
她好累,好累喔!
寧初如眼巴巴地擡頭望着那條繩子,幻想着拿刀将那繩子割斷,那種感覺多爽。可是,那樣的話,十六爺會直接剁了她,即使十六爺不剁她,她也弄不來刀子。她伸手到頭上擺弄了一會兒,想把繩子解松些,可是忙出一身大汗也沒有成功。
“該死的赫連瑞,到底打了什麽結?”她氣得頭一低,又疼得身體立即彈直了,她朝後仰了仰頭,突然計上心頭。
她将那本厚厚的禮儀放在脖子與椅背之間,然後夾住,頭枕在書上,這樣竟然不疼。哈哈,太好了,她就以這個姿勢笑着睡了過去。
“咳咳咳!”不知過了多久,寧初如竟然被一口水嗆醒了過來,“我掉水裏了嗎?”
寧初如驚恐地睜開眼睛,卻對上赫連瑞呲牙咧嘴的樣子,原來又是這個大魔頭将茶水灌進了她的嘴裏,唉,都怪昨夜她睡姿不雅,嘴一定是張開的,才讓這魔頭有機可乘。
“禮儀背熟啦?”赫連瑞湊近她,一臉不懷好意,“背一遍本王聽聽!”
寧初如抹了一把臉,正了正身子,開口背:“第一條,儀容要得體;第二條,不準拿眼睛直視主子;第三條,不得私下亂嚼舌根,第四條,第四條……”完了完了,原來她才會背三條啊!
“看來,這懸梁刺股的方法行不通啊!”赫連瑞一手環胸,一手摸着下巴,審視着她。
“你你你,想怎樣?”赫連瑞的樣子絕對絕對地是——沒安好心!
“既然這個方法不行,那就換一個!”赫連瑞縱身一躍起,将繩子解了下來,然後一腳将寧初如坐的椅子踢開,一把将寧初如扛了起來,将繩子綁在她的雙腳上,再縱身一躍,将繩子另一頭綁到了梁上,寧初如就這樣倒着吊在了梁上,她只覺得全身血液全往腦門沖,整個屋子都晃悠起來。
“好吧,現在開始背吧!”赫連瑞将禮儀翻開,放到寧初如的眼睛下方,然後一個漂亮的轉身,坐到了椅子上,好整以暇地欣賞着他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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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一切盡在不言中喔……
☆、010 以折磨她為樂3
“武爺,您的臉好晃啊!”寧初如氣若游絲。
“給爺大聲地背!”武爺雙手環胸,酷酷地命令道。
“第一條,儀容要得體;第二條……”
“娘,娘!”正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小明珠跑進來,看見寧初如“哇”一聲大哭了起來:“娘,你怎樣了?”
“小明珠,娘,娘恐怕以後不能再陪,陪你了,你要乖啊!”寧初如說着,頭一歪便閉上了眼睛,小明珠抱着寧初如哭得更厲害了:
“娘,娘,你不能死,你死了,小明珠怎麽辦啊?”
“明珠,你娘沒死!”武爺上前去,想抱開小明珠,然後朝寧初如惡狠狠地罵道,“別給本王裝死!”
“王爺,您別罵我娘了,她的體溫都涼了,心髒也沒了,氣絲也這麽弱,一定活不成了。王爺,我不怪您,這都是我娘咎由自取,我只求您,放我娘下來,讓我好好安葬她。”小姑娘哭得小臉紅撲撲的,小小鼻頭紅撲撲,眼睛紅撲撲的,看得赫連瑞的心也跟着疼了起來,終于忍不住,一個縱身躍上梁,将繩子解了下來,寧初如的身體撲通一聲摔到地上。
“哎呀!”寧初如慘叫一聲,煙塵嗆得她直咳嗽。
“娘!”小明珠一直拍着寧初如的背,仰起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對赫連瑞說,“王爺,我娘受傷了,請您讓她歇一會兒吧。”
“小明珠,你娘好得很!”赫連瑞的話剛落,寧初如猛烈地咳嗽起來,小明珠的淚珠像斷了線似的嘩啦啦落下。
“我娘一定是得內傷了,娘,小明珠好害怕!王爺,我知道你是個有愛心的王爺,上天有好生之德,王爺您也有好生之德吧?您就讓我娘歇一歇吧!”
赫連瑞的瞪着寧初如,他知道,她一定是裝的,裝死的女人。可是他實在不想在像觀音一樣的小明珠面前,表現他冷酷的一面,輕咳了一聲,說自己也是為了寧初如好,讓她好好學習,成為學識豐富之人。
“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娘又這麽笨,王爺就別對她心存期望了!”
“那是凡夫俗子的看法,本王認為,女子要才貌雙才才最佳!”
“可是我娘腦子不好,要不,我替我娘背這本《宮廷禮儀》吧。”小明珠說着,還不忘了用一雙眼睛眨巴眨巴地瞧着赫連瑞,看得赫連瑞的心猛地一抽動,竟脫口而出:
“既然你娘笨,那就不必學了吧!”
“謝王爺恩典!”小明珠一本正經地給赫連瑞施禮,赫連瑞清醒過來,暗暗叫悔,但他桃花眼轉幾下,卻又計上心頭。
“既然背書不會,那學點女子必學的吧!就學跳舞,你和小明珠先回去歇歇,午時再去樂坊學跳舞!”
“是,王爺!”寧初如趕緊拉着小明珠的手逃之夭夭,殊不知,身後的赫連瑞薄唇勾起一道狡黠地弧度。
“娘,學跳舞應該沒問題,就當鍛煉身體嘛,就像你以前教我練的體操一樣!”以前在農村的時候,寧初如怕小明珠生病,于是教了她一套幼兒體操,讓她每天都練習一遍。
寧初如此刻也管不了那麽多,反正逃得一時是一時,學跳舞,這肯定是又是十六爺折磨她的手段。她一路拉着小明珠飛跑着朝房間走,但是,突然,一個臭雞蛋向她砸來,正正砸中她的臉,頓時一種黃色的腥臭液體順着她的臉直往脖子裏鑽,那股腥臭味引她的一陣幹吐。
“誰,誰幹的?”寧初如抹了一把臉,雙手叉腰,一看,四面八方的女人朝她圍了過來,眼睛瞪得跟張飛似的,手裏拿着青菜,紅蘿蔔,臭雞蛋等各式武器。
這,這是神馬情況?
☆、011不要臉的女人
這群女人來勢洶洶,大有将她剝皮拆骨之勢,吓得她摟緊小明珠,一步一步縮到牆邊。
“不要臉的女人!”所有女人都舉起手中的武器,一臉猙獰地望着她。
“看這身子骨,瘦得像幹柴一樣,竟敢勾引咱王爺!”
“是呀是呀,那張臉,小得跟一巴掌似的,也配!”
“可不是嗎,王爺可是我們的夢中情人!”
“呸呸呸!”衆人說着說着,就情緒激動了起來,寧初如趕緊護着小明珠,說道:“我可沒有勾引王爺啊!”
“沒有?那昨夜怎麽在王爺的寝室裏睡覺?”
“我在他那兒沒有睡覺啦!”
“天哪,還拆騰了一夜沒有睡,真是無恥!”
“下流!”
“淫賤!”
“你們住口,不許這樣罵我娘!”小明珠氣得一下子從寧初如的懷裏蹭出來,張開雙臂擋在面前,小臉昂得高高的,就好像一個高貴的小公主似的。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亂摻和,快走快走,一邊玩兒去!”
“對,一人做事一人當,小姑娘,你娘雖然下賤,但你長得這麽可愛,趕緊回房去,別跟你娘學壞了!”衆人将小明珠推出包圍圈,繼續逼向寧初如,然後用手中的武器噼噼啪啪地敲在寧初如的身上。
“你們,別打我娘,別打我娘!”小明珠在人圍外面,小小的身子不停地跳上躍下,扯着嗓子喊,可是那群女人就跟瘋了似的,将所有的氣都撒在寧初如的身上。敢搶她們的十六爺,真是不要命了,要知道,在這日耀王朝,十六爺爺可是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白馬王子,誰也不能獨自擁有十六爺。
寧初如被打得“嗷嗷”叫,小明珠在外面急得團團轉,她水靈靈的大眼睛溜溜地轉了一圈後,計上心頭,一雙小胖手放在嘴邊圍成喇叭狀高聲喊:
“王爺,您來啦!”
這招果然有效,所有人立即松開了包圍圈兒,轉身,寧初如趁着這當會,立即像一只逃脫獵陷阱的小白兔一樣竄了出來,拉過小明珠的手,朝前狂奔起來。
“狡猾的女人,快追!”等一幹女人回過神來知道上當了,立即大喊着追了過去,手上的那些紅蘿蔔呀,番茄呀,臭雞蛋呀,統統地朝着寧初如身上扔上,沒多久,寧初如便成了一個紅紅綠綠的怪人了。
她終于知道了,那該死的十六爺夜裏讓她去他房裏的目的了,為的就是毀她清譽,讓她成為衆矢之的。她跑啊跑,轉過一個廊角時,一不小心瞥見遠處一道偉岸的影子,正一臉得瑟地望着她。
“好個陰險的家夥!”
就在她一走神時,那群女人已經追了上來,按倒她又是一頓好打。
“你們想怎樣,不知道在王府聚衆鬧事是要誅九族的嗎?赫連瑞,你再不讓她們停下來,我可要到皇上那兒告你禦狀了啊!”
也許真是“禦狀”唬住了,大家竟然都停了手。
“哼!別以為我們怕你去告禦狀,為了王爺,我們連死都不怕,只不過是怕毀了咱爺的清譽罷了。”
“對對對,咱爺是大英雄,不能這樣以衆欺少!”她們說着,一哄而散。寧初如的樣子簡直如街上一個小要飯的,小明珠心疼地替娘捋着亂蓬蓬的青絲,然後拉着她往房間裏走去。
“娘,今晚你就在我這兒睡吧,王爺應該不會知道的!”小明珠的房間門口,小明珠拉着寧初如的手淚眼汪汪地說。
“不行,娘得住下人房,小明珠乖,娘不想再讓王爺抓住把柄了!”寧初如說完,狠狠心朝下人房走去,下人房在西院一排比較簡陋的房子裏,她輕輕地推開門,大家好像都在熟睡的樣子,也許她們都累了,今晚會放過她。
她蹑手蹑腳地走進房裏,才發現,所有的床鋪都滿滿的。這些人的睡姿極其不雅,橫着豎着,大字形躺着,趴着,各種怪姿勢都有。
她明白了,她們是故意占了所有的床鋪不讓她睡,人在屋檐下,她只得忍氣吞聲,悄悄地坐到桌椅上,拿起茶壺喝了一口茶,然後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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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收一個吻,親!
☆、012 蛇舞
睡着睡着,她突然覺得好熱,漸漸地,不僅是熱,而是覺得特別燙,她一下子驚醒過來,才發現自己的裙擺竟然着了火。
“啊,着火啦,着火啦!”寧初如拼命地跳着叫着,用腳去踢裙上的火,可是她自己的腳怎麽可能踢着自己的裙擺。她拿起桌上的茶壺往身上倒,可是茶壺空空如也。怎麽回事,她睡前還喝過茶的,她明白了,她又遭暗算了。
寧初如用手去拍裙子,手也被燙傷了,她只得沖出寝室,朝院子的大井跑過去,可是井裏竟然沒有打水桶!
這群可惡的女人,是要滅她啊!
寧初如一氣之下,又重新跑回寝室,朝床上四仰八叉躺着的女人一個泰山壓頂,壓了下去。
“哎喲,好燙好燙!”女人驚叫着爬起來,寧初如身上的火瞬間燒着她們的絲綢被,“你這個歹毒的女人!”她們怒罵着找出打水桶,救火羅!而寧初如身上的火成功地熄滅了,她的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只是這笑剛揚起,她立即成了落湯雞,因為她被一桶涼涼的水從頭澆到了腳。夜涼如水,她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
“滾出去!”她們将她一把推出寝室外,然後“嘭”一聲關上了寝室門。起風了,外面好涼,濕濕的她好冷,可是幹衣服都在屋子裏。寧初如縮着身子在牆角蹲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她身子骨偏寒,尤其怕冷。
“伸脖子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我去找明珠寶貝吧!”寧初立身子,挺了挺胸,擡腳朝小明珠的房間走去,卻有種“荊棘去刺秦王”的悲壯,仿佛她要去見的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要去做“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英雄。
小明珠也許是不習慣,當她來到房間時,小家夥根本就沒睡。看見寧初如這個樣子,小家夥心疼極了。寧初如脫了衣服,用被子緊緊地裹着身子,而小明珠就将她的濕衣服小心地晾在屏風上。然後母女倆依偎着,終于安穩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當她還在甜甜的美夢中時,房門突然被人一腳給踹開了,接着一聲怒吼震得她耳膜生疼:
“寧初如,誰允許你睡在小明珠的房裏的?”
寧初如一個翻身立起來,身上的被子卻不小心滑到了胸口,露出粉嫩粉嫩的鎖骨及漂亮得如天鵝般的脖子,十六爺一下被眼前的春光驚呆了。
“啊!色狼!”寧初如意識到自己昨夜沒有穿中衣睡,趕緊拉上了被子,爆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你這個女色子,竟然三翻四次想勾引本王,本王絕不輕饒你,快出來,準備去練舞了!”十六爺一個漂亮的轉身,幾下躍出了房間,誰也沒有看見,他的臉悄悄地紅了,一直紅得耳根處。雖然說他是個得寵的王爺,也到了娶親的年齡,但他一直覺得女人是個麻煩的物種,所以三翻四次地推掉父王母後為他物色的女子。他,其實還不谙女色。
寧初如趕緊穿好衣服出去,小明珠在身後輕嘆:“冤孽啊!”
“女色子!”十六爺對着她吹氣,冷冷地罵道。
“明明是你不敲門敲進女……閨,房,的!”
“大膽,竟敢頂嘴!”十六爺回頭用眼神剜了寧初如一下,吓得寧初如趕緊閉了嘴,一路小跑着跟他到了樂坊。
“教舞蹈的師傅呢?”寧初如拿眼睛四下裏掃着,她只見一排奏樂的樂師,卻不見教舞蹈的老師,難道要讓她自